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朱之堂又或是朱丹彤主动提出来,那情况却又是另一回事。不过,若说朱丹彤提出来,由我收购他们的“之堂建筑”倒不是难事,但若要朱之堂提出这个观点,怕是难上又难。要知道,发展到今天,“之堂建筑”已经是整个南威省建筑行业的一个标竿,瞅着的人多了去了;而且凭朱之堂的影响力,他要找一个与他交厚、却又同样具备收购实力的,怕也不少。因此,站在朱之堂的角度,要提议我来收购,怕是不可能。当然,有一点除外,那便是我不顾任何阻力,强行收购。
想到这里,我心底盘算一下,稍息便有答案。其实,若要我强行收购,也并不是不可能。因为眼下我手头的流动资金高达12亿以上,这当然得益于张运生鲜超市、牛虻山食府和牛虻山蔬菜,这三个可都是收现金的机器,每天收的现金都是千万元计。这还不包括其他很多品牌交给叶淑贞、罗梅儿和英子三个的大量押金和进场费。要知道,时至今日,每天排队找罗梅儿要求进酒店的白酒、红酒、牛奶和果茶,多了去了,甚至连矿泉水和纯净水也有找她的,这可给了她收进场费的好机会。当然,关于销售水这一方面,她坚持门下各店只推销她妹妹罗妮儿主持开发出来的“牛虻山”系列瓶装水,包括山泉水、矿泉水和纯净水。英子在全国铺就的网点,如今也被很多人瞧在眼里,全国不下50家蔬菜基地找到她,要求她帮助销售蔬菜。英子也做得绝,一律接收,好在周雅洁的物流和仓储都跟得上,这些帮别人代销的蔬菜,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到达全国各地。这还罢了,因为我长久时间不再在蔬菜公司抽资,让英子手头有了余钱,她便拿了这其中的一部分来收购全国各地的一些大型蔬菜市场和蔬菜基地,甚至还在全国建立了三处大型蔬菜集散中心。我敢肯定,眼下全国的蔬菜市场,灵子如果是老二的话,怕是没人敢称老大了!
这还罢了,英子甚至还提出了两个疯狂的思路:其一是与周边国家的军队做蔬菜供应,比如印度的海军,又比如泰国的海军。她不知从哪里得到信息,这印度也如,泰国也好,这海军尤其是航空母舰可都需要蔬菜补给的,她可以做下这一笔生意来。其二便是往美国做蔬菜生意。美国的蔬菜可都是集约化和规模化生产,她觉得可以在这方面下些功夫,应该也有利可图的。
必须承认,如果这两个思路都变成了现实,我敢肯定,英子的蔬菜公司在全球都具有绝对的影响力,但这些想法却实在太疯狂了。我与英子就这两个观点可没少打电话也没少发短信,就是讨论这两点之间的可行性。结果当然是有可行性,只是难度太大,实际操作的空间并不大。不过,我并愿意打消英了的积极性,便也不否决她的观点,相反还支持她。在我的心底,凭我们眼下的资本实力来说,即便英子因此而亏损1000万元,那也根本就撼不动我的根基!——时至今日,也不知英子此事到底办得如何了。当然,为了这一件事,我没少让叶淑贞的超市和罗梅儿的食府以进菜的名义,往英子的公司少打款!
也就是说,时至今日,仅仅英子、罗梅儿和叶淑贞三个,就可以在一小时内向我指定的帐号上聚集2亿元以上资金;在24小时内能够集中5亿元以上。当然,这也是我能够集中抽调的最大资金额。事实上,除开这些外,我还能够再集中些资金,但那有些竭泽而渔的感觉,我不做。因为我深知,一旦资金链断裂,我手头所有的产业便又得从头而来。
当然,按我的估计,这朱之堂、朱丹彤父女俩掌控的“之堂建筑”,总资产应该不超过5亿元——外界公认3.5亿元,按朱之堂比较内敛的性格分析,这实际上的数据可能会多点,但也不会多过5亿——除去一定的非良性资产,其净资产应该在3亿元左右,这包括了“之堂建筑”旗下所有的固定资产、物业、现金,以及数处正在运作的房地产项目。我早知,这些房地产项目,大多依托贷款推进的,如果纯算“之堂建筑”的资产,怕仅占这些房地产项目总资产的三分之一罢!
也就是说,从这个角度分析,我完全有能力收购“之堂建筑”。而且只要支持一个月以上,待我手头的其他项目完全恢复资金能力来,便可完全消化这个“之堂建筑”——没别的,我对我手头的这些项目很有自信。在一个月内,我手头的这所有项目,至少能为我赚回1亿元,有了这1亿元,我便完全可以抵消收购“之堂建筑”临时抽调走5亿元资金给我那些产业带来的压力和消极影响。
而一个月,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我自信有这个能力支撑过去。
也就是说,按这种分析,我完全要以受下“之堂建筑”的!
心下这般一计议,便有了底,当下便又提起头来,将眼前的咖啡一口饮尽,盯着朱丹彤看。
现在我倒不怕了,为了这个女人,我倒愿意博一博的!只看她与她父亲的观点了,不,主要是她父亲的观点。如果她父亲朱之堂能找到一家更好的公司,我大可不必出手的。
不过,我这思路还没停呢,那朱丹彤却开口了:
运子,我的想法是,看你能不能出手?
啊?——尽管我心里有准备,但朱丹彤这般一提出,我却仍是愣住了!
我不作声,只是盯着她看。
朱丹彤苦笑一回道:运子,我不知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但按我的估计,你的实力应该不差罢!事实上,在来找你之前,我和父亲已经找了几个朋友了,说到底,这些平素的朋友,这位儿大多靠不住,有的确实是没实力,有的却是知道我们与杨沸结了怨,不愿插手,还有的是巴不得我们垮掉!当然,还有一层意思……
说到这里,朱丹彤脸上却微红了一些,只是微微盯我看一回,稍稍低头,好一会才又抬起头来。
莫名的,那种稍稍的羞态让我一怔,心头莫名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