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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章节 花会妙音
    台下的众人立时哄笑道:“天上人间的鼎鼎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师大美人更是名列天下八大名妓。”
    “那妾身就多谢诸位的支持了,妾身忝为天上人间的妈妈,你们口中的师大美人正是出自妾身的调教。”那美妇人立即欢声笑道,一双黑白分明水汪汪的桃花眼都是笑得甚为迷人,姣白的粉脸白中透红。
    台下的人立即就欣喜若狂了起来起哄笑道:“妈妈,怪不得师美人这么美,却原来有高人传授啊!”说到兴奋之处,不少公子哥已是吹起口啸来。
    “妾身愧领了,那就废话少说,妾身忝为这次才艺的主评人,照诸位所言,也就有资格担当了,现在就有请来自京城玉香楼的思柔姑娘表演古筝,春江花月夜。”那美艳妇人笑了一声就正色起来道。
    众人立即欢呼了起来,虽是玉香楼不闻达于天下,但爱花之人大都还是知道,京城除了八大花楼外,其他花楼也是非常不错的,尤其是这玉香楼为最。
    李元悠然地看了上面一眼,新转过头向另一个香客问道:“这位兄台,在下是从京城过来的,怎么我从未听过有此号人物?”
    那香客头都没回就答道:“那是八大花楼之外的花楼,一般不是好花之人根本就鲜闻其名。”
    李元看了他一眼,也知道其不耐烦了,遂也平心静气地看着上面的表面。
    只见那长得甚是柔婉的美丽女子轻盈地坐在一盆神秘幽雅的紫丁香背后的座位上,玉指微试了一下清声,便神态安然地闭上眼睛。
    令人一见,便知其精通筝艺,而且是炉火纯青的那一种。
    其雪白如玉般无一丝瑕疵的手指轻轻地划过筝弦,便荡起一阵空谷幽兰,然后激起涟漪无数,一时之间,众人都是不由自主地收神敛息起来,心神无法自控地被她所激起的筝声所吸引过去。
    未闻声,神先夺。
    果然才艺出花楼,千古皆然,试想一个以筝为生的才女能不技惊天下吗?
    默默十年练,尽在一曲中。
    就是自称不通音律的李元也忍不住身子前倾,想听听涟漪过后的筝音是不是有如仙语纶音。
    妙指连弹,一波接一波的音波随着空气淡而无味地散了出来,一声声清鸣在众人的耳里。
    此时,风静了,声停了,天似乎也黑了。
    一轮明月,春江,百花,寂夜,无端地涌入众人的脑海里。
    当白天变成了黑夜,人也会不由自主地淡雅起来。
    夜色阑珊,月色如水,江如媚花,花似清风。
    春江月夜下,江潮连海,月共潮生,月光闪耀千万里之遥,哪一处春江不在明月朗照之中!江水曲曲弯弯地绕过花草遍生的春之原野,月色泻在花树上,似撒上了一层洁白的雪。
    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是已非,旧事随风而去了,只剩下这江月仍静静地伫立于天地之间。
    人生代代相继,江月年年如此。一轮孤月徘徊中天,象是等待着什么人似的,却又永远不能如愿。月光下,只有大江急流,奔腾远去。
    一种相思,牵出两地离愁,自有一番却下眉头又上心头的愁肠百结。
    月光引起的情思在深深地搅扰着她,此时此刻,月色不也照着远方的爱人吗?共望月光而无法相知,只好依托明月遥寄相思之情。望长空:鸿雁远飞,飞不出月的光影,飞也徒劳;看江面,鱼儿在深水里跃动,只是激起阵阵波纹,跃也无用。
    “尺素在鱼肠,寸心凭雁足”。向以传信为任的鱼雁,如今也无法传递音讯——该又凭添几重愁苦!
    花落幽潭,春光将老,人还远隔天涯,情何以堪!江水流春,流去的不仅是自然的春天,也是游子的青春、幸福和憧憬。
    江潭落月,更衬托出人在天涯凄苦的寞寞之情。
    沉沉的海雾隐遮了落月;碣石、潇湘,天各一方,道路是多么遥远。令人不禁思忖:在这美好的春江花月之夜,不知有几人能乘月归回自己的家乡!他那无着无落的离情,伴着残月之光,洒满在江边的树林之上
    随着一阵月影晃动,仙音妙曲终于随风而逝去了。
    众人过了许久,才回味无穷地轻叹了一声,人生,谁也不知归何处,即使是亘古永存的月夜尚且犹豫,自己这凡夫俗子又能如何?
    静,又寂静了下来。
    众人似是感悟到了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捉到,如空中楼阁一般。
    这时,那美艳动人的主评审扭着纤细小巧的柳腰,晃动着胸前高耸丰满的雪峰袅袅婷婷地又走到高台上,婉转地媚声道:“诸位,你们还等什么,听了一曲如痴如醉的仙音妙曲,难道就不想给点欢呼吗?”
    台下黑压压的众人这才从沉思中反应过来,立即爆发出了惊天的欢呼声,如雷贯耳。
    呼声持续了许久后。
    那美艳动人的妇人才妩媚得意地笑了笑道:“诸位,现在是大家慷慨解囊的时候了,请支持思柔姑娘的,就走到紫丁香前边的宝盆里投入你的一片心意吧!”
    这下子,以富为荣的众人纷纷牛气轰轰地冲上到前面,手中的银票与真金白银像是有如粪土般倾泄到紫丁香前的聚宝盆里。
    连向来不做无用之为的李元也捐了十两银子,由此可见一斑,绝妙的音律是能打动任何人的心弦的。
    须臾之间,紫丁香面前的聚宝盆就已是盆满钵溢了。
    那柔婉的美人儿也忍不住地喜不自胜地轻笑了一下,立时就引起众人的欢呼声,那一笑,如同她的音艺那般令人惊为天人,如同传说中王昭君的落雁莞尔一笑。
    李元也忍不住地附合着笑了一下,随后就会意地微微苦笑起来,这美人儿还真可爱,笑得也是如此柔婉纯情,也许发自真心的动人微笑,才是最能使自己这种见惯各种绝美的笑容凡夫俗子怦然心动吧!-
    那美艳动人的妇人又扬声说道:“刚才诸位欣赏了思柔姑娘的仙音,那就接着欣赏来自建康府天香楼的秋水姑娘的笛艺吧!依妾身的直觉,众位定不会有虚此行。”
    众人仍是给予秋水美人热烈的欢呼,即使她不会弹不会唱,就凭着这番绝色美丽的容貌也该给予最大的支持,这也是惜花之人的通病。
    只有李元对此淡淡地一笑,遍尝百花的他早就不再从美貌上断定一个人究竟美不美了,他需要的不是美貌不凡的花瓶,而是表里如一的和氏壁。
    众人只见眼前一亮,一个淡雅如仙的美人从怀里拿出一根通体如玉般雪白的玉笛,那优雅自然的动作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迷人,心里都暗道又是一个色艺双全的美人。
    那美丽女子手中拿着玉笛轻盈地放站在了前台,而不是像刚才那位姑娘一样,而是临风御笛。
    一刹那间,台下众人都感觉到她变了一个人般,宛如嫦娥奔月时美丽的仙景一般,整个人随风仰起,衣诀飘飘胜似寒宫里的仙子。
    一袭长裙如雪洁白裹着纤纤娇躯,露在外面的肌肤柔滑光艳如白玉般纯洁无瑕,此刻,她整个化成一团白,白色的仙子,那契合着自然的天地悠然,令众人都是心折不已,这才是真正的飘逸。
    台下的李元却暗笑了一声,这女子确实有几分飘然的神韵,不过比起他名义上的妻子却逊色了不少,毕竟不是武道中人,没有真正地契合着自然造化。
    此时,那淡雅如仙的女子微微张开那红润柔嫩的樱红芳唇,把洁白得不带一丝瑕疵的玉笛横陈在玉唇边。
    接着,一声凤鸣便不由自主地倾泄而出,势不可当地进入了众人的脑里,令人耳目为之一新。
    时而轻快,时而紧凑,时而崎岖,时而一马平川,时而婉转,时而金戈铁马,时而情人哭诉,时而欢声笑语,时而折戟沉沙。
    众人都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魔音般的音律一步一步地跟着她的节奏见闻着她所看到的世界。
    随后,众人便从脑海里现出了一个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老人,这才知晓,她弹的是一首苏武牧羊。
    雪地与冰天,穷困十九年,
    渴饮雪,饥吞毡,牧羊北海边,
    心存汉社稷,旄落犹未还,
    历尽难中难,心比铁石坚,
    时听塞上,笳声入耳痛心酸。
    转眼北风吹,群雁汉关飞,
    白发娘盼儿归,红妆守空帏,
    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梦谁?
    宁海枯石烂,大节定不亏,
    欲使匈奴,惊心碎胆,常服汉德威。
    那淡雅如仙的美人儿一双红润诱人的饱满香唇绘声绘色地引领着众人进入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令人有如身临其境一般,感受着苏武是如何的坚韧,即便是苦中作乐,也不折损大汉男儿的脊骨。
    随着最后一声呜咽奏完,众人仍是满脸沉重,没有了一丝轻浮。
    没人喧哗,也没有起哄,更没有人奚落。
    众人脸上的只有沉重,脑里只有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的雄心壮志,想要为大宋稍尽绵薄之力。
    音律的穿透力与感染力是极为强横的,即便是一心只为寻欢作乐的人,也不可避免地受到音律的渲染,陷入了乐境之中。
    朔风凛冽,他与冷月做伴;北顾中原,将“生是大汉人,死是大汉臣”的高贵铭记在心灵深处。胡茄幽怨,他与孤冢为伍,怅望大漠飞雪,将“荣华富贵,千金封侯”的许诺忘却得一干二净。地窖冰冷,他将满口毡毛与草皮一块咽下,浑身的热血却沸腾着一个至死不渝的信念———铭记祖国,精忠报国。冰雪飘零,他用至情睥睨佳肴美酒,铮铮傲骨却敲响千秋的绝唱———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犹能忘。
    好一个永远的苏武!他用睿智,铭记下对大汉忠贞不渝的信念。在漫天风雪中且行且歌,把那光秃秃的旌节升华为一段千古的惊奇,书写了一段铭传千古的悲歌。
    好一个永远的苏武!他用勇气,忘却了单于荣华富贵的引诱,在大漠黄沙中渐行渐远,把那群枯瘦的羊群定格为一段不朽的历史,挥洒了一曲可歌可泣的壮丽诗篇。
    历史不能忘记,在浮华与坚守之间。北海的苏武,那流放于荒山野原的铁血男儿,用不屈与铮铮傲骨作出了最完美的诠释,忘却富足,成就气节;铭记祖国,造就伟大。
    众人仿佛都明白了,在忘却与铭记之间,在享受与坚忍之间,那行于枯草寒冰之上的苏武,用执著与信念作出了最美好的答案:富贵,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忘却,便是它的最好归宿;忠心,才是历史的永恒;铭记,才是它的精神家园。
    台后那美艳动人的妇人仍是扭着动人的腰肢走到前台,面对着冷场,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更好的语言,只能尴尬地笑了一声,然后才正色朗声道:“诸位,苏武已矣,今人更应挥臂振奋,那就请诸位给点欢呼吧!”
    这时的众人早就没有了刚才的欢呼雀跃,而是一脸沉静地地思索着置眼前的美人于不顾。
    那美艳动人的妇人只好宣布了一声:“有请下一位,来自建宁府藏春楼的语嫣姑娘。”
    众人只是淡淡地看着出场的美人,似乎刚才的沉重打影了他们一般,都是一副沉静的样子。
    台下的李元听后,也觉得再听也就没有意思了,听了此曲,心情都郁重了下来,还有何心去寻欢作乐。
    随后就只听到一大串的各地美人从那美艳动人的妇人口中道出。
    “平江府仙女苑怜惜仙子”
    “隆兴府花梦苑梦珠”
    “绍兴府回春阁语春”
    “庆元府珠玉院梦玉”
    “常德府翠香居香香”
    “襄阳府牡丹居华容”
    “江陵府紫玉阁绮露”
    尽管后面的众美才艺过人,引起众人心里一声又一声的赞叹,但却没有人再上去撒拨银子了,即便那个奏笛的美人也没有得到丝毫的银子,聚宝盆里也是空空如也。
    李元轻撇了一眼,便无精打采地离开了,显然不用看,就知那最先的那女子得到了花后的称谓。
    孰不知,过了许久,正在高台上的安清声满脸怒色地呵斥着老鸨道:“看看你,办得什么事?你看看,整个花会就被她一个人给弄没了。”
    那美艳动人的的妇人则淡淡地应道:“安大人,妾身只是过来评审而已,既然人家有此本事,妾身只会喜而不会怒,失陪了。”
    安清声怒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道一声:“你。”便气急攻心地咳嗽起来。
    本来完美无缺的花会就这样不完美的落幕了。
    本是一场极为诱人的花会,却因此点醒了许多过着醉生梦死生活的公子哥,不完美却变得完美起来。
    一众美人也随着花会的请选择http;//落幕而在此停留了几天。
    李元自是赏花之人,派人力邀众美入住紫花楼,而自己却近水楼台先得月。
    天下还是平静,不过,扬州却开始地不平静起来了。
    随着花会的落幕,许多做无本买卖的江湖人物又纷纷忘了李元的血腥,再次齐聚扬州搅起一阵腥风血雨。
    自从李元报告了青帮已全被剿灭过后,禁军一百多人就被限制于行宫之内,再也不能随意走动了,而李元也成了一个光杆司令,天天在密探的监视下,颇有规律地从行宫,紫花楼,张家,李家粮店,四处地方不停地游动起来。
    一天过后,扬州就再次成为了贼的天下,四处都传出有少女美妇被糟蹋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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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一大批自命为侠义中人的江湖人物,再次从各地打着铲除贼的名义齐聚扬州。
    因李元扶持而渐渐成为扬州一霸的船帮,也随着高来高去的江湖中人的到来,也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此时的张府里。
    李元躺在床上看着含情脉脉配合着唇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的美人,此时早就没有了前时的英姿淡发,而宛如一只懒猫一般变得分外缠人。
    “相公,如今船帮总是被不明人士挑掉分舵,我们该怎么办啊?”张佳宜慵懒地躺在他的怀里幽幽地叹了一声道。
    “别看你相公,我请选择http;//也不是万能的,你还是叫他们龟缩一下吧,最好这段时间不要动,我听闻扬州的繁荣昌盛引起了不少人的眼红,不仅江湖各门派,就连一些独来独往的武道人物也放下了架子入乡随俗了,开始大肆招兵买马,却刚好不过朝廷的底线,看来也想在花花世界分一杯羹了。”李元温柔地搂着美人儿那香喷喷柔若无骨的胴体,微微笑道。
    张佳宜立时一急,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便边走边道:“相公,我去通知下人去,免得那些老妖怪看上我家船帮。”
    李元点了点头,随后就靠着被子舒服地躺卧起来,心里却暗道,你们若是活腻了,那我不介意送你们一程,让你们知道在太岁头上动土,是什么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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