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云的提醒,使俏俏感到头上冒出一股冷气,想到自己曾经参加了那次聚会,死亡的恐惧顿时袭上心头。
“俏俏,这副扑克牌除了裸体欣赏,还能干些什么,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苏慕云一提起扑克牌,俏俏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眼睛里冒出惊恐的冷火,好象那副美女扑克里面包藏着什么大祸似的。她环视四周,神经兮兮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了?俏俏,告诉姐姐,如果真的有什么怪事,我们一起面对。”
“姐姐……我不要告诉你,行吗?”
俏俏的声音颤抖,灰暗的大眼睛不时地瞧向窗外,尽管这是大白天,可她还是面带恐惧地望着窗户。
“要相信两个人的力量,一定比一个人大,我们的兄弟无辜死了,难道你不想为他们的灵魂寻求安慰吗?”
“可那是个好可怕的游戏,我说了您别害怕。”
“游戏?”
苏慕云眼睛瞪得大大。
“是一个简单游戏,我说过扑克里有鬼的,一个月前墨郎的生日聚会上,大家都喝了红酒,墨郎就拿到出一副扑克来,给男生们看,我一看就认识,是我曾经想烧毁的那副黄色扑克,我对他们好色简直太生气了。墨郎再三辩白他平时从来不看,今天是生日高兴,拿出来不是为了欣赏,而是做一个娱乐游戏。然后便很神秘地说:
“这扑克可灵异了,能出现漂亮女孩的影子。”
“有那么灵?给咱们哥们见识一下,秀色可餐嘛!”
狙哥第一个赞成,墨郎根本不听我的劝阻,刚说完就闭了灯,戚月欢和宁可都有害怕,我们几个抱成一团,因为墨郎的样子不是要搞笑的。他忽然变得很严肃,像作法的大仙似的,我知道他以前曾经说过,在洗牌时见过两个美眉的影子,就极力想制止他胡来。可墨郎喝多了,根本不听我劝告。在生日蜡烛光中,他好象许了个愿什么的,随后按照一定的顺序理牌,然后洗牌,洗完三遍后,他要我们注意周围的变化……。”
“变化?……什么变化啊!”
苏慕云也有些紧张,俏俏的故事已经进入高氵朝,她能够从身边女孩充满恐惧的目光中感觉到恐怖根源的存在,不禁小心地斜视一眼自己手中的扑克,现在她捏着的牌就是当时墨郎做诡异实验时用的那副,她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对未知的恐惧,使她眼睛里充满焦虑和惊疑。
俏俏扫视了一眼房门和窗外,咬了一下嘴唇,断断续续说道:
“洗到……第四遍的时候,就出现了两个白影……。”
“白影?在哪儿?”
“从桌子下面。”
“好吓人啊!”
“我们都晕了,吓得跑出去,后来墨郎胆子大,回来开灯,可什么都没有。”
“我想就是女鬼。以后墨郎说他把扑克仍了,谁知道他没有,要不然临死前怎么能给我呢?好色的死鬼,我恨死他们了!”
俏俏嘴上说,却无限惋惜地再次流泪,记忆忧新的往事正在折磨着她。
苏慕云也有些害怕,却忍不住继续问:
“就这么洗吗?”
她的手做出洗牌的姿势。
“不是简单地洗,是有顺序的……我不知道是什么顺序,也不敢看墨郎是怎么做的,可墨郎做到了,他慢慢地……就在第四遍就要洗完的时候,宿舍里就传出女孩的隐约笑声,那牌里果真出现了两个女孩的影像,我偷眼看宿舍的墙壁,两个长头发影子头就印在墙上!起初还以为是我们三个女生的,可我们没有一个人有那么长的头发,那笑声和影子持续了十几秒钟,才消失。”
俏俏不敢再说了,恐怖回忆使她内心的惊悸程度达到顶点。
苏慕云紧紧抓住那副美女扑克,现在她更没有胆量去检验俏俏故事的真实性,同样是女性,慕云并不比俏俏的胆量大得太多,她孤身一人,房间里除了俏俏并没有男生。可是,她想的却不是自己的恐惧,现在她十分关心手机夺命案的继续发生,假如真有那种寻仇的冤魂,在真凶没有得到报应之前,她们是不会罢手的。
想到手机和扑克,花子廖的面孔再次浮现在苏慕云的脑海,她知道,此刻的他也许正经受着与死神生死搏斗的痛苦煎熬,虽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她应该想到这一点,既然是鬼魂追命,也许他是无处藏身的。她要帮助他,找到他。
“俏儿,你能预料廖子去哪里躲避吗?”
“家是不能回,他不想连累父母。同学家也不可能的……可他必须不能离开城市,因为他需要电和钱。他想活着,就必须给手机充钱,电也是很重要的。”
“好吧,这倒是好线索,我们分头找找,只是,你回到学校,要霍殷他们做好准备,千万不能让公安局那个无孔不入的鬼探长知道花子廖的事。”
“我明白,云老师!”
傍晚来临以前,她打车将俏俏送回女生宿舍,然后自己独自回到城内公寓时,已是晚上十点多。她疲惫极了,泡了方便面吃了几口,却毫无食欲。
她的公寓坐落在银河公寓十三层,研究生毕业已经两年多了,相处多年的男友早已出国留学,留守芳心的苏慕云就像孤零零的塘雁,栖落在那所并不开心的艺术学院。男友的信越来越少,语气也越来越平淡,这使她感觉到他们已经走到爱情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