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我心头复杂万分,又如浆糊一般稀乱,但总算平定下来。因为奔驰车已经在一个会所前停下。
雪梅会所!
没错!雪梅会所。
不过,等我下得车来,再等得停好车后的周冰洁一起往会所门口走时,周冰洁却微笑起来。
怪怪的!这是我对周冰洁那微笑的感觉,当下下意识地看她一眼。
这是梅子姐搞的!周冰洁狡黠一笑,自顾自地先行一步,从小挎包中掏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卡面来,在侍应生眼前闪了一下,便进了去。
梅子姐?
我一愣。
稍一下我突然反应过来:莫不是这会所也是罗梅儿搞的?——靠,极有可能!
我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来!
这客户请我,请来请去竟到了我自己的产业里。问题是,这产业是我不知情的产业!
想到这里,我突然又记起以前看到的一则关于“万恶的资本主义”的案例来。大意是一个英国的的亿万富婆杰森•;斐尼斯•;伊莉莎白某一日终于有空闲时候在家里看杂志。突然,杂志上一个专门的彩页在介绍一栋产业。她因为对这方面感兴趣,便认真起来。越往后读,她越发现,这价值2000万英磅的产业,无论从品味、地理位置、产出价值比、文化意境,等等,诸多方面都符合自己的要求。当下就起了心,决定再加200万英磅将它收入囊中。可是当她找到这文章的最后,仔细看那产业的属主时,才发现这属主是杰森•;斐尼斯•;伊莉莎白。她费了老大一会神,才弄清这个杰森•;斐尼斯•;伊莉莎白就是自己。原来,这处产业本就是她自己的!是她旗下17处产业中的一处。
我记得我当时看到这则笔记时心头就暗笑,这写笔记的人怕是没水平,想攻击资本主义,这捏造事实也得捏造一个象样的,哪能找个这般蹩脚的过来?让人一看就是假的——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对于自己有多少钱都不知道?对于自己有哪些产业都不知道?
我当时就不认同这种事例,但料不得,就在今天,这种事情竟然在我的身上发生!一直到了目的地,竟然还不知道这产业竟然是自己的!
不过,才稍一会我又反应过来:瞧着刚才周冰洁的那样儿,貌似早知道这个地方了,看来,这些个女孩儿可都是早都通了气的,八成只是瞒着我一个。只是,她们干么要瞒着我?
我一边思考,一边跟着进门。才进得门来,我立时就反应过来。原来,看这崭新的装修,我敢肯定,这会所开业并不久。稍一问侍应生,果然。试营业才一个月,昨晚正式开业。
原来如此!
只是,这罗梅儿怎地也不告诉我?
稍一思索立时又明白,元旦晚上我揉完罗梅儿后,在与她一起洗鸳鸯澡时,可就谈到了这点,谈到了丁行长请我喝茶的地点。我只记得罗梅儿当时先是一愣,然后神秘地一笑。我当时只是微微感到奇怪,却并没放在心上,实在是想不到,结果原来如此!
那接下来就好解决了。第二天我要周冰洁陪我去时,她也只是会心地微笑一回。显然早已知情,又或是已经与罗梅儿勾通了,故意来逗我玩儿的!
靠!绝对是这样的!得,今晚得狠狠地再揉搓那罗梅儿一次,一定要揉搓得她求饶,要把她揉搓得跟面团一样!还有这个周冰洁,说不得,也要好好地揉搓她一回!
我心底一边淫淫地想,一边不快不慢地踱进会所。周冰洁早在等了。见我进来,朝我嫣然一笑。另一个侍应生早已赶了过来,引导我们直朝目的地而去。
包厢很精致。里面早坐着两个人,都是女性,都是深青的女式西装。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很清秀;另一个赫然就是那位丁行长。没说的,这个人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的!
两个人一见我与周冰洁在侍应生引导下进来,当下便礼貌地站起来。显然是对我们两个表示迎接。那丁行长一见是我,当下一愣,当下就呆在那里。还是她身边那个女孩提醒她一回,她才反应过来。
我一看这情形,便知这丁行长已经认出我来了。心头有一种得意感,却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酸楚。总之,很复杂,并不完全是那种复仇后的快意。
稍稍平定了一回,我朝她们两个点了点头,却坐了下来。周冰洁很会来事,这会儿完全以一个秘书的身份来作事,只是介绍我是老板,罗梅儿等几个都是经理人。闻知丁行长邀约,所以诚心前来。周冰洁也知我昔日贷款不着之事,却并不知是眼前之人,因此此时只是平静地说话。我敢肯定,她若知眼前这丁行长就是昔日三次阻止我贷款之人,眼前这会面立即取消,说不定这周冰洁还会甩这行长一个耳光!
当然,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倒不是我一点都不恨眼前这个行长,而是我不喜欢什么事都说出来,尤其对这样的女人。我更愿意放在心头去想。除开我认为必要的事情,我一般不会多讲。眼前这丁行长的事情就是这样。手机访问:ωар.ㄧбΚ.Сn
那丁行长也是聪明人,尽管看到我就是她的邀约之人时微的一怔,不过看我很平静地坐下,装作并不认识,她便立时反应过来,知我不愿意提及当事,便赶紧与那女孩一起坐下,又稍介绍了一下她身边的人。原来是她的助手,银行办公室主任黎珏。
我朝黎珏点了一下头,算是认识了。心头又叹,这小妮子这么年轻就到得这个位置上可是了不得。别个女孩在她这般年龄,多是在一线做柜员呢!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因为我这个主家已打定了决心,所以各项事情进展得很快:我只是来见一面,至于其他的,免谈#烘你丁行长说什么,我就是不松口。
当然,眼下我只能用借口,全部都用借口。好在我的借口多,语气也很委婉,那丁行长拿着我实话无法。某一刻,她似乎想要挑明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