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过来,小美女在我怀中睡得很安详。我感叹一声,有些爱怜地抚摸了她的头发,便自出去买早餐。再回来时,小美女已经在读英语了。两人用罢早餐,我又教了小美女一些知识,便留下她在家中学习,自个儿外出找学校。结果与我预料的一样,这附近的五所学校都要求,只有在我提供了小美女的证明后才能接收。
我当然提供不了,而五所学校的负责人则或直接、或暗示,表明他们爱莫能助。我别无他法,也不好勉强他们,只好回家。又记起今晚还要培训,便早早地做了晚餐,与小美女一起吃了,又慢慢地跑步到苏华酒吧。我已经决定,以后就这么干,上下班坚持跑步,既省钱又锻炼身体,可是一举两得的好法子。
我到得酒吧,天色正微微变暗,酒吧里还没得几个客人。我不慌不忙地往后间走,却正遇上那位艾姓美女主管和另外几个美女主管出来,一路谈笑风生。我朝她们微微点头,微笑一下,直往后走。艾美女主管见我到来,两眼很明显地一亮,当下就对我说道:“张运,你今天直接上班,不用培训了。”
我一怔。艾美女主管又道:“你的各方面表现很好,我已经请示罗总了,你今天可以直接上班。”
罗总?是谁?我稍停一下,心头一动,难道是那位美女副老总?她姓罗?我心头不由得再次将她与罗妮儿和那位罗厅长并到一起联想,不过最终仍是摇摇头。因为我发现,这个问题似乎与我没一点关系,犯不着我去多思考;眼下,应该让我思考的,却是我如何做好这份工作,再就是想法让小美女上学。
我点了一下头,表示知情,便直接往后堂去换衣服。在离开这群美女主管的一刹那,我分明听到另外几位美女主管正向那位艾姓美女主管打听“这位帅哥姓什么”、“这位帅哥什么时候来的”等等八卦问题。我当然知道,她们嘴巴中的“这位帅哥”是指我,但我去懒得理,直入后堂。正在后堂呆着的一位男性领班显然不认识我,正问我进来干嘛,旁边的另一位女性领班却问我是不是叫张运的。我点头称是。她便主动介绍说她姓李,是今晚前堂的领班,我便分配到她这一组。我微微向她施礼,又道“张运前来报道”。这位李领班将我带到库房,让我交600元押金,领制服。还好,我昨天已得到那艾美女主管的明示,知道要交600元押金,所以今天白天已取得带在身上,当下交了,又将那押金条收好,取了侍应生制服,往旁边的男更衣室换好衣服。等我出来时,我能感觉后台内的所有人,包括那些男女侍应生和几个领班,都是眼前一亮。这很自然。因为我对自己的貌相那是相当的自信。当下,我微微朝各位一点头,便在李领班的带领下,直往前台而去。
当酒吧侍应生这份工作显然并不轻松。我不断地给人加酒、加其他饮料,又不断地回收那些已喝干净的酒瓶和其他饮料瓶。不过,长年在山区的劳动培养出来的好身体,却并不让我感到累。相反,我为我又找一份工作而高兴。我努力地将这份工作做好。
也不知为什么,很多人招呼我去给“她们”服务。对,是她们。因为,这些招呼我去服务——当然是指送酒送饮料——的人,都是一些女性。各种年龄的都有,既有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也有看情形四十多或是五十岁的中年女性。当然,这种年龄纯是我猜测而来的。
我也不多想,只是全力地做好我的本质工作。当我好不容易有点空闲休息一会儿时,先前那个男姓领班,复姓欧阳的,有点暖昧地朝我笑笑,又微笑着说道:“小张不错啊,很逗女人的喜欢啊!”看我有些愣,又笑道:“年轻的小白脸,就是好啊!”我这次真正听懂了,心头有些来气,因为我肯定不是小白脸。尽管我的外相漂亮,但我的皮肤关不太白,相反,因为长年的外出劳作,我的肤色更多地是一种淡淡的古铜色。
当下,我正要答话,欧阳领班却又去招呼其也客人了,也有客人在喊我的牌号:56号侍应生。我终于没说话了,赶紧过去。却又是一个丰韵的中年美女在让我去倒酒。
帮这个中年美女倒了酒,我微笑地请她喝,便又侧身往别的坐打招呼去。到得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面试时要求会唱歌了。因为,这个酒吧中还有文艺节目。其实这文艺节目就三种,一是唱歌,男男女女自己唱,唱自己喜欢的歌,唱给自己听或是唱给自己的朋友听;二是跳舞,这主要是年轻女孩跳独舞,间或也有年轻小伙子跳独舞或是年轻男女孩跳双人舞或是多人舞;三是花式调酒,这主要由一些专业人调酒师调酒。将酒混在一个或几个酒瓶中,往空中抛,做各种花里胡哨的样子,然后倒在早已准备好的各种玻璃杯中,调出来的酒五颜六色。
人们来到这里,大多是发泄一下自己;又或者交友,各种名目的交友;至于世界杯时候,这里也是大家一起high的好常葫。而前面三种文艺节目,则是为大家助兴的,是一种背景。
显然,在这个酒吧,唱歌是一个主要节目。很多男人或是女人都唱了,水平都还不错。我亲眼看见,有两个男侍应生在客户的要求下上台唱了歌,水平都不赖;还有几个喝得醉醉的青年女子也唱了歌,也蛮好听。其他时候,却是酒吧请来的职业歌手在那里献唱,大都是某人点歌给某人听,如此而已。
我依旧做我的事。然而那个专门要我倒酒的中年美妇却好像不肯放过我,又一次专门叫我过去给她倒酒,又告诉我她姓刘,让我叫她刘姐;后来她又问我,看我今晚有没有时间送她回家去。我仔细看看她,她显然并没有喝醉,我便有礼貌地婉拒。显然,她还是理解我,看着我这般拒绝,只是含笑不语。一直到看得我有些挂不住了,她才突然让我唱一首歌,却是《青藏高原》,让我献给她,她的全名是刘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