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身上脏死了,我们到街上洗把澡。 ”
“昨天晚上,满子到暗忖来书,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们啊!”
“文俊大队的苏平回城去了,我们去看看她。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唉,满子的是什么内容啊?”
“是武二郎那一段。”
“太遗憾了。”
话只能这么多,因为段高山的渡船已经向河对岸划去。
“筱竹,有时间到我们那里去玩。”
“知道了。”
郑峰一边跳上船,一边问:“她们是——”
“她们是知青。”
“你们生产队也有知青。”
“对,我们对有五个知青,一个男的四个女的,今年春天走了一个,女知青还剩下她们三个。”
“她们是哪里的知青?”
“是南京的知青。和我话的这个女孩子刚来的时候,在我家住过一阵子。我们俩很谈得来。”
吃过晚饭以后,六个人直奔花家村,到渡口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段高山的茅屋里面亮着灯光,在他的船头上立着一根桅杆,桅杆上高挂着一盏马灯。
“段大爷,徐长水的母亲有没有回来?”李云帆问。
“没有,今天晚上是不会回来了。”
“大爷,等一等——等一等。”六个人全部上了船以后,从大埂上冲下来一个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莫急,你等一下,我一会就过来。”段高山用船篙在河岸上用力点了
一下,船便迅速离开码头。其实,船还没有离岸,等一下应无妨,也就是十几秒钟的事情,在郑峰的印象中,渡船并没有超载,上十几个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船上只有六个人。
“郑局长,刚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段高山的声音很小。在这么寂静的夜晚,声音能传很远。
敢情段高山是要和同志们事,所以故意把刚才那位过河的人独自留在了码头上。
“什么事?”
“先前,你们看到花家村那三个知青了吗?”
“看见了,郭筱竹还和她们话来着。”
“我就是看见了她们,才想起了一件事,我在这里望了——等了了你们好一会,我觉得还是跟你们比较好。”
看样子,老人所要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大爷,您快。”
船快到河中央的时候,段大山减慢了速度。
“花家村原来有四个女知青,都是从南京来的,来的时候,生产队一时没有房子,就把四个女知青安排到乡亲家去住,先前和筱竹话的女娃叫庞蓉,她和一个叫萧云清的姑娘住在郭根生的家里。萧云清就是今年春天回城的娃。”
段大山要跟同志们的绝不会是这些事情。
“那是一个多俊多好的娃啊!萧姑娘回城之前,在县医院做了一会手术。”
“什么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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