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柔姐的注意都放在我身上的间隙,琴姐飞快的伸出纤手,闪电般抓向“千层桃花酥”。
手刚刚摸上,看似浑没在意的柔姐突兀的开口说道:“姐姐,你在干什么呢?”
“我,我,呵呵,我想圣弟弟可能饿了。所以,再拿一块‘千层桃花酥’给他吃呀。小柔,你一下子拿这么多出来,不就是给他吃的嘛。”前面时而气势逼人,时而举止惊人,时而调皮捣蛋的琴姐稍稍尴尬了一下。但借着轻声一笑,马上就回复了一贯的神情,谎话张口就来,而且越说越顺溜。看来,对于应付偷食被抓,琴姐拥有着丰富的经验。可见,如此情景,以前肯定不时发生。
要是换了不知情的旁人在此的话,一定会感慨万分:这是多么热情好客的好主人呀!
可是,柔姐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是吗?然后,等喂圣弟弟吃上一小口后,再乘机放入自己的口中吗?我的好姐姐?”柔姐一反先前被琴姐责怪时的小媳妇模样,变的有些咄咄逼人。
也许,柔姐刚刚全心全意的安慰我,只是她故意所为。目的,自然是为了给琴姐以偷食的机会。
我刚刚也吃了一小口,虽觉得美味,但也不觉得非吃不可,不知道琴姐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虽然琴姐刚刚介绍时,“千层桃花酥”确实十分难得,但似乎用不着这么贪食吧。
也许,琴姐的口味比较特别吧。以我此时的认知,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判断了。因为,柔姐和琴姐毕竟是孪生姐妹,她们之间应该是非常了解的。既然琴姐对“千层桃花酥”这么着紧,那么这就一定是她的软肋。
虽然我不是十分清楚柔姐为什么要故意留下这样显而易见的破绽给琴姐偷食,而同样熟悉柔姐的琴姐居然明知山有鬼,却还是偏向鬼山行。结果被柔姐抓了个正着。
但我从刚刚琴姐和柔姐的一系列动作神态和对话中,已经看出了少许的苗头:在家里的时候,琴姐一反在外面时的寡言少语,变的非常活泼。说话时不仅词锋锐利,喜欢处处掌握主动,而且还十分的喜欢捉弄人。当然,唬人也是她的拿手好戏。(也许,这就是琴姐真正的本性。她在人前的所作所为,肯定就是她的伪装了。不过,能伪装的那么自然,那么真实。确实是个演戏的天才呀。)例如刚开始时,假装生气的对我发出严重的警告,把我吓的立刻老实起来。可能,那时的琴姐,心里早就笑翻天了吧。面对如此肆无忌惮的琴姐,柔姐显然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只能被琴姐吃的死死的。
但显然,对这样处处被压迫的处境,柔姐是极为不满的。于是,柔姐一直在寻找着一个能够克敌制胜的机会。相必柔姐一定尝试了许许多多的方法。最终,用“千层桃花酥”为利刃,从琴姐的铜墙铁壁中打开了缺口。于是,她们两人签定了城下之盟:柔姐每个月供应琴姐一块“千层桃花酥”。而作为回报,在外面与人相处时,一般都由柔姐应对。
还别说,我的猜测基本正确。
只是,我却低估了“千层桃花酥”的魔力。就这一点点小小的错误,让我以后在柔姐面前变乖了很多。因为,我也变的和琴姐一样,为了吃上“千层桃花酥”,在有外人和柔姐同时在场的情况下,我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个乖宝宝。当然,我也不会光吃亏。当没有外人的时候,就轮到我发威了。(柔姐为什么这么大方的拿出整整一盘“千层桃花酥”呢?其实,柔姐也没安什么好心,但也说不上是恶意。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必须吃上一定分量的“千层桃花酥”才会上瘾。也正是如此,一向精明的琴姐才会在这上面吃亏。)
(对于“千层桃花酥”的设想,来源于鸦片。我的构思中,它的效果跟鸦片相似,会让人上瘾。上瘾后,如果一个月还不能吃上一块的话,会十分的难受。但是,它又没有鸦片的坏处,长期服用,绝对没有任何的毒副作用。要是我真的能造出这种食品的话,我就发达了。)
不过,也不是光有坏处,好处还是有的。例如,柔姐对我始终比较关照,隔三岔五的就会给我吃上一块。(至于柔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存货?这可是她多年的积存呀!其实,从小在琴姐面前老是吃瘪的柔姐还是很有心计的。也许早在琴姐上瘾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了以后的事情。所以,她每年都留下了一大半的存货。而且,她自己从来都不吃“千层桃花酥”,因为她明白,要是她也吃的话,那肯定连“千层桃花酥”的一点残渣都留不下来。)这可比琴姐一个月一块的固定供应强多了。(至此,各位该真正明白什么才是女生外向了吧。)
为此,琴姐在多次向柔姐抗议无效后,只能转而讨好我了。而我也每次大方的分下一小半给琴姐。当然,既然付出了,那就得得到应有的回报。至于是什么,暂时就不对大家详细叙述了。
此时,面对柔姐的逼视,偷食被抓的琴姐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万分依恋着的“千层桃花酥”。
在琴姐热切的眼光中,柔姐捻起一块“千层桃花酥”,在琴姐眼前虚晃一圈后,递到我的嘴里。惹得琴姐大失所望。
就在琴姐认为今天跟“千层桃花酥”无缘的时候,柔姐却突然开口了:“姐姐,你想不想再‘好好的’品尝一块呢?”
柔姐在“好好的”三字上加了重音,看来是意有所指。
果然,琴姐在听完后,先是露出喜悦的神采。可后来表情一暗,眼光有些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最后可能想通了什么,脸上又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笑嘻嘻的拿上一块“千层桃花酥”,掉头回自己房间了。
到底还是柔姐厉害呀!就凭小小的一块糕点,就争取到了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我虽然对此大发感慨,却没有引起丝毫的警觉。我以后的受制于人,也算是应得的结果吧。
仿佛前面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柔姐巧笑倩兮的在刚刚琴姐所坐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说实话,在我的心中,还是觉得跟柔姐说话比较自然。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不喜欢和琴姐说话。而是根据我前面的印象,我觉得琴姐就应该是那种沉默是金,恬静温柔的女子,可她刚刚的表现,却让我瞠目结舌,大失所望。倒不是说不喜欢这样子的琴姐,而是有些失落罢了。也许,我只是对自己判断失误的一种懊恼而已。
“圣弟弟。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要问呀?”柔姐温柔的问道。此时的柔姐,身上充满着女性特有的温柔。就像母亲一样,让我觉得温馨、亲切。
“是呀。我一直很好奇,姐姐们为什么会到‘千里香’酒楼去呢?那个地方,似乎不怎么适合女子去吧?”
“圣弟弟,难道你也看轻那里的女子吗?”柔姐此时的话语颇有些幽怨。
“不是,当然不是。小弟只是好奇而已,真的只是好奇!我只是觉得,那种地方,一般女子都是千方百计的避免进入的,可姐姐们好象是心甘情愿的进去的,这让我多少有些好奇而已。柔姐,小弟真的只是好奇。”为怕柔姐误会,我有些心急,有些口拙的解释着。
“这么着急干什么?姐姐又不是不相信。”柔姐抿嘴一笑,意态轻松的说道。
哎~~柔姐的一嗔一笑都是那么的动人!前面的一嗔,让我心中大急;可此时的一笑,却又让我无比的放松。我的一喜一怒都被柔姐牵引着,可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仿佛我对柔姐的亲密,对柔姐的宠溺,都是应该的。其中没有任何的理由,也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那,那,那……”
“那什么?是不是想我告诉你原因呀?你这个大傻瓜,姐姐又不会怪你,怕什么呢?”姐姐轻笑着说道,素手轻扶着耳旁的鬓发,玉手乌发,芙蓉俏脸,勾的我心中一阵的荡漾。
“圣弟弟,你也许还没有体会到知音难觅的苦恼,毕竟你还年轻。可我和姐姐就不同了。自我们艺成之后,寻找了许久、许久,却始终没有找到。所以,我们在各国行走着,不时出入各国最高级的娱乐常葫。这既是一种修行,又可以借机寻找知音。哎~~这么多年了。还是师傅说的对呀。”柔姐的语气有些低落,最后的一句“师傅说的对”更有些突兀。不过,转瞬间,柔姐又高兴起来:“好在,我们总算找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