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兰道:“我们中了松筋活骨散的毒,如果没有解药,至少要等一个月之後才能慢慢复元……”
方文琳接口道:“假设都要等郑毅的单向输功来恢复十年功力,他至少得损耗五十年……”
姬小兰又道:“假设我们都肯与他双向输功,我们不但能很快恢复二十年功力,又各自学得四招同心剑法……”
方文琳道:“对了,这才是我要讲的真正目的,如果我们都学会了同心剑法。而且又能真正的同心协力,团结在一起,天下又有谁能欺侮我们了?”
她二人这一唱二口,梅若华与其他几位少女,无不心动,但是一想到要合体交媾灵肉合一又全都羞红了脸,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方文琳叹了口气,道:“那熊廷武宁可把解药全部砸碎,也不急著救自己的亲生儿子,可见是个大奸大恶的人,这一个月之中间,不知道他会使甚麽样的歹毒手段……要是我们再不团结起来,郑毅的同心剑法被他得去,将会是一场武林浩劫!”
姬小兰道:“好了,现在不要谈那麽多,辛晓琪赶快带郑毅去双向输功吧!”
辛晓琪却笑道:“我不用急,我已经发现同心剑法的另一种妙用了,我只要心中存想著反覆练习这四招同心剑法。就能牵动全身血脉运行;此刻我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七成以上,只要再给我几个时辰……”
姬小兰一眼瞧见李佳纯眼中有跃跃欲试的表情,不由分说,一手捉住郑毅,一手拉住李佳纯,往这地牢的更深底层而去。
她向方文琳等人道:“你们守在这里,我去教李佳纯如何双向输功!”
望著她们奔下漆黑的地下牢房内,梅若华心中五味杂陈,颇为耽心。
辛晓琪笑道:“梅姊不用耽心,灵不灵当场试验,准不准过後方知……”
方文琳拍胸脯道:“等一会儿见到李佳纯,保证她食髓知味,天天想要合体交媾,灵肉合一!”
她瞧了仍在昏睡中的熊永华一眼,笑道:“可惜他父子两人,千方百计得到了四招同心剑却不知道这其中奥妙,始终练不成,真是可惜……”
壮丁来报:“天香堂主已到大门口!”
熊廷武道:“开大门迎接,”
不止开大门迎接,他自己也亲自迎到大门口。
坚固雄伟的城堡,两列雄壮威武的壮丁,盛大而隆重的欢迎。
“飞熊堡”是“傲仙宫”直辖的“四堡七庄”中,位置最适中,实力最强大的一个,每年向“傲仙宫”纳缴的“采贡”也是最丰厚的一个。
如今“飞熊堡”堡主亲自降阶相迎,排下这麽隆重的欢迎仪式“天香堂”堂主徐华凤真有些受宠若惊。
徐华凤是“傲仙宫”主人徐啸天的女儿,年纪颇轻,二十来岁的花样少女,却已经是名动江湖的女侠,其武功成就已经不在乃兄“天龙堂主”徐威麟之下。
熊廷武与徐啸天虽未正式结拜,却是情同手足,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他赶上两步,握起徐华凤的手,亲切道:“贤侄女突然降临老夫的飞熊堡,不知有何责事?可是傲仙宫主人有甚麽信息要你亲自带来?”
徐华凤道:“没有没有,我爹没有甚麽讯息,我只是往江南金鹏堡公干,回程途经贵堡,顺道来访,探望伯父金安。”
熊廷武轩然大笑:“难得贤侄女皇念,老夫愧不敢当,请进请进。”将徐华凤与她两名婢女,和随行的十三英,一齐迎入大厅落坐,奉上茶点,略做寒暄,熊廷武道:“贤侄女一路北上,风尘仆仆,且随总管到客房梳洗休息,晚餐时再来赴宴,老夫要好好款待诸位嘉宾!”徐华凤躬身道:“多谢伯父盛情。”总管张顺领著她们来到客房,就是梅若华她们住过的那些房间,此刻却不见她们的人,就连她们的行囊衣物兵器等,亦全都不见。
这里显然是重新收拾打扫过,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曾经住过人的迹象了。
张顺在分配房间,也吩咐丫发与老妈子尽心伺候,徐华凤开口道:“天香七女住在哪里?在另外的客房麽?”
张顺一怔,道:“天香七女?甚麽天香七女?是你天香堂主的七女十三英麽?”
徐华凤道:“不错,她们先我一步来到贵堡,你把她们安置在哪里了?”
张顺惶恐道:“属下张顺,忝为飞熊堡总管,久仰天香堂七女十三英大名,今日才有缘初次见面,却从未见过天香七女……”
徐华凤惊征道:“可是她们明明留有记号……”
张顺急道:“记号怎么说?”
徐华凤道:“记号说要到你飞熊堡……”
张顺急得跌足叹道:“属下实在不敢隐瞒堂主,属下实在不知道有天香七女造访,堂主如不相信,属下去请堡主来……”
要知江湖人物相互之间,约定好相互联络暗号,多半也只是示意大概而已,不是留书、留言,就绝对没有办法说得清楚详细。
何况梅若华决定到“飞熊堡”接受招待,是因为姬小兰的喜事,这个喜事,天香堂主也会到场的,梅若华本来是连暗号都不用留的。
她只是习惯性的留下暗号,指示去向而已,徐华凤见到的记号,语焉不详,心中子疑,但是既然来了,就必须问个明白才好,便点头道:“好,劳驾你去把我熊伯伯请来!”
张顺亲手为她沏上一壶茶,递到她手上:“是,可是……”
徐华凤道:“可是甚麽?”
张顺道:“此刻正是堡主每日打坐清修的时刻,任何人都不敢去惊动他……”
徐华凤一怔:“这么巧?他要打坐清修到甚麽时候?”
张顺道:“大约两个时辰,堂主晚宴时一定能见到他老人家就是啦!”
徐华凤无奈,只好道:“好吧,等晚宴时我再问个明白就是了……”
张顺道:“是是,堂主体恤下情,属下告退……”
张顺退下,徐华凤向身边十三英道:“好了,各自去沐浴更衣,准备晚宴!”
十三英告辞离去,徐华凤揭开茶碗,里面却有一封信……
张顺在门上轻轻地叩三下。
房内一个威严的声音道:“谁?”
张顺恭身道:“属下张顺,有事禀报,”
“进来。”
张顺这才推门而入,恭敬地向熊廷武行礼,道:“属下已将天香堂主和她的十三英都安顿好了,只是……”
熊廷武冷哼道:“只是她仍在起疑,对麽?”
张顺道:“是是,她要求见堡主,是属下拖延她,说晚宴时再见面!”
熊廷武嗯了一声,沉吟道:“依你看,该如何应付才好?”
张顺小心翼翼道:“堡主、心中早有定见,属下认为对天香七女用欲擒故纵之计,对天香堂主用空城计是上上之策!”
熊廷武咦了一声:“你怎麽知道我要用欲擒放纵之计?”
张顺谄笑道:“堡主在地牢门口交代照样送水送饭,就是故意要给她们一个机会……”
熊廷武眼中有了激赏的光芒,再道:“给她们一个逃走的机会?那对老夫又有甚么好处?”
张顺道:“她们只要能出得飞熊堡就会丢下人质,不会伤害少堡主跟何总管,而且……”
熊廷武道:“还有而且?”
张顺笑道:“地牢里没有了天香七女,堡主只要交代大家守口如瓶,就尽可大开城门,任由天香堂主四处搜查,以安其心,再打发她出门而去……”
熊廷武笑道:“跑了天香七女,又放了天香堂主,老夫到底有何好处?”
张顺道:“天香七女一出飞熊堡,一定是日夜兼程往南,要去迎接天香堂主!绝不会往北回傲仙宫……”
熊廷武道:“不错!”
张顺道:“往南去半日工夫,就是终南山猿泣崖二线天峡谷,是天然险境,过去那边就是青云堡地盘,青云堡堡主与您老人家正是莫逆之交……”
熊廷武得意道:“何止是莫逆之交……”
张顺道:“您何不修书一封,请他派高手在一线天设伏,将天香七女与辛晓琪等人一网成擒!”
熊廷武道:“此计甚妙,我来写信,其他你去安排!”
张顺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熊廷武道:“此事如果办成,你就是飞熊堡的大总管!”
张顺大喜叩头道:“多谢堡主提拔!”
李佳纯心慌意乱,心惊胆跳地面对这个长相像大孩子,实际更胜过一个大男人的郑毅,她几乎想转身逃掉。
但是姬小兰拉住了她,诚恳道:“放心,他不会吃了你的……”
李佳纯在发抖,道:“这里这麽黑……”
姬小兰道:“黑才不会怕羞!”
李佳纯道:“会痛……”
姬小兰道:“痛也只痛一下子!”
李佳纯道:“她们……会笑我。”
姬小兰道:“等她们个个都跟你一样,谁都不会笑谁啦!”
李佳纯又道:“可是……”
娘小兰已将她推进郑毅怀中,道:“甚麽可是不可是的,又爱又怕受伤害!”
黑暗中的郑毅,温香软玉抱满怀,温柔地抱祝糊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李佳纯又喊道:“姬小兰,我……”
姬小兰已走了出去,在这漆黑的地牢里,就只剩下她,跟这个男孩子啦!
郑毅知道时间宝贵,也不再跟她多说,只是全力在手指与嘴唇上对她下工夫。
他的嘴唇有极大的魔力,吻她的耳根,吻她的脖子,吻得她全身酥麻,直得送上自己的嘴唇,用嘴唇去阻止他那到处乱吻的嘴唇……
但是他的双手更有魔力,他双手触摸之处,就像一股强力的电流通过一样,令她不断地惊惧,不断地发抖,不断地虚弱,最後已全部瘫软在他身上了……
而他,就轻而易举地攻占了她,像一个高明的骑师,骑乘著一匹优良的快马一般。
他引导著她小步轻跑,先做热身运动,之後再开始策马驰骋……
也许是他在以骑师的技术在策马驰骋,不久之後就已经变成了马儿在自动驰骋,载著骑师在狂奔了………
就如脱缤的野马,尽情地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狂奔……
颠腾跳跃之下又生怕被跌下来,而拚命夹紧!
这一夹紧,就更能体会到摩擦的妙处;那火烫的、粗壮的、坚硬的摩擦!
这一夹紧,失去奔驰的快感,又再次狂奔……
终至头晕目眩,汗潸潸下……
终至骨酥筋麻,六神无主……
终至无可自制,彻底崩溃……
那是一种无可言喻的酸麻,不由自主地沿著脊椎往下滑,直下丹田,再由泉门一泄而出!
大量的蜜汁畅快地流失,使她虚脱一般地昏迷过去……
但是又没有昏迷,她的後脑“玉枕穴”与後腰[命门穴”传来舒暖和畅的“九阳神功”
这就是方文琳所说的双向输功了,李佳纯的宝贵的处女纯阴之精,充实了郑毅的“九阳珠”;而他的“九阳珠”所炼化的功力又化为“九阳神功”转输进入了李佳纯的体内……
李佳纯由昏迷的边缘回过神来,紧紧地抱祝蝴,羞涩地埋头在他怀中,道:“找还以为我会死掉……”
郑毅笑道:“死的滋味如何?”
李佳纯在他胸前吹气如兰,羞道:“如果真能就这样死在你怀中,该有多好?”
郑毅笑道:“以後有的是机会,我会让你再尝尝这种滋味的……”
他亲热地吻祝糊,道:“但是现在,你必须集中精神,听我讲解同心剑法!”
熊廷武亲笔写上一封短笺,亲手将它卷好,亲手塞入一只信鸽脚上的铝筒内,亲手将这只信鸽放入空中。
看著信鸽扑翅飞向南边,熊廷武得意大笑,随即眼神又转为阴惊,冷哼道:[这麽聪明的人留下身边,我还能睡得安枕麽……”
他转回自己房间去。
转角阴暗处的张顺却也在冷笑不已……
郑毅牵著李佳纯的手,缓缓从地牢底层走了出来。
众女一见李佳纯就统统围过去,悄悄地追问道.!“怎么样?双向输功了没有?有没有跟他合体交媾,灵肉合一?”
李佳纯一张脸羞得比苹果还要红,简直恨不得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梅若华一看李佳纯在这一常韩向输功之後,媚眼含春肌肤红润!娇艳欲滴,口中虽然与众人在说话,眼光却不时偷偷瞄向那郑毅,就知道这小妮子已经由一个纯情的少女,变成一个多情的少妇啦!
不料辛晓琪却大喊一声:“李佳纯过来!”
李佳纯一怔,还没有弄清是怎麽回事,辛晓琪就已拨开众文,扬手一掌拍向李佳纯!
李佳纯惊叫闪退,道:“辛晓琪,你要干甚麽?”
辛晓琪双掌齐出,一招紧似一招,口中叫道:“我要好好的教训你!”
李佳纯被攻得手忙脚乱,只听得郑毅沉声道:“同心剑!”
李佳纯如响斯应,双手立刻伸出食指为剑式,开始反击;辛晓琪竹也立刻伸出双手食指,用“同心剑法”攻击!
本来是吓了一跳的梅若华,这才看出辛晓琪是在测验李佳纯的武功而已。
果然辛晓琪清叱一声,跃身後退,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才一会儿工夫,就能有这样的成绩,真是可喜可贺!”
方文琳向梅若华追:“李佳纯若是向你攻击,你能挡下几招?”
梅若华叹道:“我若武功未失,顶多挡她十招……”
姬小兰道:“你可想学他的同心剑?”
梅若华身为她们的大姊,一向领导指挥,果断英明,但是这种事……
突然外面有了响声,是张顺送水送饭来了。
张顺自己带了钥匙,把铁门外面的锁全都打开,又叫道:“喂,姑娘们开门,吃饭啦!”
梅若华领导人的性格又出现了,立刻当机立断,向方文琳、姬小兰道:“开门,制祝蝴,夺门而出!”
方文琳立刻会意,上前开门,又迅快出手,抓向张顺肩头。
何坤惊叫:“张顺小心!”但是已经慢了一步,张顺的左肩被抓个正著。
一阵痛彻心肺,他哀哀叫著!菜饭洒了一地。
姬小兰一个箭步窜出门外,拦在外面,防止外面的狱卒壮丁再来锁门。
梅若华大声道:“押了他们三个,往大门口撤退!”
辛晓琪老实不客气,一脚踢在张顺屁股上,吼道:“去把你们这个少堡主打好,跟我们走!”
她们押了何坤三人,开始向大门口退去。
“飞熊堡”内的壮丁武士们,早就奉了堡主命令,只在一旁吆喝,并不真的拦截。
她们很快的就出了大厅,穿过了广场,到了大门口。
辛晓琪举刀架在熊永华的脖子上,大声吼道:“把门打开,不然我就喀嗦一声,教他人头落地!”
守门的壮丁也是受了堡主的交代的,故意假装著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大门打开。
恰巧大门旁就拴著十馀匹上了鞍的战马,梅若华一挥手,她们就各自上马。
辛晓琪又瞧见校场那边还有一辆双马蓬车,纵身掠去,将蓬车也驾了来。
她们果然不想累赘,果然丢下人质。
方文琳匆匆将那瓶“松筋活骨散”塞给何坤,道:“以後别再用这个害人啦!”
丢下他们三个,她们就策马疾奔,扬长而去……
这整个过程,全都看在熊廷武眼中。
这麽顺利就能救下少堡主,张顺的功劳第一。
何坤从熊廷武眼中,读到了他对张顺的赞许,也从他的眼中,瞧出他对自己的鄙视!
何坤知道自己完了。
自己跟随这个堡主多年,深深知道他的豺狼个性,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在他眼中连狗都不如!
令人懊恼的是,竟然栽在一个他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副手张顺手上。
大家都围住了张顺,把他当英雄似的欢呼著,赞美著,又忙著把熊永华抬到房间去休息……
全堡上下,就没有一个人来跟他说一句话,就好像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似的!
他自觉无趣,肚子却饿得咕咕叫,从早上到现在,他粒米未进……
他垂头丧气地踱到厨房;原来这里是他管的,每一个人见到他都毕恭毕敬的等他吩咐,今天却像是根本没见到他似的,各自忙碌著准备晚宴。
何坤本来想来添碗饭吃吃的,见到这样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哪里还吃得下去?
他拿起水舀,到大水缸喝水,挑水的阿旺从井里打了一担水来,倒进水缸里,哗啦地溅了他一身,非但不道歉,反而开口大骂道:“没事不站开一些,在这里碍手机脚的?”
何坤忍住了没有生气,他已气到了极点,原来这“飞熊堡”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是好人!
他气到了极点,反而不气了,他身为大总管,他当然最清楚,这厨房里煮吃的煮喝的,都用这缸水,他一不做二不休,将方文琳塞还给他的那瓶“松筋活骨散”全都倒进水缸里去!
他在厨房外面徘徊了很久,他看到火夫们忙著煮吃的煮喝的,忙得不亦乐乎,今天晚餐又不知道是要招呼甚麽样的贵宾?忙著做这麽丰盛的晚宴!
何坤叹了口气,悄悄将空瓶子扔进了水沟,再悄悄的潜回自己的房间去……
他在“飞熊堡”多年,经手出入是钜万的财富,但是他绝对的清廉,他在精明的熊廷武手下,绝对不敢有半点贪污,但是多年来他也把自己的薪俸存积起来,不敢乱花。
现在他要赶快离开“飞熊堡”从此改名换姓,浪迹天涯了,现在他开始要用到这笔钱了!
还有,他还密藏著的“松筋活骨散”密藏著的解药,他必须赶快眼下解药,赶快恢复功力,才能逃得更远,躲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