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鸿达的右手下意识地在衣领上摸了一下。饶鸿达的棉衣里面是一件暗黄色的衬衫，棉衣的外面是一件四个口袋的蓝颜色的褂子，衣服的领子大概在喉结的上方半公分处，这也就是说，同志们是不到饶鸿达咽喉的。“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咽喉下方有一颗黑痣，黑痣的形状和大小像一粒西瓜子，或者像一粒南瓜子。”饶鸿达着李云帆的脸，表似乎比较平静，很显然，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绪。“饶鸿达，能不能让我们你咽喉下面的黑痣呢？”“不用了，我咽喉的下面确实有一颗黑痣。”“你承认到南山镇去过了。”“这只能说是一种巧合吧！很抱歉，我自己也感到很奇怪。咽喉下面有黑痣的就我一个人吗？”“这个问题，我们暂时往旁边放一放，我再跟你说一个地方，净月庵附近的瞎子沟村，你还有印象吗？”“我连南山镇都没有去过，怎么会知道什么净月庵呢？”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水平，李云帆并没有说净月庵在南山镇的境内，饶鸿达的回答露出了破绽。“我跟你说净月庵在南山镇了吗？”饶鸿达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主，他修补破绽的能力还是根强的：“你说的这个什么庵在不在南山镇，我不得而知，但从你提的问题来，它肯定和南山镇有关系。”李云帆了郑峰：“我们让你一样东西。”“什么东西？”包大伟从皮包里面拿出一个纸包，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个打火机和两个烟头。李云帆将纸摊在办公桌上：“饶鸿达，你应该认识这个打火机吧？”饶鸿达伸头弯腰，眼睛在打火机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摇摇头，同时道：“你们是不是想说这是我的打火机，我明确地告诉你们，这不是我的打火机——我不认识它。”饶鸿达的思想没有一点松动的意思，“我确实有一个和这个差不多的打火机，你们不妨——。”饶鸿达从干部服的下面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打火机扔到李云帆办公桌上，两个打火机果然大差不离。“你不认识这个打火机不要紧，但你总该认识房东柴老太吧！”李云帆用一种调侃的口气道，“你可能会说你也不认识柴老太，这也不要紧，只要柴老太认识你就行了。在我们来，柴老太耳聪目明，她肯定不会像你这样健忘。”饶鸿达脸色突然暗淡起来，几缕长发从发际线上耷拉下来，饶鸿达没有理会它们，先前，这几缕头发耷拉过很多次，每次，饶鸿达都会把它们请到发际线上面去。饶鸿达的心理防线有了明显的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