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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墨狄之死
    月亮悠悠的悬在天上,天空中偶尔有一丝云彩飘过,却总是轻轻的被微风吹散,不留一丁点儿痕迹。银白的光辉倾洒在大地上,但并没有给人带来几丝温馨,反而让人感觉到几分清冷。
    咸阳街上并没有人,原本应该笼罩在黑暗中的一切因为月亮的存在而无所遁形,树木的影子杂杂的交织在一起,参差斑驳的躺在地上。苍白的天地间显得很安静,偶尔传来几声梆音,夜就这样悄悄地深了。
    这样的夜原应该一夜好眠,可是月光是如许的凄清如诉,好像有什么浓得化不开的幽怨。好像就连清冷无情的的月亮都已经不忍心去看这样的一幕人间惨剧。
    扶苏和蒙恬穿行在这样的月光下,扶苏的心已经差不多要碎成一片片了,我的香怜,你一定要等我。
    很快两人就到了墨狄的府门前,两人蒙上面巾,互相点了个头。两人就像冲天而起的大鸟一样飞进了高高的院墙,墨狄的府中侍卫林立,几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两人虽不惧怕这些弱小的士兵,但如果惊动了墨狄,恐怕今天晚上的行动就泡汤了。小心的隐藏了行踪,两人很快就摸到了墨狄的卧房,里面出人意料的安静,悄无声息,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公子,你在外面把风,我进去看看。”蒙恬用手指沾了点唾液往门上的镂花纸上一沾,一个小小的洞出现在眼前,定睛一看,屋内果然并没有人,床上的被子也整整齐齐,很显然,墨狄并不在这里。
    两人正疑惑间,院中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原来墨狄现在才刚刚回来。蒙恬和扶苏两人一闪身躲进屋子里面,蒙恬一个鱼跃翻到屏风后面,而公子扶苏则躲进了秀帷之内。
    “公子,让老奴给您点上灯,您在进去吧。”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墨狄的声音有些疲惫,他虽然也曾多次辣手催花,但是从来没有向二哥那样折磨过一个女子,眼看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变成这样不死不活,他竟有了些许的后悔。此刻虽然已经回到自己的府中,但是香怜那双满含悲愤哀怨凄婉的眼睛好像还在眼前晃动。
    打发走所有的下人,墨狄无力地推开房门走进去顺手又关上了。并不想点灯,墨狄直接和衣躺到了床上,嘴里不由自主地念叨着“香怜,香怜……”
    “你把香怜怎么了?”扶苏已经听到了墨狄的喃喃自语,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手中的三尺清锋毫不留情地抵住了墨狄的脖子,只要轻轻往前一松,墨狄就有身首分离之祸。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墨狄本来就胆小如鼠,此刻大哥的突然出现吓得他魂不附体,更糟糕的是自己刚才已经不小心泄露了香怜的消息。
    “香怜在哪里?你快说,否则不要怪我不顾兄弟之情。”扶苏的剑又往前送了半分,锋利的剑刃一下子就在墨狄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大哥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知道香怜姑娘在哪里,你不是已经把她带回府中了吗?”墨狄强自镇定,如果被大哥知道香怜的下落,他就甭想活了,香怜已经差不多是个死人了。
    “你真得不说?”扶苏的眼里快要冒出火来,手中的剑眼看就要刺下去。
    “扶苏公子,千万不可造次。杀了他就永远不可能知道香怜姑娘的下落,而且他在不堪,也毕竟是公子的亲弟弟。如果杀了他,恐怕会污了一是清名。“蒙恬并没有失去理智,他清楚的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是我要知道香怜究竟在哪里,我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我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弟弟,他既然掳走了香怜就没有把我当作他的哥哥,同样的我也没有这样禽兽不如的弟弟。今天如果他不说出香怜的下落,我就杀了他。“扶苏的眼中是坚决地毫不退缩的光芒,在这个世界上,母亲早早地去了,父亲只知道争霸天下,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如果不是相连,我怎么会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一种感情如此温馨,原来做一个人也会有快乐有甜蜜。蒙恬兄,你还没有遇到心目中的女子,自然无法体会到我内心的煎熬。“扶苏浑身已经散发出凛冽的杀气,”墨狄,你究竟说是不说!“
    听了扶苏毫不掩饰的话语,蒙恬不由得想起那个荷塘边飘然欲飞的女子,如果是她不见了,我会怎样?一时间,蒙恬不由得痴了。
    “大哥,你不要这样。只要你保证不杀我,我就告诉你香怜的下落。”墨狄已经快要尿出来了,二哥,对不起了,为了保住性命我必须要出卖你了。
    “好,只要你说出香怜在哪里,我可以不杀你。”扶苏违心地做出了保证,在他心里所有伤害香怜的人都该死,哪怕是自己的弟弟。不过,此刻只要香怜安全回来,其他的事情没什么要紧的。
    “香怜她在……”墨狄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一只箭就穿透了他的喉咙,就算武功高强如扶苏蒙恬都没有发觉这一箭射来时的破空之声,竟好像凭空出现一般。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墨狄的脖子和脸已经变得漆黑无比,生命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不!”扶苏狂吼出声,剧烈地摇着墨狄的身子,希望他可以活过来告诉自己香怜在哪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一个黑衣人如飞鸟般在咸阳的上空飘飞,宽大的衣袍迎风猎猎作响,他的脸上戴了一副青铜的面具,青面獠牙,丑陋不堪。可是如此怪异的一个人在天空中飞舞的感觉却像那九天玄女,飘逸而魅惑,几个起落件,这谜一样的黑衣人就在咸阳城里消失了踪影,隐藏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公子,香怜已经醒了。”一个猥琐的汉子谄媚地说。
    “那就照我说的,把她送到她应该去的地方。”胡亥的声音冷冷的,对于自己的对手,他从不会心慈手软。
    “可是公子,香怜那个臭丫头好像已经疯了。应该是在吃下笑忘红尘散之前就已经受不住折磨疯掉了,恐怕不能把她送到妓院去。”
    “哦,没想到这丫头还挺刚烈。既然已经疯了,那就是已经没有用处了。真是可惜,我原本还想要看看大哥见到淫荡的心上人会是怎样一番精彩的表情,真是可惜啊。”胡亥摸了摸下巴,残忍的说:“没用的东西就不必留着了。给我杀了他,扒光了扔到扶苏的府门前。”
    “是,公子。小的这就去办。”
    这就是那个清新如莲花般的香怜吗?这还是那个善解人意温柔婉约的咸阳名花吗?灿亮如晨星的眸子已经黯淡无光,里面已经没有任何生气,死气沉沉如千年的枯井,漆黑柔亮的长发如今像枯草一样纠结在一起,衣服早已经被撕得破碎不堪,到处都露出青肿的皮肤。坐在地上的香怜,无意识地啃着自己的手指头,嘴里喃喃自语着谁也挺不懂的话。根本就不知道死亡的威胁很快就要降临,也许在这可怜女子的内心深处,是盼着解脱的,死亡有时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狞笑着走近相连,今天白天的蹂躏满足了他们变态的欲望。对于这些灵魂扭曲的奴才来说,怜悯根本就是另一个世界的词语。狼怎么会有人的感情。
    眼看香怜就要香消玉陨,一片黑色的云彩突然笼罩了这间小屋。几个壮汉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一只如流星般的剑已经飞快地割破了他们的喉咙。
    黑云落下,现出的正是那个戴面具的黑衣人,那人看了看痴傻的香怜,不由叹了一声:“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可怜的女子。”
    将香怜抱入怀中,并出手点了她的睡穴。黑衣人如来时一般很快消失无踪,那速度太快,以至于就算有人见到也以为自己不过是眼花。
    “公子,有人将香怜把丫头救走了。”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尸体,匆匆报告给他们的主子。
    “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府中劫人。这人的本事但是不小,救走了就算了。”出奇的,一向暴躁阴郁的胡亥此刻竟没有生气,好像在意料之中似的,摆摆手,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胡亥幽幽地说:“是你么?你终究还是来了,为什么不肯见我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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