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是一种艺术,演技可以磨练,只要肯学,保证一年之内,让你名利双收,红遍东南亚。至于贵友,有空不妨带她去公司试试,若是外型合适,请她做女主角,和你配戏一起演,也可以考虑!”
我仍摇头,周珊珊把我给她的名片转给丁大导:“王董已经名、利双收了#蝴这人说一不二,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依他外型,早有人请过他,若想演电影,早成名了!”
这话不假,从大二开始,便不断有所谓“星探”找我,不过导演亲自出马,还是第一次。
丁大导看看名片,也显然认得周二小姐,听过王飞之名,见她神色倨傲,便站起来:“二小姐说得是,打扰了!王董何时有空,带贵友到公司来,咱们再详谈!”
他告辞退去,又有许多账单送上来。
一点账单到了二十六张,我叫服务生连珊珊和我的一齐算。珊珊说:“我请你吧!这些也该替你付的,但实在不甘心……”
爽快答应,每张瞧瞧,共五十四万多。我要开支票,珊珊指点我:“每张签个名,给一张名片,叫他们去公司收帐好了,不必付现钞,我一向如此!”
从善如流吧!我签了那一迭,另外付五千小费,服务生哈腰道谢,去柜上交帐!
场子里客人只剩下三、四成,珊珊对一直坐冷板凳的爱娜和另一舞女说:“两位早些回去休息吧!通知柜台买到底再加十节,消夜改天再吃!”
爱娜含笑应了!与我握握手,说几句场面话,和另一舞女走了!
乐队奏出慢四步!珊珊又拉我下池。头上灯光忽然熄去,双双对对乘机接吻的接吻,摸索的摸索,都贴着享受温柔滋味!
珊珊照方抓药,搂紧我送上双唇,我含住一吸,一股甜美阴气立刻被我吞下肚!
她全身颤颤而抖,软了身子,喉中亦不由微微呻吟。好半晌,她挣开喘息,拉我回座,扑倒怀里,继续索求那销魂滋味!
一连几记,灯亮了。她双颊飞红,气息奄奄的坐起来,拍着我大腿似怨实喜:“真要命!魂都被你吸掉了!怪不得这么多人甘作妾,我……”
服务生送来账单,她瞧也不瞧,签了名付现一万。休息片刻,拉我走:“走啦!请你去吃消夜……”
门口的服务生已将她座车开过来,她又赏了一千,拉开车门让我先上,然后坐上驾驶座,一踏油门,莲花牌鲜红小跑车“呜!”的冲了出去。
忍不住,我说:“性子太急了!开车和做事一样,事缓则圆。似这般横冲直撞,早晚要闯祸!”
她瞟我一眼,将车速减慢,含笑应:“是,董事长教训得是,小女子下次改过!”
车子从南京西路到东路,到敦化南路圆环兜个圈,驶入一家观光大饮店。我知这是她家,也知道她的意图,仍坦然下车。她挽住我入内,把锁匙丢给门童,昂然直入,奇怪的问:“你不问去那里吗?”
“客随主便,妳不是要请消夜吗?”
神秘一笑,直趋电梯间,按了顶楼按钮,直登十五楼。
电梯开处,长廊上空无一人,她由皮包内取出锁匙,开了五号门,请我入内。我进去随手开了灯,只见里面是一间豪华大套房,两房两厅,十分宽大!
她示意我坐,打电话点了两份餐点,告个罪说去换衣服,一会改穿一套宽松蝴蝶装,手上还捧着一杯新泡的茶水。
门铃响了#糊等了两分钟才去开。门外有活动餐车,上面用两个大银盘盖着食物。
珊珊拉进来推去餐桌,把银盘放好,才说:“董事长请啦!”
我先上洗手间,净过手面过去,她打开银盘,问:“要不要酒哇?”
盘内是清爽的鲜虾云吞,一块巧克力蛋糕,一杯鲜果汁。我摇头笑:“今天酒喝太多了,谢啦!”
她坐在另一边吃同样的食物,不过把碗内云吞又捞三个给我:“消夜不宜吃太饱,对不对啊!”
我无消夜习惯,但尝尝鲜偶一为之无所谓,一口气将之扫光:“酒足饭饱,多谢款待。妳活跃了一夜,也该累了,早点休息吧!”
她任何一种都剩一半,挽我去沙发,不乐的说:“我已经睡了二十年,能不能一晚不睡?你就这么恋家,不能外宿一晚吗?”
“我无所谓,只怕对小姐清誉有损,万一闲话传到令姐、令尊耳朵里,实在糟糕!”
她恨恨说:“在他们心里,我已是无可救药的败家女了,再多条罪名怕什么?才不在乎呢!”
在明亮灯光下,她凝目仔细打量我,眼中恨意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柔情。她纵体入怀,热情的又说:“你好俊好迷人哪!我从来不曾有如此感受,过去轻视男性,甚至恨男人霸道、粗鲁、自私、愚昧,一无可取,但为何一遇见你,全变了样儿呢?”
俯在我怀里,喃喃诉说:“而今,我渴望被你管,甚至受你狂暴摧残,这一刻极不愿意你离开,只有依附着你,内心才觉得好幸福、好平静、好安全!
“坦白说,我的脾气有些乖张,这两年不得志,甚至自暴自弃,常有想闯个大祸,让父亲、姐姐更头痛的报复心理,可是一见了你,什么都消失了,我只想做个乖女孩,能引起你的爱恋,就满意了!实在奇怪!”
我抚着她的背,心里有自豪、得意与怜惜,更同情她遭受不公平待遇,喜欢她勇敢坦白,闭上眼察看她的脑,情感区确实有点不正常。
灵机一动,故意询问她对家人的感觉,那感情区迅速爆起赤红的讯号,声音里已有恨意:“没有人爱我,包括亲生母亲,她嫌我不是男孩子,不能替她争更多权益,其它人嫌我血统不纯,自小太活泼、太顽皮,我用功读书也不管用,祖母的理论,女子无才便是德,懂得太多,反而不好调教……”
说这话时,记忆库里有赤黑闪光,我恍然那些是恨的种子吧!
因为适才已注意,她述说对我感情时,是闪着艳红色,两者大大不同!
悄悄按祝糊后脑,食指发射出比发丝还细百倍的热流,循微血管穿入,直到赤黑的部位,始放出微热能量,把黑色迅速消除。
她陡然住口,若有所觉,想挺身起来,我按住嘱她别动,直到收回热气,带出一缕黑烟,散之空中。
脑髓是没有感觉的,她不曾有热、痛感,只是嗅到微微臭味,耸着鼻子,奇怪的问:“什么味道?好怪!”
我不理这碴,径自问:“妳姐姐呢?也对妳不好吗?”
她凝眸沉思,沉吟说:“她自幼乖巧又聪明,毅力耐力惊人,读高中时代,半工半读,在公司从送信小妹开始,啊#糊有极佳的分析、组织能力,解析问题常有独到见解,大学二年级就做了总经理,被父亲视为当然的事业继承人!”
“她也爱护我,和对其他兄弟一样,或许多次使她失望吧!责备我较多。啊!我误会她了#糊能爱护几千上万名部属,怎会厌弃亲妹妹?”
大为欣慰,为我“手术”的成功,也为她高兴,我拍着她的背:“妳似乎长大了,懂得分析事理了!好好思考一下,加上我的药,包妳两个月内,变成真正的青春玉女!”
挺身坐起来,困惑的自言自语:“怎么回事?我的观念为何全变了?”
抱住头苦苦思索,大约发觉对家人、对社会、对做人、对处事,都有全然相反的想法,惊奇之余,忽然有所悟,微棕的大眼瞪着我,似笑非笑地问:“是你吗?是你改变了我吗?刚刚我觉出有异状,你用了魔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