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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一听电话那头的罗妮儿这么说,我终于苦笑一声。
    来了,终于来了。哈,那不该发生的事情,按我的估计,终于来了。
    为什么?没什么!只因为凭我对她罗妮儿的了解,早就估计会发生今天的这种事情,想不到终于来了!
    事实上,这罗妮儿别的都好,比如为人开朗乐观,温柔美丽,做事扎实,等等;但她却有着两个让我有些哭笑不得的地方。其一,就是做事太专注。这就必然导致她经常性地忘记另外一些东东。比如钱包啊,手机啊,什么的。其二,同样起源于她做事的太专注,以及她的工作性质。今年年初一上来,罗妮儿便升了职位,在她们那个媒体搞了三个职务,其中一个就是节目制片人。这使得她必须经常性地出差。偏偏这小妮子做事就是忘命,再加上这经常性的出差,问题便来了:她经常性地睡得不好!开始还只是出差在外时有些睡得不好,后来连在自己家里,哦,我是指在我们这个别墅里,也睡得不好!
    我原来还是不知道的。只是与她交往多了,这才经常在她离开后的地方捡到手机啦、钱包啦等什么的,才有了这种想法的,所以就慢慢地留了心。而我的关注可能是对的,因为我有一次竟然直接捡到了她的手提包!偏偏那几天她来了月事,那包中就有女人生理期必不可少的一些东东!偏偏那天我们这个佑大的别墅只有我与她在!没得办法,当她包中的手机一个劲狂叫,而我恰恰在那里时,我只得接了电话,却原来是在卫生间的罗妮儿一直沉于思考工作,到得现在才发现,要换用的那东东竟然没带在身上;又猜想我一直坐在客厅,便试着用自己房间卫生间的电话拨打她自己的电话。结果,我还真如她想象中的一样,接了电话。结果,当然是我将那手提包送到她房中;最终,却是在卫生间里贼笑的罗妮儿指引我从她的手提包中取出一小包那种薄薄的东东,从门缝中递进卫生间去!
    这事一度让我很是脸红,但却着实让罗妮儿笑了好一回,直称我是好男人。而我却越发有些不好意思。我感觉,这罗妮儿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知道或是了解她那生理期的!
    连女人这般的东东都可能忘记,想一想,她又有什么东东不会丢?
    而我却恰恰相反,一直以来就是小心谨慎、事事关注。因为在我们那个大山,如果稍有一些物件忘丢了,在那个大山是完全可能送命的!这在父亲生前时,可不止一次特别强调这一点;而我也确实体味过一回。比如有一次爬山,因为一个小楔子忘记带了,结果便只能留在半悬崖腰上,既上得又下不得。父亲为了让我上记性,硬是让我一个人留在那悬崖达一个多小时。后来还是哥哥好,给送了一个过来,我这才得以安全着地。从那以后,我做任何事情,基本上都要再三思虑,再也不敢丢东落西了。而罗妮儿的家境可比我好多了,自然没有吃过我这种苦,出现如此情况,我倒还是理解。
    至于罗妮儿的睡眠不太好,却也是我偶然发现的。事实上,她起先并没有向我,又或是她的姐姐罗梅儿,再或是其她女性伙伴提出过这一问题。而我,一直睡得好。这也是我们那个大山里养成的习惯。一者,我们大山的人,必须要睡眠好;如果不好,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因此,我从小时候便被主动或是被动地训练成一个到处可以席地而睡的人了;二者,在我们那个大山,几乎每家的家里条件都不好。连那样条件差的地方都可以睡得很好,那便别说在其它条件好得多的地方了。但罗妮儿显然不是这般的人。我第一次发现她有些不对头时,却是她任新职后第九天的早上,她显然精神有些不振。由此便处处留意。这也是大山人的习惯。我们必须如此,否则,在那个大山,一个不留意便完全可能把命送掉的!——这一留意下来,我便得出一个结论,这罗妮儿的睡眠,尤其是出差在外的睡眠,存在严重的问题!后来,我曾私下里问过她,她没有作声,只是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便点头表示认同。
    眼下罗妮儿打电话来,而且是在出差的途中打电话来,果真如我分析的一样,丢东西了。这当然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事实上,当上次她生理期丢卫生棉的事情发生后,我曾专门嘱咐过她;她只是笑,又一再保证以后再不会丢东西。确实,在那随后的一段时间她几乎没再发生什么丢东西的事。但我却一直不放心,总认为那只是暂时的事情,总有一天她还会丢三落四的。想不到,今天还终于发生了!
    “你呀,哎,叫我怎么说呢?”听得电话那头的罗妮儿似乎有些着慌的口气,我叹了一声,却又有些怜悯地问道:“你说,除了这些,你还丢了什么?”
    那边的罗妮儿静了一会,最后才有些缓缓地说道:“运子,不好意思呢。我,哈,这一次,哈,这个……”
    “妮儿,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这次是‘全军覆没’!除开手机外,别的都给丢了……”
    “哈,运子,那可就看着那个乞丐有些可怜,给了一些钱给他;可能,就在那个时候被人盯住了,这提包和钱包不知什么时候都没得了,……”
    “那你要我干么呢?”
    “嘻,我知道运子是最好的人啦。要不,你坐飞机飞到成都来?”那边的罗妮儿似乎有些讪讪地提出这个建议来。不过,听她那语气,似乎钱包,卡,等什么的,都给丢了。除开坐飞机给她送钱外,还真一时间找不着第二种好方法。不过,还没等我表态,那罗妮儿却又在电话那边叫道:“喂,运子,你千万别跟我姐说!一说,她又准得给我上政治课了!”
    哈,罗梅儿给罗妮儿上政治课,看来给罗妮儿留下了深刻印象。不过,听罗妮儿这口气,虽是有些惧怕,不过谁都听得出她很是得意这种来自于姐姐的关爱。我却有些怪怪的感觉。因为这罗梅儿从不给我上政治课。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一听她这般说来,我却又想起今早还和我赤身裸体做运动的罗梅儿这会儿就在身后的“牛虻山食府”忙活,心下一片温馨,不愿多讲,便打断了罗妮儿的话语。想想罗妮儿那边的情形,心下一阵好笑,便又道:“妮儿,那我再问一下,我给你的那枕头没丢罢?”
    “枕头?”电话中的罗妮儿一怔,随即又道:当然没有!那枕头和衣服都放在宾馆房间里呢,那怎么会丢?我是把那物事都放在房里后,往那家公司去的路上发生的事……哎呀,慢一点,你是说枕头?……
    那边的罗妮儿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惊叫一声,一把挂了电话。
    我在这边却笑了。我敢肯定,她肯定是找那个枕头去了。哈,这小妮子还算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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