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离小妖住的地方没多远，打车的话也就十分钟，可小妖觉得今天这十分钟过得格外漫长，脸颊热的发烫，红晕漫过了耳尖，连白嫩的脖颈也是一阵粉红色的氤氲，脑袋靠着赵东的胸口不敢抬起来，像是两人一会要去做啥坏事，只要抬头就会被前面的齐冰看出端倪。
    小妖紧张，赵东也不好过，他记得在江边的时候小妖没头没脑的把她的身子许给了自己，可这丫头一向喜欢和自己开玩笑，赵东也当作玩笑在听，现在察觉到小妖的害羞表情，他咽了一口唾沫，干着嗓子嘀咕道：“真是开玩笑？不像啊！”
    都说紧张是能传染的，赵东的手掌逐渐溢出汗水，连带着小妖也跟着咬紧了嘴角。
    警车在小妖说的小区门口停下，齐冰很有眼力，话不多，轻轻打舵，把车开走。
    赵东搓着手，紧张道：“我送你回去。”
    “嗯……”小妖弱不可闻的应了一声，然后任由赵东抓住自己的手掌。
    现在大约夜里一点半，小区里面安静的吓人，连院里的路灯也关了，只剩下月亮的清冷光泽撒向地面。
    走到楼下的时候，赵东松开了手，小妖突然觉得有些失落，再抬头，赵东已经摸出了打火机，点了一根烟靠在一旁。
    借着烟头那忽闪忽暗的光亮和朦胧的月色，小妖将赵东的脸庞看清一个大概，没有华丽的棱角，也没有刀锋一般的冷漠，此刻的赵东像是一坛老酒，不耀眼，却格外令人沉醉。
    小妖今天没有往常那副霸道模样，像极了那种坠入爱河的小丫头，不说心智变成负数，但也一眼可以看出那脸上在想着什么，担心什么。
    赵东依旧那个姿势夹着烟卷，今天却吸的很快，一口接着一口。
    小妖尤其喜欢赵东在自己面前这幅紧张的尴尬模样，将脑袋贴上他的胸口，咬着嘴唇道：“咋，今天又没带胆子出来？”
    感受到靠在身边的柔软，赵东的吸了一口凉气，理智终于压倒欲望，低头道：“你别看我平时叫的厉害，其实来真格的我没啥底气，江边那会已经是最大本事，再往后就没那个胆量了。”
    小妖伸出食指在赵东的胸口画着圈圈，红着脸小声道：“你怕对我负责？”
    赵东扔掉烟头，搂着小妖道：“不全是，就是想不明白，你一个城里的水灵白菜，凭啥便宜我这个山里出来的狗犊子？我又没啥本事，就是金碧辉煌的一个小服务员，说出去你也不怕掉价？”
    小妖甜甜一笑，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贴着赵东的脸颊，热气吞吐道：“别说我傻，有些人要是现在不去抓住，等他爬高了我就抓不住了，这个道理女人心里大都清楚，可是很少有人敢去赌一次，飞蛾扑火的爱，不是所有人都玩得起！”
    赵东搂着小妖的小蛮腰，盯着她的眼睛道：“那你就不怕我这狗犊子万一爬高了，忘恩负义，把你忘了，或者没爬上去，摔死了？”
    小妖嘴角一咬，豪气干云道：“不怕，你要真敢做陈世美，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反正被谁咬了都是咬，我宁愿便宜你！你要是真摔死了，我也说不出来为你终生不嫁那样的爽气话，真要那么说了，我爹妈得拿鞭子抽我，为你守寡三年，然后我会记着，我是赵东第一个女人，也是他最后一个！”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从来没有听过女人的告白，赵东将怀里的女人越搂越紧，轻声道：“不后悔？”
    小妖不回答，仰着脑袋，颤抖着睫毛，慢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