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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激战半神
    蓝轲一行人在隧道中飞快地向前冲去。身旁光亮的墙面晃着他们的眼睛。
    突然,他们惊异地发现,隧道竟分成了两个!通往天界的隧道应当只有一条才是,可怎么……
    米沙在关键时刻当机立断,“我和弗伦奇走左边,蓝轲,你们三个走右边。”
    没有丝毫犹豫,大家点了点头,分别冲入两个隧道口。
    隧道自分成两条后明显窄了许多,米沙和弗伦奇一前一后奔跑在第一条隧道中。尽管更贴近他们的隧道墙壁更加晃人眼睛,但米沙依旧依稀可以看到前方仿佛存在的一片宽敞地带,难道那就是第一关?
    可是,此刻的他竟突然担忧起来——如果那是第一关,蓝轲他们岂不是走入了歧途?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叫,他立刻停止脚步回过头。然而令他大吃一惊的是,就在这笔直仅前后无阻的隧道里,弗伦奇竟消失不见了!!
    此时,罗英也来到了两条隧道的分岔处。
    “哼,美尼达,没想到你临死前还布下了这个机关!不过很可惜。”他抬起一只手,“美尼达月之幻影,现出你的原形!”随后,从他的掌心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眼前的两个隧道口开始旋转,随后如幻影般模糊不清。渐渐地,两个隧道口消失了,出现了一条更为开阔的隧道。
    罗英轻轻一笑,刚想迈出第一步,竟突然头晕目眩。他扶住一侧的墙壁,“是他……”他掐住自己额头上的穴位,希望不会昏倒,而自己的意识却丝毫不听使唤,眼前渐渐模糊下去……
    天界,在离隧道出口不远的地方,一个高大的男子正向隧道这边走来。他一边迈着沉稳的步伐,一边用口和双眼施展着神力。
    罗英倒下了。
    远在天界的男子停止了施法。
    “安静地睡吧。再过一会儿,我就会来到你身边。”
    刚刚,蓝轲几人还在狭小的隧道中奔跑,却突然经历了奇异的变化:他们奔跑时,身边的墙壁突然开始像幻觉一样变换,当一切都停止,狭小的隧道变得开阔,如同他们刚刚进来时的一般。
    “看来我们走的路是正确的。”洛伊说道。
    “可是这样一来,米沙他们岂不是走错了吗?”蓝轲的语气中尽是担忧,“也许我们在前方还能会合!”
    三个人继续向前奔跑,突然他们看到了前方宽敞的殿堂。
    “到了第一关了!”
    三个人踏上十来级的石阶,眼前的地带很明亮,因为这里除了天花板和地面之外,两侧的墙壁竟然没有,也或许是透明的#蝴们可以直接望见外面淡蓝的天空中飘着的朵朵白云,令人目眩神迷!
    蓝轲望着这景色,心中不禁生出一问:现在应当还是凌晨才对,为何外面是白天的景象?是幻觉,还是他们已靠近天界了?
    “这里好壮观啊!这就是第一关吗?”佐山新一又紧张又有些兴奋地说道,“可是怎么不见有人守关呢?”
    “蓝轲,我们三个何不碰碰运气冲过去?”洛伊提议道。
    “没错,时间紧迫,我们的目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天界。走吧,不过还是不要掉以轻心!”蓝轲说罢,正要带头向前冲去,佐山新一竟突然大叫起来:
    “快看那云彩!”
    两人顺着他手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朵白云向这边飘了过来。当飘到地面旁,那云停止了。随后,云中竟踏出一个手持金色短笛的男人。
    蓝轲几个人看呆了——他是人还是神?是人,为何会从云中来?是人,为何会如生得如此清俊?难道他是神……不,老师说过:“守关的不过是人类而已”。
    “你是什么人?”蓝轲试探性的问。
    那男子典型的东方人相貌,有一头像蓝轲那样的黑色短发。他向三人这边渐渐逼近,脚步极轻,仿佛还踏在云层上。
    蓝轲几个人竟被他逼的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当然是守关的人。”他轻轻说到,同时把笛子举到了可以吹奏的高度。然而,他并没有吹奏,而是刹那间出其不意地将笛子一端猛向他们挥去。顿时,一道光芒射了出来。
    ——“好狡猾!”蓝轲喊道,不过他们还是凭借速度躲过了这一击。
    然而,那男子却突然凌空越起——“迟钝!”他说道。不知何时,他早以挥动双臂,接连发出数道光线。
    确是惊人的速度!三个人一人中了一招。这个男人隔空发来的拳竟有如此之速度!
    蓝轲被打中了胸口。他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真是不堪一击,你们竟也想闯这异空隧道?”他嘲讽道,“还是先让我程寒告诉你们什么人才有资格吧!”
    说着,他伸出没有握笛的一只手——“撩云旋涡拳!”无数带旋的气流从手他的手中冲出来,向蓝轲击去。
    “蓝轲!”洛伊和佐山新一大喊道。
    突然间,几乎所有发出的气流竟突然消失了!然而蓝轲依旧被击出好远,差点落到身后的天空里。
    洛伊立刻跑上前扶起他。
    “唔……好……好厉害!”蓝轲再一次站了起来。
    “小看你们几个小鬼了,”程寒说道:“不过,你刚刚所发出的拳虽然几乎抵消了我所出的拳,但你的速度还是差了些,没有全部抵消。”
    “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拳究竟有多快!”佐山新一说着举起右臂,“不要以为只有你自己会隔空出招!看吾师捷伊诺传授我的——冰凝波!!”
    话音未落,寒冷的白色回旋气流猛烈地冲了出去,随后弥漫在四处。待视线渐渐清晰,程寒竟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
    他突然声音轻细地说道:“原来你的老师就是捷伊诺?”随后突然转为恶狠狠的语气,“还差得远呢!撩云旋涡拳!”
    然而未等佐山新一躲避,一股相反的力量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与程寒的力量在半途冲撞在一起,相持不下。
    他回头一看,只见蓝轲和洛伊合力回击,力量果然增长不少。
    “程寒,这样相持下去吃亏的早晚是你!”蓝轲说道。
    “所以我才不能和你们无聊地相持下去啊!”
    “什么?!”
    令众人吃惊的是,程寒本两手出招,无法去握那金笛,而此时那笛子竟自己缓缓上升,到了他的嘴边!
    神了!然而蓝轲却突然想到,他或许用的是念力!真是可怕的敌人!
    程寒轻轻吹响了金笛,笛声悦耳,却令蓝轲和洛伊顿时全身无力,根本无法相持了。最终被程寒的旋涡击中。
    这回他们都受了伤,蓝轲头上流血,洛伊前臂流血。
    “告诉你们吧!我所出的招都是每秒三百四十次,相当与声速,攻击力远远在你们之上!想要打倒我,除非你们能超越声速!”随后他嘲讽地笑了起来,“不过那对你们来说太难了不是吗?”
    声速……蓝轲脑中思绪如海浪般翻滚……
    “可是程寒,为什么一定要我们打倒你呢?”佐山新一突然说道,“人类现在就要承受灾难了!同样身为人类的你即使肩负有特殊使命或有难言之隐,也应尚存一点对同类的怜悯之心啊!”
    程寒“哼”了一声。
    “我不知道你为何会站在邪恶的一方,可是——”
    “闭嘴!”程寒突然大喊道,刚才的风度与气质荡然无存。“你们……你们才是邪恶!”他气急败坏地发出一击,却打偏了。
    “恶灵就要毁灭人间了!程寒,你没有父母兄弟吗?#蝴们都会一起毁灭死亡的!”
    “别说了!!”他像发了狂一般,拼命地击向佐山新一,而新一左闪右闪,依旧不肯放弃,“你的亲人、朋友都会一起丧命的!”
    程寒一连打偏,阵法大乱,停下来不停喘气。“我告诉你们……我不是普通的人类!我是半神!不要将我和邪恶的人类混为一谈!”
    “无可救药!”蓝轲愤怒地站起来,“像你这种毫无感情的东西,你连人都不配做!看我怎么打醒你!”
    “别吹牛了!”程寒大喊道,和蓝轲几乎同时举起手臂——两股强大的气流如星辰陨落地面的一刹那那样激烈地相撞击。
    只不过一瞬间,程寒竟真的被击中了,跌在了地板边缘。
    他惊恐地看着头上的天花板,血液顺着额头向下流淌。
    “真的超越了音速……好厉害的招式……这究竟是什么?”
    蓝轲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奇光冲击’”他说道,停在了程寒的面前,“其实过去我在练习这一招时,从来都没有达到过音速。”
    “为……为什么?!”
    “程寒,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邪不胜正!这是上天的注定的!”蓝轲愤怒地说道。
    “难道……我真的是错误的吗?这……是天之心给我的惩罚吗?”他的头依旧血流不止,眼神中突然透出一丝悲哀与迷惘,“不……我是正义的!我从小就被所谓的‘至亲’折磨,他们……毁灭他们天经地义!你们不明白的!……”
    “至亲?父母?纵然他们有千般不是,可抱负生你养你的他们,这是中国的孝道吗?!难道你还是小孩子?!”蓝轲难以理解地喊道。
    “我说过你是不会明白的!不是我对不起他们,是他们对不起我!十三年前,将年仅七岁的我再年三十赶出家门,丢在冰天雪地,仅仅是为了我对他们打我表示不满,这就是人类赤裸裸的本性……我在决定永远逃离他们的时候就发誓一定要变得很强,惩罚无情的人类……而且现在我已经有能力了。”他摸着那根金笛苦笑道,“美尼达的遗物就连他的儿子也没有得到,而神喻却将他赐给了我……这就是说,我没有做错,我已经得到了神的认可,你们这些人类怎么会明白,怎么会明白!”
    “程寒……”蓝轲的眼中突然流露出怜悯之色,“其实我也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
    “什——什么?!”
    一滴泪水在他的脸颊滑落,“是的,”他说道,“可是我却依然在人类的关爱下长大了。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事隔十三年,也许你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景了,或许你的父母并不是真的要抛弃你,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这些,当时年仅七岁的你能够辨别吗?或许你的父母会在那之后到处找你呢。你毕竟不是像我一样一出生便被遗弃。我有时会恨他们,但梦中又时常看到他们后悔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们这些年会因为失去骨肉整日悲痛欲绝啊!”
    “你说的……是真心话么?”
    “我发誓。”
    程寒刹时面无血色,泪水一时汹涌地夺框而出。“为什么,我会这么幼稚呢?七岁的我会懂些什么……”他流着眼泪自嘲,“你说的对,我真是连小孩也不如。我只知道以年幼时的感觉去挖掘仇恨,却从不曾以成熟的眼光去看待儿时的一切……我……我……”
    佐山新一走上前来,他轻轻托起程寒的背,让他靠在有墙壁的地方,并拿起他的一只手让他按住头上流血的地方。
    “程寒哥哥,”他亲切地喊着他的名字,在帮他止血的同时尽量安抚他受伤的心灵。“重新做人无论何时都不会晚的,更何况你还这么年轻啊。现在请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要继续向前走了。”他刚想起身,却被程寒一只手扯住了衣角,难道——
    “请等一下!”程寒说道,“如果你们胜利的话,能否饶过娜维明娅小姐一命呢?”他诚恳地说道,“其实,她的本性并不坏,只是像我一样太固执,而被她的父亲利用了……”
    三个人都抒了一口气。
    蓝轲笑了笑,说道“那要看结果如何了。”
    程寒也笑了笑,带着他气质中特有的干净优雅。
    就这样,三个少年在程寒的目送中,继续向着前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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