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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小三尿床?
    秋老虎,秋老虎,热起人来胜过夏。
    鳌拜因为圈地的事越发猖狂,尽是跪礼也不行的甩袖出了宫。
    李德全见着皇上到没上什么脸色,只是一个人战着那些几何图形一上午。午膳没像往日那般传了皇后、嫔妃或是大学士们陪膳,独个儿面无表情  、细嚼慢咽。本以为皇上是没事了,却在饭后没多久  传了膳酒,独自端于龙座之上。
    玄烨喝得不快,可酒壶总有空的时候。边喝着,边忆着今日早先鳌拜的样子,轻视、无畏、藐笑……
    越想越是心里那把火燃得旺,连是两瓶下肚,一巴掌拍在御贡之上。
    正殿并无奴婢才侍侯。李德全端着一小碗不知什么东西进了殿,无视皇上火红的视线:  “皇上,太后使了人来送了百合红豆粥,还加了您爱吃的  桂花酱,说是怕您虚热、贪凉,润脾生阳正好  。  ”  李德全满笑着看向皇上,  “皇上您看,是现在用?还是一一”
    看着那红白相间的粥面,玄烨顿时觉得气顺了些,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拿来吧。  ”
    玄烨接过小碗,用勺子搅了搅,吃了一口,软甜适中,不冰不热。
    “皇额娘今天一个人吃的?  ”
    “回皇上,淑太妃(孝惠亲妹)陪着用的膳。  ”
    李德全接了皇上的挑眼帘儿,忙回道:  “几位太医诊过了,淑太妃的病已经全好了有半个月了。”
    喝了几口子甜粥,那股子燥热淡了去,脑子里却有些睡意儿:  “那太妃  走了吗?”
    “已经走了。主子正歇着午觉呢。  ”
    玄烨也有七分困意儿,领了李德全出了乾清宫来。
    皇上进慈仁宫向来都不用传,冷水净了面,他自个儿便穿了佳儿挑起的帘子进了内寝。
    近床榻的铜盆子里放着冰,虽减了些火热,室内却仍是酷热。除了防蚊的沙帘子,床外的其他几层遮帘子都吊起。透过白色的沙帘,可见里面躺  着个人儿,细看之下,抱着床丝面的被子露肩、出腿儿,玄烨当下明白,宁芳是穿了那件无袖肩带式的睡裙。
    前几年她便使素心用江南贡来的丝绸做了半袖半腿的一套睡衣,说是盛夏里只在内寝睡觉时穿,
    他虽有过些议异,可见她实在热得不行,也就由了她,三日一看也不觉得怪异了。结果第二年,那袖尖、裤腿再短了些,露出了整条手臂同小腿  子。玄烨虽然唠叨了几天,可她保证着不会穿出内寝,也就不再坚持随了她需要。可谁曾想,这衣服是越做越短,布料更是越短越少,到如今不过用  两根带子吊着连锁骨都看得分明。
    不过,也许真是见怪不怪了,有个这样的皇额娘,玄烨已经不再觉得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也许是酒劲上来了,玄烨开始觉得头如盘丝、脚处云端,便上前几步,挑了帘子。
    果然是大脚露了出来。
    玄烨打了个酒嗝,便爬上了床向宁芳靠去。
    半边脸儿蹭在丝面上,说是这样凉快。
    正要把那鼓着的被面拉平些不碍着她呼吸,却就着宁芳侧趴的姿势窥到了睡衣领内的风光。
    宁芳这具身体一直没怎么发育。近十年来没有月事的问题她不是没想过,可处在这么个宫里,什么事都有可能,也许是这皇后真的本身就有问题  呢?何况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小三无缘无故出宫求什么医外加逼着她喝药更是让宁芳选择默视。而且,没有月事也挺好,至少不用为怎么解决  卫生棉问题困扰。
    所以,宁芳是没什么rǔ房言的,更不要谈什么波霸了。不过她也无所谓,前一世比现在也不过好那么一点,心理上自然没什么障碍,
    可是,也不知是那药真的有奇效,还是这个侧趴着挤压的效果,在玄烨的视线里,尽然看见了领口内双rǔ间形成的三角沟。
    也许是天热助发了酒劲,一个酒意上头便觉得红透了整个脑袋,直觉得燥热。
    这实在热得厉害,玄烨便下了床蹲着把脸抵在四方的冰面上,十几秒间,燥热渐退了去,意识却更加朦胧。
    玄烨爬犟了起来,那么几步子路亦昏昏沉沉,终于四蹄子并用地爬上了床,连沙帘都不及严上,便倒下来睡了过去。
    午好的那股子闷热像是预示着一场暴雨的来临。
    赶上夕阳西落,宁芳醒来睁开眸子,便见这小子头抵在自己怀里睡着,呼吸间能闻到明显的酒味。嫌气地把他推开,自然是扰了他的睡意,“  嗯  一一嗯一一”的直不愿起来。
    “起来小猪,哪有睡到现在的皇上?”
    小三卷着宁芳的腰,直抵着她的肩不肯离开:“我好像做了个美梦。头晕。  ”
    “起开,这么热,谁让你没事喝酒的?未成年人可是不许酗酒的。  ”
    拉拉扯扯间宁芳先下了铺子,坐在床沿边上补充水份。
    玄烨疲软的起了身,刚想移动却顿在当下。
    宁芳一见他那古怪的表情,便倾了身子往他注视的地方一看,当下张了可放鸡蛋的大口。
    母子俩自然地视线对交,在宁芳不可思异的瞪视下,玄烨拉了被子向里蒙头躲了去。
    “你一一哈……哈……”
    听见动静,素心挑了帘子进来一看,便见主子狂笑不止,想见着便要岔气,还手指着床上被子里的一团。寻了一遍室内,自然明白被子里的正是  皇上。
    便上了前去:  “主子您笑什么?还不把皇上的被子拉开,小心闷着。  ”
    “哈……哈……呵一一素一一素一一素心哈……你们皇上……你们皇上尽然一一”
    “闭嘴!  ”
    素心也被突然从被子里钻出来怒目向着主子的皇上吓了一惊,立在那里忘了要干什久。
    可玄烨那声“闭嘴”从一个变声期的男孩口里、还是喝过酒刚睡醒的男孩子口里喊出来,怎么都
    不具威涉力,那分贝,还不如一只刚游  岸的水鸭来得响亮。
    “哈……哈”当然,宁芳不会闭嘴,还笑得越发猖狂,倒在床上直打着圆圈。
    素心从没见过皇上在主子面前这么暴怒过,火得两边颊子直打抖,惊人还能看他一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正想摆摆主子让他别笑了免得惹火皇上  ,可宁芳不过瞥了她一眼,仍是大笑不止。
    果然,皇上爆发了,如风般跳下床,裹了袍子穿了鞋便冲出寝外,累得李德全跟在后面一口一声“皇上”,一声一句“您的腰带”什么的离了去  ……
    再来看宁芳,倒在榻上笑得没了力气才停下来,直喘着粗气。
    容嬷嬷并善眸听了声都进了来,直问着皇上为什么恼了主子?
    “不碍事呵呵,哎哎,真是笑得不行了……”
    善眸顺着宁芳的背:“主子这是怎么了?能把皇上气成那样。  ”
    宁芳再想小三落慌而逃的样子,不免又是一阵笑背过气。
    为何笑?
    宁芳拉过被子指了指床面儿。
    三个人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宁芳再指了指。
    素心同容嬷嬷仔细着终于发现了异状。不可思异的互望。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
    “呵……”宁芳对着还没明白过来的善眸,“怎么了?哈……我们皇上尿床了一一”
    素心也是想笑又不便笑出来,只好说话引开:  “皇上自从随了主子可就不曾见他一一”素心还是没忍住,露了笑。
    “呵……就是,没想到临到这时了,反而破功了,哈……”
    这边主仆四人笑作了一团,那边不出两个时辰,太皇太后便传了皇上。
    玄烨入了慈宁宫,先是包括太医院院正在内的三人给把了脉,只禀了太后“果然,皇上无碍”便退了出去。
    玄烨一头雾水,正要出口相问,便见苏茉儿进了来,手中盘子里盛着什么,待到近前看了,才发现正是自己下午换下来的尿湿的龙袍,当即便窘  得上了脸色。
    被皇额娘笑疯了还不够,现在皇祖母也要看他出丑吗?
    “皇上,  可是你今日午后刚换下的?  ”
    玄烨抖着脸颊子,也不坐了,侧立在边上。
    太皇太后虽是含笑,却不见一丝嘲笑的意味,弯着的眼儿看着玄烨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见他躲得更边,背了身去,太皇太后疑惑的眸子寻问上苏茉儿。
    “太皇太后,只怕皇上还以为是自个儿尿床了呢?”
    太皇太后一听,  “哦一一”了一声,果然大笑了起来。
    玄烨一听苏茉儿的意思,自个儿不是尿床,便近了两步却双退了一步,不怎么好意思:“那一一朕是怎么了?  ”
    太皇太后见他如此挫败,便摆了手令他上前,拉着他的手坐在自个儿边上:  “呵呵,哀家的孙子是成人了?”见他仍旧疑惑,便遣了苏茉儿出去  ,才开口到,“傻孩子,那可不是尿床,是你成了男人可以为人父的标志儿。从今天开始,你便有了为我大清皇室孕育皇嗣的能力……”
    太皇太后如此一番解释,玄烨才算明白了。
    “呵呵呵,哀家真是高兴,再过个不久,便能抱上重孙子,才真的是四世同堂的福气,也是大清的福气。  ”
    玄烨明白了,却仍有些子迷茫加羞意。
    “孙儿放心,皇玛嬷立刻便着手替你备着,再使了人教授你一番,你便很快能开腔了。等着吧,太医开了方子吃上几日,哀家便替你备好了……  ”
    末了,太皇太后用茶盖子滤着茶面,不轻不重的说道:  “皇上,你如今可是真的成年了……前两年哀家还能当你是小孩子般纵着你,也怜你亲额  娘孝和皇太后去的早,便由着你亲近着仁宪皇太后(孝惠)。只是这次一一”
    玄烨只听了几句便明白太皇太后这次是决不会再纵着他了。
    “皇上是个聪明的,虽说这本没什么言道的,不过,这宫里人多口杂,如今我们大清又统御着汉人的大片江山……大清,可以有个嫔妃满宫的皇  上,却不能有一个粘着太后的幼主。这理,你可明白?”
    玄烨不自觉拧了眉头。直觉,有什么美好的东西,要到了尽头。
    太皇太后是如何安排人给皇上做性征前指导并使他理所当然的接受男女间相交是正常的皇室行为的我们暂且不说。只道宁芳被传来慈宁宫被告知  皇上不是尿床而是“遗精”的时录。
    太皇太后一见宁芳那双瞪大的双眸,便直摇着头。
    “你这个太后,虽然一直把皇上当做亲子般爱护,可毕竟就那么点见识,连皇上成人了,还糊涂的分不清尽当作了……”见宁芳低羞了头,“哎  ,算了,这也怪不得你,你本就不知道这些个……只是一一往后可要注意些,皇上毕竟是男人了,怎么还能让他睡在太后的床上?”
    “听没听到?”
    听太皇太后的语气,宁芳立刻站了起来,头做鸵鸟状:  “我听到了。  ”
    “听到了?那以后呢?”
    “……绝不会再犯了。  ”
    往日里,只要宁芳说上一句明白了,太皇太后也便接了话由着宁芳了。可今日太皇太后既不叹气也没接话,直死死的盯着宁芳,虽面无表情,却  沉默得可怕。
    完了。
    宁芳跪了下去:  “博雅娜明白了,以后绝不再纵着皇上,定不会再犯了。  ”
    足让她跪了一分钟,太皇太后才摆手令宁芳起来坐了。
    “皇上成人,你这皇太后总要做些个什么。不如,就由你选司仪、司门、司寝、司帐各一名交到
    教养司训好了侍侯皇上。这四人不需要有什么身份家事儿,也不需要顶好的脸面,只要人实在,没什么异心儿,肯为皇上用心的女人就行,也不  居着什么满人汉人,左不过是个先用着,以后若果真侍侯的皇上尽心了人也本份,也可抬了。  ”
    宁芳瞅了太皇太后半天,才溺着开口:  “皇额娘,博雅娜没做过这些,要是一一”
    “没做过便用心去做,不懂得可以来问哀家,这也要哀家来教你吗?”
    宁芳自觉今日太皇太后的火气过大,便立在边上点头做小媳妇状,以免点了火引子。
    于是乎,宁芳挑起了她成为皇太后之后的第一面成事大旗一一替继子小三选四名女子送上他的床成为他的第一批嘿咻实验人,帮助他尽快并身心  愉悦地摆脱掉处男生涯。
    你要问宁芳:这个任务如何?
    她会说:蛮有趣的,至少是现代人都轮不上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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