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三月,草长莺飞,煦暖的阳光下杨花纠缠着柳絮在天地间尽情飞舞;碧蓝如洗的天空中飘荡着丝丝缕缕的白云,一只只刚刚归来的燕子正忙碌地衔泥做窝,春天的气息已经浓得化不开。
“阿海,快点,再快点,我要来了。”简陋的茅屋内,一张破木板床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大声叫嚷着,两只胳膊紧紧抱住男人剑憾的身躯,两条大腿也已经缠到了男人的腰间。
“你还真他X的淫荡,看我今天不抽死你。“男人猥亵地淫笑着,这个婆娘虽然年纪大了些,倒也别有风味,好爽啊,下次叫上阿天他们几个一起来,这女人这么风骚,我一个人还真有点对付不了。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动作的幅度。
很快两人都像条死鱼般不动了,瞬间的高氵朝让他们登上了极乐的顶峰,此刻最后一丝力气也像被抽离了。
“哇,蛇!蛇……”女人突然死命般叫嚷起来,两只拳头也像恢复了力气般狠命的砸着男人的后背。遽然的恐惧让她已经忘记躲开,一双刚才还泛滥着春水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男人的头顶上。在男人头顶上方的横梁上,一条粗如儿臂的碧绿大蛇正蜿蜒而下,嘶嘶地吐着猩红的蛇信。
“叫什么叫,不就是一条破蛇吗?”男人有些不屑地说,女人就是女人,胆小的像老鼠,一条小蛇就可以吓得魂不附体。
不情愿地从女人柔软的身躯上爬起来,把那条不长眼色的蛇捉走,脖子上冰凉的触感一下子就让他停止了原本的动作。整个人僵硬的一动不动,两条腿都战战发抖。
一个拳头大小的碧绿蛇头缠绕在男人的颈间,冒着热气的蛇信舔着男人因为恐惧而扭曲的五官,而蛇的身子和尾巴将男人缠绕了好几圈。
男人的牙齿咯咯作响,刚才的豪气早就烟消云散,此刻连个小指头也不敢动,就这样像块石头似的坐在女人的裸体上。那女人更是不堪,已经受不了过度的惊吓晕了过去。
大蛇缓缓的蠕动着身子,铜铃一扬精光四射的眼睛滴溜溜乱转,竟好想在打什么主意。渐渐的,蛇慢慢勒入男人的身子,一点点嵌入男人的肌肤。很快整条蛇的身体都没入其中,只能看见表层,就好像变成男人身上栩栩如生的纹身。接着,连纹身也见不到了,大蛇就这样消失了。
男人好似突然的清醒过来,看着身下一丝不挂光溜溜的女人,男人猛地伏下身,狂暴地冲刺起来。
终于,男人再次获得了满足,大吼一声,喷射出体内的精华。奇异的,在同一个瞬间,男人就如同被抽干一样,剑憾丰满的肌肉消失无踪,皮肤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塌陷、干枯。也就是弹指的时间内,生龙活虎的男人就变成了一具干尸,而那条蛇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是第三个。”窗外,冷酷的童音响起,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从房顶上溜下来,身上满是尘土。男孩的头上扎着两个小小的发髻,清秀可爱的小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得意。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古怪的男孩竟有着一双奇异的眸子。和一般的小孩子一样,这个男孩的眼眸清亮无比,只是他的眸子里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让人竟有些不敢和他对视。
男孩跑进屋内,打开屋子中间的地窖,将已经变成干尸的男人扔了进去,又关上了地窖的盖子。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床上赤裸的妇人,男孩细心的给妇人盖好了被子。
小金杀人的时候都要和女人交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男孩玩弄着手腕上的小镯子,娘说这镯子是他生下来的时候就戴着的。
他虽然只有八岁,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凡人,自己没有爸爸,娘说她是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看水中的水草碧绿可爱,就不由自主地摸了几把,回来以后就有了他。
镯子的造型是一条小蛇,男孩抚摸着小蛇的身子,娘的话虽然并不可信,但自己确实和其他的孩子不同。自己只有娘没有爹,自己的娘使村子里最风骚的女人,他还并不知道自己的眸子也和别人不一样。在杀人的时候,眸子会变成金色。
“师姐,师父头一次放我们下山,我们不如好好游历一番。“
“师弟,你总是这样顽皮,也不知道你的功夫是怎么练得。我明明入门比你早,可你已经练到了化气为虚的阶段,而我还只不过是刚刚步入先天之境。“清越动人的女音里隐藏着一丝不平,这个师弟整天在骊山上东跑西颠,也不见他好好坐下来练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远远的一双俪人儿骑着一黑一黄两匹神骏的马儿出现在官道上。男子意态昂扬,俊眼修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女子体态娴雅,虽骑在马上,却仍有一种孱弱的感觉,只是蒙了面纱,看不出长相如何。两人都是一袭白衣,越发显得男子玉树临风,卓尔不群;女子纤细如柳,娉婷弱质。
“师姐,我的功夫虽然要比你好一些,可师父的本事可不止功夫这一项。在巫术方面,我可是拍马都及不上你。”男子油腔滑调,嘴皮子上的功夫显然也不错。
女子娇笑一声,也不答话,双腿使劲夹了一下身下的黄马,抢到前面去了。
“师姐,慢些。其了这么多天的马。我都要散架了。”男子可怜兮兮的说,可也加快了速度追去。一时间,只见两朵白云在官道上驰骋。
沛郡东邑
天色已经黑了,往常平静的东邑此时却人声鼎沸。无数人手持火把,围在一间破败的茅屋外面。每个人都神情激动,有些人已经叫嚷起来。
“村子里已经失踪了三个人,他们都和这茅屋里那个女人有一腿,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她儿子邪门的很,不知道是谁的杂种。”
“这种女人应该浸竹笼,当初她不明不白大了肚子,就不应该留下她。”
“说不定那女人是吸人骨髓的妖孽,烧死他们算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显然要对茅屋中的不利。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最多就是谁家的鸡走丢了。现在,村子里接连失踪了三个年轻力壮的大活人,这已经在村子里面引起了恐慌。而屋子里面的女人,出了名的人尽可夫,和那三个男人都不清不楚,由不得他们不怀疑。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一旦认定了罪魁祸首,善良愚昧的山民也会杀人不眨眼。
“秀儿,是娘害了你。”女人将儿子搂在怀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当初莫名其妙地怀上孩子,自己的爹娘气得一命呜呼,为了养活孩子也养活自己,她不得以利用自己的身体来挣些银钱。原本是生活所迫,被逼无奈,后来时间长了渐渐喜欢上那档子事。说来惭愧,现在的自己虽也是用身体赚些柴米钱,但她自己也是乐在其中,不能自拔。
现在报应来了,这几天的几个男人接二连三的消失不见,事前都曾见过一条大蛇,难道他们都被蛇吞了。可是自己醒来的时候,身边一点痕迹也没有,只有男人还没有来得及穿上的衣服。
“娘,我不怕,你也不要怕。”小男孩安心地窝在娘亲的怀里,小脸上一片平静,好像根本不把门外气势汹汹的人放在眼里。
“傻孩子,他们要烧死咱们娘俩。”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还没有勇气面对死亡。
外面的人群已经失去了理智,纷纷将火把扔到茅屋顶上。干燥的茅草一点就着,顷刻间,小茅屋就成了汪洋火海。
“师姐,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咱们去看看。”白衣男子一马当先,朝着火起的地方冲了过去。
“真是的,也不知道师父说的那个孩子在什么地方。也罢,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白衣女子拍马追了上去。
“师姐,茅屋里好像还有人。”
“咱们进去看看,既然看见了,就不能不管。”
“师姐,外面这些人好像不是坏人,只是普通的百姓。里面的人说不定不是什么好人,咱们……”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就算不是好人,咱们也去瞧瞧,省得平白害死好人。如果是坏蛋,凭咱们的功夫,也用不着怕他。而且,我有预感,师父要咱们找的人说不定就在里面。”
“师姐都发话了,师弟也没什么说的。我自己进去就行,师姐在外面把风。”说着,男子就飞身而起,离开马鞍,朝着火的茅屋扑了过去。
好在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屋子前面,没有人看见屋后发生的事情。
茅屋疯狂地吐露着火舌,想要把所有的人化为灰烬。白衣男子夷然不惧,左手出掌如风,凡是掌风扫过的地方,火焰都暗淡下去。将摇摇欲坠的茅屋后墙砸飞出去。只一眼,就看到了傻坐在地上的母子俩。
那个妇人死死地将儿子护在怀中,火焰的灼烧已经让她麻木,唯一支撑她的信念就是一定要让孩子活下去。
小男孩很平静,在心里,他宁愿和母亲这样死去,也不愿像以前那样屈辱卑微地活着。
白衣男子一把将奄奄一息的母子两个抱起来,一个旋身,从刚才的破洞钻了出去。
“师姐,咱们先离开这里。”男子将虚弱的母子抱上马,自己也腾身而上。
“好,咱们就先去刚才经过的那片密林。”
妇人受伤太重,已经不行了。没等白衣男子将她放到地上,就咽了气。而那个小孩子只是吸入了太多的浓烟,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没什么大碍。
“师姐,咱们怎么办?这孩子看样子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咱们还要赶路。”白衣男子为难得说。
女子的眼中泛着些许泪花,看到这感人的场面,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亲人。楚国破灭,家国沦丧,亲人们无一幸免,天地间只剩自己孤身一人。不错,她就是阿房,那男子不言自明,正是徐福。
“将他娘亲埋了,咱们把他带走吧。”阿房只觉得同病相怜,不远再让这可怜的男孩自生自灭。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徐福双掌齐出,轰然巨响中,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一人多深的大坑。将妇人的尸身埋好,做了一个不会引人注意的记号。两人带着男孩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