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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异变斗生
    场中不断有人被击飞,但目力所及徐福并没有发现有威胁性的人存在。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场之中都是些普通人,他们或许连真气是什么都不知道。
    无心再看,徐福坐在树上闭目养神,暗自运起体内的真气。真气从丹田处缓缓上升,所过之处,身体暖洋洋地,说不出的受用。只是眉心处的气海不知道该如何运转,徐福曾试着让丹田内发出的真气去试探那里,却如石沉大海,一点消息也没有,如果注入的真气太多,就会头痛欲裂,久而久之,徐福也就任其沉寂在眉心,随其自由发展,每日间练功的时候也只是催动丹田之气。可今天,眉心处的气海好像蠢蠢欲动,像是要破壳而出。徐福不敢妄动,仍只是缓缓运转丹田之气,小心翼翼地静观其变。
    渐渐的,徐福入定了,外界的喧嚣他已经听不到了。可是,此时比武场中异变突起。第一场比赛的五十组人无惊无险地比完了,场面很平淡,所有人都是凭体力比赛的,连会拳脚功夫的都没有几个,围观的百姓看得没劲,已经散去了一小半,就连台上那些小官也是恹恹欲睡,提不起精神。
    第二场比试已经开始了,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看法,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场最多也就和上一场差不多,没大有看头。可比试开始没多久,他们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因为上一场连个受伤的都没有,这一场开始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经有两个人惨死当场。
    而那两个胜了的人,显然是同一派别的,因为无论是服饰、打扮,还是气质、武功,两人都同出一辙,都是一交手就拧断了对方的脖子,动作如风,观看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比试已经结束了。
    那两人彼此看了一眼,同时默契的横移了开去,他们闯入别的组,开始了一面倒的屠杀。等那些禁军反应过来的时候,偌大的广场上只剩下几个人还活着,几乎参加第二场比赛的人都被杀光了,剩下的几个都吓得晕了,然而一滴血液没有,所有人都是同一个死法,那就是被扭断了脖子。
    站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中间,那两人对即将扑上来的禁军夷然不惧,眼中还带着淡淡的轻蔑,好像那些不是大秦帝国最精锐的士兵,而是一群死狗。而那些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禁军却胆怯了,他们围成一圈,却一步也不敢上前。他们在战场上杀人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杀人便要被杀。而这两个人却是毫无理由的杀人,明明可以点到即止,明明可以不杀,但他们毫不犹豫的杀了。一时间,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场中的两个杀人狂魔。
    场面僵持着,有胆小的百姓已经开始四散奔逃,而另外也有一些还没来得及参加比试的人跃跃欲试,想要一展身手。趁此机会立个大功,就不愁以后没有功名利禄。
    面对虎视眈眈的众人,那两人仍一派潇洒,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这时候,那些昏昏欲睡的小官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一下子看到地上的尸体,吓得都面如土色,甚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停地叫着:“来人哪,快来人呐!”
    可是没有人来,禁军并不听他们这些芝麻小官的指挥,何况,在如此紧张的环境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两人动了,可是没有人看到他们的身影,但是一个接一个的禁军倒下了,死状一般无二,仍然是被人捏断了脖子。一时间,偌大的广场寂静无声,只听得到一声声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些禁军已经开始骚动,很快有人扔掉手里的武器转身就跑,好像会传染,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开始四散奔逃,这和战场上不一样。在战场上,你能够看得见敌人,可现在,他们连对手下一刻会出现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这场仗如何能打。
    “都给我站住!”好似一声炸雷响彻在众人头顶,所有人身躯一震,都呆呆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在广场中心,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个人,蓝衣白马,手持长戟,正是王贲。回过神来的禁军纷纷下跪:‘’王将军。“
    王贲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士兵,这就是大秦国引以为豪的禁军吗?这就是那支纵横七国不败的无敌铁军吗?王贲不禁自责,要不是这几年自己疏于管理,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他们的错,而是他王贲的错。
    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又是一声轻响,紧接着一个跪在前面的士兵歪到了一边,显然已经死了。其余的人不禁战战发抖,却没有人敢站起来跑,王贲也不禁勃然变色,这些人以为他王贲是谁,竟敢如此嚣张。
    正当此时,那两人又现出了身形,双双立在王贲马前,虽然两人都做男装打扮,但身形单薄不似男子。王贲凝神看去,只见其中一人玉肌花颜,风姿若神。
    “阿房!”随着一声大喊,王贲从马上直朝着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扑去,谁能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遇到往日的爱人。
    那一脸冰霜之色的佳人毫不犹疑,从袖中挚出一把精光四射的匕首,冲着飞奔过来的王贲刺去,她的目标正是王贲的心窝。
    王贲大惊之下,来不及闪开,只能勉力在空中一个拧身,匕首擦着胳膊偏了出去,鲜血立刻染红了王贲的袖子,滴落到地上。
    顾不得自己的伤口,王贲不能置信的问道:“阿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很清楚,刚才要不是自己动作快,那匕首一定会刺进自己的心窝,眼前这女子绝不会手下留情。
    那女子还未开口,另外一个人已经出招,掌风凌厉,迫得王贲不住后退,但他不在乎,他的眼睛只是看着阿房,他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谁敢伤我孩儿?”随着一声暴喝,场中又多出一人,原来王翦已经接到报告,赶紧赶过来遏制事态发展,谁知以来就看到儿子在那里被人步步紧逼,胳膊还受了伤。关心情切,也顾不得许多,就直接跳了进来。
    看到面前的两人都是美貌非常,王翦饶是见惯风浪,此时也不由得心下诧异,他怎么也想不到搞出这么大风波的,竟然是两个女子。
    不敢大意,王翦将魂不守舍的儿子护在身后,心下惊疑不定,贲儿这是怎么了,难道他认识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女子。顾不上细问,婵娟已经和身扑上,一手掌法使得行云流水,滴水不漏,只三招两试,就压制了王翦的气势。虽然王翦宝刀未老,在战场上仍是气吞万里如虎的猛将,但若论单打独斗,根本就不是婵娟的对手,只怕用不了一时三刻,就要血溅当场。
    果然,一声脆响过后,只见王翦的一只胳膊耷拉下来,被折断了臂骨。骨头碎裂的声音惊动了王贲,让他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见到父亲疼得满头大汗,自责不已,要不是自己父亲怎会受伤。
    “爹,你没事吧?“王贲扶助父亲摇摇欲坠的身子,难过得问道。
    王翦强忍疼痛,不在意地说道:”一点小伤,不碍事。贲儿,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别让人说咱们大秦国的军队都是一群废物。“”爹,你放心。“王贲将受伤的父亲交给一旁的士兵,昂首站在场心,长身玉立,眼神复杂的看着阿房。绝不会错的,这张玉容曾在梦里出现了千百回,可她为什么面无表情,为什么曾经温柔似水的人儿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他不明白。
    阿房冷冷的盯着王贲,一点感情也没有,她只想赶紧拧断他的脖子,从而换取主人的一笑。一想到那邪佞的笑容,她的心就迷醉不已。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知道这样做会让主人高兴。
    远远的一棵树上,一个身影立在那里,平庸的脸上满是阴狠和愤恨,他不是别人,却是那去了泰山的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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