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朦朦亮的时候,林歆醒来。
她一向睡不深,她从小摆脱不了这个毛病。
她起来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哗哗哗的热水流打在自己的肌肤上,头脑澄清得象刷洗过似的,她感到自己昨夜的烦恼象梦一样。
现实还是在继续。
出来准备穿衣服时,黄兆棠站在门外等她,他一把抱住林歆,双手游移,开始摸她柔软的胸脯,然後是一串长吻。
林歆没有迎合他,因为她跟自己说好了天亮就要分手的。可是她却很快来了感觉。
早晨的情欲更加旺盛,林歆又与他做了两次,连连获得高氵朝,黄兆棠也越来越兴奋,他抱紧林歆不让她离开。
林歆漠然地推开他,“我们说好了的,不能反悔。”
黄兆棠挫败地松开双手举手投降,望著女人无情地起来穿衣。
林歆利落地穿好胸罩和内裤,姣好的身材在男人面前妖娆地摆动,看得黄兆棠情欲翻滚,能看不能吃可不好受,他下身胀痛得要命,无奈也只好穿起衣服。
一对男女若无其事地各自穿戴,典型的都市男女的速食模式。
“能不能给我打电话?”黄兆棠套好外衣後问她。真是个帅哥。
林歆摇摇头,毫无留恋,拿起手袋她就要离开。
黄兆棠急急上前从後抱住她:“你真是个美人,我好久没有这样的激情了,难道我们就不能偶尔联络,做个朋友?”
林歆淡淡笑道:“别肉麻了,我已经敬告阁下可别爱上我。再说你不象是会缺女人的男人啊。”
黄兆棠莞尔一笑,那笑容带有仿佛带有一丝嘲讽,一丝冷漠,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林歆。他屋内地吻了一下林歆的手背,他本想吻林歆的唇,但是林歆拒绝了他。
“为什麽?”黄兆棠不解。
“留给你的女人,我们点到即止。”林歆笑笑说,她亦说不出原因,昨晚只是逢场作戏,虽然他昨晚已吻遍她的全身,还给了她那个地方最最温柔的吻,但她始终不想再让他吻她的唇,这样牵扯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而且他的女人太多了,她不能跟她们一样。她要的只是在激情的那一瞬间,回味到临时爱情的凄凉。
黄兆棠一直跟著她到酒店楼下,他执意要送她回去。
林歆扭头嫣然一笑,“Carter哥哥,玩游戏要遵守游戏规则哦,後会无期。”说完她给了黄兆棠一个飞吻,扬手招了台计程车便绝尘而去。
黄兆棠站在路边,一直看著她。他从来未有过这般强烈的失落感和不真实感,那样美妙的一个昨晚,那样迷惑人心的一个女郎,仿佛全是幻象。
维C是多吃多漂亮,但如果跟虾混在一起,就是巨毒无比的砒霜,足以毙命。一夜情这种东西是怡情还是伤神,关键在於和你演对手戏的人是谁。高矮胖瘦不是重点,只有一条是放之四海皆准的定律:离自己越远越好,和他关系断得越干净越好。
林歆觉得一夜过後保持陌生,永远沈浸在“相见不如怀念”的安全氛围里最好。昨晚她一个失足勾搭上王雯雯的男人,已经是个错误,再继续下去黄兆棠是随时可能由量变走向质变的危险人物。她还有邓霍廷要面对,没人能够破坏现在她的安稳生活。
早上7点10分,林歆回到别墅里,她躺在那张巨大的自动按摩座椅上,播起邓丽君的老歌,那是她在影碟机的旁的CD架上找到的,她跟著音乐哼起调子:“……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把我的爱情还给我……”
唱到情动处竟然黯然神伤起来,然後直笑自己:林歆你不过才20多岁的青春少女,怎麽就一副怨妇心态呢。原来昨晚後,只是空虚过後更深层的空虚而已。
门锁响起,有人开门,林歆有第六感,会是邓霍廷。
果然是邓霍廷。
林歆听见自己的砰砰的心跳声。邓霍廷脸上很自然地洋溢出祥和的笑容,眼神充满著智慧。他分明把一粒奇妙的种子悄悄植进林歆的心田,慢慢地在生根发芽。
林歆站起来叫了一声:“霍廷伯伯。”
邓霍廷冲著她笑,然後慢慢踱步到她身边,“来,歆歆,继续坐这里。”他坐到按摩椅上,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林歆小心翼翼地就著重量坐下来,邓霍廷倒是一手按住她的要,让她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为什麽这麽早过来,又不告诉我?”
邓霍廷抚抚她的背,“突然想见见你。”
邓霍廷就是这样,心思纷繁复杂的男人。
“在唱歌?你也喜欢听这些旧歌?”他问林。
林歆点头,“喜欢,这些经典曲子特别耐听。”
邓霍廷笑笑,“我以为年轻人都听流行歌。”
“流行歌我也会,可是这些歌我也爱唱,以前常常听妈妈唱。”
“可以唱给我听吗?”
“当然可以,你点唱吧。”
“就唱你拿手的。”
“好好,客观坐在这里,喝点清茶,小女马上来一支。”
林歆站起来,姿势一摆,翘起兰花指就唱,“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
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後,何日君再来……”
邓霍廷微笑地听著,他盯著林歆,一言不发,他是看透了林歆的心思的。不一会儿他也拉著嗓门加入,“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嘶哑的破锣男性声线听起来说不上悦耳,但也是别有一番沧桑滋味。
一曲毕後两人都拍起掌来,邓霍廷说:“你天生有副歌姬的好嗓子。”
“可不是麽”林歆说,“以前小学的老师也这麽说。”
“你喜欢唱歌?”
“嗯,还喜欢弹琴,画画,”林歆说说,然後轻皱眉头感叹,“可惜要学好这些都不是我那种家庭能负担的。”
“现在也能学。”
“太迟了,哪有二十多岁才开始学艺术的?”
“有心不怕迟,我去帮安排两个老师教你声乐和画画吧。”
林歆惊喜地望住邓霍廷,他的胸膛非常宽大,好像平展的旷野,舒广野蛮,似乎还杂草丛生,她觉得自己是匹不安份的狼,黄兆棠则是另一匹能够陪她驰俜的野狼,但邓霍廷却是为她提供了宽广的草原,让她尽情奔跑。她想这种男人正符合了她的胃口,不然为什麽她会为他著迷?她恨不得一头就栽过去,融进去,生生世世都在那里缠绵!
邓霍廷凝视著林歆,双眼有了醉意,那是情欲的迷醉,他说:“来,歆歆,坐回这里。”
林歆听惯了他的命令,身体不由自主就坐到他指定的位置。屁股还没碰到男人的大腿,他的身子就如猛虎扑食般向她直扑过来,生生地把她压在他强悍的身子底下。林歆被震慑得动弹不得,面对著这样的邓霍廷,总是又怕又期待。
她喜欢这样的男人,喜欢他的野性,喜欢他的壮阔,喜欢他的强壮,喜欢他的金钱。
他剥她的衣服如同剥笋,从外衣到内衣一下子就剥个干净。他来回游走的手巨大而粗糙,忽冷又忽热,折磨得她死去活来。他又会在突然间猛然使尽全力,把她身上最关键部位的衣服撕裂,然後用力劈开她的双腿,要让男性的硕大进入她的身体。
林歆怕昨晚的荒唐留下了她没为意的痕迹,她慌得双手抵著他的胸膛,表示出推拒的意思。
邓霍廷眯眼沈声命令,“放开!你不听话?”
仅仅是一个眼色,林歆就噤若寒蝉,双手震颤著松开。
他伸手解开他的裤头,将早已勃起的那活儿释放出来,抬起她的大腿,连内裤都不脱,直接拨开了就把火热直接戳进干涩的xiāo穴里。
“啊……痛!”林歆眼角泛出泪花。但她不敢忤逆,身体百分百迎合著邓霍廷。
林歆已经光著身子,邓霍廷却仍然穿戴整齐。在光天化日之下,这种姿态让林歆感到羞耻焦躁。
邓霍廷不语,睁大双眼,强而有力的腰身不断用力冲击著身下的女人,手部的温柔却和下身粗鲁的动作截然不同,他温柔地抚摸著她的脸蛋,拨开林歆额头的刘海,细心地观察著她每一刻变化著的表情。
他咄咄逼人的态度近乎虐待,他喜欢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占有她。表示他才不畏惧女人,而是对她有极强的占有欲,他甚至要把她的人性剔除,将她变成性爱工具。
看著他的双眼,林歆不知在潜藏在他眼里的火苗到底除了情欲,还有否爱意。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下,林歆感觉到身体的颤栗。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容教男人怜爱。
刚猛的有力不断冲撞林歆的子宫,一次次触碰著她敏感的花心,引得林歆开始忍不住呻吟出来,身体里一股暖流流淌出来,润湿了干涸的甬道。
邓霍廷似乎欲罢不能,越来越用力地顶撞。
林歆想要反客为主,尝试做主动,刚想翻身就被邓霍廷重重地重新压下,“不准动!你只能叫,给我大声的叫,有多浪叫多浪!”
林歆发现,这个男人凡事都要由他作主动,他习惯了自己强大的存在感,由女人采取主动会使他男性自尊感到屈辱。他只喜欢、亦只能接受他是性爱中的主持人。若强他所难,他必不就范。
邓霍廷的下巴在林歆胸部轻轻的磨蹭著,用他熟练的牙功不断啃嚼。
“霍廷伯伯……”林歆颤抖呼喊著,双手紧抓著他的臀部,那结实的肌肉几乎让她没用著力的地方。林歆酥麻的身体几乎支撑不住,松软无力只能一切都交给他,由著他驰骋、玩弄,而我则尽情的摇摆、呻吟。
“啊,啊……”应邓霍廷的要求,林歆不断淫叫,她的声音越淫荡,他的动作就更放肆,原来的姿势再也负荷不了他的强力冲击,他只能把女人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整个人伏在按摩椅前,双手紧抓著椅子扶手,翘起臀部用力在她的身後进进出出。
在进出的过程中,肉体和液体不断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女人一对浑圆饱满的乳房,也随著身体的上下起伏,猛烈的晃动著。林歆看著自己的乳房持续跳跃,性欲更加高张,渴望他更深入,更激烈。
“噢……”邓霍廷低吼一声,以五百里加急的速度,更猛烈的撞击。
林歆的穴道开始剧烈的收缩,颤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自喉间发出。
在邓霍廷一深吸一长吐的喘息声里,林歆感受一股热流洒在自己的小腹上。
酣畅淋漓的欢愉,让两个人全身散发著高热,挥洒汗水。拥著他,林歆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邓霍廷是有妇之夫,他与自己有著很大的年龄差距,她自己亦是无依无靠。目前她还年轻漂亮,能讨得他的欢心,但是若他对她渐渐腻烦,最後她又落得什麽?
林歆可悲地终於发现自己对邓霍廷越来越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