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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日上三竿的时候,我睡醒了。玛格丽特早已出门,德朗内夫人正在厨房里洗涮。她看见我,笑了笑问:「我吵醒你了?」
    不知为什么,我一阵心虚,嗯了一声,低头溜出大门。
    我捱到很晚才回家。德朗内夫人还在厨房里等我。她把那瓶波尔多递给我说:「咱们把酒忘在车上了,礼仪公司今天下午送来的。」
    我唯唯喏喏地回答:「您拿着好了,反正是给您先生的。」
    德朗内夫人有点不高兴。「你亲自交给皮埃尔,他会更高兴的。」
    说罢,把酒放在桌上,起身上楼去了。
    这一天无事。我在恼火,懊悔和担忧中煎熬着。
    第二天也无事。我还在煎熬着。
    第三天上午,天阴沉沉的。我呆呆地站在市中心等有轨电车,车子来了一辆,我没有动,又来了一辆,我还是没有动。暴风骤雨来临了,一道闪电,一个焦雷,就炸响在头顶。我被炸醒了。我开始狂奔起来,冲过大街,穿过小巷,趟过积水,一直奔到家门口。我停下来,想了想,又转身冲进街角的便利店,抱了一捧红玫瑰,奔回来,闯进家门。
    德朗内夫人坐在厨房里,穿着碎花连衣裙,一块旧围巾束在腰间,正擦拭着一口铜锅,见到水淋淋的我,吓了一跳。「你怎么啦?」
    「让娜,我爱你!」
    我举起鲜花,跪倒在德朗内夫人的脚下。「好勇敢!好浪漫!我还以为你害怕了呢。」
    德朗内夫人接过花束,一面嗅着,一面喃喃地说:「可是我不能收下,你应该献给一个年轻的姑娘才对。」
    「让娜,你就是那个年轻的姑娘!」
    我捧起德朗内夫人的双腿,亲吻着肉色丝袜裹紧的脚背,先是一只,然后是另一只。「我可怜的小东西。」
    德朗内夫人有些局促,她腾出一只手,抚弄着我的头发,说:「起来吧,换掉湿衣服,你把我的地板都弄潮了。」
    「不,让娜,我不要换衣服,我要你!」
    「可是,我要换衣服呀,你看,我还围着围裙。」
    德朗内夫人温柔地命令我:「去换掉湿衣服,洗个热水澡,别生病了!」
    等我飞快地洗完澡出来,德朗内夫人已经不在厨房了,我只穿了条内裤,披着浴巾就冲上楼去。
    卧室里静悄悄的,窗子紧闭,纱帘半掩着。德朗内夫人侧坐在床沿,低着头,发髻已经解开,栗色的卷发披散在肩上。她换了件白色的真丝衬衣,扎在黑色的百褶裙里,光滑圆润的腿上是肉色的长丝袜,脚上则是黑色的中跟软皮鞋。浴巾,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我缓缓地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凝视着她。「还是我当姑娘时候的衣服,样式很过时了。」
    德朗内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真丝衬衫下绷紧的双峰一起一伏。过了很久很久,我抱起德朗内夫人,轻轻地放在腿上。我亲吻着德朗内夫人的耳垂,一手搂着女人纤细的腰肢,一手抚过坚挺的乳峰,柔软的小腹,光滑的绸裙,薄薄的丝袜,纤纤的玉足,和软软的鞋面。然后,回转向上,再次抚过圆润的小腿,丰满的大腿,再向上。「让娜,你没有穿内裤?」
    我轻轻地问。「还要胸罩内裤这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德朗内夫人轻轻地回答。她的下身刮得干干净净。我一面揉搓着湿漉漉的yīn户,一面温柔地耳语着:「让娜,我要你!」
    「那你还等什么?」
    德朗内夫人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黑色的绸裙卷在腰际,白皙的双腿自然分开。我跪在她的腿间,口干舌燥,硬梆梆,直撅撅。我迫不及待地找寻着,探索着,东突西撞,却不得要领。「让娜,教我,我是第一次。」
    无声无息,德朗内夫人柔软的手,握住了我的尘根,揉搓着,套弄着。「放松,别紧张,男人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德朗内夫人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我只觉浑身一阵颤栗,那硬梆梆的东西,被引导着分开两片娇嫩的肉唇,陷入无边的滑腻和温湿。天哪,这就是做爱!我搂抱着女人光洁的肩膀,冲撞,抽插,尝试,揣摩;女人则扒住我结实的臀部,迎合,收紧,暗示,疏导。初出的牛犊,笨拙地学习;成熟的妇人,悉心地教诲。「轻一点,往上一点,就这样,别太急。」
    电闪雷鸣,遮不住粗重的喘息;凄风苦雨,挡不了娇媚的呻吟。问世间,情为何物?
    暴风雨终于过去了,一道彩虹,横跨天际。
    我仰躺着,心里无比轻松,原来,这就是做爱,我既不阳萎,也不早泻。德朗内夫人枕着我结实的胸肌,气息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让娜,我做得还行吗?」
    「第一次,做得很不错了,只要年轻,差不了。」
    德朗内夫人停了停,幽幽地说:「我也是第一次,婚外的第一次。」
    又停了一会儿,补充道:「也是最后一次。」
    我知道德朗内夫人很看重家庭,法国女人也不像传说的那样随便,便叉开话题:「让娜,后来,你就没有试着和娘家联系?比如,寄几张孩子的相片?」
    「当然寄了,索菲出生以后就寄了。妈妈让管家把我没带走的衣裳和首饰,还有她自己的几件首饰送过来的。」
    「那么,你就没有回去过?」
    「嗯,这个,我有两个哥哥,他们不太想让我和家里有太多联系?」
    「亲哥哥?为什么?」
    「这个,挺复杂的,我们法国,有些男人,对遗产之类的东西比较敏感。」
    可怜的女人!我抱紧德朗内夫人。「对不起,让娜,我让你难过了。」
    「没有,没什么,现在这样挺好,我挺满意的,再过几年,孩子们上大学走了,我们就更好了。」
    德朗内夫人的身体还是滚烫的,她小声吩咐我:「你累吗?帮我把衣服脱下来,又潮又皱,贴在身上不舒服。」
    床下的地板上,一条男式内裤孤零零地躺着。一条黑色的褶裙,一件白色的衬衫,飘落下来。一只黑色的皮鞋,又是一只,抛落在地上。还有,一双肉色的丝袜,也从床沿垂荡下来。
    我跪在德朗内夫人赤裸的身边,用唇舌探索着女人身体的每一个山丘,每一块平野,和每一道沟谷,从上至下,由外及里。「让娜,这里,法语怎么说?」
    「嗯,乳房。」
    「那么,这里呢?」
    「哦,肚脐。嗯,下腹。啊,yīn唇,啊,再上一点,啊,yīn蒂,嗯,啊!」
    我再次跪在德朗内夫人的腿间,把她修长的双腿架在肩上,一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一手握着硕大肿胀的下体,塞进娇嫩的肉唇之间。德朗内夫人伸出双手,扒住我的臀部,用力一扳。啵滋一声,我又一次进入了女人的温柔乡。床,不堪重负,吱吱嘎嘎地呻吟起来。我的魂魄离开身体,飘飘悠悠,来到一座草木青翠的山下。我沿着采药人的小路向上攀登,时而,摘一束茂盛的野花,时而,捧一掬清澈的溪水。那顶峰看似不远,可又遥不可及。我努力着,终于感觉劳累了。
    「让娜,还是你来吧!」
    我直起腰,气喘嘘嘘。「好的,你躺下,放松。」
    德朗内夫人和我互换了位置,她跨在我身上,套坐下去,双手抓紧铜制的床杠,仰着头,优雅地动作起来。轻重缓急,俯仰屈伸;婉转承欢,错落有致。雪白的臀部,上下起伏;幽暗的下体,张合自如。丰满的乳房,欢快地跳跃;纤细的腰肢,从容地扭动。一次次到达高氵朝的边缘,一次次微微冷却下来。我紧抱德朗内夫人的腰身,迎合着她,熔化着她。山坡上,无边无际的野花,姹紫嫣红;小溪里,蜿蜒曲折的流水,淙淙作响。那顶峰,越来越近。「哦,让娜,你真美丽!」
    「啊,年轻人,你真强壮!」
    天已经放晴。一缕阳光,透过纱帘,给德朗内夫人蒙上一层光晕。女人白皙圆润的裸体,点缀着颗颗晶莹的汗珠,熠熠闪亮,愈发圣洁。不知从何处,伴随着优雅的小提琴,隐隐约约飘来甜美的歌声:我的歌声,穿过深夜,向你轻轻飞去。
    在这幽静的小树林里,爱人我等着你。
    皎洁月光,照耀大地,树梢在耳语,树梢在耳语。
    没有人来打搅我们,亲爱的别顾虑,亲爱的别顾虑。
    你可听见,夜莺歌唱,她在向你恳请。
    她在用那甜蜜的歌声,述说我的爱情。
    她能懂得我的期望,爱的苦衷,爱的苦衷。
    用那银铃般的声音,感动温柔的心,感动温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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