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易天和易凝在大殿上当着所有臣子的面,问皇上王道究竟是什么。皇上的脸色稍稍变了点色,底下的臣子也纷纷开始议论:他们怎么样也无法理解异邦人的想法,在天子面前居然这般无礼,就算是异邦使者,激怒了皇上是不可能有好日子过的。然而有一些人也有另外一些想法,他们希望通过这两位异邦人,可以让皇上不要再沉迷于女色以及享乐之中。
皇上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便恢复了脸色。他看了两人一下以后,沉声说道:“王道一词意义甚多,朕也无法一一道出,不妨这样吧,朕让你们到皇宫的书库去寻找王道一词的真正意义如何?”
易天沉默了一下,心想:皇上想必不太喜欢这个词语,现下还是不要深究这个问题比较好,潜入皇宫只是为了伏羲琴,不可以让皇上起疑心。故曰:“谢皇上恩典。”
皇上给高力士一个示意以后,高力士便宣布了退朝。两人缓缓走出了大殿,易凝便忍不住问道:“哥哥,为什么不追问下去呢?汉斯说过我们一定要找到王道的涵义,如果这样不明不白回去的话,属于哥哥你的骑士的颜面何存?”
易天笑而不语,正好身边有一位文官经过,他在易天身边停下了身子,细细打量易天以后便道:“异邦的使者,我希望你可以达到你的目的。”易天奇怪的看着文官,有点无法理解的问道:“刚才窃窃私语之人皆奇怪于我的问题,为何前辈你有这样的愿望?”那个文官道:“我只是希望大唐好,不论是用什么手法,使者,其他的事情应该你是你去面对,我——就不多说了,在此告别吧。”说着,那个文官点点头,而易天呆了一下以后也向那位文官点点头。
易天和易凝商量了一下以后,决定先回到韩瑶那里,接下来的事情跟大家商议以后再进行。
而正在这个时候,春铃看着两人的背影微微笑了一下以后,从黑暗中慢慢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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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凤因机缘巧合跟凰天一起离开,本来并没有任何危险,但因为被官兵发现,他们两个便有性命之忧。凰天跟官兵奋力抵抗,却没有发现背后正有一只箭飞过去。鸣凤发现,飞身挡住了羽箭。凰天大惊,击退官兵以后抱住了奄奄一息的鸣凤。他终于知道了鸣凤的爱意,他也终于明白每次为自己献曲的女孩并不是零花,而是鸣凤。他悔意万分,可惜为时已晚。鸣凤就在他的怀里死去,凰天也自尽。”
韩瑶坐在窗前细细读着书卷上的故事。这个故事似乎有点悲惨,但是韩瑶却不想看见悲剧收场。这个世界上离离合合实在太多了,就算怎样说也好,中国人写文章一般都是比较喜欢用喜剧收场。当然,这只是就一般而言。韩瑶心里也希望这个故事也是这个一般。
“只可惜,这书卷上的故事太神化了,恐怕百年也不能一遇吧?”韩瑶暗自笑了笑。可是,她心底却能把这些文字一一变为映象,有时候也觉得会不会太清晰了,只是这样流畅的画面却让韩瑶加深了对这个故事的了解。
咯咯——
有人在敲门。
韩瑶看了过去,心想这应该是易天和易凝,便把书卷收了起来,站起了身子走到门前。门一推开,只见两人有点气馁的样子。韩瑶侧身了一下,易天便走了进来,坐在桌子前面拿起了茶杯到了一杯茶以后,一饮而尽。韩瑶心里有些奇怪,却不好开口,只好把眼神游走在两人之间。
易凝似乎察觉到韩瑶的视线,轻轻笑了一下,道:“瑶姐姐,这么长的时间你都在干什么呢?对了,楚枫他跑到哪里去啦?”韩瑶走到易凝旁边,道:“既然叫我一声姐姐,那我便称你一声妹子吧!锦渊那个家伙他回家一趟了,因为他得跟他老爹报告一下他要进宫过几天夜。好妹子,告诉姐姐,皇上都跟你们说什么了?没有为难你们吧?”易凝愣了一下,幽幽说道:“为难倒是没有为难……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啦!你问一下哥哥吧,虽然当时我就在旁边,但是我压根儿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韩瑶看了一下旁边侧耳听着的易天,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下。其实她也知道结局会如何的,如果皇上生气的话,重则派兵攻打法兰克,轻则……她也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做。不过她有自信皇上不会攻打法兰克,因为法兰克实在离大唐太远了。看见易天垂头丧气,她隐约知道他问不了什么。
“皇上让我们到书库里面寻找答案。”易天对于这个回答丝毫没有任何感动。韩瑶却笑了笑,道:“这样挺好啊,皇宫的书库一般是不向外人开放的,现在皇上肯让你们进去参观,不就是你们福气了吗?再说,进宫的理由又不是为了那个词语的意思,又何必这样在乎呢?”易天知道韩瑶说得有道理,只是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也不好发泄出来,只能郁闷的问道:“你想到对策了吗?”韩瑶道:“对策是有的,只是实行起来有一定的风险。而娘娘又是一个有点奇怪的人,我事先说明,如果失败可是会死的,你还要继续吗?”尽管韩瑶已经知道了答案,她仍然觉得有问一下的义务。
易天没有想太多便说道:“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便没有后悔的资格了。”
韩瑶淡淡笑了一下,奇怪于易天为什么变得这么有深度。她顿了一下,道:“其实方法是很简单的,就是趁娘娘不在或者睡着的时候把假的伏羲琴和真品换调,只是方法虽然简单,但是失败率也很高。可是也不能不承认,这是最直接也是最奏效的方法,怎么?要试试看吗?”韩瑶的语调带有一丝的挑衅,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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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带有一丝淡淡的朦胧。
月色下的皇宫似乎有点闪闪发亮。
这样的月色,这样的朦胧,最适合便是享受人生。而在这个寝宫里面传来的欢笑声似乎也印证了这个道理。 对于早上有点不愉快的记忆,皇上很快便已经忘记了。毕竟对方是一个跟蛮夷差不多的人,他没必要大发龙威。
皇上请到了楚涟来到这个宴会。楚涟是一个商人也是一个臣子,本来这是不被允许的头衔,不过皇上早些年的时候因为爱才所以舍不得让楚涟只在那个无聊的商场上打滚,便要楚涟进宫做官。虽然是做官,但是官职并不大。可是,这也让另外一些人不服,最后是楚涟用特殊手段收拾他们的,所谓的特殊手段无非就是笼络人心而已。
当楚涟知道自己的儿子跑到皇宫里面暂住以后,虽然有点惊讶,但心里也很是安慰。毕竟能跟皇室的人攀上关系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楚枫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而不用父亲的帮助,这是一件只得荣耀的事情。
歌舞升平,一曲终了又是一曲。
难怪易天会认为乱世不远。上层这样享乐,丝毫不体恤基层百姓,只怕造反的话无法应付。大唐本来就是重文轻武,武将又分散在各个地方,这样巨大的漏洞,统治者居然毫无醒觉,最终只能酿成一场大战争……
皇上喝了一杯又是一杯,楚涟就在旁边陪酒。
“卿家为什么不娶一位填房呢?无论怎么看,卿家的条件那么好,朕实在无法理解。”
楚涟笑笑,道:“臣的儿子不太喜欢,臣也无可奈何啊。”
皇上脸上有着点点醉意,道:“胡说八道!父亲要娶妻跟儿子有什么关系?父母之命本来就是至高无上,真是太乱来了!”
“皇上请息怒。”楚涟连忙站了起来,向皇上解释。其实楚涟也是爱子心切,楚枫的母亲在楚枫十岁的时候便生玻豪去,楚涟心里有些愧疚,所以这些年来他对楚枫特别疼爱。楚枫也是一个明理的人,对于母亲的死也看的比较开,只是不喜欢别人问起母亲的事情罢了。父子俩相处下来,关系也比较密切。
这个时候,夏衣走到了杨贵妃身边,而皇上丝毫没有察觉。夏衣低声说道:“春铃已经查处来了,不知娘娘下一步要怎么做?”杨贵妃假装没有听到,跟皇上说了两句以后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跟夏衣说道:“静观其变吧,那个破琴我也没什么兴趣,要拿走我也无所谓,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处理好的。”夏衣心神领会以后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