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天跑的地方太多,做的事也极杂。还好,因为早有准备,路又探得熟悉,到得晚上9时多,我终于将全部工作做好。尽管人累得快散了架,但心头却有底了。这紧张的一天,也让我体会了一回大把花钱的快感。因为我一次性对所有租住的地方付了3个月的租用金。这一下子就让我的帐面上只余下10万多点点人民币了。
等我到得家里来,那周冰洁赶紧迎了出来。看我如牛一般强实的身体,这会也是疲惫不堪,便也知我今天的劳动强度,立即一把扶住我。
我心头一软,因为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眼睛中的无比爱怜。我心头同样一热,因为我清楚地感觉到她那丰胸在摩擦着我的胳膊。
我心头莫名地再一荡,眼睛下意识地看她。周冰洁这会儿却什么也没在意,只是把我往餐桌上拉。就在这一刹那,我从她的眼睛中读出那一种莫名的赞赏和疼爱,心头便再是一暖、一甜。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顺从地坐到餐桌边上吃饭。只是,这眼睛怎么地也要打架,我也不知我到底吃得怎么样,反正就这么地睡着了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就睡在餐厅的地上,身上还盖着我床上和周冰洁床上的薄被,而我身边也暖暖的,有一种少女的体香。这种体香很熟悉,因为那分明便是周冰洁的。
我心头再是一甜、一荡,便也猜知这周冰洁昨晚就这般和我睡在一起的。还好,我昨晚太累了,并没对她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来。心头这般检验了一下自己,便赶紧起来要去洗漱。这个时候,我自己才感觉到,我整个身上都弥漫着一种酸酸的汗臭味,十分地难闻。
我再是一阵苦笑,也真难为周冰洁了,却不知她昨晚是如何睡得着的。我懒懒地爬了起来。隔壁厨房里分明是高压锅在喷发蒸气的声音,便立知这周冰洁正在给做早餐,心头再是一甜。当下想要去招呼一下,却又觉得自己这般浑身汗臭,这般去可不礼貌,而且人家这年轻的美女大概不会喜欢的,便打定主意,先洗澡、后去招呼。我往卧室取了衣服,懒懒地推开卫生间的门,便走了进去。
卟!——啊!——
我的衣服全都掉到地上!
眼前的场景让我目瞪口呆!
因为眼前分明是一幅无上美丽的艺术体——
如瀑布般的一头青丝披在雪白无瑕的背上;娇美的面容正盯着前方墙壁上的面镜,嘴里还咬着两个发夹;两条玉藕般的双臂正一齐抚到头上,正在扎头发;一对本就丰满的乳房因为这双臂向上,越发高挺,甚至连一对粉红的rǔ头都是直立的;平坦的小腹无一丝赘肉;幽静的森林如白水晶中夹着的一份黑水晶,分外夺目;挺翘的臀部,修长的双腿,混成一体,却牵浩那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亭亭玉立……
我眼前分明是赤身裸体的周冰洁!
显然,她刚刚洗完澡,正在扎头发,却没料到我给冲了进来!
卖糕的!
我一下子就呆了!正在对镜梳妆的周冰洁猛然从面镜中发现了我,一时间也呆住了!
一,二,三!
回过神来的我大叫一声,赶紧一把冲出浴室,也顾不得那丢在地上的衣服了。这次却是直接往厨房冲,把脑袋浸泡到那水笼头下就着水猛冲!
好一会,我才从水笼头下抬起头来。刚用双手把那头上的水抹干,周冰洁却脸色微红地进得厨房,不过脸色很平静,看不出要发雷霆怒火的状态来。我心底有鬼,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清楚,慌慌张张地道一句“对不起”,便赶紧跑出厨房、冲进卫生间,打开水来洗澡。我掉在地上的干净衣服已被周冰洁拾起,置到高处,但卫生间里的场景再一次让我口干舌燥起来,因为我又一次看到了周冰洁刚才洗澡换下的内衣裤。
虽然早已见过,也帮着洗过,但那时没得直接感受;眼下却又不同,刚刚才见得了那优美的艺术品,这会儿便特别难受。只是,稍一愣神,我便又明白,这周冰洁,肯定是因为昨晚抱着我睡一个晚上,我那汗臭味沾了她一身,便早早地起来洗浴了。至于没有关好卫生间的门,却要么是忘记了,要么是想着厨房里的高压锅还在使用、这般进出方便,要么是没料得我这般快就醒了过来。
哎!
我心头哀叹一声。终于不再多想,用心洗了澡,当然也如往常一样,用冷水对着那坚挺不拔的家伙冲上老一会儿,这才硬着头皮出得门来。周冰洁这会平静得很,早把碗筷收拾好,见我出来,便一边盛饭一边示意我坐下来吃。我顺从地坐下,用心地吃。饭至半酣,周冰洁这才开口道:“事情昨儿个都办好了?”
我知她是问我所有的前期准备工作,便点了点头。她不再作声,又低头吃饭。我有心想要告诉她今天我得回南威省,却突然发现,我现在竟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她了。
当然,绝不是因为刚才我看到的那美丽的身体。而是感情!
我突然发现,我忍不得这离别的痛苦了,至少对她是如此。
原来,痛苦来得很简单。当一个女人无声无息地便已在一个男人心中占得一席地位时,这个男人真要去忘却,还真不是一件可以完成的事。或许,那如暴风骤雨般突然闯进男人心房的女人,要忘却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但这般不动声色进入心房的,还真是忘记不了、也舍弃不了。而眼前的周冰洁,正是这样#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在我心底扎下了根。甚至,我想要向她说一声暂时的离开,我都做不到、我都要万分痛苦!
我忽然无言。我不知我该如何做。
“是不是打算今天回南威?”周冰洁沉默了一会,又轻轻地吃了几口饭,问道。我默默地点头,心里却在忍受一种就要离别的痛苦,再也作不了声。
而且,这种离别貌似第二次在我身上发生,第一次却是对郭清姐姐。只是那次又是不同,那次却是因为情境所逼,我不得不痛下决定。但眼前又不同。
“怎么了?不说话?”周冰洁却还在问。我的情绪不知怎的,突然很低沉。我不知我在想些什么、该要想些什么,只知道默默地低头吃饭。
“是不是发觉脑海中到处都是周冰洁,现在一刻也离不开她了?”
有人在问我。我点了点头。因为这是事实。
“是不是爱上周冰洁了?”
那个人再一次问我。我几乎想也不想,便又点了点头。因为现在我敢肯定,这是事实!
只是,貌似有些不对头——这都是谁在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