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仰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你也知道我狼心狗肺啊。
你知道还敢说喜欢我,不怕狼心狗肺骗你吗。
——
五十一:
我今天跟着卫诚翻墙出去看见了应仰打架。
他身上全是伤,我看着都疼。
应仰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心疼你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
好,都听你的。
——
五十二:
今天下雪了,其实我特别想和应仰一起在雪里走走,就走到头上落满白雪的时候。
应仰,下雪快乐。
他们下午去扫雪,应仰也不知道戴个手套,他手都冻红了。
天越来越冷啦,冬天来啦,应仰,冬天快乐。
应仰,不管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我希望你每个季节,每天都快乐!
——
后面没有了,就到下雪的那一天,应仰倒着翻了一遍,正正好好五十二篇日记。
真是,这个数还挺好。
应仰又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最后终于把本子合上放在了身边。
卫惟,你这样不会后悔吗?
他看看刚才喝完的易拉罐酒瓶,拿在手里玩了玩。
卫惟,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我已经都看见了。
卫惟,你不能后悔了。
卫惟,你先招惹的,你得对我负责。
第32章 牵手
卫惟终于在周五回归学校, 下周就是期末考,就算这周只剩最后一天也要奋战到底。
她看着自己桌子上快撑破的书包不知该作何感想,看了看左右都没有人, 她朝后问了问郑沣,“你知道是谁给我收拾的书包吗?”
“你哥啊。”郑沣给她解释,“你头上灯坏了, 修灯的时候给你收拾的。”
卫惟点点头回头收拾东西, 收拾了一遍,发现少了什么。又重新看一遍,真的少了!
卫惟感觉她的头发都快竖起来。那个本子要是让人捡到看看, 她就丢脸丢到家了。再传上一传,她和本子里的人就都成笑话了。
前后左右再看一圈,就只有一个郑沣,她又赶紧回头,“你知道还有人动过我东西吗?不是,我知道我哥什么时候来吗?不是不是, 真的没人翻过我抽屉吧?!”
郑沣张着嘴, 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半晌还是不知道怎么了,“不是, 你...你疯了?”
和他说不清楚,卫惟闭了嘴。她又看看埋头看英语的郑沣,问了问,“你不是和他们一起的吗?”怎么就你一个在这儿学习?
不说这个还好, 一说郑沣就干净利落地扔了书,气得想撞桌子,“我也不想,我也想出去!我爸让人列了我十大罪状,十大罪状你知道吧,就后边跟着十大酷刑。我爸当着我爷爷的面说我是败家子!我....”(以下省略郑少爷吐槽几百字)
郑沣越想越气,逮着个人就开始说个不停,卫惟终于在他喘气的时候打断他,“没事,其实...”
郑沣摆摆手,“你知道你家应仰多牛逼吗?别说他爸,他爷爷都管不了他。你知道应仰干过什么事吗?我们都避着老爷子,他就不,他骑着摩托超他爸的车队,他还曾经和他爸的保镖在他爸面前上演拳击比赛....你家应仰是真牛逼,找不出第二个比他牛逼的人来...”
“.......”
卫惟一时没说出来话,让她说什么?这是应仰五岁干的事吧。
郑沣还一脸期待地等着她的夸赞,卫惟想了想,找到一句话,“咳咳,他不是我家的.....”
“......”
郑沣又捡起了书,这女的和他们的追求不一样。不和她说了,他还是看书吧。
卫惟实在不太理解这些人的追求,但是她也实在是不放心,抱着小小的希望又问了问,“除了我哥还有人动过我东西吗?”
郑沣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书,脑子终于转了转想了想,“你哥后来把你东西扔给应仰了。”
!人世间还有希望吗?
“他们今天还来吗?”
“谁?你哥还是应仰?”郑沣脑子里是一团浆糊,“等会儿我给你问问。”说着就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不...不用。”
晚了,电话已经通了。
郑沣看看她,“应仰,卫惟问你今天来不来。”
“......”
“什么事?”郑沣又看看她,“她说她想你了。”
“......”
这些人说话都这么直接狂野?
“他来。”郑沣挂了电话给她说。
卫惟服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郑沣看见她那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毫不在意,“我说的是事实啊?你不想他你问他干嘛?”
卫惟默默捂脸,我只是想找个东西。
郑沣又开始看书。他能怎么说?!谁知道这个点了应仰还没醒?他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应仰想手撕了他。他还不得说点好听的。
事实证明,他说的那句好听的也确实管用。应仰竟然没在他前边挂电话。
——
应仰在一节课后慢悠悠地走进教室,正好是下课时间,他从后门进来,看也不看自己的座位,径直走到倒数第三排。
应大爷大马金刀往卫诚座位上一坐,胳膊搭着卫惟的椅背,“听说你找我?”
“......”
你这是要和我打架吗?
卫惟自己的马尾从他手里救出来,又把他的胳膊从自己椅子上拨拉下去,“没找你。”
“嗯?”应仰的胳膊又自己抬上去,“没有我走了?”
卫惟锲而不舍地拨拉他不老实的手,“走吧。”
应仰没动,他看着她笑,“病好了?”
卫惟正要点点头,又听见他的倒打一耙。
“病好了就欺负人?”
“?”
应仰又轻嗤,“没良心。”
卫惟一头雾水,“怎么欺负人了?”
“刚才郑沣说你想我。”应仰答非所问,靠近一点问她:“想我没?”
“......”那话不是我说的!
“说话。”应仰的语气很懒,明显是被人叫醒的不情愿。
“没有。”
卫惟斩钉截铁。这孩子大白天在教室里发什么疯。
应仰不听她口是心非,突然就伸手把她发绳解下来。卫惟的头发披了一肩,编织发绳落进应仰手里,他一把攥进手掌心,叹了一句,“果然是没良心。”
卫惟伸手捋头发,一只手去拿她的发绳,“你别闹。”
应仰不给她,“我没闹。你就是没良心。”
卫惟笑了,还真是个小孩子,果然能干出郑沣说的那些事。
“你干嘛,”卫惟抓住他的手拉到桌子底下拿发绳,“我怎么就没良心了?”
“老子睡着觉让你吵起来,你就这样?”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又问一遍,“想我没?”
卫惟憋着笑看小孩子闹脾气,无奈点了点头,“想。”
应仰张开手,手心里的发绳落到她的手心里,卫惟还没收回手来,应仰又把她的手扣住。
两个人的手在桌子底下隔着发绳十指相扣。
卫惟觉得她可能又要发烧。
——
上课铃响了,是生物课。
应仰也不管怎么样,还是紧紧抓着她的手,卫惟让他抓着手拿不了笔,只能干听老师讲。生物老师觉得不太对劲,时不时看看两个人,卫惟散着头发感觉自己干的事无处遁形,应仰什么表示也没有,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转笔玩。
生物老师终于忍不住,“卫惟,回答下第四题。”
试问谁上课和人牵着手能好好听课?反正卫惟是不行。
她慢慢站起来,张张嘴,卡了壳。开什么玩笑?她连哪里的第四题都没听见。
“卫惟?”老师提醒她。
全班在寂静中转头看过来,所有人的疑惑表情在看见卫惟身边坐着个应仰的时候统一变成“哦原来是这样”的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