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神清气爽的蝶伍做了个伸展运动,就看见一脸不高兴的卓远正虎着脸瞪着她。
“远!”她甜甜一笑,虽然身怀六甲,可是她的微笑还是足以令人惊为天人,就算是现在一肚子不乐意的卓远也没法真和她生气,昨天晚上,他亲爱的妻子竟然问她,问他需不需要女人!!?她把他当成什么了?亏她还满不以为意的解释,男人的生理需要她能理解什么什么的,老天,她到底是什么女人?分析起男人的生理习性竟然比他还在行,若不是肯定自己绝对是她的第一次,那这缸酸醋,可足以将所有人都酸死淹死……气得他一怒之下就出了房门,可一出来他就清醒了,哎呀~自己和她较真个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女人,而且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若是,若是因为这个出什么差错,那自己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左思右想,虽然男人的面子很重要,但是最后他还是低着头又回到她的闺房,准备和她好好解释一下,结果,结果竟然发现他的小妻子已经酣睡不醒了,显然,自己是关心则乱,她,唉~这个小迷糊哦#蝴只好为她盖上薄毯,并细心的掖好被角,奇怪的是凝视着她沉睡的容颜,自己竟然也会安然入睡,一切都那么自然,直到今早她翻身的时候才醒来,而且不但不计较昨天她说的那些歪理邪说,还一门心思的帮她准备早膳,唉~自己真快成第二十五孝了。
“远,你在发呆啊?”蝶伍抱着卓远撒娇的说:“啊~对了,昨天好像说要用家法处置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哦~待会让挽翠通知二娘准备一下!”
卓远轻笑道:“你啊~唯恐天下不乱吧!昨天你是存心看笑话的,对不对?”她的那点小伎俩,还瞒不过他。
蝶伍俏皮的吐吐小舌头,幸好,她现在怀孕,让他十二个时辰都围着自己转,若是让他有独处的时间,以他的聪明绝对可以回想起上次的绑架事件,乖乖~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以身犯险,不肖别人说他铁定翻脸,好怕怕哦~
一个时辰后,用过早膳,蝶伍等人全部移步到孟家的祠堂,这里是历代长老执行家法的地方,当然孟衣蝶昨天所做的事情早已被卓过那帮小子添油加醋变得不堪入耳,这三人成虎的道理蝶伍可是真正领教到了,简直比现代的娱乐记者的瞎编烂造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罗氏看着跪在地上鬓发凌乱的女儿,真个是又气又急又没办法,自个的女儿自个清楚,她从小刁蛮任性而且放荡自由惯了,虽然孟家家法甚严,却从来都是护着自个族人的,对于这丫头所作所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她竟然,竟然调戏起王爷,谁都知道那个煞星素来不怜香惜玉……都是若水的那个死丫头,为什么要回来!?还没等她用恶毒的眼神诅咒那丫头,就看见蝶伍正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她,气得她差点就快忍不住了……
“大胆,孟衣蝶!自小孟家家教深严,你也是读四书五经,烈女传长大的,怎能做出如此淫荡下流之事……(之后省略洋洋洒洒千字)来人啊!按照祖制家法,淫乱者按脊杖四十论!”白胡子长老当然知道这次她冒犯的不是一般人,而是素有吃人王爷之称的卓远,他哪敢寻私!
孟衣蝶一听要脊杖四十,顿时花容失色,只见恶狠狠的瞪了长老一眼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说我,也不想想你们能有这个祠堂不都是我爹的银子!你以为你那个侄孙真有这个本事啊#蝴哪是什么帐房先生,分明就只会调戏……”孟衣蝶口中的长老的侄儿就是她娘的相好,也就是蝶伍一直‘惦记’着要好好修理的那个表兄,孟衣蝶的一番话气得白胡子老头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而他身边那个气得面色发白的就是罗北澜,此子甚为狡猾,头几日听说平远王会携王妃衣锦还乡,他就心知大事不妙,虽然他寄居在孟家,偏安一域,但他的消息却是很灵通的,早就得知皇帝对自己这个表妹宠爱有佳,她现在已经是贵为帝师了,若是她算起自己以前曾轻薄过她的旧帐,甚至逼得她投湖自杀的事情,那他可是吃不完兜着走啦~昨夜得到通知知道孟家祠堂要公审孟衣蝶,他才嘘了口气,看来卓家首先要对付的还是孟家的人,自己只不过是长老的远亲,孟二夫人的侄儿而已,想到这他的胆子稍稍大了一点,没想刚刚开审,那贱女人就把自己给扯进去。他唯恐叫孟蝶伍想起往事,连忙对罗氏使眼色,那罗氏早是按捺不住,这死丫头,怎么一点也不省得,她这么七扯八拉迟早一盆屎扣在自己头上,连忙一个耳掴子过去,怒道:“不知廉耻的东西,还敢对长老无礼,你是不是想被打死啊?你!”
孟衣蝶被那一耳掴扇得七荤八素,口角流血,外加昨夜被萱玉等女官栓在草棚,她堂堂一孟家二小姐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愤怒的看着罗氏,口不择言的说:“我不知廉耻,那你呢?你算什么?你和你那个所谓侄儿,就是他!”她一挥手指向罗北澜“你和他那点破事,还没有人知道吗?爹死后,你名为节妇为其守节不嫁,其实呢,除了他,你恐怕还有其它相好的吧!哼——要不是怕影响你的名声,恐怕我的弟弟妹妹都有一排了吧!哈哈哈哈~”她的笑声凄厉,甚至有点疯癫,罗秀闻言无力的瘫倒在罗北澜脚边,一旁的罗北澜马上跪下扯住白胡子老头的衣襟道:“祖爷,救我啊,我也是被逼的,我无依无靠,您把我送到孟家园子,可是,可是偏偏那泼妇看上了我,若是我不从,我又会无家可归的,我不想这样的,都是她,是她!”他这样的人到最后关头,哪还有往日的假恩爱,还一脚踢开瘫在身边的罗秀……
坐在屏风后面的蝶伍不是很淑女的打了个呵欠,无聊,原来扯来扯去都是这些放荡、乱伦的事情,没什么听头了,倒是君天一脸聚精会神,原来这就是师傅所说的离间计啊~看来果然很好用!蝶伍摆摆手,一边的挽翠萱玉连忙来伺候,正准备回屋休息的时候却听见罗秀厉声狂笑,蝶伍顺着屏风望去,那个原本就已经人老珠黄的罗秀面目变得狰狞,歇斯底里的抓着罗北澜,尖声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当初要不是你勾引老娘,老娘我怎会狠下心,害死那老不死的!你这会竟然翻脸无情,把我们娘俩撇的干干净净,好啊~要死大家一起死!”她大声笑道:“说啊~你怎么就哑巴了!……呜——”,屏风内,挽翠紧紧的握住蝶伍的手,两眼含泪。而蝶伍则是一脸茫然,没想到自己只是一门心思想要折磨一下那些欺负原来那个蝶伍的恶人,结果却将一桩冤案扯了出来,这孟家老爷原来不是自然死亡,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数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