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祥来这小卖部,本来就是心里有事,想要看看每日里在这帮小卖部里面打麻将,闲扯淡的人都说了自己啥。
为啥自己的闺女只要单独一来这小卖部不是被人打就是被人追着骂,反正是十回有九回都是高高兴兴的去,闷闷不乐的回来。
二驴子这一句话,顿时让李福祥的脸色亮了起来。
顺着二驴子的声音看向了大喇叭刘彩秀。
“那个……福……福祥……俺……俺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刘彩秀瞪了二驴子的一眼,随后看向李福祥,面色膳膳的,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磕磕绊绊的,说不利落。
俗话说的好:“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要说这人平时说些家常理短的事倒也不过分,毕竟谁都有个小脾气,都有一个性子。
凡事都没有绝对,李福祥平时也不是爱叫真的人,对于那些流言蜚语也完全不放在自己的心上。
但是今天这件事情,李福祥却放在了心上,而且还是非常的放在心上的那一种。
李福祥看着刘彩秀,面色暗沉铁青。
“大喇叭啊?俺李福祥打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些年来,俺跟着文芳两口子好像没有做过啥对不起你大喇叭的事情!”
李福祥的一些话使得屋里的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兴旺小卖部此时静的可以听到针掉到地上的声音。
刘彩秀知道,怕是李福祥接下来要埋怨自己了,便想着开口解释。
“福祥,你听俺说,不是……真的不是二驴子说的那样的,二驴子他就是瞎胡咧咧!!”
刘彩秀这时候是满脸的涨红,不停的跟着李福祥说好话,心里不是个滋味,这中间要是李福祥跟她吵一架,她也不至于觉得自己的脸色难堪。
李福祥听着刘彩秀的解释,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哼!今儿个甭管你刘彩秀把话说成了花,话是不是你刘彩秀说的,我李福祥也要杀鸡儆猴给你们这帮麻友看看!
“大喇叭啊,你先听俺把话说完可好?”
李福祥打断了刘彩秀的话,抬眼看了看张兰荣。
“俺李福祥这几年是在外面赚了一些钱,那也是俺自己凭本事挣来的,不是抢也不是偷的。”
“你们要是眼气的话,完全可以自己出去挣去,而不是每天在这里背后嚼舌根子,再说了,你们谁家有个红白喜事,俺李福祥没去帮忙,就算人不去了,礼钱少出了吗?”
“要说俺李福祥的老子有钱,是不假,但那也是俺爹这些年付出得来的,他为了咱们村的水电,学都没有上完,你们咋不拍拍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要是让你们自家的孩子放弃学业,回来务农,你们谁家舍得,谁敢说出这几句话?”
李福祥说到此处,越说越激动,想到他们老李家两代人的付出,为了这李家村儿的村民没有一个有怨言的,可到头来呢?
李福祥心寒了,他本以为自己的老父亲是这村里的大功臣。
结果到头来,变成了这村里的人人在唾骂,嚼舌根的罪人。
造成这些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老李头儿太有钱了。
人人都说富在深山有远亲,可在李福祥眼里,这有钱人是远亲不少,但是祸端也不少。
起身看了一圈在兴旺小卖部搓麻的人,李福祥最终定格在了张兰荣的身上。
“你们几个,以后记得讲究俺李福祥的时候别让俺们家里人听见,特别是宝莲,要不然的话,俺李福祥跟她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