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伍很不舒服的翻了个身,什么东西啊?压得她浑身都疼#糊睁开杏眼,才发现,老天啊#糊怎么会忘了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和卓远,已经花心轻折,露滴牡丹开。在两具相爱的灵魂结为一体后,缓蜷蜜爱,旖旎难舍,浓浓春色溢满斗室。云雨过后,她疲累的坠入了甜梦。她已经不再是女孩了#糊羞红了双颊,蒙着眼睛不敢看身边的卓远,可她心里却又是渴望看见他的,于是张开手指缝,发呆似的看着沉睡的卓远出神,要说儒雅他确实比不上卓尔,英俊也不如不凡,可是他却是他们兄弟三人中最有魅力的,那种分不清正邪,看似粗暴实则温柔的性格最为吸引自己了,她的食指不自觉的抚摸他的面孔,那雕塑般分明的轮廓,摄人魂魄的眼眸,以及他浑身纠结的肌肉,只是上面的伤痕也不少,蝶伍有些心疼,她将头轻靠在他的怀里,这就是她的夫婿啊!而她则正式成为了他的正妃。这样一个头衔,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呢?“一入侯门深似海”她这还不仅是侯门,想到这她不由得轻叹一声。
听到她的叹息,卓远皱起眉头,他早就醒了,只是一直不忍心打扰她,看她婴儿般的睡姿,偶尔会抱着他,偶尔又踢开他,真是个嚣张的小东西。但是他却放心她,安心的搂着她,就像拥有一切的感觉,她的温软馨香让他放松向来警惕的神经。他喜欢她凝视自己出神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她的表情真的很耐看,没有一丝伪装。只是他却不愿看她锁眉的神色。
“在想什么?”他低沉的问。
蝶伍神游般的答道:“想你会不会厌倦我,随手将我抛弃到一些肮脏龌龊的地方!”
卓远虎躯一震,无论她是多么奇特,多么坚强,她毕竟只是个女子,有着她的敏感和在意。他怎能忽视这些,他想承诺她一个未来,那就是,她是他永远而唯一的正妃,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了。
接触到卓远深邃的眼神,蝶伍猛地惊醒,她说了些什么啊?真丢人#糊什么时候这么没信心过。她跳了起来,光着脚坐到一边的梳妆台前,别着身子不让卓远看,她的脸红的像煮熟的红薯,才不要被他笑呢!
卓远闷声笑了出来,他一定很少笑,所以笑声才会这么吸引人,蝶伍禁不住回过头,喜欢看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卓远一手提着蝶伍的外衣,一手提着那两只被她遗忘的绣花鞋,将外衣披在她身上后,俯下身子,半跪在地上,温柔的为她穿上鞋子。
那一刻,蝶伍整个人都懵了,尊贵无比的他会为自己……
蝶伍抓住卓远为自己挽起头发的手,颤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卓远爱怜的揉了揉她的秀发道:“因为你是我卓远今生唯一珍爱的妻子,我的正妃!”
“可是,可是……”蝶伍迟疑的回过头道“你还是会有其他女人,我以前听孟家的人说,凡是王爷都会有好多侧妃,侍婢什么的。”
卓远捏着蝶伍粉嫩的小脸道:“你把本王的胃口养刁了,其他人都看不入眼了!”
“可是,女人的容颜是会老去的啊!”蝶伍急道。要是自己年老色衰的时候,他不要自己了,那怎么办?
“女人!不要这么多‘可是’,我只要你!”卓远好笑的看着她,真是个小醋坛子,幸好他不想做什么王侯,也不需要为宫廷礼仪所累。“我只会有你一个妻子,一个女人!”这是他卓远的誓言!
玄暖阁外,萱玉伏在门前,静静的等候自己的新主子开门。刚刚看王爷离开,她才敢过来。其实她没什么奢望的,只希望那种不被欺凌的生活就可以了,昨天晚上元香来找过她,恶狠狠的要她别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看着那个女人狰狞的面孔,萱玉回想曾经自己想过要依靠着玉主子,现在看来,玉主子那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了,迟早王爷会把她也送出府。她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是王妃的威仪与美丽震撼了她,如果说玉主子是委婉柔弱的美,那么王妃则是惊心动魄的,让人无法直视,娘亲曾经告诉过她,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命,能站在王爷身边的女人就必须有和王爷一样气度的人才可以,而这个人就是王妃#糊会怎么对待自己呢……萱玉胡思乱想着。
“哎呀!”挽翠刚准备好早点就看见萱玉跪在主子房门口,这要是主子看见铁定气死,主子最不喜欢人家动不动就跪她拜她的,说不吉利。“姑娘,你好端端跪在这干什么啊?”挽翠忙弯下身去拉她“咦,你不是,哦!你是昨天那个歌妓?”虽然不喜欢有人和主子争宠,可看主子今早得意的样子就知道,她绝对有本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己无需为她担心和不平。
听挽翠这么说,萱玉就更胆怯了,从她的声音中,她知道这个俏丽的丫鬟不喜欢自己……
“挽翠!你在门口嘀咕什么啊?”左等右等都没看见挽翠进来,她不是传了她的吗?这劳什子的衣服怎么就这么难穿,还有是谁规定女子嫁为人妇后就要把头发挽起来,麻烦死了!这不,挽翠不来她就只能披着披风待在屋里了。“咦~你是,好面熟啊?”蝶伍拍了拍脑袋,眼睛扫过她脸上淡淡的伤痕道:“你是昨天那个姑娘!”
萱玉一见她出来,忙伏下身子,虔诚的将额头枕在两手间请安。
蝶伍做了个晕倒的动作道:“你想气死我啊!又来了!都说了不要跪我嘛!还这样五体投地似的!”她摆摆手道:“算了,你找我有事吗?”敢情她把昨个晚宴的事情忘了个干净了。
不忍看萱玉的窘迫,挽翠提醒道:“主子,你昨个向王爷要了她做丫鬟的!”
“啊!”蝶伍恍然大悟似的看着萱玉“不好意思,我忘了!”
看着她温和的笑容,萱玉不敢奢望自己这么好命,她看上去是个很好相处的主子,这是真的吗?
“别傻跪着啊!我的小祖宗!挽翠,你今儿抽空交交她规矩,我明天要看见全新的她!”蝶伍摇摇头道,全然不再意已经滑到肩下的披风以及裸露出来的香肩。
挽翠叹了口气,迟早有一天她会吐血而亡的,为她伟大的主子尽忠。她麻利的拉开衣柜,准备主子要穿的衣物,主子最近,对!就是最近转变喜好,偏爱白色和紫色。昨天还为衣柜里全是些庸俗妖艳的衣服跟王爷生气,这不,王爷可是一大早趁主子还在酣睡的时候,吩咐下人把衣柜的衣服全换了,由此可见,那位外界传言冷血的王爷怕是爱惨自己这不像主子的主子了。
看一边的萱玉愣愣的不知道做什么,挽翠将她拉到一边,轻声道:“你先去服侍主子穿衣,我来为她梳头。”
“挽翠姐,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有我还没学规矩呢!”萱玉是个急性子,爱恨分明,昨天的事情,无论是真是假,王妃都救了自个,所以既然王妃要她好好学规矩,她一定会学好的,可是在没有学会之前,她不愿意让王妃因为这个生气。
“哎呀!你也真是,告诉你,主子的规矩很简单。”挽翠好笑的看着这个新来的俏丫头,此时的她,全然没有昨夜的妖艳气势,相反有些柔弱,挽翠有点明白昨个主子为啥要保她了“主子的规矩就是,越没有规矩越好!”说完娇笑着为蝶伍将青丝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