雪妹快到了临产期，越来越安下心来，盼望着孩子生下来。相反，金梅则着急起来，她想对雪妹的家人说明情况，可是话到嘴边总是岔开；想告诉齐城的父母，但是又不敢私作主张。又想起齐城躲在疗养院，更觉烦躁，为雪妹感到不值。
    最好能够让齐城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知道有人愿意为了他生下孩子，他或许会改变看法。许多男人，都是在做了爸爸才成熟起来，齐城他缺少的就是成熟，不知道男人活着就是为了一番事业。他倒好，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甘愿隐居，这算什么玩意。
    该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让齐城知道雪妹为他生了孩子，又能让雪妹不怪她多事？金梅坐在房间里发呆。看样子，方老师该知道雪妹肚子里的孩子是齐城的，那她为什么不对齐城说啊？难道看不上雪妹，所以装傻？逼她去给齐城说，那样也挽救了他儿子？不成，该怎样逼她呢？毕竟她是老师啊，况且她想说的话该早说了。
    “金梅，去给我买些酸萝卜吧。”雪妹心闷得慌。
    “别吃那么多凉东西，此时要倍加小心才对。”金梅随口应道。
    “去吧，你不是说酸男辣女吗，我就是要吃酸的，生出一个胖大小子来。”雪妹感觉吃酸的才开胃。
    “得了，生女儿又有什么关紧，我看，你肚子尖尖，定是女儿了。女儿有什么不好，总比生个窝囊废样的男人强。”金梅说归说，还是站了起来往外走。
    外面阳光火辣辣的，树叶似乎都被烤焦，卷了起来。金梅转过巷子，又过了马路，在一旁的商店买了一瓶酸萝卜。那女店主看到她又是买酸萝卜，不觉笑了。“哎呀，你这么喜欢吃酸萝卜啊，天天见你来买，是不是买来就饭吃啊？”
    “那不就饭还能干什么呀。”金梅懒得理会她，付了钱就走出来。
    那女店主原本没什么恶意，被她这样抢白，不觉生气了。“什么年代了，还顿顿就萝卜吃饭，定是穷鬼，你烧包什么啊。”
    金梅回到家里，忽然计上心来，不觉高兴了。
    “过来吧，酸萝卜买回来了。”她没好气地冲雪妹叫。
    雪妹就掂着肚子走了出来。“金梅，真是谢谢你了。”
    “你先吃吧，等一下姐姐有话跟你说。”金梅把碗筷放到雪妹身边。
    “什么事啊？”雪妹说着开了瓶子，用筷子往碗里拨了一些酸萝卜块。
    “我看了，你也就这几天要生孩子了，建议你搬到医院住，那样真的要生，也有个接生的。”金梅也衔了块萝卜吃。
    “你不是说住医院还要结婚证明和准生证吗？而且咱们村的夏进书在医院当医生，被他撞见不是很糟糕？”雪妹心中有些不快。
    “所以现在姐姐打听到一个医院，不用什么证明，也没什么熟人，而且那环境，绝对适合生养孩子。”金梅眉开眼笑。
    “得了，私家医院，搞不好，会要人命的。”雪妹虽然想往医院生下孩子，但是对私家医院不怎么放心。
    “这你放心，这是个大医院，而且是疗养院，有妇产科，姐姐已经给你打听好了。”金梅说得有板有眼，她说的就是温泉疗养院，那次去那里看齐城，她看到指示牌，有妇产科。
    “你说哪里？不会是外地的医院吧？”雪妹心动了。
    “也算是，只不过还是我们S市的地盘，就是温泉疗养胜地，这些年很有名气。”金梅积极鼓动。
    雪妹不知道齐城就在那里休养，听她这样说自是高兴万分。“那就定了，我在这里快憋死了。”
    “快憋死了。好啊，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你却说要憋死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歹。”金梅见她答应，心中高兴，但是嘴上不饶人。
    “得了，等孩子生下来，我让他认你做干妈，将来也有半个儿子孝顺你了。”雪妹也很开心。
    “你别算计我了，谁不知道你的鬼主意，定是想让我帮你带孩子。”金梅装着不以为然。
    “不就是带带孩子，谁叫你是干妈哩。”雪妹嗤嗤笑了。
    “那我情愿不做什么干妈了。”金梅说着起来收拾东西。
    “那我住在那里，你可陪我啊。”雪妹忽想起来那里孤身一人，不太好。
    “我自是陪你生下孩子再回来了。”金梅想好人做到底，让齐城看到雪妹和孩子。
    雪妹听她这样说，就放下心来。两人说收拾就很快收拾好了，主要是带了些衣服。后来金梅想起孩子生出来需要尿布，就上街撕了几块白色棉布。雪妹不知白布怎么回事，自是被金梅嘲弄一番。
    吃了午饭，金梅就到下面拦了的士。那的士司机一看下来是个孕妇，害怕晦气，一溜烟把车开走了。金梅不知怎么回事，气得直嚷嚷。拦了几次的士，都不见停。金梅和雪妹都很纳闷，以为每个人都挣不完的钱，所以才不停。后来终于拦了一个的士，那司机听说去温泉疗养院，张嘴就要一百元。
    “有没搞错，才三十公里，你这样胡要钱不怕投诉吗？”金梅感到不可思议。
    “我说大姐，我只不过讨个喜钱，那里多要你了。”那司机还算有耐心。
    这样一说，金梅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扭头对雪妹说：“好了，坐吧。”
    扶了雪妹坐上车，自己也坐好，就吩咐司机。“开慢些，别颠着了。”
    司机径直把金梅她们送到疗养院门口，等了一会，疗养院的电瓶车过来，很快就把她们带到妇产科。妇产科是一座独立小楼，像一座别墅，倒不是医院似的。来这里生养孩子的不多，多是些落了产后后遗症的一些女人在这里疗养。所以医院有大把床位来安排雪妹住。雪妹问了相关医护人员，知道有专业的妇产科医生，也就放心了。
    在金梅的陪同下，医院很快给雪妹做了身体检查，各项指标良好，胎儿位置也正常，所以生产应该顺利。金梅安置好雪妹，已经四点多钟，就说出去看看环境，一个人到了后面，走了一个土岗，给齐城打电话。
    齐城刚和李文燕出来打网球，只因天热，汗水已经湿了半边衣服。听到手机响了，就示意给李文燕。李文燕也就不再发球。
    拿出手机看了，见是金梅，就接了电话。
    “有什么事啊？我正和朋友在外面打网球。”言语间不见愉快。
    金梅有些失望。“没什么事就不能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吗？”
    齐城听她似乎生气，连忙笑出声来。“不是，不是，只是我这边正和别人在打网球，说话不方便。”
    “我在疗养院。”金梅缓了口气。
    “是吗？那——那你到网球场来吧。”齐城不知该不该让她过来，但是此时也不好对李文燕说有事不打球了。
    “那好吧。”金梅说着挂了电话。
    齐城摇了摇头，忽听“接着”一声，还没有意识过来李文燕就发球过来。似乎力气很大，球飘得很高，跨过网栏飞到场地外面了。李文燕在对面咯咯笑了。齐城摊了摊手，做无奈状。
    李文燕随后对角线发了一个刁钻的球，齐城早有准备，上前接了，手一推球拍，球就变线，直往李文燕下怀扑去，李文燕后退没来得及，球便没有接住。没等李文燕喘息，齐城又发了吊角球，拉李文燕来回跑动。如此往来，两人打得热乎。
    坐下来喝水时，李文燕问道：“怎么你女朋友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个女的？”齐城没有正面回答。
    “看你低声下气就知道是个女的，而且是重量级人物，猜想就是女朋友。”李文燕笑了笑。
    “不是，普通朋友，只是感到奇怪，这个朋友我有些怕她。”齐城遇到金梅不知道怎么拒绝，即便他很不愿见到她。
    “是吗？那你在恋爱。”李文燕分析。
    “绝无可能。”齐城叹口气，在他眼里，金梅更像一位大姐。
    喝了水两人又开始打球，几个来回，齐城就看到金梅进到场地来。他示意她到边起坐，这边还是跟李文燕狠狠杀球。
    李文燕斜眼看了金梅一眼，也就不再理会，专心跟齐城耗下去，似乎越战越猛。金梅却特别注意李文燕，果真是一个漂亮女人，只见她穿着白色套装，那条短裙很短，使她看起来干净利落，就像电视中那些职业网球手一样。女人穿得越少，说明她越漂亮，因为只有漂亮才敢这样暴露。李文燕就是如此，她那双纤长的玉腿实在迷人。
    可是金梅不忌妒李文燕的美丽，因为她自己也很美丽，也有迷人的双腿，也有白嫩的肌肤。可是看着看着，金梅有些忌妒起来。她的球打得那么好，左一拉，右一送，球便过了网。而且，他们看上去很愉快，每救起一个惊险球，两人就对视一笑。他们似乎很默契，举手投足都有个暗示。她跟齐城是什么关系啊？人家在这里这么开心，比以前还要开心，他脸上的忧郁不见了，高中时的阳光似乎重新回到他脸上。或许，他需要的就是这种生活，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他？
    金梅眼睛随着球一飞一跃，心却在一点点沉下来。是啊，他们互有攻守，球打多了自然会有感情，也许这份感情才是他要珍惜的。金梅感到绝望，自己一个心思让雪妹来到这里，就是希望他们能够碰在一起，而现在倒希望他们永远碰不到。既然他能够重新投入生活，孩子对他也不重要了，只会平添几份烦恼，还是让他不知道的好。雪妹也是，决不能让她知道他又有了新欢，她不能再受到任何打击，命运对她太不公平了。
    或许他来这里，就是因为眼前的女人而来。金梅这样想就多看几眼李文燕。她带着白色的遮阳帽，下面梳着一条马尾辫，马尾辫随着她的奔跑而一跳一跳。她会不会是那个女人，雁门雪？
    自雪妹提过这个女人，金梅脑海里就存在这样的女人，就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有活力，容易兴奋和快乐。像这个女人一样漂亮，一笑一颦都显示出美丽的风韵。可是他们怎么会碰到一起啊？她难道也在这里隐居吗？他们之间一定有过矛盾，既然分开了，又怎会走到一起？
    就在这时，齐城和李文燕走过来，在她两边坐下，都拿水喝。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齐城喝口水问，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金梅看了心中一跃，好久没见到他这样开心了。她没有理会齐城，而是扭头看了李文燕，对她微微一笑。“你好，你的球打得棒极了。”
    “你好，也喜欢打网球吗？”李文燕回之微笑。
    “哦，我不会打。”金梅心中顿时一紧，感到李文燕问得不合时宜，一下子对她有点抵触。
    “那样好，我来教你，如果多住几天，保你很快学会。”李文燕却是和和气气。
    金梅见她这样说，顿时高兴了。“好啊，好啊，我刚才还在艳羡呢。”
    齐城正在一旁换衣服，汗衫还套在头上，一听金梅要在这里住几天，顿时衣服卡在头上，把自己闷得出不了气。
    “看你，连衣服也不会脱了。”李文燕嘻嘻笑了。
    齐城褪下汗衫，露出鹅黄色的肌肤，上面布着细汗，在阳光下亮亮的。金梅第一次看到他的胸脯，感到他的肌肉那样剑憾，肌体很匀称，而且那一对小奶头带着红晕，看上去很性感，心中不觉痒痒的。
    齐城拿出干净的汗衫，又套在身上。
    “开始吧。”齐城对李文燕说，随后又对金梅歉意地笑了笑。
    “一个多小时了，不打了，你把球拍给你的——对了你还没有介绍你的朋友呢。”李文燕提醒说。
    “我叫金梅，金子的金，梅花的梅。”金梅自我介绍。
    “我李文燕，木子李，文化的文，燕子的燕。”李文燕笑了。
    “李文燕，好名字。”金梅松了一口气，不是雁门雪啊，旋即若有所思。“这个名字我很熟悉，只是想不起在那里听过。”
    “那也不出奇，很普通的名字，自然有重名的了。”李文燕解释道。
    “说也是，和我重名重姓的就有一大堆。”金梅也笑了。
    “好吧，齐城，把你的球拍给金梅，我来教她打网球，这样以后你也多了一个对手了。”李文燕看上去来了兴致。
    齐城不好说什么，就把球拍给了金梅。“好吧，快点拜师学艺吧。”
    金梅很高兴地接过球拍，想着他们刚才打球的样子，跃跃欲试。
    李文燕回到场地，对齐城喊道：“齐城，你先给我的学生示范一下，教她一些基本功。”
    齐城只好给金梅讲一些，边讲边示范。
    “原来不是打羽毛球啊。”金梅笑了。
    齐城不觉也笑了。“羽毛球拍轻，可以衔住；网球拍重，只能握住。打球也不是像打羽毛球，多用些力气拉送就行了。”
    可是真的操作起来，金梅还是像羽毛球那样打法，球不是过不了网，就是弹得高高的，飞出场地。就这样折腾到五点多。李文燕看到齐城坐在一旁有些郁闷，就说：“明天再学了，快到吃晚餐的时间，等冲了凉时间就到了。”
    金梅虽在兴头上，心中暗中加劲，说什么都要学会，像你一样打得出彩。但听李文燕这样说，也就收了球拍。这边齐城已经在捡球了。
    出了球场，齐城签了单，三人就往回走。到了一个岔路，李文燕不想妨碍两人，就说再见离开。齐城也就说再见。
    “你真准备在这里住几天？”齐城试探地问一句。
    “不是几天的问题，我的一个朋友在这里疗养，我要呆上一段时间，甚至三两月。”金梅想起雪妹，顿时感到自己出来太久了。
    既然这样说，齐城只好死了心，对她冷淡许多，只要她不是天天来找我就算万岁了。
    “我出来太久了，需要回去照顾一下朋友。”金梅怕雪妹着急。
    “不在一起吃晚饭吗？”齐城问道。
    “来日方长，下次再宰你一顿。我的衣服湿了，需要换洗，要不不成样子了。”金梅笑了笑。
    “那好吧，我送你过去吧。”齐城礼貌地说。
    金梅只需要这句话，她感到高兴，但害怕雪妹看到齐城，所以只好推脱。“算了，我一人回去了，那里离你住处相当远，是妇产科那边，不要你送了。”
    齐城见她这样说，也就没有坚持。“那好吧，隔日有空再聊。”心中却希望她都不要找他了。
    “你也回去吧。”金梅说着笑了笑就转到另条石子路上。
    齐城看她转过土岗，这才往回走。一个朋友在这里疗养？妇产科？该是谁啊？他忽地想起雪妹，感觉她是怀孕了。心中不觉一沉，她该是怀了谁的孩子？一想到她不辞而别，就有些恼恨，人就不再想她。不关我的事情，管她怀了谁的孩子。
    金梅回到住处，雪妹正和一个护士聊得开心。见她进来，雪妹装着恼怒。“到哪里混了这么久？”
    金梅嘻嘻笑了。“我去学打网球了。”
    “打网球？你有病啊，怎么忽地想起学这些玩意。”雪妹感到吃惊，自是不信，自己也是在电视里看过这样一项运动，而且都没有往下看。
    “什么病啊，我感到挺有意思，我看我们就是不会生活，不是围着丈夫转，就是围着孩子。我看了，不是男人看不起女人，而是我们女人自己作践自己。凭什么我们生来就是生养孩子。”金梅一下子亢奋起来。
    雪妹只当金梅是讽刺她，只顾生孩子，而没有想到其他。“得了，我看你能够怎样生活，只要有滋有味，那就托了老祖宗的福了。”
    一旁的护士笑了。“你说得不错，运动运动也是养生啊。”
    “听她胡吹，她会什么运动啊。”雪妹才不信。
    金梅懒得理会。“我不是现学吗，我要冲凉了，才不跟你嚼舌。”说着笑嘻嘻地拿了衣服去冲凉。
    再出来时，小护士已经离开，雪妹坐在床上黯然伤神。
    “怎么了，沉默不语？”金梅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问道。
    “听那护士说，这里都是有钱人消遣的地方，网球，高尔夫，保龄球那样不需要花钱。我一想到我们一晚打了折扣还要一百九十多，我就感到心中堵得慌，我们算什么有钱人？凭什么在这里享受？”雪妹抑郁寡欢。
    “得了，在市区住医院，条件差不说，一晚上不也是要一两百。都一样，我们不过是生养孩子，算不上享受生活。”金梅宽慰她。
    “那你去打网球，一小时不是要十几块，那不是浪费了。”雪妹盯着金梅看。
    金梅见她又扯上打网球的事，就笑了。“那不过是凑凑热闹，兴致来了打上一把，那里需要钱啊。说也是，我们还没有那个级别去玩这些活动。”
    “人到底还是有些不同，一些人机遇好，不需要努力就干出成绩来，而另外一些人，不管怎样辛苦，却一辈子就是那样。”雪妹似乎想了很远。
    “别胡思乱想，不就是一个命吗，几十年，该怎样就怎样，反正都是活一次。”金梅看得开。
    “算了，说这些干什么，看看今晚吃什么，刚才那个护士拿了一些食谱，你看看想吃什么。” 有的吃就算不错了，雪妹这样想心中也就一亮。
    金梅看了食谱，就点了两份鸡蛋面疙瘩粥，又要了一份蛋塔，膳食房的小姐说很快就送来。
    “刚才你和谁一起打球？”雪妹见金梅挂了电话就问。
    “不认识的人，恰好路过，他们不够人手，就喊我，我以为打网球跟打羽毛球一样，所以就上去凑数了，谁知道闹了笑话。”金梅说起谎来头头是道。
    “活该，谁让你充能。”雪妹笑道。
    “什么充能，只是不懂而已，什么事情不都是从不懂到懂，最后我不也是打出几个漂亮的球。他们还鼓励我，明天还去呢。”金梅说得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雪妹看她得意忘形，不觉忌妒起来，只是肚中有孩子，凑热闹也没份儿。“还显出洋相不够啊？”
    “什么洋相，不就是打个球啊，等我学会了，到时我教你，你就知道很简单了。”金梅心中有了憧憬。
    “我才不学，既然跟打羽毛球差不多，有什么大不了。我们可是会打羽毛球的，该打几次啊？”雪妹故意堵金梅。
    “说也是，平时忙得顾不着玩。只不过我想了，我们回去，建议村里也建它几个网球场，我再找人当教练，这样劳作之余还是可以玩玩的。而且我们的生态园，也是可以像这里发展为休闲中心，那里虽没有温泉，但是环境不比这里差，有湖有山，而且还有我们的生态青菜，走地鸡，走地鸭啊，想来该有别样收益。”金梅心中忽地开阔许多。
    雪妹听她这样一说，似乎也看到前景。“说起来不错，可是要得有资本。”
    “不怕，只要有前景，会有人来投资的。”金梅有了信心。
    “这些年我们周遍都重视旅游资源开发，我们也真应该充分利用。”雪妹感觉可行。
    很快，服务员送过来晚餐。鸡蛋面圪塔香喷喷的，两人食欲顿时都来了，这才撇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