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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黑夜秘罩
    四十九、黑夜秘罩
    “【只听说世界上有节女贞妇,可还没听说过有节男贞夫,这真是奇人了!”】
    官军潮水般涌来,满山遍野都是,已经冲到他们身边!炸弹已经不便使用,同时也所剩无几,为了掩护陈九天去追捕王朝生,黑脸大侠他们只得挥剑迎战,手伤疼痛的王姣也握剑而上。狭路相逢,勇者胜。三人几下子就将冲到前面的官军刺倒十几个,后面的就愣住了。一般官军当然不是他们这些武功高手的对手。接着黑脸大侠就抓出几颗炸弹,向那后面的敌人投去,接着就是几声爆炸。窄窄的山道上一时间被官军尸体堵满。
    这时后面的官军竟然不顾前面有自己人,而一齐朝着前面猛烈的开枪了!枪声中官军倒下不少。
    黑脸大侠又扔去最后一颗炸弹,一起迅速结束面前的官军,望身旁同伴道:“快走!”
    少林和尚身子晃动一下,被官军的火枪打中,他坚持向前走去,腿子湿湿的,流着血。王姣赶忙要给他进行包扎,他手一挥:“快走,官军上来了,来不及了!”
    黑脸大侠道:“我来背他。”
    王姣一看黑脸大侠身上衣服破开一块,在夜风中晃动,就关切地问:“你受伤了?”
    黑脸大侠道:“不要紧,连皮也不曾划着,是被荆棘划破的,目前还没有哪个的刀剑能够划破我的衣服的。”
    “可你也太累了,干脆藏在这山上,等官军过后再走吧。一走就有动静,说不定让官军发现了……”
    黑脸大侠道:“可是我们不快点去,九天大哥会着急的。”
    在官军的呻吟中,黑脸大侠背着少林和尚,和王姣向着陈九天前去的方向急奔。走了一段路,也不见陈九天的动静,只有后面官军的脚步声和枪声。
    王姣就道:“现在我们分两个方向追寻。不管哪个追上了,都不必回来找寻,都径直赶到十八隔会合。那里沟河纵横,山岩陡险,不利于官军大部队运动,且各条沟河都是通道,官军也堵不死。”
    少林和尚就要黑脸大侠快去,他和王姣一起隐蔽前来。
    黑脸大侠应诺一声就向前奔去。王姣便决定不走路上,一猫腰悄然钻入密集的树林,向着山上丛林深处走去。
    很快官军就追上来了,但这时黑脸大侠已经去得毫无踪影。
    少林和尚悄声问:“这里离十八隔有多远?”
    “大概有四五十里。”王姣是本县人,知道这八里荒到十八隔的距离。“最好是晚上赶到那里,白天怕官军发现……”
    很快他们就翻过了一个山口,离官军远了,他们在厚厚的泡泡的树叶上坐了下来,休息一会。
    少林和尚道:“这样吧,你有大事先走,我到附近找个人家藏起来,先养伤……”
    “可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甩在这里呢?”
    “你别把我忘记了就行了,我伤好后一定要来找你的……”
    一时间都不说话,沉默着。过了一会,少林和尚关切地问王姣:“你和陈九天已经肯定了婚姻关系吗?”
    王姣伤感地道:“哪里#蝴一直不答应。”
    少林和尚问:“你这样的人才他怎么不答应?”
    王姣道:“他哪个姑娘也不爱。”
    “那不正常啊。”
    “不,因为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一个。”
    “是那个秀芳?”
    “不是。”
    “是凤仙?”
    “不是。”
    “那是哪一个?”
    王姣沉沉地道:“这个人已经死了。”
    少林和尚一怔:“既然死了,那为什么不答应你,”
    王姣:“不,他哪一个也不会再答应……他曾和那姑娘一起在少林寺,同榻二十年,守身如玉,不动一念……二十年后 双双回乡,正准备完婚,可是那姑娘却遭到了不幸……他寻找了她一年多,跑遍好多省的山山水水,不曾找到,他的心便也随她去了……”
    少林和尚:“那个姑娘太幸运了,死了还有人这么为她忠贞不愈!”少林和尚感动地慨叹着,“只听说世界上有节女贞妇,可还没听说过有节男贞夫,这真是奇人了!”
    王姣:“是啊,他对任何女子也不动一念。”王姣伤感地低下头去。
    少林和尚:“这真是太神了!”顿一下,“我相信一定能够感动天地,让他那姑娘回到他身边……哎,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王姣:“叫田玉梅,听他说是梅花在白雪里怒放时出生的。”
    少林和尚:“都是冰清玉洁啊……”
    王姣:“所以,你面对这样圣洁的人,你怎么还能说出其它的呢?”王姣的确真正认识了陈九天。
    少林和尚:“可是,如能获得这样男人,那真是一万辈子的有幸啊!”
    “是啊。”
    “你应该还是努力啊。”
    “不,我早就没有想这事了。我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男人,和他一起共闯江湖,做他的‘男’朋友,永远和他在一起,但永远只有行侠仗义,没有其它……”
    “……”这位少林和尚,已是满眼泪花,深深地陷入这个故事。
    “……”王姣也深深地陷入一种东西,含泪无声。
    不久他们找到一栋茅草屋,进去给那山民讲好了,并给了些银两,将少林和尚藏在他们家养伤。
    少林和尚拒绝王姣留下来照顾他,道:“你快去吧。去找九天大哥……”又道,“你也不必再来找我,我养几天后,就来找你们。”
    王姣望着他那纯朴可爱的面容:“我们在一起,已经是一个多月了,你处处关心照顾我,现在你硬是要我去,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哎,你一直不肯说出你的身世,现在要分手了,你该告诉我了……”
    少林和尚神秘而隐露伤感的样子:“以后再告诉你吧。”
    王姣更是好奇:“你总是这么说,肯定是不相信我了。”王姣不满足地转过脸去。
    少林和尚看她可能是生气了,叹口气:“其实我心里已经完全在信任你。”
    王姣有些急地问:“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少林寺的和尚?”
    少林和尚像是被触动什么,不忍说什么,只是摇头。
    王姣有些好奇而兴奋:“你不是和尚?!”
    少林和尚庄重地点点头。
    王姣道:“你的家在什么地方?”
    少林和尚:“在很远的地方。你快去吧,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过几天我来接你。”
    少林和尚摇摇头:“不用了。请代我向九天大哥、黑脸大哥道声保重……”
    王姣走着、想着,忽地感觉到,这少林和尚好像也是个女子!难道真是个女子吗?那又是谁?
    却说陈九天追了一段,就见前面是一个荒山坳,便看见一个人影,但他好像觉得后面也似有人影、动静。但见那人影仍然跑得很快,陈九天便运用轻功技术,飞纵上去,黑影闻声转身就是一剑刺来!幸好陈九天一贯是用的形左实右或形右实左的幻影技巧,没被刺着,并看清了这人是谁,一时间惊喜若狂!呼唤着:“大侠!是你——”
    这是黑脸大侠。陈九天一下子拥上去,就要抱祝蝴亲热,殊不知黑脸大侠严肃地凝视着他,伸双手抱拳施礼,没让他扑向自己面前:“是九天大哥。怎么,没见到王朝生踪影?”
    陈九天有些愧疚:“没有看见他的踪影。应该说他是跑不动的,这家伙狡猾,是不是藏在了哪里……”
    “那我们赶快分头寻找,悄悄地寻找,也许他藏一阵了,见没有了动静,又会出来的。”
    “这办法好。”
    “还有,王姣他们也到树林里藏了,她说都到十八隔会合。”
    “那我们就在十八隔见吧。”
    黑脸大侠就去了。陈九天久久地望着远去的背影,黑脸大侠也几次回头顾盼。一阵寒风吹来,陈九天醒过神来,急忙去了树林里。不知怎么的,他现在无法对任何姑娘动情,却对这几位兄弟如此痴情,缠绵。
    过了一个多时辰,果然就来了一个人影,急急如漏网之鱼。这人正是王朝生。陈九天看准了是这个恶魔,轻身一跃,如鹰一般悄然降临他背后,一伸手就抓住了他。这个恶魔到底又被抓住了!此时他已经没有了武功,毫无反抗力量,只有束手被擒。
    陈九天因为觉得后面总像有人,怕夜长梦多,尽快重新用绳子将他左手拉向背后绑了,并假意安慰他道:“你只要老实,认罪得好,再不作恶了,我还可以放你。你也知道,我已经放了你们郑总兵两次。”然后就拉着绳头,要他快走。落到此步,王朝生也只得听从陈九天的,争取一线希望。
    走了几十里,来到一个村子,看见一个屋场还有灯亮着,想必是店了。这时陈九天觉得肚子实在饿了,想吃点东西,就走了进去。但忽然又想到那次进小店上了一大当的情景,又不觉疑惑起来,就准备继续向前赶路,去找老百姓买点红苕洋芋什么的吃一吃。
    待来到这亮的前面,一看,不是小店,是得了小儿整喜酒的,心想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就走了进去,说是买点什么吃的。村民们一看,还押着个犯人,就问这人是谁。
    陈九天为防止走漏风声,就道:“是捉拿的一个强盗,押往县城的。”
    老百姓有些高兴,道:“原来你是个捕快,那你辛苦了。快快端菜来,拿酒来!”
    陈九天望着这些质朴的山民,根本不怀疑什么,就准备吃。同时也给王朝生松了绳子,也让他吃点饭,但仍将他的脚牢牢地拴着。
    村民道:“我们可不招待强盗呢。”
    陈九天道:“还没交官府呢,不能饿死了,死无对证。”
    “那是那是。”
    饭后,陈九天就给主人家一些银两,主人坚持不要,但陈九天强行给了。主人家对他很是敬佩。
    主人家就道:“看你很累的,不嫌弃,就在这里睡会儿,休息一下吧。”
    陈九天看这家主人实在很好,就答应了。同时将王朝生拴在自己身边的柱头上,脚手都捆得紧紧的,且将绳索连在他手臂上,王朝生稍微一动,他便有感觉,绝对跑不了的。
    刚刚睡下,就听见外面有个姑娘尖叫一声,喊道:“快救命啊——快救命啊——”
    陈九天一惊,急忙爬起身,拉掉手臂上的绳索,提刀冲向院坝里。
    只见一位母亲哭着道:“土匪把我姑娘抢走了……”
    再一看,这位母亲的手臂上鲜血直流,这是她抓住姑娘不放,被土匪砍的一刀。
    这时姑娘还在前面树林边叫唤着:“快救我——快救我啊……”
    这字字都如刀尖一样戳在陈九天心坎上,他忘记了一切,脚尖轻轻一点,施展轻功技术,只一纵就去了十多丈远。半个时辰不到,陈九天就带着那姑娘回来了。他想起屋里还拴着王朝生,一犯急,就急急地回来了,没有追杀那两个土匪。
    这家主人,特别是那位手臂受伤的母亲,跪在地上给陈九天磕头,哭着说着感激的话。
    但当陈九天进到房间里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王朝生不见了!
    他就马上询问几个客人,都说到院坝里看救人去了,没注意那房间……
    陈九天马上明白了,长叹一声:“糟了,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主人和客人都一时间愧疚不已,道:“快点火把,我们到满山上找去!”
    有人应和着:“对,不相信他就跑得这么快!”
    陈九天深深地低下头去,什么也说不出。为抓王朝生,该是费尽了好大心血和辛苦!
    的确如他所说,他中计了。那党正福见陈九天大破车阵,冲出包围圈,他就马上带了几个武林高手,悄悄寻踪前往,决定采取巧办法,不再与陈九天硬拼硬救,他已经深知千军万马也不是陈九天的对手。
    他们跟到这户打喜的人家,就实施了调虎离山之计。由两人去院坝里当众抢走一姑娘,并让这姑娘叫唤,还故意砍了她母亲一刀,让事情更惊险一些,把客人吓惊吓退,这就必然引出陈九天出来相救。这时早化装成老百姓的党正福便运用他的轻功,身手极快地从后门进屋去将王朝生救了出去。倒也没让王朝生白给他恢复武功的。
    周围村民们一下涌来几十人,包括喝喜酒的,打着树皮火把,忙碌到天亮,什么也没找到。
    黑脸大侠和王姣先到。黑脸大侠心里焦急,呆不住,就爬到山顶上眺望、寻望。但望断四处崇山峻岭,依然崇山峻岭,不见陈九天踪影。
    直到擦黑时分,陈九天才独自郁郁闷闷来到十八隔。
    见他独自一人,都禁不住问:“没找到?”
    陈九天低沉地道:“找到了的,可是……”
    黑脸大侠和王姣安慰他一番。王姣道:“不要紧,我们人都在,这就是最大的幸运。”
    黑脸大侠道:“是的,有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就在这时,走来一位不速之客。是一位老人,衣服又破又烂,戴个又黑又烂的麦草帽,拄根木棍,极像一个老叫化子。虽是这般褴褛不堪,但却是有一番气质的人,大家一下子戒备起来。
    黑脸大侠却一笑:“是田爷。”
    一见面,陈九天也认出了田爷,田爷也认出了陈九天,忙抱拳在胸,很有感慨地道:“哎呀是九天大侠!”
    陈九天连忙回礼:“田爷好!”
    田爷接着问:“那个少林和尚呢?”
    黑脸大侠道:“他被枪子儿打伤了,在别处养伤。”
    田爷道:“你们叫我好找啊!不是你们大破官军车阵,震惊四方,我又怎么找得来?”
    “那您老又怎么知道我们会到这里来?”
    “你们在茅草坝大挫官军车阵,接着又在八里荒大胜官军买去卖命的武功高手,再就只能退往这十八隔……”
    “您老神算。”陈九天道。
    田爷:“我对这一带熟悉得很。”
    陈九天:“我爷爷,还有玉梅奶奶都好?”
    田爷:“都好。现在,形势很好,四处联络准备了几十支队伍,还有一部分武林同仁,上次襄阳武林大会受挫后,也投奔到了你爷爷的麾下。我这次来,就是接你们上山,和各路头目一起,商议起义大事……”
    陈九天就说了王朝生被抓,又被救走之事。
    田爷道:“他活不长,你爷爷计划不久举事,他还跑得了?”
    陈九天听了一惊:“有多少队伍?据我所知,襄阳府、蛮州府一带官军有二十万人……”
    “我们人虽不多,但我们的人一个起码要抵官军十个。”
    陈九天心里本来就对造反很反感,认为杀来杀去死的其实都是普通人,不是普通农民就是普通士兵,贪官污吏还是贪官污吏,老百姓还是老百姓,几千年也没改变什么。但由于是他的爷爷领导的这次举事,听了田爷的话,本来心里很有火,嘴里并不说什么,只说自己患病未愈,身子不行,二是没有抓住王朝生,肯定不上山。但又一想:不知又要死多少平民百姓和无辜士兵,就恳切地对田爷道:
    “田爷,您还是劝劝爷爷,不要起事。我分析,他这次起事又是一场惨败,又是一次灾难。我直说了,眼下官府力量太强,你明打,是万万打不赢的,不要做皇帝梦了,还是干点实事……”
    黑脸大侠也不愿离开陈九天和王姣,推说陈九天患的伤寒还没好,需要照顾他一段时间,请田爷先回。
    田爷道:“你们都不去这不好。黑脸大侠得去,东山爷早就盼你回去……”
    黑脸大侠心里十分矛盾,知道田爷是她的亲爷爷,虽然她是决计今生再不会对任何人露出真面目的,田爷也根本不知道她的真相,但她自己心里明白。此时她也不忍爷爷一人返回,只得答应前往。
    临别时,陈九天牵浩与一位重要亲人分别,万分难过。他当然怎么也想不到他就是玉梅。但多次救他,又在那山洞里照顾他二十多天,两人亲如兄弟,还不曾一叙,又一起经过了这些天的艰苦奔波和拼杀,患难与共,刚刚相遇,还没坐下,一时间该有多少话要说!王姣也是恋恋不舍,很想说些话儿,但又怕陈九天多心,一看九天大哥那副怆然伤怀的样子,又想起他曾经表示出的对黑脸大侠的那份沉重思念,加之她不知道黑脸大侠是女的,不会将陈九天夺了去,就主动让他们去说说话,而自己则故意掉在后面,最后独自坐在一石头上发呆……
    那田爷见他俩有话要说,就主动上前:“我先去前面找口水喝……”当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黑脸大侠就是他的孙女玉梅。
    待老人拐过山弯,黑脸大侠的头就重重地低垂下来。陈九天走上去,却什么也说不出,也低垂着头,看他的脸,只见他的嘴唇颤动着……
    陈九天一下子觉得心里好痛,猛地前进一步,双手抚着黑脸大侠肩头,想将他身子抱往怀里亲亲,但黑脸大侠很快伸手推开了陈九天的手,仍然什么也不说。陈九天只感觉到他的身子颤动得厉害,只感觉到他的胸脯跳动得好急好响……
    “大侠……”陈九天终于忍不住,大声叫他。
    黑脸大侠没有应声。
    陈九天从怀里掏出那个蓝色手帕。这手帕蓝蓝的,像万里无云的天,像能够包容许多的镜,那上面染有他们俩的热血,就如蓝天上的几片儿彩霞……
    陈九天道:“我心里一直思念着你,我一直将它揣在怀里?我知道这是你丢失的手帕……”
    黑脸大侠心内一震,望着这本是他的东西。可是当他听到“丢失”二字,又有些不高兴。难道是“丢失”的吗?那是她和他从天坑里爬上去以后,趁他不注意悄悄丢下的,是有意给他的纪念物。没想到他拾到后,经过那么多磨难,九死一生,还仍然将它好好的揣在心口!这让她五内俱痛……她急忙转过脸去。
    陈九天沉重地道:“大侠,我欠你的太多……”
    黑脸大侠忍住内心的震荡,将眼睛望向别处:“不,你不能这样说!是我欠你的……”
    陈九天神情沉肃:“不,是我欠你的!……”
    黑脸大侠显示出一种坚定:“什么也别说了。”他(她)转过头来,一副刚强而庄重的神情,凝神地望着陈九天,多少深情,多少遗憾,多少痛苦,多少期冀,多少激励——一切都凝聚在那凝重的眼神之中。
    陈九天道:“你一直不肯说出你的尊姓大名,贵乡何处,我也就不再强求了,但此时……”
    “什么也别说了……”黑脸大侠侧过脸去,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滚滚而下。
    “不,我这话一定要说:这是我藏在心里好久的愿望——我要和你结拜为永远的兄弟!”
    “情在心中就是最好的方式,何必还讲究什么形式和称谓……”
    “不,你要答应我……”
    “我觉得,你还是与王姣结拜为夫妻的好,她是个很成熟的姑娘。开始我对她是有怀疑的,但后来观察她,她确实彻底背叛了她的家庭,值得信赖。”
    “不,在我心中,已经有一个永远的爱人——永远的妻子——我的玉梅!因此我这一生不会再有爱,不会再有家,只有你们这些兄弟……请你答应我——结为永远的兄弟!”
    黑脸大侠心灵深处痛苦的波涛激荡着,震撼着!心中就像有一万把刀在随着波涛翻涌,痛苦万分#糊知道自己正是玉梅,不能与他结为夫妻,难道结为兄弟的这点要求也不能答应?她低下头去沉声道:“好,我再回来后,就和你结拜……”
    “我等着这一天!”
    黑脸大侠又道:“关于干掉王朝生,我想好了一个办法——”
    陈九天忙问:“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看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黑脸大侠一惊:“你也想好了办法?”
    陈九天道:“我今天边走就在边想这个办法,这办法准行!”
    黑脸大侠道:“这样,我们各自用石头在石板上写出这个办法,看我们是不是真的英雄所见略同?”
    陈九天道:“好!”
    五十、最后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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