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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伏击
    “啊~~~”
    长长的打了个呵欠,使颓糜的张扬稍稍长了点精神,在凤天锁的内部,即使是张扬的眼睛已经习惯了光线的缺省,也还是伸手不见五指。
    叹了口气,张扬心中嘀咕起来:“都老半天了,怎么身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是婆婆那一拍没有拍准,以至真气的通道没能开启,还是这她口中可比天灾的种子爆发,根本就没有她所说的可怕?”
    百无聊赖间,张扬伸手在四周摸索起来,心中疑团顿生:“这凤天锁的内部应该也一如它的外表,是纯鳞铁所制才对啊,根据鳞铁极容易氧化的特性,内部也应该满布‘龙鳞’才对,怎地竟然如此的光滑?”
    用手轻轻的扣了一下,四周回复他金属的闷响,本来就对这稀奇的鳞铁所知不多,张扬也只能从回音之中得知凤天锁的坚固异常,至于刚才自己的疑问却还是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
    “恩?”
    忽然脚底一热,一种熟悉的感觉直渗张扬心田,恐惧也开始在他心底蔓延,他心道:“怎么回事,真气的通道没有打开,怎地这‘血性狂暴’就先来串门了。”
    虽然双眼不能视物,但从眼睛也开始出现的灼热感觉,张扬已经不难想象,那霸道的红黑之气已经遍布他的全身上下,心中更急:“我的真气微弱,本来就并不害怕做成任何破坏,可是如果蕴藏的潜在核动力,因为血性狂暴而爆发,那可就难以收拾了。”
    心系着若兰与小虎的性命安危,张扬奋力将体内那紊乱的核动力压下,可事与愿违,越是着急的要压制,那狂暴的气息便越是凶猛,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身体已经不自觉地有了狂燥的举动,双手发狂般的乱舞,凤天锁内回荡着野兽般的咆哮。
    猛地一拳轰向近处的铁壁,沉闷的金属响声震得张扬有如耳鸣,但体内狂暴的核动力却竟然有了减退的迹象,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密集的拳头雨点般往四周的铁壁扫射,体内的洪流随着连环的碰撞越见减退。
    张扬不禁心中窃喜:“这凤天锁的内部,竟然有着吸食人能量的特性,而且即使是强横如血性狂暴的能量还不足以动之分毫,难怪婆婆就说普天之下,就这凤天锁能抵挡得住我种子爆发所产生出来,强大程度还不得而知的能量波动。”
    意识随着核动力的重新理顺开始慢慢清晰,可张扬却几乎要惊呼出来,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到凤天锁内的鳞铁未被氧化的原因,原来这鬼箱子不但会吸食能量,连内部的氧气它也不会放过。
    回想起若兰那和蔼的脸,张扬难以相信自己的判断:“连氧气也缺失的话,我怎么还能存活?难道婆婆就是要害我性命?”
    漆黑的环境中,加上心头的战栗,张扬还没有发觉,一种未知的能量已经使得他全身上下的毛孔开始扩张……
    凤天锁不远处,那所简陋的木屋之内,即使凤天锁的内部这一刻正因为张扬的攻击而吵得翻江倒海,但这里所能听到的却只是有如蝇虫一般的闷叫。
    小虎伸手拍了拍,探头看了看正在厨房中忙呼的若兰,问道:“妈妈,怎么到处都是苍蝇的叫声,我却连一个虫子都看不到?”
    若兰用围裙擦了擦手,端出一盘菜,笑着对小虎道:“这附近就要有怪物出来了,苍蝇们正吵着要逃命,所以小虎这就看不到咯。”
    小虎吃惊的咬了咬自己的手指,战抖着道:“什么……什么怪物啊?妈妈?”
    若兰含笑不答,却在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三副碗筷。
    小虎又不解的问道:“妈妈,今天有客人吗?怎么多摆了一副餐具?”
    若兰用手指戮了戮小虎的额头,道:“哎呀,小虎怎么这么快就把铁屋子里的哥哥给忘记了呢?”
    小虎奇道:“啊?哥哥这么快就要出来了?我还以为他要在铁屋子里呆很久呢?”
    若兰故作思考的道:“恩,对哦,如果再过些时候还不出来,哥哥可能要在铁屋子里呆上一辈子了。”
    虽然还是满脑子的疑惑,但小虎的注意力,已经被食物的香味开始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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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高惊雷般怒吼道:“废物!你们这些废物!到底要我损失多少人你们才甘心!”
    台下的守卫惊恐的卷曲着身子,吓得头都不敢抬一下,颤声道:“是……是……老爷,那些失踪的守卫和侦探,我们已经在全力追查了。”
    伊高听罢声音更响:“你TMD这句话已经对我说多少遍了?全力追查,全力追查,越查,我的人越少,你给我看看,辛苦找来的13个侦探,现在只剩下六人了,至于守卫呢?一个月你给我消失近20人?我还花钱养你们这些守不住门的狗来干嘛?”
    说着,手一甩,一份文件螺旋着往那跪在地上的守卫飞去,“嚓!”的一声响,仅仅是几张纸叠成的文件,竟然如铁饼一般敲得那守卫鲜血飞溅,而人身更是被敲得向后翻了过去,血花在空中划出弧线,然后落了那守卫一身。
    形容狼狈的守卫定睛看着地上那散落的文件,为首一张上便贴有张扬那一脸坏笑的照片,环顾一看,却全都是已经失踪的人物资料,守卫越看便越是惊心,一方面当然就是害怕伊高的大发雷霆,另一方面,也是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便要成为这些文件上的一员。
    心中埋怨道:“要是知道这里农府其实就是地狱,你就算是薪金再高我也不会来了,现在骑虎难下,我却如何是好,辞职吗?愤然辞职的那三数十人,现在又有谁不是躺在生死间的干尸呢?”
    想到那些曾经的同伴,皮肤完全干瘪,血液全部被抽干,灰黄的身躯样貌就是连最亲近的妻子也认不出来。
    守卫狠狠的打了个寒颤,心道:“表面上没有任何证据说这是里农家下的手,可这不是再明显不过吗?我啊,我,我贪什么钱啊我,一条路是变干尸,另一条路是下落不明,再最后一条路就是要被伊高里农折磨而死,我是活该倒霉了。”
    “10天!”伊高的喝骂声打断了守卫的思绪:“最多10天!如果再没有任何线索,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是……是!是!”连连的点头退下,守卫现在的表情就象是逃离地狱一般,连脸下身上的血迹都顾不得抹去,便匆匆的离开。
    伊高抬头,又看了看阅览室那高科技的监控摄象头,心中疑窦立生:“就算是上千万核动力的高手,他们的动作也难以逃离这摄象头的捕捉,究竟劫去他们的神秘高手是如何能做到残影不留的呢?”
    转念又想:“难道那人真具有超越1000万点的高强核动力?如果真有这样的高手存在,要握杀我也只是在举手之间啊,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的劫走我的人?难道……”
    精神一凛,这种熟悉的感觉袭来,伊高抛却迷雾,又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朗声道:“怎么样,调查的结果出来了吗?”
    “是的。”一把木纳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从顶上传来,瞬间那矮小的身形已经落到伊高身前。
    伊高却先不急忙问那个一直阻挠自己的人是谁,开口便道:“他是怎么逃过我的监控的?”
    克利目无表情的道:“和阁下一样。”
    伊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叹了口气,道:“他人呢?”
    “监控室。”
    “他能进入?”
    克利反问道:“阁下认为会有问题?”
    伊高点头道:“如果是他,的确没有什么问题。”
    转身向着克利,扬了扬手,又道:“我们一起去。”
    “可以。”
    里农府中央的巨大家徽之前。
    耳中是喷水池那跳动的水声,仿佛就是无数生命的哀号悲鸣,伊高伸手摸了摸雄鹰直伸出来的那苍健巨爪,抬头又看了看头上那傲慢的姿态,一时悲从中来,叹了口气,口中细语道:“一将功成万骨枯……”
    挥了挥手,示意那鬼魅般藏身的克利跟随,却意外的皱了皱眉头,问道:“小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克利道:“没什么意思。”
    伊高转身又道:“那么你后面的那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劳拉以轻佻的声调道:“放心吧,老头,我对你肯定没有意思。”
    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身上套的还是那雪白的西装,但一向温柔雅致的表情,现在却配上了阴沉的一双血眼,笑着对伊高道:“本来我也对你老人家没什么意思,但自从我家的公司被阁下看上后,我是对你很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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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的设计有如宫廷一般,四周的摆设无一不是中世纪的欧洲风格,一张华贵的丝质大床正位于房间的中心,雪白的薄纱轻垂于其上,让人感觉如梦似幻。
    一懵懂柔弱的人儿,轻轻的掀开身上的薄被,丝般柔滑的从她身上褪下,头发有点儿蓬乱,但不施妆粉的她要比平时更加跳脱,纯洁青涩的感觉让世界一切心动。
    从床边摘出一瓶乳露,轻轻的往一双玉腿来回按摩,但女孩子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心不在焉,闪烁之中象有了情意漫漫。
    叹了口气,又轻巧的躺下,脑海中扫过那一张又一张精神涣散的脸,心下凄然:“父亲这样的行为,与强盗又有分别吗?但我又能怎么样呢?能解救的也就只有那些有家有室的人,如果完全忤逆父亲,那些被解救的人,恐怕还要面对更凄惨的结果。”
    人前把自己塑造成刁蛮无理,有如小妖精一般的存在,但事实上的她却只是一心想将他们引离自己父亲的魔掌。
    不过其实在这丫头心底,是全心的喜欢上这种以捣蛋为方式的善意:“嘿嘿,又有谁能真正的把握住我呢?父亲也不可以吧,在他心中,估计只是懒得去理会这个横蛮的女儿罢了。”
    但说实在,她真能有自己想的一般开朗吗?汉克斯那情深款款的眼神,她就真的迷醉了吗?她心想:“汉克斯先生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完美的吧。潇洒的外表,风度的举动,还有他那埋藏在身后纳加家族的雄厚家世,这一切都是无可挑剔的。但那时候,为什么我先想到的却是逃避?”
    “当时要接受他的吻,我是完全出自真心吗?”叹了口气,她心道:“也许更多的,是出于内疚吧,就为父亲曾经对他的伤害,绑架,威迫,离间这手段的万一都可以造成无可弥补的伤疤,但为了实现自己的野望,父亲不是全做出来了吗?”
    “在我并非全心的同时,恐怕汉克斯先生也不是全意吧。”
    苦笑一声,爱丽丝心道:“侦探,在我看来曾经是如此潇洒不落俗套的职业,但这些侦探中的杰出人物呢?现在它的纯洁,已经被周围这些只懂得奉承的所谓名侦探玷污了。在我身边难道有真有真心存在吗?”
    闭上眼,却见到那张胡子拉渣,头发蓬乱还不时丢着一口香烟,明显就是街边卖鱼蛋的家伙。
    回想起他对自己的无礼,不禁咯咯的娇笑出来:“我曾经是那么鄙视这些形容邋遢的人,但现在想来,他们要比那些总是西装革履的伪君子可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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