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一进屋,就闻到烤鸡的香味。我立即冲到小条子面前,激动地说:“想你的头想你的嘴,想你想得流口水。爱你的皮爱你的背,爱你的脖子和大腿。爱你的肝爱你的肺,爱你的身体和香味。”
小条子听到我这么露骨的话,不由得脸一红。我继续说道:“我永远爱你啊!烤鸡!”然后立即接过他手里的烤鸡。
>_<小条子的脸由红变紫,半天才缓过来,咳嗽了一下,掩盖尴尬。
梳头时,我让小条子给我梳昨天的那个发式,他却说每天要多换不同发式才好,硬是不给我梳。
午饭的时候,清湮哭过似的,眼睛有些微肿,清氤则多了份阴郁,竟然比往常还多瞟了我两眼。不是昨晚吵到你们睡觉了吧。
饭后屋内,我审问小条子:“这已经过了两三天了,你那什么掌练好了吗?”
小条子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尽快回罗所门吧。”我天天看着清湮就烦。而且清湮知道我和小条子并非真正的夫妻,以后很有可能把我爬墙的事情泄露出去。
见小条子不回话,我自顾自地说道:“明天我们就动身,你今天和清湮他们说一下。”
下午,我心血来潮,去厨房做红枣布丁吃,小条子则去清湮的房间安排他们的事情。
今天一定要扳回一城!我将红枣放入锅中煮烂,去皮,去核,留肉,留汁待用。把白糖、蜂蜜、淀粉慢慢放入红枣汁中煮开,边煮边搅,将牛奶与枣肉倒进锅中搅匀,冷却后,色泽深红、细嫩柔软的红枣布丁就做成了。
布丁做好了,小条子也该谈好了吧。我出了厨房,往清湮房间走去,却见她的房门并没有关严。从缝隙看过去,正见清湮哭倒在小条子的怀里,小条子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没有推开她,低声说着什么在安慰劝解她。我听不清他们的话,但是看着小条子另抱他人,心里却是疙瘩得很。一生气,转头拿着布丁就要回房间,却见清氤在不远处斜睨着我。
“要不要吃我新做的甜点?”不给小条子吃了。
“你最好自己先尝尝,如果好再让我吃也不迟。”清氤不客气地说。
死小鬼!早知道上次我也给你盛一大碗面条了,咸死你拉倒,真是不可爱,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就做了两个布丁,我吃了一个,酸甜可口,味道不错。清氤见我把布丁乐滋滋地吃下,才小心地接过另一个,边吃还边问我:“你就做两块,怎么不留给他吃?”
“他温香暖玉的,哪儿还有空吃我做的布丁。再说了,我就是给竹子吃,也不给他吃。”话一出口,突然觉得酸味十足,很不妥,刚要再澄清下,却见清氤示意我往身后看。
回头一瞧,小条子竟不知何时已站在我的身后,紧盯着清氤手里的布丁,有几分悲伤,更有几分嫉妒。清氤很快把剩下那点布丁吃完,道了声谢就跑了,留下小条子炯炯地看着我。好啊你,清氤,敢陷害我!看到小条子还套我的话,惹完事又扔下我一个人跑了,和客栈那个小鬼简直是一丘之貉!
我被小条子瞧得坐立不安,刚要起身回房,却见清湮冲了过来,跪在我的脚下,呜咽着说:“夫人,你们带上我一起走吧。”我一惊,这又是哪出啊?看向小条子,却见他为难地看着我,似有隐情。
“你问小条子吧。他说带上你便带上你。”我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小条子你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清湮楚楚可怜地转向小条子,等他的答复,而小条子却万分复杂地望着我。她看你,你就看我,那我看谁啊?我一抬眼,看到远处的清氤在小条子的背后,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见我看向他,还露出一个冷笑。
就这么僵持了会,我终于沉不住气了,站起身准备回房。
“娘子!”小条子突然出声喊住了我。他们都知道咱俩不是夫妻了,还喊什么娘子啊,我白了他一眼。小条子看向我的表情,带着几分恳求,几分委屈,几分为难,几分痛苦。(作者:晕!你看得出来他那么多情绪吗!)
我无视他,向房间走去。“娘子!”小条子又唤了一声,这次更多的是恳求和伤痛,我只得停下脚步。你到底想让我干吗啊?你想留下她就留下,你不想留就别留,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留她还是不留啊。悟空,你明白了吗?
他看我一脸的冷漠,悲伤的神情也慢慢转为冷酷,对清湮冷冰冰地说:“此事已定,无须再问。”
“条子哥,你是嫌弃我已非清白之身吗?”清湮无比哀怨凄凉地说。
小条子和清湮竟然是旧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小条子,枉我还对你动了那么点心,你竟然如此欺瞒我!和小牛子是一路货色,罪无可恕!
我恨恨地看了一眼小条子,他被我如此一瞧,面露哀怨之色,紧张得想上前拉住我,但是扫了眼清湮后,又无奈地垂下了手,之后板着脸对清湮说:“我本就与你并无深交,更勿提男女之情。”
“难道你就不能念在我姐姐因救你而枉死的恩情上,让我跟了你?”清湮满脸的怨恨。
哟,又蹦出来一个因小条子而死的姐姐?小条子,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啊!我鄙夷地看着小条子。
每个人心脏的大小基本等同于自己的拳头。女人的拳头没有男人大,自然,其心脏也没有男人的大。如果一个女人的心里可以装下一个男人,那么一个男人的心里就可以同时装下两个女人。所以自古以来,男人比女人花,不是没有道理的。小条子就是色淋淋的证明啊!(作者:你正是这个理论的反证!)
“此生我有我娘子一人足矣,你不要再做他想。”小条子态度坚决,说的时候并没有看向清湮,而是果决地用他的视线将我锁定。
清湮目光无神地缓缓站起了身,冲小条子绝望地一笑,突然从袖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清湮匕首抽出的一刹那,小条子下意识地挡在了我的身前,没成想,清湮却是划向她自己的喉咙,再出手拦挡却只来得及用掌风震歪清湮的手。待小条子捉住清湮的手后,她的衣服已被割破,锁骨附近轻轻划伤,渗出血丝。
我惊愕之极,半天才回过神来。清湮见小条子在危急时第一时间先护住我,怨毒的眼神凌厉地射向我,仿佛要在我身上也刺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