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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章节 张家惨事
    李元带着众女走到一处姻缘寺专为信男信女所准备的木牌处,回过笑道:“这里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了,你们只需写上你的名字与你心上人的名字,然后挂上红线处,你们的愿望就会实现了。”
    众女都极为羞赧地看了他一眼,出声道:“公子,你站在这里,我们怎好意去书写?”
    李元笑了一声,便走到旁边,四处看看,把位置让给众美。
    众女都羞涩地看了李元一眼,然后非常快速地写上自己的名字与他的名字,随后,便冲到姻缘大树挂着红线的地方,隐蔽地挂了起来,才像一副做了坏事模样心神不安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轻喘着心里的紧张,过了许久才安静下来,相互羞涩地相视了一眼。
    李元带着梅花和紫荆慢悠悠地走过来,微微喜笑道:“咦,你们怎么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是不是一想到心上人就芳心涌动了?”
    众女纷纷羞涩地看了李元一女眼,定了定神后,才娇嗔了一声道:“无赖,关你什么事?”
    李元也走到放姻缘木牌的地方,就欲提笔写上,而众女立时就凑过头来紧张地看着他,就连梅花和紫荆也不例外。
    见到此状,李元回过头来微微笑道:“本来想写上你们的,看到这牌子也容不下,就我的名字和爱人了。”说完便好笑似地看了正在羞涩万分的众女一眼,就牌子放在姻缘树显眼处。
    众女见状更是娇声嗔道:“真是无赖,爱现的家伙。”
    李元对着众女耸耸肩,只是笑了笑,便说道:“好了,我们去看一下姻缘寺的茂林修竹,奇花异草,看完后,也该回去了。”
    众女看了周围略显静寂的模样,立时就紧紧地朝李元处贴了过去。
    李元暗笑了一声,这美人终于对自己产生依赖了,看她们春心悸动的表情便知,妾有意就等郎来摘了,看到此处,心里顿生喜意,带着众女边说边赏边走缓慢无比地把姻缘古寺看了一个遍,就连里面的僧人都见了个遍。
    寺里香雾依然袅袅,青柏也依然苍绿,木梁依旧散发着古老的气息,只是世事早已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了。
    李元听着众女从古籍知悉的姻缘寺旧故,心里也颇是一番感慨,任你权势滔天,鼎盛一时,也逃不过兴败荣衰的万物至理,联想到李家的盛世鼎况,心里更是扼腕叹息,心中不禁顿生哀意,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朽的,不朽也只是那些传说,即使是传说也也是面目全非了。
    在香雾的袅袅翩翩起舞中,李元终是不忍再寻旧事,带着众女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姻缘寺。
    往日不可堪回首,万般造化已成空,姻缘钟声仍余音,却催游人心中悲。
    众女倒是心情非常地愉悦,心中抒发了久郁心中的情愫,早就空灵如蜜了,看着李元一副苍桑的样子不禁笑道:“公子,怎么效仿一个老人般寂寥呢?”
    李元听此话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只是颇有一番感想,以后也不知我该往何处走。”
    众女一听也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又展颜一笑,宛如拈花顿悟。
    莫可盈盈盈地俏声道:“公子,你莫非是春天到了?”
    李元暗暗苦笑,自己早就妻妾成群,人间艳福已是尽享,就差无功利权势在身,强作微笑道:“那不知可盈可愿与我一同白头偕老?”
    他此话本是戏语,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莫可盈与众女一听心里娇羞了起来,玉靥生绯地低着头轻嗯了一声。
    李元一见此状顿时感到有些错愕,自己千般哄求,都不曾令众女有一丝喜欢之意,竟然未料到自己一番无心之语,竟引来众女的一致点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你们是真的吗?”
    众女再听此话,更是羞得不知该将自己处于何地,但仍是坚定地点了点头,便娇嗔了他一眼,跑了开去。
    李元顿时心花怒放,兴奋地直跳了起来,此行不虚,这姻缘寺果然灵验无比。
    梅花和紫荆也喜声道:“相公,恭喜你了,心愿终于达成了。”
    李元笑了笑道:“你们这么高兴干吗?要是你们家里的那些姐妹,不活生生地酸死我才怪呢?”
    梅花化为男装笑起来颇为怪异,露出雪白如玉的银牙笑了笑道:“妾身可不像她们那般,只要相公喜欢,妾身就喜欢。”
    李元看着二女眼里满是深情的眼神,叹了一声道:“梅花,你说是不是相公太委屈你们了?”
    紫荆忙出声辩解道:“相公,你怎会呢?这世间男儿哪个不是想着妻妾成群,只是他们没那个胆量与实力去做而已,你看当今圣上还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宫嫔上万,相公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李元听后便苦笑了一声道:“人家后宫三千是因为他是天下至尊,而相公却不过是个商贾子弟,岂能以此理来推,紫荆你还真是可爱。好了,我们回去吧!”说完便带着二女走向正在一旁嬉笑的众美。
    众美纷纷又是娇羞无限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李元微微笑道:“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众女都娇羞地点了点头,低着螓首跟在他后面,倒一番夫唱妇随的味道。
    夜终于黑了。
    月很明,但也是个杀人夜。
    风不高,更是个杀人夜。
    梅花身穿黑衣,在有些发亮的夜里,现出两只精光闪闪的妙目,里面却是平静如水。
    张府。
    随着打更声的开始,渐渐地静了下来了,连虫鸣都停下了。
    梅花飞快地跃上屋顶,找到主卧房,第一掌便杀了张大光这个不可一世的船帮帮主,临死之前都不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五脏碎裂而死,别说瞑目,就是张目都没法做到。
    第二掌,副帮主张小光同样是五脏碎裂而死,宛如人是豆腐做的一般,只需轻轻一触,便五分四裂。
    第三掌少帮主张有光,同样是五脏碎裂的死状。
    第四掌,第五掌,第六掌——
    张家直系全部死绝,只剩仍在睡梦中的张佳宜。
    仍是万籁俱静,夜也仍是静悄悄的,如死寂一般。
    一道黑影,肉眼难辨地划过月空,随后便如轻烟一般烟消云散。
    李元淡漠地躺在卧室当中,里面就只有紫荆一人。
    小乐早就被他以行宫不能久留之名打发回了莫府。
    静还是静。
    李元终于淡淡地开口了,淡漠地道:“紫荆,你明日亲自去通知李家在这边大掌柜,令其去接触船帮,然后借机吞了它。”
    紫荆仍是一副男人脸,冷漠地应了一声是。
    李元嘴角露出一丝冰冷至极的寒笑,就是武艺极为高强的紫荆都不禁感到心寒,死死地看着窗外的月空,阴谋虽是俗者之为,但也不妨以直破曲。
    窗外忽地一现,李元面前就多了一道黑影,正是一身黑衣的梅花。
    待她扯开头巾后,李元才平淡地问道:“没有漏网之鱼吧?”
    梅花苦涩地点了点头,让她去杀那些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还真是有些难受,别说是一个个地杀,就是一群来,只需内力一吐,一掌便可结束他们,一流高手就可以轻易地用内力轰掉一间房子可不是虚言,就是以她人榜上阶的实力,发出掌气直切了都可以。
    李元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微微沉声道:“梅花,辛苦你了。”
    “不敢,妾身也是为了相公,为了月氏。”梅花一听,便肃然起立道。
    李元不置可否地朝她们挥了挥手,平声道:“你们先去睡吧,相公想静一下。”
    二女见状就欲开口想要留下来,但李元手还是挥了挥,两人无奈地只有退下了。
    李元待她们走后,终于冷冷地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不行王道,我只行我的帝道,谁若拦我,那就以死来补偿吧!”
    黑夜终于开始浓了。
    魔手也要从夜里露出来了。
    帝道,也是太上无情之道,也是以无情治有情之道,也是一条不归的孤独之道。
    夜不也是孤独的吗?
    红日终于慢慢地打破黑夜的笼罩,一丝丝金光四射的亮线刺入人们的眼里。
    新的一天终于来临了。
    此时沐浴在晨曦的张府,仍是很静很静。
    随着一声极为惊恐的尖叫声,静终于消失了,换来的是无尽的恐慌。
    张府上上下下纷纷脸色苍白,满脸惊惶失措地呆跪在大厅之上。
    只见上面堆满了张家一家老小的尸体,全都死状平静,宛如寿终正寝一般安祥。
    正因为这极为反常的平静,众多下人才一脸地惊骇。
    而此时的张佳宜则脸色极为苍白,无一丝血色地晕倒在大厅之上,怀里抱着她父亲张大光的尸体。
    随后,张府便响起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哭声。
    随之邻居报备官府后,安清声才缓慢无比地带着忤作,师爷等一大批公人浩浩荡荡地赶往张府,一路上敲着响梆,让路人回避。
    过了一段时间后。
    李元才假装接到别人的报备后,带着张阳中等一批大内侍卫高手不急不缓地往张府走去。
    安清声身穿皂色官袍,头带乌纱帽,正怒气冲冲地向忤作大声问道:“到底是如何死去的?速速答来。”
    那忤作也是一身灰色公衣,弯着腰恭敬地说道:“大人,下官也是不知啊,此死状倒是武林高手所为。”
    “高手?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高手,你给我查清楚点,不然你家大人就要等着刑部来摘乌纱帽了。”安清声更是怒气不可遏止地大声道,回头更是恨恨地瞪了那群捕快,看了这么久,竟然一点线索也没找到,难道自己真的要报刑部让办案高手来吗?
    众公人立时就面面相觑地相视一眼,都赶紧埋头不知所措地查问着那些吓得前言不搭后语的张家下人。
    而安清声则在不停地踱来踱去,急得像锅上的蚂蚁一般,这种大血案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刑部一定会派人来的,而他治下出了此事,以后就更加难以高升了。
    就在此时,李元带着一帮高手气势不凡地走了进来。
    身为七品知州的安清声见状立即上前恭敬地向两行了一礼道:“两位大人来得正好,下官正为此想得焦头烂额呢?”
    李元摆手正色道:“本官和张统领一收到消息便赶了过来了,安大人还是快带本官去案发之地看看吧!”
    安清声立即说了声:“这边请。”便在前面边说边走带着一群人往大厅走去。
    在大厅里面,堆了不下于十具的尸体,大都是男子,而旁边则围着跪下了不下百人,把大厅挤了个水泄不通。
    饶是李元早料到此况,也被吓了一跳,这场面实在是太诡异了,十几具像睡着了一般的尸体,无色无息,哪里像是死人,但闭上眼便知道此地就是个大凶之地。
    张阳中身为人榜下阶高手自是不惧,脸色冷酷地凑上前去,推开了正在凄惨长哭的下人,右手一伸便握住死去多时的张大光的脉搏,听了一阵后,才缩回手,又往解开他的衣服,手心贴了上去,发出真气往里面探查了过去,随即便脸色大变,满脸惊骇地惊声道:“李大人,不妙了,这分明是武道高手所为,就是其功力连卑职也无法抗衡。”
    安清声脸色更加苍白了,武道高手什么概念,就是一人和一支上千人的军队撕杀也不一定会输的异人啊,听闻在襄阳的郭大侠一人双掌就杀了金兵数百人了,那也不过是一流高手。
    李元倒是镇静地正色问道:“以张统领看,此事该当如何?”
    张阳中苦笑了一声道:“大人,这案子我们没法办了,就是刑部里人来了,也是别无办法的。还是列为悬案吧!”
    安清声一听,脸色就更苦了,凑上前来说道:“李大人,就这样算了吧,这些武道人物向来高来高去的,不为权也不为钱,估计也是以前和张家有了仇怨吧!”
    此话一出,张阳中立即点头附合道:“大人,安大人说的倒是没错,卑职也是武道中人,就是成堆的银山放在我面前,卑职也不一定会理睬,因为世俗的金钱已经没用了,进军天道才是最终的目的。”
    李元沉吟了许久,才缓缓点头正色道:“既然两位都如此说了,那此案就此了结吧,你们先带人回去,本官和张家小姐有点情谊,想在此安慰一番。”
    安清声立即听出了弦外之音,这就说明,这张府以后就是他保的,叫他以后帮忙看着点,随即会意道:“那下官就告辞了,以后若是张小姐有事,尽管找下官即可。”说完便向两人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张统领见状也拱手行了一礼,就带着人离去了,毕竟李元没有领兵之权,只有指挥之权。
    没一会儿,张府的公人就走得一干二净。
    李元示意二女去守住门口,别随便让人进入大厅,随后自己便走到张佳宜身边将她催醒。
    张佳宜一醒过来,就扑在李元怀里嚎声大哭,宛如杜鹃啼血一般,直哭了个四肢乏力,天昏地暗。
    而李元却在不停要抚摸着她的后背,帮她舒气,任她发泄心中的悲哀,心中暗叹了一声,怪就怪在自己身为准驸马,不能直接让张家成为李家的附属,只能杀了未来的岳父一家,改扶你上位。
    过了许久后,张佳宜才双眼浮肿地看着李元凄声道:“相公,妾身以后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李元忙柔声安慰道:“别怕,相公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你可坚强一点,张家还要靠你支持下去呢?”
    张佳宜仍是不停地哭,即使眼睛肿了,仍是紧紧地搂着李元凄惨地哭着,又过了许久,才强声道:“相公,你放心,妾身会挺起来的。”
    “这就好,这样的佳宜才是相公喜欢的,相公可不喜欢那些一天到晚只会哭的女子,佳宜,节哀顺便吧,相公想,就是你父亲泉下有知,也不愿你哭地这么伤心地。”李元苦涩地安慰道。
    张佳宜只是哽咽地点了点头,便死死地盯着安祥死去的张大光,好像把他镌刻到自己脑中一样。
    一天又过去了。
    第二天,张佳宜的闺中姐妹都闻讯来了。
    看着躺在李元怀里的张佳宜,众美都闪过一丝羞涩,随后便化为沉重,走到李元身边,纷纷出声安慰着张佳宜要节哀顺便,姐妹们会一直在这里陪伴你的。
    过了一阵,李元才累得够呛地被莫可盈替了下来。
    仍是以前的旧厢房。
    李元与剩下的美人都在此间休息,补养着疲惫的身子。
    而此时,丧礼已经准备地差不多了。
    李元身为张家的准女婿,在众女一致的同意下,自是担当起阿郎的重责,作为张家的主事人出现丧礼之上。
    这一天,云集了扬州城大大小小的权贵,光船帮之人就全部到丧礼上为死去之人抬棺了。
    隆重的丧事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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