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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凯旋
    早早起床,匆匆吃了份热干面,拎着大包小包就坐公交车去火车站了。
    火车站人还是很多,虽然我们学校的大部分昨天已经回家,人还是多也并不奇怪。多次从这过还好奇:不逢年过节的怎么这么多人啊?后来想通是你没有事别人有事,没事的还想出来转转呢,太正常了。
    来的有些早,就在那等。她开玩笑说,你快上我家了紧张了吧,到时候别脸红呀。我说,老婆今天你真漂亮呀,看到你我才会脸红呀。然后我们做些亲昵的动作——知道这是公共场合,很注意分寸,我们只让别人看出来我们是懵懂小恋人。只是相依相畏而已。
    在车上大部分时间是她靠着我睡觉,醒来时问我瞌睡不瞌睡。我说我有瞌睡后遗症了,一瞌睡就难受,在你面前再也不敢睡觉了。她就坐起来让我躺下睡觉。我躺会儿也没睡着,可能是该回家了吧,心里老是有问题。其实也不是怕什么,只是要到一个新环境了毕竟和到自己家不一样,又不是从那过一趟,还有面试的味道呢。
    快下火车时我困劲儿上来了,还没睡着就到了。于是浑身提挂满了包往外冲,要去汽车站呢。每个汽车站好像都十分相似,尤其是那些买票的人,开始热情地拉客来个高价,然后无可奈何吃尽苦头的表情说就这还赔呢,油家上涨了,接着就是铁面冷心的样子死不二价。既然知道价格就不看她表演,行就上,不行我们就再等等。
    有两个小时的路程,然后下车就到了天蓝家所在的小镇,有条国道从小镇经过,按说应该挺有地理优势的。
    小镇和一般的小镇一样,有着小城市的凌乱和喧嚣,却没有它的文明和豪华;有着小乡村的粗野和土气,却没有它的安静和自然。然而小镇上的人以为是生活在农村的城里人,是当了鸡头舍了凤尾的人,走在路上都是财大气粗趾高气扬的样子。这种强者气氛和心理是从小培养的吧,初中或高中的小镇人,霸着呢,一个“街痞子”的称呼就可见一斑。
    天蓝要搭摩托三轮,我问远不远,她说也不算远,平常她都不搭,今天看我来了显示一下待客之意才搭的。我说算了,别搭了,咱还是走着回去吧,调节一下紧张气氛。
    天蓝笑了,说:“呵呵,你还紧张吗?咋没见你脸红啊?”
    “脸没红吗?早发烧了,你摸摸。”
    她就摸摸,说:“就是有点热。别紧张了,俺家又没有坏人。前面就是俺家。”
    她指的是前面有着淡黄色的两层小楼的门面房,楼顶挂着大什么的字样的铁招牌。我想总不会就睡这屋里吗,这么吵怎么睡啊?
    走到楼前见有几个人在那说话。
    “在我这买东西你放心,质量有绝对保证。我这个人还好叫朋友,这是咱第一回做生意,下一回,一回生二回熟嘛,下一回肯定比这还优惠,在这街上你随便打听,你要打听出来同样质量的东西要比我这便宜了你来砸我的摊子,我一句话也不所。”
    “那是那是,早就听说你的为人了,要是专一跑到你这来了吗,会?”
    “到这来就对了,也可能有的东西比我这便宜个三块两块的,你不能光看价钱,你得比比质量,啊,你东西买回去没法卖那能管吗?你卖出去了人家尽找你的事,你说你还得找我是不是?麻烦!”
    天蓝走过去,对那个侃侃而谈的人说:“爸,我回来了。还有他。”
    “啊——你俩先到后面歇歇,嘿嘿。”他朝我点头笑笑,我也快速地点头笑笑。
    在心里试着喊爸,这就是老丈人了。看着也是个豪爽的人。不禁在骨子松了一口气。
    天蓝领着我从楼旁的马路过去,转到楼后面,原来后面是个小园,里面被宏伟的门楼挡着,看不见。朱红的大门上钉着圆冒大钉,上边是带花的瓷片,花上写着“财源广进”的字样,两边有对联,门口两边各有一个黑石狮子。我哈着气看着,只在一眼间完成了。门楼是两层的,里面肯定不会差了。
    这也是调节一下吧。不知道屋里还有什么人。
    进了大门,里面还是如前面的楼房,只是比那齐整,因为住着人吧,显着比那有人气,要亲和一些。
    “妈,我回来了。这是咱妈。”
    一个略胖的有着生意人的精明的女人,短小的辫子扎在脑后,要是少了生意气的话,也该算的上一个美人。
    “回来了?你可回来了。”说着就过来接东西,动作很是利落。
    “妈。”我低低的叫了一声,点头笑了笑,就这么轻易的叫了,总怕对不起自己的妈妈。
    她没有冲我点头笑,而是来拿我的东西:“来了吗,孩儿?好好。过来吧,上屋里,我给你接着。”
    屋里有些乱。
    “坐那吧,你看也没有空收拾屋里乱的,你看,呵呵,坐那先凉快凉快。坐那儿,那儿离空调近,凉快。”
    就老老实实的坐了。
    “妈,屋里还是过年我走时候收拾的吧?”天蓝调皮的问,好像有意让妈妈出丑。
    “你咋恁能啊!蓝蓝,冰箱里有半截西瓜你拿出来,你两个吃了。”天母笑着责备有笑着吩咐。
    于是就抱来了西瓜,让天母吃,她说刚吃过。天母就给我们切西瓜,我们渴了,也不客气。凉凉的甜甜的,夏天早起新拽的西瓜就是这个味。
    剩下两块,不想吃了,天母还在那让:“吃啊,你俩吃完。”
    “我是不吃了,李柯你吃吧。”天蓝说。
    我也吃不下了,想吃个正好,不想像在家里一样吃个肚脐朝天。天母又让再三,方才作罢,收起来放在柜厨里。就坐着说话,说的大部分是学校的情况,虽然总能找到话说,也是生的原故,总不能流畅,就像播放质量差的光盘要顿顿卡卡的。
    一会天父回来。
    “那还有两牙子西瓜,他俩吃的没有吃完你吃了吧。”说着就拿出了西瓜。
    天父吃着下面不短的淌着西瓜水,天父见了悄悄踢一下天父说:“你看你。”天父笑笑,依然吃着。看我们说:“你俩还没有吃饭的吧,过一会叫你妈给你做。”又转向天母说,“晚上咱早点吃饭吧,他俩该饿了。”
    “不用了,今儿我做饭。”
    我跟到厨房帮忙,又帮不上,支着手没有事干,还耽误天蓝来回走路。天母叫我说:“孩儿你过来吧,叫她自己慢慢的做,过来看会电视,咱也说说话。”
    我就只好去看电视了,正放着电影李连杰演的《中南海保镖》,以前看过,再看时,还是佩服李连杰的酷,尤其是那不轻言笑的干练。就和天母说这电影,说李连杰。天母也懂一些,她还给我说黄飞鸿系列的电影。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天蓝在厨房做饭,一会儿找不到这了一会什么什么在哪儿啊。天母说这蓝蓝做一回饭还没有我自己做的省事,平常不做饭,这是你来了吧,做一回饭你看她多大架子,呵呵。问问我的家人和一些家事,和一般的母亲一样。
    晚上一家人团圆的样子——我也是成员之一了!天父也忙完了前面,人都到齐了,井然入座。天蓝很近的坐在我身旁。
    天母像是突然想起又像是随便问问的样子:“哦对了,你家是哪儿的?”
    “太康。”
    “县城的?”
    “不是,农村的,家里种地。”我有被揭开面目的窘迫。要不说家里的事,我一身名牌说像哪儿的都不出格,可现在要回答问题,应该如实的回答,欺骗只能是一时的,然而我不想把和天蓝的关系当成一时的。
    “哦——除了种地,你爸还干点什么吗?出去打工或者是卖点东西。”
    “不会,他就在家种地。回家了我也要种地……”我如实地回答。随便了,早晚都要知道的,事实就是那样,再掩饰有什么意思?没有意义的。只得认了。
    “你问的尽啥呀?他俩还都是学生,往后都出去找工作,你问恁些啥用啊?”天父责备天母时,好像天母已经不准备再问了。
    天母就呵呵笑一声,压下去所有失望和失礼。我妈也许比这还唠叨我在心里想着不能在意这事情,毕竟是女儿,情理之中的事情。
    于是开始吃饭。天蓝还真会做几个家常菜,看着菜我看出来,她家的条件确实不错,不用出门就能准备好辣子鸡块和回锅肉。大多是凉菜,夏天不敢多吃肉类的。天母不断的笑着让菜说:“吃啊,吃啊,吃这个。多吃点菜。”天父边吃边豪爽地说:“随便吃埃烘便吃,到这了别外气。”
    天父讲着做生意碰见的笑话,饭桌一点也不尴尬。
    盛情难却,比平时吃的还多。也可能是饿的时间太长了。
    “天狗在家吧,正吃着饭的吗?没有事,你们还接着吃吧,我说说就走了,那个……”一个肩上斜搭着褂的肥胖中年人在门口说话。
    天狗?我在心里念叨了一遍,不禁笑了一下。
    天父起身,热情地说:“哎,张大哥,还没吃饭的吧,来一块吃点,过来过来。”
    “不麻烦了……呀,有客人吗?你们吃吧,吃着我说个事,天狗,你也知道,那电风扇我是在这指定的唯一经销商,你也进那东西,有点说不过去吧,你换个牌子也管呀。”那张大哥不慌不忙的说。
    “张大哥,你看这风扇都进来了……卖完这批货就不进了好吧?都是街坊邻居的,是不是?”好像理都在那张大哥那儿,天父一点底气都没有。
    “哎,天狗你可别说这话,你的要卖完了我的不放假当废铁卖了吗?是街坊邻居的我才给你说这么客气。这事咱要是私了,你把风扇想办法处理了别再在这街上卖,咱啥事没有;你要是不想私了我也顾不上以往的情分了,我到工商局举报你,他二舅前儿个还打电话问有事没有嘞。”那张大哥无奈地理直气壮地说。
    “你看这个……咱在商量商量。”
    “没有啥商量的,以前我不是没有给你打过招呼。你们还吃饭吧,我走了。”那张大哥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就转身走了。
    剩下天父在那,“这个,这个,唉!”
    回到饭桌前,天父好像又什么事没有了,说:“没有啥,咱还吃,这个姓张的日他奶奶,仗着工商局有个人成天这事那事……日他祖万奶奶。”天父虽然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气氛还是没有先前那样活跃,至少没有天父讲的笑话了。
    吃过饭有人打来电话,好像让去打麻将,天母说:“我晚一会去,蓝蓝她男朋友来了才吃完饭还没有收拾东西呢。”听见那边让快点去的催促声。
    “天恁短了你就不歇一天吗?”天父说。
    天母不去解释也不回答,行动是最好的解释。“睡觉,哦,天蓝你睡东边那房里吧,咱俩睡一块说说话。”说着就要往外走。
    天父却突然笑了,说:“他们又不是小孩,叫他们睡西边那房里吧,以前是蓝蓝自己住的,也不用收拾。(孩子似的对已经走到门口的天母说)还是咱俩睡一块吧。”
    天母扭头说:“你看着吧,那碗你先刷刷,晚会儿就不好刷了。”
    天父好像早早忘了刚才电扇的事,呵呵地笑着。就去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呵,一家人别有女子专制的传统啊。
    看了一会电视,终上无心细看。
    天父收拾着东西说:“你俩早点睡吧,坐一天车该累了。”
    先去洗澡。内裤发愁放哪儿好,天蓝过来拿了,用力地洗了。
    都洗完澡就随天蓝去了她的房间,果然像女孩子住的地方:迎门一张小桌子,桌子正中放着一个歪了鼻子的布熊,上放着梳子小镜等小物件;四周墙上贴着墙纸,床正上方吊着一个手工编织的花环,依然闪亮。房顶上分别装着六个不同颜色的灯,光亮足以看见东西,却不刺眼。
    像是进了闺房。这就是闺房吧。不知道怎么睡,因此有些不知所措。天蓝伸直了胳膊全身放松地摔在床上。
    听见天父收拾东西时一声轻轻的叹气声,大概是想起那风扇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卖着那么多东西,少卖点有何妨,反正钱也不少了,少赚点有什么啊。天蓝也听见叹气声了,对我微微笑一下。
    她趴我耳边说:“柯儿,要不是我那来了就好了,你受了受不了呀?”
    我也小声说:“只要对你有好处,什么事都能受的了。”
    于是我们就亲吻,有节制的吻。可以亲到没有个地方,这是我们的世界了。可情绪是很难控制的,只知道有一个底线。有时脑子里乱乱的想,和那姓张的拼了替天父出气依然让天蓝高兴……体外shè精,避孕……月经期,妇科疾病……天蓝的家……农村的……真心相爱,为爱人着想。有时脑子好像完全清醒,知道天蓝是我的,我可以做不伤害她身体的任何事情,得先把她存放那,早晚是我的。
    累了就躺着,为了减少冲动,我们相互远离着睡。可我还是睡不着。有过这种经历的人才有那种感受,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在一个床上睡觉啊。精力太充沛了。
    知道天母打麻将回来我还在眯着眼等睡。听见天母说:“他们睡了吗?”
    天父小声回答说:“睡了,他俩关系还不赖,蓝蓝还给他洗衣裳。”
    “他家里不会多好了吧。也不知道他们以后能干啥。”
    “别讲人家恁些了……”
    他们也睡了吧,又有几声什么没听清,好像是让关灯吧。接着就悄无声息了。剩下我在那心潮澎湃着,有个东西疼着。
    天快亮时才睡着。
    吃早饭时的表情是可以推测的,我虽然看不见自己,我想我的一点很难看,因为太疲惫了。精神是提不起来的,只能尽力了。
    天父对我说:“李柯,晚上没有睡好吗?”
    “哦——嘿嘿,没事。”我知道天父是在开玩笑,他也真够开放的,还和小辈们乱,却不知道如何回答,觉得挺冤,我并不是因为累了才没有睡好,我是因为没有累成才没有睡好啊。怎么说呢。呵呵,天父真有意思。
    天母一把上去揪住天父的耳朵:“我叫你笑,你咋恁可笑啊,还笑!”
    天父疼得哎哟着还是在笑。我不禁也笑,看看天蓝,天蓝也在噘着嘴笑。我都想害羞地低下头了,心里很爱这一家人,好像找到了别样的生活——或者说是人生观。想融入其中。我爱天蓝的家庭和家人!
    饭后就有人喊天父,有人送货来了。于是我就丢掉“矜持”和陌生,卖力地干活。这是那个张大哥有来了,看了看:“没有又进风扇吧,你那赶紧也拉走,对谁对方便。”语气一点也不激昂,让人十分讨厌他的稳重——有恃无恐的样子!
    我暗暗地骂,真想给他一顿没头没脸的暴打。可我承认我没有那份勇气,任他在那大摇大摆地站着。卖风扇能赚多少钱啊,受这鸟气?我只能在心里骂,急的掐自己的手。
    卸完货,不知道是累了还是精神了,轻松了许多。
    脱了衣服,换上,又去冲了澡,出来更清爽了。出来时衣服天蓝已经给洗好了。我笑笑说蓝蓝真好。天母说,今儿个谁知道蓝蓝咋了,还洗衣服。
    想到了梁又春,也许他有办法!找出电话号码本给天母说了声打个电话,天母说打吧打吧,就走开了。梁又春不在家,好像是梁又春的父亲,说有人叫他出去喝酒了,刚出去,回来了给他说。给他说好让梁又春回来回个电话,留了天蓝家的电话号码。然后就在电话旁等,不肯走远。
    就和天蓝说那张大哥的事,原来那张大哥是仗着他小孩二舅的名和权刚大起来胆子的,一但大起来没想到那么霸道。只要背景不是太复杂就好办,警告他一下也许不是太难。只是不知道梁又春所说的混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能称得上混,不知道混的如何。
    希望梁又春是好样的,我们不是放假还在一块喝酒的吗?他不是还叫我大哥的吗?只要他能做到他会做的,他要有能力就什么事没有了。
    天父还在前面忙着。天母在家收拾了一会东西,就又出去了,大概是打麻将了。看来天母不是个为了打麻将不要家的人。她回来时刚好做午饭。
    午饭很是丰盛,就四个人一下做了满满一方桌,不过大部分是不用怎么做的,买来拆开包装就可食用的。天父还拿出了酒,笑着说要喝两杯。我推说不会喝酒,怕酒后不好看。天蓝却说,他会喝,在学校还给他那狐朋狗友喝嘞。天父赞许地笑笑,李柯,会喝咱就喝点,男人要想有点出息成就点事不喝酒是不行的。于是就估摸着量喝了。
    喝起了酒,天父就又让吸烟,他说,烟酒烟酒,喝酒能不吸点烟吗?
    天母在一旁说少喝点,还有事。就适可而止了。
    天父出去照应了,天母说要去买点东西。
    饭后梁又春打来了电话,我跑过去接,接后才不好意思地笑,要不是梁又春的岂不是……给他说了情况。梁又春也喝了酒,说话特别有精神:“大哥你放心,今上午我给那几个哥们还一块喝酒。他家的店在哪儿,你给我讲讲,我多叫几个哥们开车去。”
    我喊来天蓝让她描述那张大哥家的位置。我又说了:“咱不能让老人受那气,你放心,不会有事,谁都不认识。”
    “你记住我家吧,这一片就那一座两层黄色的楼房,他家就在我们斜对面,他家门前有一石磙,还搭的有个棚子,棚子上还写着新飞电器的广告。那个人姓张,寸头,吃的可胖,他左眼下面还有个痣……”听见梁又春说知道了。还让我接电话。
    他问我要打大成个什么样,还要大身上的东西不要。我说别出事就行,别弄大了。碰见事我还是紧张了.我表达了有情后补的意思。他说没事,给大哥帮忙是应该的。他说下午就能到,如果想出气让我们站远点看着。
    我们就边看电视边等,在天蓝的家不太拘束也不敢太嚣张。好像忘记了时间,不知道电视都放了什么,一心要等梁又春的到来。电话响了,果然是梁又春,他说马上就到,你们看好。
    我和天蓝没有去看,侧着耳听,只是依稀听见大卡车刹车的的声音,几个人呼啸的声音,好像还有梁又春吼着“姓张的”。听不清,唯一有把握的是他们来了。不想分什么的对错和恩怨了,只想对天蓝的家人好,还想永别那张大哥的有恃无恐的傲慢。
    有半个小时吧,听到呼啸着小走的人声。卡车走了。梁又春随即又打来电话,大哥,刚才你们看到没有?过去看现场吧,这小子软的很,要不是还想多让他吃点苦头呢。
    我和天蓝相对笑了。
    这时天父笑呵呵的回来了:“你们说是不是报应,啊?张宣家的摊子叫人家砸了。哈哈!这一下叫他得老实几天。”
    天蓝悄声告诉他,是我找的人。天父惊了一下,说:“可别叫其他人知道了,李柯你牛B!这女婿不赖,哈哈哈!蓝蓝你妈呢?晚上叫你妈做点好的,咱慰劳慰劳这个英雄。哦,对,别让你妈知道,你妈一打麻将她的嘴管不住,啥都该说了。”
    我点着头谦虚地笑。
    天母提着几兜东西回来。接着又有几个和天母年纪相仿的妇女来玩,没话找话说着。大概是来看我吧,虽然长了自信还是紧张。这些人啊!
    说了几句都笑着离开。这儿和家里也没有什么分别,我们那闲人更多。
    晚上果然又很丰盛,我以款待我的思想自居,也就吸了两根烟。男人嘛#旱到回家的事,说明天走,天父天母都极力挽留,既来了就多玩两天。让天蓝有空也上我家去。
    喝酒不少,喝着天父说:“李柯啊,蓝蓝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她,我们就她一个女儿,从小有点娇惯,她要有什么不对的你多担待点。”
    “没事,她很懂事,对人也好,在学校也有人缘。”我说。
    “你俩要有啥事好好说,别吵架。我看这孩子脾气好,没事。”天母说我。
    “他得听话,要不听话我就打他。”天蓝撒娇说。
    我们都笑。我笑的也像个大人。“这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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