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父的两个人,刘远生看上去更健壮一些,一样的十七岁,他比刘闻声看上去更有攻击性。
贺毓拉着车,撑着伞,看着刘远生,发现几个月没见,这个人的气质更歪了。
刘远生咧着嘴笑,“你怎么还和柳词黏这么紧啊,你俩什么关系啊?”
他看着柳词,眯着眼,“你还记得我那天和你说过的话么?”
柳词站在原地,贺毓撑着伞,两个人靠得很近,贺毓的肩膀湿了一半,她的却没沾上多少雨,犹如她被贺毓保护的这些年。
“记得。”
“那你考虑好了么?”
“我早就拒绝你了。”
他们的对话听上去没头没尾,听得贺毓一阵心烦。
“什么考虑,什么拒绝?”
刘远生咦了一声,看向贺毓,“小词没和你说,我在追她吗?”
这句话颇有些挑拨的意思,瞬间把贺毓那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暴躁给冲了上来,雨伞被塞到柳词的手里,谁的雨伞掉在了递上,自行车砰地倒在地上,雨声里柳词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她喊着——
“你们别打了!”
可是无济于事。
第10章
第二天贺毓没来上学,早自习的下课铃一响,邵倩还是没忍住,在柳词经过的时候问了句:“贺毓呢?”
柳词的校服是故意领的大一号,穿起来松松垮垮,裤子也有点长,裤脚改了又改,倒是没拖地。她的刘海很长,遮住了眉毛,加上一副粗黑框的眼镜,使得和她对视显得有些费力。
她跟邵倩压根没说过话,被突然这么问,沉默了好半天才说:“她病了。”
邵倩啊了一声,“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她……摔了。”
“骑车啊?”
邵倩嘀咕了一声,隔了半天又有点纳闷:“你俩不一块回去的么,贺毓不是载你?她摔了你没摔?”
她这个人心直口快,和贺毓这种嘴贱的合得很来,柳词被问住了,脸上难得出现点窘迫的。廉晓礼从外面进来,看柳词跟罚站似地站在邵倩面前,也明白对方想问什么,解释了句:“贺毓好像受了点伤。”
“受伤?怎么受的伤啊?”
“骨头断了还是咋了?这么严重呢?
邵倩追问道。
具体的廉晓礼其实也不清楚,早晨来的时候申友乾和她说了些。
那条路光线不好,路灯滋滋滋的也不知道哪根线出了毛病,活像鬼片里的场景,申友乾原本还没认出来,他一个人骑车回去戴着耳机,摇滚乐震耳欲聋,听到动静的时候瞄了一眼,再看了一眼一声惊天动地的卧槽破口而出。
“那不是贺毓么?”
贺毓好认是因为她的校服,还有扎马尾的发绳是荧光的,那种让人眼瞎的绿,自己还美滋滋地觉得可以照明。
“那男的不、不是刘、刘远生吗……嘿这龟、龟儿子怎么女孩都、都打啊!”
申友乾当时一边说一边把自行车丢在一边,冲了上去,结果拉架不成反而被踹了好几脚。
柳词看他来了,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对申友乾说:“你看着点,我去叫人。”
“别、别报警啊柳词!”
申友乾喊完又冲上去拉架。
贺毓跟疯了似的一拳拳往刘远生脸上伦,申友乾上去也被揍了一拳,觉得自己快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