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莹听到这句话之后,闭上眼睛,点点头:“是,他是很好。”
将所有复杂的感情都压抑在心中,苏可莹知道张慕扬很好,但是她还没有想过和他结果。
她对张慕扬,只是一丝感动和心动,除此之外,就是对他的欣赏,和“爱”相差太远。
如果说爱情,她的心中还装着许睿,容不下第二个人。但是面对许尧和家人,苏可莹别无选择的说谎。
“其实,只要你喜欢就够了。”苏妈妈听完苏可莹简单的描述之后,微微一笑,“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挺好,至少不会担心他会欺负你。只是……你和小尧之间的事情,他知道吗?”
苏可莹脸色微微一白,立刻点头:“知道。”
“可莹,不要怪妈妈啰嗦,一个女孩子在外边闯荡,应该多留点心思,别那么放纵自己,否则留下一堆麻烦。”苏妈妈意有所指的说道,“很多男人口上说着不在乎,可是心里总有着疙瘩,你趁着在美国,处理好这件事,以后回国了也就一身轻松。”
“我知道。”苏可莹低下头,低低说道。
“但是……你爸爸的意思是,如果可以和小尧在这边生活,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他上了年纪,公司需要信得过的人来打理,希望你能和小尧在这里落地生根……”苏妈妈话锋一转,说道。
“不可能。”苏可莹抬起头,重复道,“我和许尧绝无可能。”
“这是你父亲的意思,毕竟他觉得你们之间发生了那些关系,以后如果你嫁给那个什么小张,他要是耿耿于怀,小日子就没你想想的那么舒坦甜蜜。”苏妈妈其实也很喜欢许尧,毕竟女儿口中形容的“男友”和他们已经见过面的许尧,感觉不同。许尧英俊又痴情,学位高,和自己的女儿从小一起长大,怎么看都是天生一对,这种先入为主的感觉很强烈。
而且他们曾经强烈的反对许睿和女儿在一起,如今也想弥补许家兄弟。
兴广大厦的一间写字楼里,白芳芳披着一头大波浪卷发,完全没有形象的抱着泡面吃的稀里哗啦。
而一边坐在电脑前的刘琼华,正在处理发布会后期的一些图片,她要将这些整理好,然后发到萤火传媒的官网上。
没有人知道,沸沸扬扬炒起来的萤火文化传媒背后,只有这么几个人在操作。
当然要扩招员工,还要开始策划图书,这些都是张慕扬的事情。苏可莹的策划小组,到现在为止,和他之间还只是合作的关系。
张慕扬倒是很希望有一天这支精英队伍可以为自己所用,但是这群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一切都由着自己的喜好来。
据说,这时许睿和苏可莹一开始组建团队的核心意图,就是想让每个人都过着自由而且不缺钱的生活,可以对任何不想做的工作,任何不喜欢的人说NO。
张慕扬走进这间写字楼,里面有六台电脑,却只有白凤飞和刘琼华两个人。
平时这里的人也很少来齐,因为很自由,很多时候能够在家里处理事务的时候,他们才懒得来这里规规矩矩的办公。
白芳芳看见进来的年轻男人,一踢桌子,椅子转了个圈,抱着泡面,背对着张慕扬,依旧吃的狼吞虎咽。
他对张慕扬就是有着不满,反正看不顺眼。
“小张,过来看一下。”刘琼华见他脸色似乎有些阴郁,心里也清楚他差不多知道了真相,但是脸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立刻就说起了工作。
张慕扬见里面只有两个女人,也不想呆太久,立刻走过去,看着官网的后台数据。
“有人一直在恶意攻击服务器,好在被富锦及时察觉,已经排技术人员解决了,但是我们无法确定是谁想让刚刚建立不久的官网系统瘫痪。”刘琼华点着鼠标说道,“他们似乎想篡改一些数据,也许……”
张慕扬正在一边开着,一边认真地听着,突然,一个泡面盒准确无误的落进他脚边的垃圾桶里。飞溅的面汤,溅到他的裤腿上。
张慕扬神色不动,依旧听着刘琼华的分析。
接着,一团面巾纸往垃圾桶扔过来,这次不偏不倚,直接扔在他的小腿上。
张慕扬终于转头,看了一眼坐在那边晃着椅子满脸无谓的白芳芳一眼,然后俯身将那团掉在地上的纸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白芳芳看似在随手翻着桌上的文案,但是确是在看张慕扬的反应,她早就想找个机会和他吵一架,今天恰巧她的心情不好,忙了一夜,早上还没睡三个小时,就被喊起来去准备下午的发布会,到现在才吃上一口面。
可是很可惜,张慕扬的性格似乎非常的好,至少从平时和刚才的举动来说,他都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有涵养有礼貌也有风度的男人。
但是,她就是看不爽。
“芳芳,你和小牧联系一下。”刘琼华看了她一眼说道。
“华姐,我实在不明白你对他说这些有什么用?”白芳芳将一份文件扔在乱糟糟的桌上,站起身说,“他根本什么事都不管,无论是网站也好,采访也好,整天只会玩失踪,偶尔露面,都是因为……”
“芳芳,做你的事情”刘琼华皱眉说道。
“我的事情我会做好,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把工作都丢给别人。”白芳芳直视着张慕扬,一点也不掩饰眼里的挑衅和不爽。
张慕扬抿了抿唇,不愿和一个女人争论
白芳芳见他越是有风度,就越不爽,她干脆叉着腰,站在张慕扬的面前,非常直接的说道:“不要以为不说话就行了!我很讨厌你!我不喜欢给你工作!”
“那么,你想怎样?”张慕扬终于开口,看着她问道。
“别理她,这几天没休息好,她的火气有点大。”刘琼花立刻打着圆场,她最怕白芳芳发脾气,这女人发起脾气来,只有苏可莹才能制止。
虽然在最一开始,苏可莹曾是她最讨厌的情敌,但是女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而喜欢着相同男人的两个女人,关系更是微妙。自从许睿死后,白芳芳在表面上依旧和苏可莹关系紧张,可实际上,她对苏可莹有着复杂的感情,从一开始的羡慕嫉妒到后来的同情钦佩。
但是张慕扬的出现,再次让白芳芳对苏可莹有了不满,她将这种不满很快都转到这个男人的身上。因为对苏可莹,她无法真的去闹脾气。
“我知道最近的工作有些忙,不过,我也在努力……”
“有些忙?你说的真轻巧。”白芳芳冷哼一哼,打断张慕扬的话,“自从萤火文化传媒成立之后,一周时间,我们大家几乎夜夜通宵,七天只睡了十多个小时,没好好的吃过一顿饭!”
“芳芳,工作时不要带情绪。”刘琼华说道。
他们也会有相应的报酬,虽然这一次是人情大于报酬,但是张慕扬是苏可莹看重的人,而且在接触过程中,确实发现张慕扬有着自己的独特魅力,并非只是一个靠女人发迹的男人。
“抱歉,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张慕扬知道他们很忙,但是没想到竟然忙到这种程度,他带着歉意说道:“要不,我请大家去吃饭,今天都歇一歇。”
“没时间!”白芳芳一口拒绝。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可以?”张慕扬脾气很好的询问道。
“芳芳,适可而止,别过分了,”刘琼华将她拉到桌边,递过去一杯水,“给小牧打个电话,把表格报给他。”
“切!”白芳芳被刘琼华拼命使眼色,终于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不甘心的翻起文件,拨通牧志刚的电话。
刘琼华转身看着张慕扬,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最近大家是有些忙,工作难度比较大,所以别介意……对了,华都娱乐周刊的采访,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见她立刻转移了话题,张慕扬也微微一笑,说道:“我已经考虑好了,和他们负责人定下时间吧。”
刘琼华走到另一张办公桌边,拿起电话:“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定在后天下午三点,海格大厦1903室,怎么样?”
“可以。”张慕扬点头。
“但是对采访这件事,可莹和我们都是保留自己的意见,因为华都娱乐周刊曾经对你有过负面的报告,现在想要做专访,也是居心叵测,你自己想清楚。”刘琼华再次提醒。
“我已经决定了。”张慕扬态度很温和,但是语气却坚定不移。
“OK。”刘琼华不再多言,立刻拨通华都娱乐周刊的部门电话,开始预定采访时间,并且提出许多附加条件。
张慕扬看着两个打着电话的女人,悄悄的退到门外,拨通铭兴的电话。
他知道铭兴是程序高手,可以帮助他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是——通过苏可莹邮件和msn的ID,找到她在纽约的具体住处
“先别说游戏,铭兴你说可以通过IP,找到具体住址,即使是国外的IP,也可以查到,没错吧?”张慕扬低低的问道。
“当然,只要没离开这个地球,不管在哪个旮旯,我都能给你查出来。”铭兴自信满满的说道。
“好,一会等我过去。”张慕扬心中一喜,不觉脸上都扬起了一丝笑容,“先把嫂子安顿睡下,别让她忙来忙去。”
“放心,那我在家等你”铭兴笑道,然后挂断电话,果真离开电脑,去哄老婆睡觉。张慕扬本来和他关系就亲如兄弟,这一次,帮他预付了一年的房租,让凤娇安心养胎,又把这套游戏开发让他负责,对收入不稳定又要强的铭兴而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而即便这次游戏开发的工程繁琐又巨大,铭兴和他的团队依旧投入了所有的精力,没有一丝抱怨,万分认真,每一个程序和环节都不敢有一点马虎,争取做出一个精良又经典的大型网游。
铭兴将老婆哄睡下之后,关上卧室的门,走到书房,继续对着电脑研究着程序,他这段时间也是经常通宵工作,和整个游戏开发团队,一丝不苟的想在新年前,赶出一个预测版。
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又是张慕扬的电话。
“我在你家门口,开门”张慕扬低低的说道。
他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怕按门铃吵醒了嫂子,所以站在门口给铭兴打电话。
铭兴开了门,见张慕扬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两大袋营养品。
“怎么还带礼物来?”铭兴还真的有点不高兴,他们之间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嘘,别吵着嫂子了。”张慕扬看了眼卧室,轻声说道,“这不是给你的,听说怀孕的女人要多补充一点微量元素,你一向粗心大意,所以我就……”
“好了好了,先进来,。下次不用给她带这些东西。”铭兴拉他进屋,关上门说道,“只要我游戏开发成功,赚它一笔大钱,我就让她辞了职在家带孩子,以后想吃啥就自己去买……”
“你也会心疼媳妇了?”张慕扬笑道。
“不心疼媳妇,也要心疼咱儿子啊。”铭兴笑的脸都皱了,推开书房的门,“你没当过爸爸,这有了儿子的感觉啊,好像自己的生命得到了延续……唉,等你有老婆都知道了!不过以后小苏一定幸福死了,有你这么细心体贴的老公照顾……”
“咳,你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只要想到那一幕,张慕扬的心脏就跳的有些不规律,他怕自己又陷进甜蜜却遥远的想象中,立刻打断他的话,低声问道。
“领了结婚证就行了,婚宴暂时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弄,等儿子到了三四岁,让他当小花童。”铭兴现在只想着老婆肚子里的儿子,“而且那时候游戏一定赚了许多钱,我可以补给她一个浪漫豪华的婚宴,这个想法不错吧?”
“是不是游戏开发太忙了?”张慕扬突然想到白芳芳今天的怒气,看着铭兴的黑眼圈歉意的问道。
“时间是太紧张,好在之前你帮我写的那个脚本没有完全作废,三个月前做的游戏程序,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所以可以在元旦前赶出免费下载的测试版的小游戏,“铭兴拉开椅子,让张慕扬坐上去。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别跟我说这种话。”铭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接着问答,“对了,你今天说的那个什么国外的IP?是不是要找你的那位美丽的房东苏美人?”
“你知道的。”张慕扬苦笑,低下头,说道。
“已经想的受不了了?“铭兴的话一向粗俗但好懂,他趴在张慕扬的肩头,
笑嘻嘻的说道,“有了女人之后,一个睡觉是不是很不习惯?食髓知味,有那么一个温香软玉的美人抱着,还不是夜夜笙歌,日日不早朝?你也真行,她走了快两个月了,居然清心寡欲……”
“没有的事……你别乱想。”张慕扬立刻解释说道,“我和她……”
“得了得了,你早就不是以前的张慕扬了!别和我装傻,”铭兴打断他的话,笑着说道,“我可是记得汪霞来找你,然后去了北京之后,就伤了心……你对兄弟实话实说,是不是把她……”
“铭兴,我不是你……”张慕扬真有些无奈,他已经解释很多次了,也在网上找了汪霞很多次,希望还能保持以前良好的关系。
而且,他真的希望能够帮助汪霞,可以利用自己现在的能力,帮她出版那些短篇集。
这是汪霞的心愿,他记在心上。
“对,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可你更是一个男人。”铭兴笑着将电脑页面的程序退出,趴在他肩上继续说道,“我一起是来者不拒,但是我现在是良家夫男,已经是有儿子的人了,要对家庭负责任,知道不?”
“男人本就该有责任心。”张慕扬笑着拍着他的手说道,将话题牵引到正题上,“我昨天晚上传给你的那个IP地址,保存了吧?”
“我找一下。”铭兴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点开一个文档,“慕扬,你不会真的要去美国找她吧?”
他们这段时间每天都会在网上聊天,说说工作进程和日常琐事,所以当然知道他的心思。
张慕扬将椅子移到一边,微笑不语。
“你不会真的要去吧?”铭兴调出那个IP,打开一个软件,双手在键盘上忙碌着,问道。
“圣诞节快到了……”张慕扬看着桌上放着相框,里面是铭兴和凤娇的照片。
“圣诞节?你不是想圣诞节赶过去吧?”铭兴一边等着软件的进程,一边惊讶的说道,“签证很麻烦的,现在根本来不及拿到护照……”
“我已经准备好一切,包括机票。”张慕扬笑得很神秘,说道。
“真的?不会吧?不可能!”一连几个疑问,铭兴看着张慕扬,眼里闪过不可置信,“小子,好啊,你现在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没有,我是在她走了之后,就开始办护照。”张慕扬耸耸肩说道,“而且,如果来不及,跟旅游团也是一个方法,反正总有办法飞过去。”
“你……你竟然这样老谋深算!看不出啦啊看不出来……”铭兴摇头,重新打量着张慕扬,喃喃的说道。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张慕扬摆摆手,坦诚的说道,“当时她离开的时候,我心里一直不踏实,所以就想到如果她没有如约回来,我就过去……因为,我不想让她失信。”
“说的可真是好听,你直接说想她了不就得了!”铭兴眼神回到屏幕上,输入程序,笑道,“不过苏可莹真是你的贵人,认识她之后,你变的越来越成熟,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了啊。”
“有吗?”张慕扬对好友的夸赞,只是淡淡一笑,“我只是想做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人而已。”
“说实话,你们之间到底进展到哪里了?”铭兴十分好奇一向文静内秀的张慕扬,和聪慧强势的苏美人之间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
“是不是已经好了?”张慕扬不愿多谈自己和苏可莹之间的进展,他看见屏幕上出现一行英文,立刻问道。
“差不多,地址有了,我看一下地图方位。”铭兴双手飞快的再键盘上敲击着,很快,一张纽约的地图出现,地图被不断的移动拉近,一个很小的红点出现。
张慕扬看着那个不听闪动的红点,一直平静的表面下,心脏激烈的跳动起来。他仿佛看见那个红点下,苏可莹完美无暇的脸。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她的思念,压抑的太厉害,这一刻,差点冲破了胸膛。
这一天对苏可莹来说,非常难然,因为一个上午,父母都在对她百般试探和暗示,希望她能留在这里和许尧一起,不要再回国。
直到下午三点,苏可莹才喘过一口气,被父母放过,躲进屋子里,上网处理邮件和工作。
她对着网络,一直微皱着眉头,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父母中了什么盔毒,总想着把她给嫁给许尧。而妈妈表面上看去,对张慕扬是认可的,但心里依旧期望她能和许尧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许尧的生活方式比较西化,而且愿意留在美国帮助父母打理生意,对他们来说,这个“上门女婿”能让一家四口能聚在一起,父母也不再孤单。
苏可莹处理着邮件,收到黄富锦发来的一个通告,张慕扬将在十二月二十三号接受黄媛的专访。
这份邮件让苏可莹眉头皱的更紧,黄媛的心思她很清楚,而张慕扬又是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一个青涩男人,一个**女人,接受她的采访,还不被吃的干干净净?
苏可莹看了眼桌边在一直关机的手机,忍住想打电话过去询问的冲动,如果张慕扬决定了接受采访,她没理由阻止他。而且现在自己人在纽约,情债缠身,也没有精力去管那么遥远的事情。
张慕扬已经变得有主见,有自己的想法,她已经领着他上了道,应该放手,让他去闯自己的天空。
张慕扬的社会经验是有些不足,但是他多年看书学习不断充电的习惯,弥补了这个缺点,让他在理财投资方面,虽然看上去稚嫩,但是眼光高远,心思缜密
如今注册的萤火文化传媒,并没有真正的运行起来,因为资金和经验不足,张慕扬在耐心的等待着时机,并且不段的吸收投资方的资金,利用用别人的钱,找自己的财富。
《剑噬》的第二部很快出来,这被誉为东方奇幻的书,刚刚出来,版权就被炒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张慕扬却早在十二月中旬,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和出版社解约,自己亲自策划第二部,到时候,将以萤火文化传媒的名义。
当然,张慕扬并非单方解约,他和出版社以及一些书商代理签订了一份代销合同,给他们最低的折扣,并且有一个奖励计划,把最大的矛.!益让给了那些书商和出版社,风险和成本投资由自己承担。
这对书商来说,当然是一件有利无害的事情,而且按照之前的宣传嗦头,这第一部还在热卖,第二部又炒的炙手可热,如果他们能拿到全国总梢售代理的名额,肯定会大赚一笔。
张慕扬的第二本书,将于圣诞节那天,在萤火文化的官网上独家连载,这也将增加萤火网的流量和知名度。
这一系列出人意料的举措,都是张慕扬自己做的决定,苏可莹的工作小组只是协助管理宣传,他们都还不知道张慕扬已经和暗中和出版社解约,准备自己亲自来策划出版。
如果知道他做出这么大胆,甚至可能是赔本的事情来,苏可莹一定不允许。
苏可莹是一个至少有百分五十的把握,才会去尽力做一件事的人。她不会冒着百分之一的成功几率,去投资高风险的项目。
相比苏可莹的稳妥和冷静,张慕扬似乎有些急躁。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风险越大,失败的可能越大,而相应的收益也越大。
平安夜的前夕,张慕扬坐在海格大厦的1903室,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衣着高雅的短发女人,黄媛。
两台摄像机在一边记录着这次采访,黄映格坐在一边不停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对黄媛的某些很问题很显然不满意,尤其是她一再的问道张慕扬和苏可莹的关系时。
而当黄媛问道解约合同的时候,黄映格脸上的表情一愣,很显然,对张慕扬和出版社解约的事情丝毫不知。
而张慕扬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连解约的事情都一清二楚,这是他和杨峰之间的秘密,在新书未出版上市之前,这个秘密不能抖开。
黄媛嘴着优雅的微笑,一双眼晴在张慕扬身上不停的寻索,这个年轻男人两个月不见,已经成熟的让她刮目相看。
看来这次亲自出马,并不虚此行。
采访在继续,黄媛故意放慢了速度,拖延着时间。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请客,小张可一定要赏脸峨。”对摄像机大哥做一个OK的手势,黄媛关了录音笔,笑道。
“不敢,您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应该是慕扬尽地主之谊。”张慕扬站起身,说道。
“别和我这样客气。”黄媛笑得风情万种,转头对摄像机大哥低低说了几句话,示意他们工作人员可以先离开休息。
“饭店已经订好。”黄映格对张慕扬说道。
“好,谢谢。”张慕扬微微一笑,想着凌晨四点的飞机。
“那就麻烦黄先生带着我们的工作人员去用.氛晚餐。”黄媛立刻说道。“楼下已经准备好车了,黄总先下楼吧。”黄映格笑道。
“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一家海鲜店的牡垢非常有名,小张,我们不如去那里吃吧。”黄媛走到张慕扬身边,笑盈盈的看着他,对黄映格的话像是没听见。张慕扬看了黄映格一眼,淡然一笑:“既然黄小姐都已经点餐了,那就去吃牡垢。”
“那麻烦这位黄先生,安排我们的工作人员用餐,”黄媛立刻看着黄映格,笑道,“我和小张去吃海鲜,顺便交流一下后面的采访内容。”
“这•••••一起行动会比较好吧?等专访结束后,我们一定安排……”黄映格脸色有些为难,他之前收到苏可莹的指示,在采访期间,尽量避免黄媛和张慕扬
单独相处,所以他们安排好一切流程,但是没有想到黄媛竟直接说出这种话,一点也没矜持。
“不用你们安排,我和小张熟着呢,是老朋友了,也有些话想单独聊聊。”黄媛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打量了黄映格几眼。
她从没见过这么不懂人情的跟班。听说他是苏可莹团队中的骨千人物,果然和苏可莹一样,不识好歹,看不懂别人脸色。
“教授,你就安排他们去吃饭吧,这一天舟车劳顿,要好好招待。”张慕扬对黄映格说道。
“这样吧,我派人送你们去海鲜馆,现在是五点十分,八点钟,准时去接你们回来。”黄映格看着时间说道。
“也好,那就麻烦你安排了。”张慕扬露出笑容,彬彬有礼。
“我去安排车。”黄映格很无奈,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张慕扬和黄媛两人,黄媛笑着凑过来,甜腻的说道:“几十天不见,小张你越来越招人喜欢了。”
“是呜?”一股香水味迎面扑来,张慕扬不着痕迹的避开她,倒了一杯水,递到黄媛的面前。
,小张,你的那位经济人,听说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作为最八卦的娱乐周刊,黄媛对张慕扬的大部分的事情都了若指掌,对他身边的人也都调查过。
“快了。”张慕扬看着她,微微一笑,“我们先下楼吧,教授应该已经安排好了车。”
“哪有这么快?”黄媛有些娇滇的看了他一眼,终于伸手接过水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她直接握住了张慕扬的手。
苏可莹担心的没错,张慕扬虽然现在面对媒体和事业,都能够从容应对,但是对女人,依旧是青涩了点。
但是张慕扬这次既然决定接受黄媛的专访,当然会想到可能发生的所有情况
如果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那他怎么去见苏可莹?
“有些烫手,小心。”张慕扬看着黄媛,眼神丝毫也没有退缩,更没有改变,依旧带着礼貌温和的笑容。
这让黄媛心里有一丝不舒服,仿佛她在这个年轻男人面前,成了一个主动匀引正人君子的荡妇。
“真的好烫。”黄媛只是一瞬间的不舒服,紧接着一晃他的手,那杯热水应该泼溅出来,但是,偏偏张慕扬的手稳如泰山,杯里的水只是轻轻的晃了晃。“先放这里,电话来了,应该是已经安排好车了。”张慕扬的手机响了,他将水杯放在桌边,接听起电话。
黄媛看着他的侧脸,眼里闪过一丝赞叹和势在必得。
苏可莹的眼光一向毒辣,这两三年来,经过她的慧眼,走出了多少名模?这次也不例外,初看张慕扬清秀平常,可是再看就别有一番味道,到现在越看越舒服,那种温和的光芒,让人不想移开目光。
“车已经到了。”挂断电话,张慕扬对正盯着他的黄媛笑道,“黄姐,先下楼吧。,,
,小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句话,”黄媛突然伸手,搭上了张慕扬的袖口,妆容精致的脸贴到他的耳边,眼波妖媚,“我曾经说过,苏可莹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她不能给你,我也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