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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160章节 张佳宜
    次日,李元就被二皇子派人召唤过去了。
    李元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微臣李元参见二殿下。”
    坐在椅上喝茶的二皇子赵祯放下茶杯冷笑了一声道:“李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本殿下抢女人,是不是活腻了?”说完走上前去,狠狠地踹了李元一脚,直踢得他翻了跟斗。
    皇家子弟,向来都有武艺在身,纵然赵祯武艺不是高绝,但也比李元这七流高手要强上许多。
    李元好不容易卸掉余力狼狈地爬了起来,连忙喊求道:“冤枉啊,殿下,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您争啊!”
    二皇子赵祯一把抓住他的长把衫衣领,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道:“本殿下不管你有没有胆,若是回京后,仍是不见玉梅出现,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殿下冤枉小人了,小人哪里有胆子敢窝藏殿下的女人,别说是窝藏,就是见一面,小人都没有那个胆啊?”李元忙喊冤道。
    “哼,本殿下不管你未来是不是皇家中人,还是那句话,不见美人,你就提头来见吧!”二皇子赵祯一放开他的衣领便忽出一脚把他踹到房门边。看着他一副口角溢血的凄惨样子,心里解恨了许多,待他挣扎着爬过来时,才冷声命令道:“太子有令,即日开始,你将由本殿下听调,不得任意外出,更不得违命行事,否则按军令处罚,凌迟。”
    李元这时就是满肚子的不满也要打下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咽,现官不如现管啊,人家是殿下,也是真正站在上位的人,更是手握着可以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所谓死无对证,就是给他杀了,自己一个备用驸马也是白死了,以后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行事了,忙叩头答道:“下官得令。”
    “既然如此,你速去行宫挑选出三十个大内高手侍卫和十个禁军神射手,赶来此地汇合。”二皇子赵祯面无表情地吩咐道,仿佛刚才打人的根本不是他一般。
    李元再叩了一头,应声是,便徐徐退了出去。
    走出门外后,小心地擦掉嘴边的血迹后,李元才平静了下来,满面的阴沉与狠毒,随即又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的东西,只有像狼一般的眼神,间或转过一轮带出的寒光,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回到行宫后,李元立即点了四十名高手,由尚志和唐朝一两个副统领带队,又赶了回来,便带着两个统领前去向二皇子赵祯覆命去了。
    坐在驿馆书房前的二皇子赵祯见三人叩头拜见,停下了正在奋笔疾书的大手,抬起来头淡淡地看了三人一眼,神色一紧,便正色道:“从即日起,你们就归本殿下听调了,时下正有一件大案困扰着本殿下,有关紫河车血案的事正需要你们解决,给你们三天,若是仍然没有一丝进展的话,那后果也不用本殿下多说了。”
    李元三人见他说完又垂下头去,书写着不知什么,都应了一声是,便请辞了。
    三人出了驿站后,李元转过头来对着两人微微紧张地问道:“两位统领,你们看解决此事有几分的把握?”
    唐朝一与尚志都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都是一副无奈的样子。
    李元有些发急道:“怎么?难道一点机会都没有?”
    唐朝一点点头涩声道:“确实,当初紫河车血案一发生的时候,我就问过王老供奉,他也是满脸的苦笑,只说了一句,遇到此人,有多远,跑多远吧!”
    尚志也点头应声道:“李大人,此事确实是这般,看来我们要请责了。”
    李元见两个人榜中的武道高手都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脸上布满了急切担扰,心底冒出一股凉气,正让他暗暗打了一个寒战,四肢无力地垂着头,涩声道:“难道我们真要请责吗?”
    请责,罪名可大可小,轻则要落个办事不力的责罚,要被吏部降掉一个品级,重则当场被二殿下赵祯击毙。
    唐朝一和尚志都默默地点了点,对他们来说,请责至多也就失去了一个统领的职位,那总比要失去生命好,在官场的人都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元无奈地扬了扬手道:“两位大人,此事先去打听出下落再说吧!至于请责,看看情况先。”
    两人点了点头,便各带着自己的属下四处去打听去了。
    李元静静地看着一大群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手威风凛凛地离去,心里虽然是苦涩万分,但能从羁役之中腾出身子来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自己能有更多的时间为自己去奔走,而不是受制于皇家,不得随意妄为,连上个厕所都有密探在监视着。
    梅花和紫荆从一个角落里现出身子来,显得分外诡异。
    李元收回了心神,转过身子对着两人道:“我们去张家吧!也不知道那个好色的二殿下有没有暗中去威胁官员进献美人。”摇了一下头,便轻摆了一下袖子,朝张家的方向而去。
    驿站贴近官衙,而张家也是在市圩之中,三人很快地就来到了张家。
    梅花上前轻轻地敲了几下紧闭的张家大门,吱地一声,里面现出一张平凡的女子面孔,接着那个女子恭敬地向三人行了一个礼,便让三人进去了。
    李元站在前院里看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向梅花问道:“梅花,这里怎么连一个像样的家丁都没有,人都哪去了?”
    梅花和紫荆都摇了摇头,她们向来跟在他身边,他不知道的事,她们更加不清楚了。
    李元苦笑了一声,便穿过长廊,走过亭台楼阁,来到了后院的花园。
    只见里面清风爽习,衣裙纷扬,舞影幢幢,随着一声声的琴筝之音,幻化出百般出尘美妙,令人如置仙境一般,端的惬意万分。
    到了此时,李元才明悟过来,怪不得前院守卫松散,原来都跑到这里来玩赏来了。
    正坐在石凳边观看众美舞动的张佳宜甚是眼尖,一见李元进来,便喜出望外地扑入他的怀里,满脸尽是春雨绵绵,笑盈盈地喜声道:“相公,你怎么来了?”
    李元双手紧紧箍住她的柔软平坦的,亲吻着咬啮着她的耳垂,轻言细语道:“想你就过来了,怎么?不欢迎相公了。”
    张佳宜伸出洁白的玉手摩挲着他那张平凡而略显粗旷的大脸,幽怨地嗔怪了他一眼道:“想我才怪呢?”
    “不想你,相公怎么会跑过来呢?”李元腾出一只大手在她光滑的后背和臀部放肆的来回游走,嘴角现出一丝欢欣的弧度,微微笑了一声道。
    “就爱取笑妾身,要不要我们也去跳一下?”张佳宜满脸期待地看着他道。
    李元摇了摇头道:“一个大男人跑进去像是什么样子,看着你们跳就好了。”
    “那好吧,妾身也是不喜欢那些轻柔软绵绵的动作的。”张佳宜素喜舞枪弄刀,对这些轻歌曼舞并不是太过在意。
    李元淡笑了一声,便搂着张佳宜娇柔无力的玉体,坐在她刚才坐过的石凳边,心旷神怡地看着十几个美人在花丛中随着凤音轻舞着长裙,看了正在轻声弹唱的安香碧与苏小伶,见她们一副心驰神往,满脸沉醉的神情,浑然把身边的一切给置若罔闻,只有心中的琴音无声地催动着她们不停地弹奏出美妙动人的清音。
    可惜佳人不配才子,空有一身绝世的音技,却委身于粗俗之人。
    张佳宜慵躺地在他的怀里,娇躯蜷缩着,用迷迷糊糊的鼻音,低吟着,任由李元的作弄,微眯住含春的媚眼,面若桃花地看着自己姐妹在那里尽情的挥舞着,感到一种妙不可言荡人心魄的快感直涌心头,就像一种叫做幸福一般的感觉,令人分外舒服。
    “宝贝,好好地学一下,到时候,相公闲下来时,就看着你们舞动一番,那感觉一定会非常美妙的。”李元搂抱住丰腴圆润的玉体,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
    张佳宜娇羞地低下头,羞声道:“相公,妾身学就是了。”
    “果然是相公的好宝贝,到了那时,我们生下一群小宝贝,一家人玩耍在一起,那生活该有多好啊!”李元搂着她,温馨地憧憬道。
    张佳宜一听他这般说,心中立即喜滋滋地冒出笑意,脸上娇羞带着喜不自禁,紧紧地抱着李元的虎腰,宛如小鸟依人般靠在他身上,仿佛天地都旋转了起来,甜甜的浅笑声,就像绝美的樱花在春风中飘荡发出一般,温情脉脉地看着李元软语道:“妾身一定会努力的。”
    李元温柔地看着她那张美艳绝伦的玉靥,有如凝脂般白腻,垂在胸前的两条长细辫子似如绸缎般光润黑亮,玉雕般的瑶鼻小巧秀气,尤其是喜笑参半的红润柔嫩的樱红芳唇,令人魂酥骨散,忍耐不住地扑在那迷人的躯体上低头吻去,一亲芳泽。
    张佳宜见李元灼热的目光直直地看着着自己,绝色丽靥上不由自主地又升起一抹醉人的嫣红,端的美妙绝伦,惹人遐思,羞涩得玉脸儿暗暗泛红晕,低头呢声道:“相公,妾身说错了么?”
    “宝贝怎么会错,是相公见你如此美艳动人,忍不住看呆了。”李元忙不迭地傻笑道。
    张佳宜听他一夸,脸蛋儿含羞微偏眸子里水汪汪的满溢着似水柔情,红艳的檀口微启贝齿,轻舐著樱唇,散发出芬芳馥郁的幽香,万种风情地横了李元一眼,娇声道:“妾身哪里有相公你想的那般美,不说别的,就是香碧都比妾身要好看了。”
    “呵呵,宝贝,你这就错了,所谓春兰秋菊,各有胜场,虽然表面看来,香碧是你们十个姐妹当中最美的,无论是身姿还是相貌,气质样样都是上上之选,但有一点她却没有的,那就是宝贝你比她多了一点英气,让你显得健美婀娜,活色生香。”李元回过神来,笑了一声道。
    张佳宜满脸娇羞地玉脸晕红,如火风情万千的清纯美眸,含羞紧闭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轻抓着李元的玉手慢慢地变紧了,温顺娇软的身子也轻颤地也贴紧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李元一眼,娇滴滴脆声道:“妾身真的有这么美吗?”
    “当然,能做相公的宝贝,哪能不美?”李元理所当然地说道,见惯红粉的他,一般的佳丽自然不放在眼里,别说是百里挑一,就是千里挑一,有时还不放在眼里,因为他早已看惯月氏女子的美色了。
    花盟里的美人实在是太美了,美的在一万个女子中都不一定能挑得出来,尤其是像花如媚这种媚绝天下的绝世尤物,就算找遍天下,踏破铁鞋都不一定能找得到,纵是天下第一美人凤贵妃,在他眼里也是有些不如的。
    张佳宜见李元真心真意地夸赞自己,立时就动情地抬起头来,红润娇艳的樱唇,轻柔地吻上李元的大嘴,直想把自己心里的幸福传递给他。
    李元见到如此美景,哪里还能忍耐得住?伸入美人胸部薄薄蝉纱内不住蠢动着尽情抚摸着绝色美人的一对丰满诱人的硕大,不住地揉搓起来,更低下头,回吻起来,把舌头伸向传出阵阵呻吟的樱口中,在里面上下左右地搅动着肆意攻击着她的香舌。
    张佳宜不自觉地张开樱唇呻吟了一声,好像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舌头上似的,兴奋过后,费了好大的劲,才推开了李元,娇软无力地躺着他怀里,一副娇喘吁吁手足无措,一身纯白的轻纱霓裳把她那玲珑的身材紧紧包裹得凹凸有致,充满无比的诱惑,媚眼如丝地看着李元娇声道:“相公,姐妹们正在跳舞呢?”
    李元恋恋不舍地放开了美人香喷喷的樱唇,搂过娇媚的脸蛋上满是迷醉快乐的神情的美人解开她的轻纱,大手探了进去,恣意感受著她的柔软和娇嫩,回过头来看了正在轻舞的众美,见她们时不时地看过来,心里就知道她们想看他露露丑,好取笑他一番,不禁有些好笑地白了她们一眼,便转过头对着张佳宜柔声道:“宝贝,晚上相公到你房里好吗?”
    张佳宜娇羞地看了他一眼,便低下螓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李元欣悦地紧搂着她那娇柔的温香软玉,嘴唇含笑地望着她那美艳的脸蛋和她引人遐思的高耸,将她蝶首埋在自己的怀里,心满意足地看着正在舞动娇躯的众美,心里直叹,这生活如果每天都这般如意温馨幸福那该有多好啊!
    琴弦仍然在不停地拨动着,发出凤凰般的清音,随着微风远远扬去,直听得白云都频频驻足,不舍归去。
    看着众美随意舞出的婀娜,舞姿曼妙,脚步轻盈,双手回旋,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随之飞扬,煞是好看,带起的阵阵香风,就是远坐在一旁的李元和张佳宜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
    花儿也是不甘众美在面前专美,和着琴音,随着春风,伴着雨露,摇曳着细小的腰枝,娇气地款摆几下,似是向众美示威一般。
    李元静静地看着,静静地听着,静静地感受着,看着美妙绝伦的雪玉娇躯在朦胧的花丛中舞动,有如临波的仙子,倾听着动人心弦的琴筝和鸣,宛若百鸟朝凤一般,感受着春风的温和与怀里美人的幽香袭来,陶醉地似永远不忧的月下老人。
    伴着一声沉闷的筝声,万物都静了下来,静谧的神韵让所有的一切都小心翼翼仿佛一个不小心就打破了那份唯美。
    仅仅过了一眨眼的功夫,李舞姿这个允武能舞的美人便轻呼了一声就朝李元跑了过去,用力地从他背后一把抱住了他,欢喜地嘻笑道:“相公,怎么今日有空过来啊?”
    李元轻笑了一声,放开怀里有些不情不愿的美人,转了个身子将李舞姿也搂入怀里,左右怀抱,笑呵呵地用脸磳了一下李舞姿洁白无瑕、红润吹弹得破、细腻滑嫩的玉脸,喜笑道:“宝贝,跳得不错,简直像朵笑迎春风的花儿,美得令人不可逼视。”
    李舞姿紧紧地抱着他的虎腰,宛如小鸟依人般,娇羞地看了张佳宜一眼,用清澈无比的眼神对视了一下,就娇声对李元喜笑道:“妾身还差点,如霜姐姐跳得才好呢?”
    “她跳得好,你跳得也好,因为你们都是用心在跳,根本没有优劣之分。”李元磳了一下她高耸的,微眯着双眼,轻笑道。
    李舞姿一听,心里立时就喜不自胜地加速跳出动起来,似乎要跳出来一般,白晰的脸上挂着动人的红晕,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动人地看着李元,饱含着爱慕和兴奋,喜滋滋地窝在他怀里嗔声道:“相公你就是爱胡说。”
    李元微微笑了一下道:“相公可从来不骗你们的,不信你问问佳宜?”
    张佳宜看着李舞姿娇羞的眼神,好笑地瞪了李元一眼,转过头笑道:“舞姿,相公说的倒是没错,都是用心去跳,哪能会跳得不好呢?最起码要比我不去跳好上百千倍吧!”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是看着相公在这里,就想表现一下。”李舞姿娇羞地看了李元一眼,便对着张佳宜轻声道。
    “好了,你们也别说了,香碧她们都走过来了。”李元看了正在娇羞着走过来了的众美一眼,回过头来对怀里的美人说道,随后,便轻柔地放开她们,直起身走到众美面前,一一紧拥一会,朝着后院里的亭子边走边笑道:“你们怎会有如此雅兴在此舞动起来呢?看着你们仙子般的舞姿,都让我看得发痴了。”
    众美都用香帕掩嘴轻笑了一声,含情脉脉看着他,配合着唇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那一幕真是美妙无比,惹人情思。
    还是安香碧这个众美中最美也是众美中的大姐,止住了轻笑,娇滴滴地看了他一眼道:“她们都怨你总是不来呢?不在这里玩乐一番,还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呢?”
    众美立即轻笑中带着幽怨看了李元一眼,直看得李元连忙赔笑道:“各位美人,我也是身不由已啊,这不,我身上还有公务在身就忙里偷闲地过来瞧你们了?”
    “呵呵,公子,是不是想来看看我们姐妹有没有移情别恋啊?”凌如霜掩嘴轻笑着看着他道,随后转过头向身旁向来保守娇羞的丘玉洁笑问道:“玉洁,你说是不是呢?”
    众美见她这般说,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纷纷地和声应道:“是不是啊?”
    丘玉洁一听她发问,粉脸上便泛滥着潮红,目光朦朦胧胧的,翘挺的鼻梁微微的皱含着羞态,低头摆弄着手帕,羞红着面孔,半闭着水眸看了李元一眼,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李元一见最为乖巧的美人儿都点头了,立即有些发急地解释道:“你们可不要相信如霜,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我的侍卫。”
    众美看着他受窘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胸前饱满的双丸随着笑声一起一伏,分外动人,让正在发急的李元看的双眼迷蒙,都有些发直了。
    安香碧见李元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知道他又在想些不堪入目的秽之事,心里就有些来气,捊起粉红的长袖,露出一双洁白娇嫩的小手,重重地捏了他一下,嗔怪道:“你在想些什么,姐妹们都在看着呢,老是走神。”
    李元从迷醉中回过神,尴尬地傻笑了一声,低头看了众美一眼,不好意思地不再说话了。
    众美都颇为默契地不去让他尴尬,三三两两低声交谈着,很快,一众人便到了后院凉亭。
    这亭子虽然外表平凡了些,但配着底下的流水还是极为衬对的,离这稍远一点望去,它就像叶子衬托的鲜花一般,引人注目。
    李元坐下后,很快地就从尴尬中解脱出来,左右瞧了一下,疑惑地问道:“对了,你们的贴身侍女呢?怎么都没出来?”
    坐在他身旁的莫笑眉优雅地微笑回道:“她们?正在房里睡大觉呢?”说完便看了众美一眼,眼里藏着流动晶莹的笑意。
    李元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转过头也看了一脸笑意的众美,不解地问道:“怎么大白天在睡觉呢?难道你们虐待她们不成?”
    莫可盈立时就娇声道:“公子,你想哪去了?人家才不是那种恶主呢?”
    “那是怎么一回事呢?怎么连亦丝和书春都不在这里,她们没在这里保护你们吗?”李元再看了周围一眼,忍不住再次问道。
    众美都神秘地笑了起来,一副观世音静静的样子,闭口不语。
    李元瞪了众美一眼,对着她们没好气地说道:“不说就不说吧,我也省得烦心。”
    众美见到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最后,还是安香碧对着众美摇了摇头,转过头对着他解释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说起来还是舞姿和可盈那几个鬼丫头惹的祸,说什么做一个通房丫头也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结果那些丫头就被逼得通宵达旦勤学苦练了。”
    李元好笑地看了她们一眼,接着问道:“那亦丝和书春呢?”
    “她们?在房里呢。”安香碧道。
    “那她们怎么保护你们啊?”李元不解地问道,自己还清楚记得要她们贴身保护的啊!
    在李元左旁的莫可盈撇了撇嘴,接过口娇声道:“她们说在房里能感应到我们,一有风吹草动,她们就会及时赶过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众美都不以为然地点头应和了一下。
    李元苦笑了一声,心里埋怨了两人几句,便重整心神笑容可掬地对着众美笑道:“你们这几天没有出去吧?”
    莫可盈立即俏皮道:“我们哪敢,一听说现在城里闹得满城风雨,人人都有如惊弓之鸟一般,心里面就直吓得不敢出去了。”
    “是吗?我记得可盈是最调皮的一个,怎么也会害怕呢?”李元道。
    “公子,你可别听她胡说,若是笑眉拦住她,她早就带着小乐出去诳街去了。”凌如霜插口道。
    其余美人也是掩嘴嘻笑起来。
    “是啊,可盈这丫头可难缠了,一会都安静不下来。”苏有伶也娇气地说道。
    “可伶说的没错,这丫头就像一个活泼的精灵一般,整天弄得院子里鸡飞狗跳。”与苏有伶向来同口说话的温小如也是趁机揭发道。
    “人家哪有,我只是觉得无聊而已。”莫可盈立即就反驳道,但一见姐妹与李元狐疑的眼神,便羞不可遏地低下头,满脸的尴尬。
    李元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好笑地说道:“可盈,还想狡辩吗?你看看,连向来很乖的小如和玉洁都点头了,就可见你有多调皮了,晚上一定要好好惩罚你不可。”
    “别捏了,人家认罚就是了。”莫可盈娇羞涩玉脸儿微泛红晕,一想到前天的疯狂,她美丽绝伦的容颜不由升起两朵红云,那畅快淋漓的感觉让她害怕却又沉迷,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
    李元喜笑了一声,收回手,转过头便对着众美笑道:“好了,你们呆在这里都是我的错,今天就给自己一个空闲,陪你们一天好了。”
    众美立时就轻声欢呼了起来,纷纷娇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哦!”
    李元笑了笑道:“我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算是天大的事找上我,也是陪你们最为重要。”
    众美听他一说,便个个喜上眉梢,对于久居深闺的她们来说,能有一个情投异合的男子陪她们嬉戏畅游,是非常难得一件幸事。
    张家依然欢乐无边,喜乐陶陶,处处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而偌大的扬州城却开始凌乱不堪了,本来还有畏惧两个皇子权势的正道盟各势力,见他们都自顾自地玩乐,都撕开脸皮,扯起大旗,光明正大地争权夺利起来,就连那些被正道联手赶出去的邪门歪道,也趁乱混了进来,搅风弄雨,做尽伤天害理之事。
    到了这时,扬州的繁华早就不如往年了,别说市桥灯火连霄汉,水郭帆樯近半牛,就连万家灯火的景况都难得一见。
    这世上对百姓造成最大影响的不是战争,而是无端的杀戳,原本不屑于百姓的江湖人也开始把屠刀对准了他们,弄得百姓苦不堪言,不仅仅要担负着他们的盘剥与朝廷繁重的赋税,而且还要面临着被人时不时地用来作靶子去争权夺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当然,危在旦夕的赵家王朝也不止这一处混乱,比扬州更混乱的城市也还有很多,乱世一起,天下尽是不平。
    天下不治,必然有妖,时不时地可以听闻到江湖中有些门派裹胁着难民进攻官府,杀官取粮,攻占漕道,发尽横财,但随后却无一不是满门被抄斩,虽然杀一儆百,震慑了一帮人,但朝廷分身无术,此地刚平,彼地又起风波,就连各县里的弓箭兵都派上去也无济于事。
    表面看去,赵家王朝还是如履平地,风雨雷打不动,实则根基早就开始动摇了,明眼的人一看便知,赵家的败亡只是欠些时间,不出五十年必然败落。
    如今的大宋,不仅内乱不止,而且外患未除,金国虽然止住了南侵的步伐,但北边的群狼却更让人心寒。
    风雨飘摇之中,不甘于平凡的江湖势力终于乱了起来,再也保持不了自己的克制了,且不说形形色色的邪门歪道,纵是以匡正天下自诩的正道名门势力都撕去了脸皮,扯着旗号步步为营地向周边扩散而去,到了这个时候,再墨守成规,不知变通就是自寻死路了。
    井水是不犯河水,但河水却可以同化井水,我不图人,但人要图我。
    哪怕是闲云野鹤,还是隐居山野,一旦面临着江山的诱惑,别说是请,就是不请也会撕下清高的面目朝着江山而去。
    时势造英雄,三国就是因为乱世,出现无数人杰,而如今的大宋虽未大乱,但涌现而出的雄霸也是极为惊人,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一个适合的时机,举起大义之旗,取赵家而代之,胜之功在千秋,败则舍身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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