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修罗教”的“修罗莫经”本是佛门旁支,与少林武功是同根同源,是正宗的佛门内功!
而郑毅却是以道家“上清神功”为入门基础,吞下一颗“九阳珠”也是道家至宝。
因此他练的“九阳神功”应该是正宗的道家内功!
这两种格格不入的内功,教郑毅怎么办才好?
笨人有笨办法,那就是以强势的道家内功,强行驱除他早已若断若续的佛家内功!
强势的“九阳神功”开始大且里的注入箫清和体内!
“九阳神功”护住了他的心脉,他的心脏又开始跳动……
“九阳神功”护住了他的肺脉,他的肺部又开始呼吸……
但是郑毅却已满头虚汗,力竭倒下!
他并不是昏倒,而只是累倒……
他知道萧惠仙惊急地抱住老教主,哭道:“爹,你麽样?你好些了没有?”
他挣扎著道:“你放心,老教主暂时不会死……”
他累得两眼发黑,直想睡去……
他知道月儿紧紧地抱住了他,道:“郑公子,你不要紧吧?”
他也听到珠儿道:“走,我们先抱他回去休息……”
容嬷嬷陆续把红老道与钱贵增救起。
萧惠仙与月儿、珠儿也把四剑婢救醒,一起赶到石室,见郑毅已经拚著耗尽自己内力,在为老教主接续性命!
容嬷嬷过去将崔浩然的穴道解了,拉到外间石室来,问道:“崔长老,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崔浩然叹道:“二师兄对大师兄如何下手的,兄弟并不清楚,当时咱们两人听了大师兄讲解如何打通经脉,谁知他竟然对我下手,将我点昏!”
钱贵增怒哼道:“该死的陆友仁,他觊觎真经,竟敢犯上!”
容嬷嬷道:“现在别说废话,先救教主要紧………”
崔浩然叹道:“兄弟初习修罗心法,功力尚浅,本来要与二师兄……”
钱贵增怒目圆睁,咬牙道:“那个畜生,你还叫他师兄?”
崔浩然道:“是是,不叫……本来要二人合力,而且要在每天的子、午、卯、酉四个时辰……”
红老道沉吟:“子、午、卯、酉?缓不济急,我看还是由这位小兄弟……”
容嬷嬷探头向内瞧了一眼,叹道:“可惜他年纪太轻,功力太浅,独木难支……”
红老道微笑:“你以为他这么年轻,而一身深厚的功力又是从哪里来的?”
容嬷嬷睁大了眼睛,道:“对呀!就算他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成就?”
钱贵增忍不住道:“莫非他有奇遇,服了甚麽灵丹妙药?”
红老道又笑:“只怕还不止此!”
崔浩然也道:“难道又经高人前辈,给他强输功力?”
红老道:“那也有可能,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他擅於采补!”
众人同时一惊,崔浩然道:“原来天下真有‘采补’之术?”
红老道点头:“的确是有,源於印度佛教,现在佛们中也有‘野狐禅’之说,道家也有‘修铅炼汞’之术……”
容嬷嬷冷笑道:“你这野老道也懂这麽多?”
红老道叹道:“这也不是人人能练得会,第一就要有慧根,第二还要有机缘;我看郑毅这小子,从人中至印堂至发尖,隐然一条细红的血线……”
男人听得坪然心跳,容嬷嬷却怒道:“好了,你到底要讲甚麽?”
红老道叹道:“你何不去与月儿、珠儿谈谈,探探她们的口气?”
容嬷嬷她实在不想来问这种事,但是忍不住好奇,终於走近月儿的房间,里面却没有人。
“这孩子,会到哪里去了呢?”
忽然听到小姐房间有奇怪的声音,是一种甜腻的娇唤和一种浊重的呼吸!
容嬷嬷心头一惊,她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是怎麽回事;这郑毅刚刚还体力耗尽而昏倒,此刻怎麽又生龙活虎般地干这种事?
是郑毅跟谁呢?是月儿还是珠儿?总该有一个在外面守护的吧?难道……
她心中又是一惊,难道会是二人同时?
容嬷嬷忍不住走近,从窗隙中瞧去,赫然发觉她的猜测没错,果然是月儿与珠儿,同时陪侍。
而郑毅正在勇猛地轮番攻伐,轮番采吸……
容嬷嬷看得心惊肉跳,急忙纵身退开,在老远的花荫下守候著!
良久之後,才见郑毅一面整理著服装,一面匆匆再赶往地下石室。
容嬷嬷好奇心驱使?连忙悄悄跟在後面,只见他来到石床,轻声地唤起陪在老父身旁的萧惠仙,道:“我再来给他输功!”
萧惠仙惊异道:“你不是太累了麽?”
郑毅道:“不要紧,我刚刚从月儿、珠儿那里,又补充到许多体力……”
他又盘膝坐好,伸手按住萧清和的脑後“玉枕穴”与背後[命门穴”。
阳和的“九阳神功”再次注入……
萧清和又得到了生命的泉源,他的呼吸更见深沉,他的脉膊更见稳健,他的面色也见红润……
萧惠仙又惊又喜!
容嬷嬷也惊异不置?
突然“砰”地一声,郑毅又睡倒在石床之上……
萧惠仙急将他抱住,急切地呼唤道:“郑毅,你不要紧吧?”掷毅露齿一笑,道:“我不要紧,我只要睡一觉就好了:….”他紧紧握祝糊的手,道:“你陪我睡?”
萧惠仙紧紧抱祝蝴,由衷地感谢他,道:“好,我陪你睡!”郑毅便蜷伏在她的怀中睡著了。
容嬷嬷趋前探视了一下老教主,只见他的伤势又稳定多了,不禁心头大慰,轻声向萧惠仙道.!“看来只有他才能救老教主……”
萧惠仙道:“是呀,可是他一个人,实在太累了……”
月儿与珠儿又来,虽然疲倦,精神却很好,接口道:“小姐不责骂,婢子就把真相说了……”
萧惠仙一怔,心中猜想她们要说甚麽,叹道:“我不责骂,你们说吧!”
月儿道:“你去陪他睡,他才能有精神帮助老教主!”
容嬷嬷也证实了红老道说过的话,他目注二女,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会采补之术?”
珠儿一怔道:“甚麽是采补之术?”
容嬷嬷道:“就是采阴补阳……”发现她们还是听不懂,她也不说了,脑筋飞快地转动著,又向她二人道:“你二人刚刚才陪他睡过,一定也太累了……”
月儿、珠儿叹道:“是,婢子刚才跟他玩得太疯了,所以太累了,婢子该死……”
萧惠仙道:“现在该我陪他……睡。”
容嬷嬷道:“不,你要在此照顾你爹,我去叫容儿、婷儿、宛儿、红儿四个,轮流陪他睡!”
她说的这四个,就是由容嬷嬷一手培养训练出来的四剑婢,年龄与月儿、珠儿相近,武功修为也不比二人差。
听容嬷嬷这样说,萧惠仙等三人都惊怔不已?
容嬷嬷又道:“只是她们完全不懂得怎么才能……陪他,所以月儿、珠儿,你二人要从旁协助!”
“你二人先把这郑公子抱到小姐房间去,我去叫容儿来!”
月儿、珠儿道:“是。”
抱了郑毅去了,萧惠仙道:“容嬷嬷,谢谢你!”
容嬷嬷叹道:“当年的我‘神针容三娘’时代,曾经叱席江湖、风云一时,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仇家,被追杀几乎死去,幸而老教主相救……老教主对我恩重如山,我这样做也只是尽一点心意,报答老教主!”她嘿嘿一笑:“谁知这样却便宜了郑毅这小子?”
因为容嬷嬷这样的安排,郑毅轮流与容儿四剑婢,月儿、珠儿,还有萧惠仙等七女合媾,藉“九阳珠”之助练成“九阳神功”;再逐日协助老教主萧清和,使他伤势复元,并逐步打通了他的经脉穴道,使他重获生命!
萧清和又可以与崔浩然重新修习修罗口诀了,虽然“修罗真经”已被陆友仁窃去,但是他没有得到解药,他绝对不敢任意翻阅的。
所以萧清和不耽心修罗武功会外流出去,他自己倒可以依记忆所及,将‘修罗指’与‘修罗七诀’重新抄录,并指导崔浩然学习!
郑毅却趁这几天的机会,将“同心剑”第一、第二招,传授给四剑婢;这“同心剑法”果然奥妙,威力无穷。
四剑婢因与郑毅合体交媾,而得到阴阳调和,内功增加了一倍,有了“同心剑法”四人合力,竟连两位护法都攻不进去!
萧惠仙、月儿、珠儿,再加上这四剑婢,七个人就以“同心剑法”组成了一道严密的保护网,再也不用怕谁来欺负啦!
这天,萧惠仙与郑毅二人在房间,浓情蜜意,几番云雨,抵死缠绵之後,萧惠仙又被他弄得几乎虚脱。
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伏在他胸膛上,叹道:“你是怎麽回事?你好像心不在焉?有甚么心事?”
郑毅道:“我出来太久了,我该回去啦!”
萧惠仙想起他曾经说到“白衣教”的事,道:“回到沈白凤与沈红玉那里?”
郑毅道:“不,在那之前还有叶依萍!”
萧惠仙道:“叶依萍?她在哪里?如果可能,何不把她也一起接来,跟我们住在一起?也免得你这样两地相思。”
郑毅道:“好呀,我先去跟她说说看,如果你不嫌弃……”
萧惠仙道:“你以为我们会欺负她麽?你看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郑毅亲吻著她:“你真好!”
郑毅沿江而下,沿路打听,终於找到那日借宿的农家。
农家夫妇竟然还记得他,大声道:“你怎麽这麽久才回来,可怜的叶姑娘天天等你,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郑毅心中惭愧,忙道:“叶姑娘呢?她在哪里?”
农妇道:“後来有一天,她的小妹妹找了来,把她劝了半天,接她回去了!”
郑毅道:“她家?哪里是她家?我该到哪里去找她?”
农妇道:“她说你知道,如果你不记得了,那就是根本跟她无缘,那也就算了……”
郑毅道:“我记得……我记得,是老河口的沈爷爷家,我……我这就去找她!”
突然身後“咭”的一笑,原来是叶依萍,投身入怀,紧紧抱住:“原来你真的记得……”
她谢了那位农妇,向郑毅道:“走,我们回老河口的沈爷爷家去!!”
如果依萍能够见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她一定高兴得要命。
此刻伶伶见到她的模样,就高兴得跳起来,抱住依萍用力的转著圈子,又跳又笑,大声欢呼,道:“姊,你简直变了一个人耶?”
依萍自己看不到,但是她也应该感觉得到。她眼睛复明了,她能看见东西了,虽然视力还是很弱,至少不必再生活在漆黑的恐惧中。
她得到爱情的滋润,她的皮肤有了血色,已不再是那样憔悴苍白。
她练会了“同心剑法”加上她原有的武功基础,她更有自信了!
这等等一切,都使她看来又健康,又漂亮,与昨夜相比,简直判若两人,难怪伶伶看了,要为她高兴呢。
伶伶牵著她的手,回到沈爷爷家,这沈爷爷原是她们家的老仆人,因为家遭巨变,沈爷爷才避到这乡下来,做了农夫。
沈爷爷只有一个儿子,却有四个孙子和两个孙女儿,最小的一个孙女儿和伶伶差不多大。
郑毅见沈家的人又亲切又和气,而且还是对依萍两姊妹恭恭敬敬的当成主人,一点也不因为她们现在落难而生轻视之心。
沈家人也瞧得出依萍对郑毅的态度,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把郑毅当成姑爷一样的对待。
郑毅感动之馀,取出一张一佰两黄金的银票来,交到沈爷爷手中,道:“我也是孤儿,沈爷爷也是我的爷爷,以後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沈爷爷感激得发抖,握祝蝴的手道:“好孩子,乖孩子,这里就是你们的家,随时可以来长住。”
沈家马上挪出房间来给他们休息,全家人又忙著准备丰富的晚餐。
郑毅也确实是累了,这一觉睡得天色昏暗才醒来。
却听到隔壁房内,依萍与伶伶两姊妹在争执的声音,可怜的伶伶竟被骂得哭了。
郑毅起床,走到隔壁房去,只见伶伶哭泣著奔了出来,依萍却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郑毅过去扶祝糊的肩,柔声道:“怎麽啦?伶伶惹得你不高兴麽?”
依萍仍在呕气不理,郑毅又道:“伶伶年纪小,不懂事,你就别跟她计较……”
依萍道:“她不是不懂事,她只是偷懒,不肯学!”
郑毅好奇道:“甚麽事不肯学?你要教她甚麽?”
依萍道:[‘同心剑’就这么简单的一招七式,她竟然怎麽都学不会?”
伶伶却出现在门口,大声道:“对,我就是怎麽都学不会,可是我并没有偷懒,我也知道我们叶家有血海深仇,我们须要赶快练会绝世武功,才能去报仇;可是你这一招七式的‘同心剑’却要左右手‘一心二用’的练,我怎么也学不会。”
依萍又急又气,怒吼道:“可是我却在一个时辰就能学会。”
郑毅立刻拦祝糊,笑道:“可是你却忘了,练‘同心剑’时我问过你一句话麽?”
依萍道:“甚麽话?”
郑毅道:“我问你肯不肯与我永结同心?”
依萍道:“记得呀,那又怎麽样?”
郑毅道:“这‘同心剑法’最重要的关键,不在它的招式奥妙,而在於它的真诚心态,那天早晨在那羊皮囊里面,你与我是真正的‘永结同心’所以你练得很快,而伶伶却没有……”
依萍一怔!道:“这麽说,任何人要练‘同心剑法’都要与你……那个……”她一时说不出口,郑毅知道她的意思,但也说不出口。
事实上他得到这本“同心剑笈”才两天,完全没有明师指导。只有靠自己摸索,研究,到现在为止他也只练成了两招,而真的也是两个女人,跟他“那个”之後才练成的,所以他一时为之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伶伶年纪幼小,却似乎也体会出姊姊所说的“那个”是指甚麽,不很真切,却莫名其妙的一阵脸红心跳起来。
恰巧在此时,沈爷爷的那个校猴女走过来,唤她们去吃晚饭了!
这一顿晚饭吃得不像秦府里那样精致美味,却也是又丰盛又温馨。
这才是“家”的感觉,郑毅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吃过饭,泡了茶,陪沈家人在客厅里聊天,沈爷爷说他计划在後院再盖一座幽静的跨院偏厅,给他们三个人住,暂时就委曲在挪出的房间里住下。
有了一佰两黄金,沈家人的心里都踏实了,各人有各人的计划,大家都兴奋地讨论著,沈爷爷却打断各人的兴头,道:“甚麽计划都不准有,所谓财不露白,树大招风,你们别忘了还有个‘冷鹰堡’!”
大家果然都不敢再吭声,沈爷爷又道:“我们把银票兑换成银子,悄悄的拿回来埋在地下,然後各人还是干各人的事,种田的种田、做工的做工,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郑毅忍不住插口道:“甚么是‘冷鹰堡’?”
伶伶道:“‘冷鹰堡’就跟我家的血海深恨有关……”
依萍突然喝道:“住嘴!”
伶伶果然不敢再开口,沈家人上上下下,也再没有人敢再谈此事。
既然依萍绝口不提她家的血海深恨,郑毅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跟依萍已经有过这样的亲蜜关系,虽然没有正式的婚礼,他也把她当成自己的老婆了。
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老婆的血仇当然也是我的血仇!
他不知道这个老婆的仇家到底是谁?但是一定是非常强大、非常厉害;否则她不会这麽守口如瓶,也不是这麽急著逼伶伶练“同心剑”他灵机一动,练“同心剑”的还有一个秦慧珠,何不把她也找来?人多好办事,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嘛?想到这里,便向依萍道:“明天我还要回长安城里去一趟!”
依萍想要问,却又忍住,郑毅道:“我还有个老婆住在富豪客栈,我要去把她接来。”
依萍眼睛还看不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还有个女人,现在又听他亲口说“老婆”两个字,心中极不是滋味,只是冷冷道:“回长安,不怕那个恶人又来捉你去砍手臂?”
一提到砍手臂,郑毅又心惊胆跳,但是依萍的仇家太厉害,一定要找人来帮忙才行!咬咬牙,道:“我小心些就是!”
依萍跟他合体之缘,又能练成“同心剑”哪有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基麽?他是为了自己的血仇而冒险,心中自然不能妒恨,只有感激,只是她的悲惨身世使她变得沉默寡言,不善言辞表达,只说了一句:“我陪你去!”
伶伶接口道:“我也去!”
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的依萍神采奕奕,谁都想不到她就是前一天在莹桥茶座上吹箫的盲女了。
小伶伶决定向沈家借一套衣服,把自己扮成个小男生,至於郑毅自己,就只好把头发弄乱,脸上弄脏一穿上农夫的粗布衣服,挑了一副空的箩筐,扮成乡下人进城。
◇━何必东游西逛,海岸线文学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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