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骊山之行第十一章指挥若定
冯先道:“有人禀报,事发时,曹公公和两位婕妤,被内厂百余名高手困在茅厕中,过会儿就来了!”
宣帝抚胸笑道:“幸好两位爱妃没事,否则朕心难安!”
太子姬策上前,给宣帝请安,忽然道:“回禀父皇,老四不见了!”
宣帝惊道:“方才高老鬼要朕废了你,立老四做皇帝,这会儿怎么会不见了,你们给我好好搜搜!”
曹断领着几名高手并大群的宫女,拥着陈、梅两个妖妃走来,曹断已经得了薛宪的密报,远远的就道:“不用搜了!四皇子早就骑快马走了!”
兵部尚书管政济叫道:“不好!这事早有预谋,定是高九和与四皇子商量好的,兵分两路,他在这里制住陛下,逼您退位,那边四皇子在晋阳城登基,殿帅张洲夜可是四皇子表兄,高九和俱臣所知,以前曾是四皇子生母殿中的舍人!
八十万禁军,向来都是有圣旨听圣旨,没有圣旨听将令,可能四皇子已经在晋阳登基了,若是他继承大统,发大兵来剿,陛下也只得退位了!”
老皇帝惊道:“逆子!来人!立即摆驾回宫!”
礼部尚书严宽道:“慢!陛下的玉玺,可曾丢在大内?”
老皇帝道:“玉玺朕从不离身,没有丢在大内!”
严宽道:“这就有转机了,陛下在此,不可妄动,可令二万龙卫军,死守骊山各险要处,反贼来时,也足可挡得数日,另一面立即传昭天下,捉拿反贼!”
太子忽然道:“或许是老四有事,忽然回去了呢!父皇不必担心,老四若是造反,拿不出圣旨,可能调不动大军的!”
老皇帝道:“但愿如此!”
管政济道:“陛下可拟十道圣旨,事急时,可令骁勇的龙卫军官杀出去,令天下诸候勤王!”
老皇帝道:“管卿说的是!曹断!你着人去拟旨准备!董将军!你下令布置一下吧!”
董方平单膝点地领旨,站起来回身传令道:“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听令!”
四人上前应道:“末将在!”
董方平道:“哈勇领青龙前锋营三千将士,守住东北面各处上山道路,毕方领玄武后彪营三千将士,守住西南各处上山道路,刘奋领朱雀左卫营守住西北面各处上山道路,李在领白虎右卫营三千将士,守住东南面各处上山道路,严防叛军抢山。
特别是东南、东北两处,须防晋阳城中的叛军狗急跳墙,仗着人多,直接从正面强攻,西北、西南面的将士,也不可大意,须防贼子使诡计,从东北或是东南方详攻,而用奇兵绕到我们后面抢山。中军营的八千将士,守在豹宫四周,随本将保护皇上和各位大人的安全!严拿奸细,以防内部有变!”
众将领命,各自行事,密密的布起防来,董方平又选了三十名中军营的骁勇战将,三人一组,每人配了两匹最好的大宛良马,各带了勤王的圣旨,事先远远的跑出骊山,在各官道边候命,白天看狼烟,夜间看红色焰火信号,只要看见警信升上天空,就立即将圣旨带到各处,令天下诸候勤王,剿杀叛逆!又请曹断,派心腹的内厂之人,回京打听情况!
老皇帝见董方平指挥妥当,龙心大安,冯先见老皇帝神色又得意起来,识趣的上前奏道:“皇上!这斗兽表演,还看不看了?”
老皇帝笑道:“所谓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朕这点心胸还是有的,这斗兽表演,自然还是要看的,不过这场中乱七八糟,等收拾干净了,朕再来看不迟!方才红绿二女相博,是谁赢了?”说这话时,全不顾档下被先前发生的暴乱,吓得屎横流,湿碌一片。
冯先奏道:“回皇上!是着红的牝畜范淑芳赢了!而且赢的非常漂亮!着绿的牝畜罗小美输了,正跪在场中,等候皇下下旨,领受鞭刑!”
老皇帝笑道:“赏范淑芳一桌吃食,以资奖励!传下话去,令她做朕的私兽,以便时时赏玩!那着绿的罗小美,既是输了,可以打了!”
冯先道:“是——!”说罢转回身来一挥手,跟在后面的密探会意,转身就走,下去传话了。
未几,就听见了斗场内,有皮鞭带着厉啸,抽在皮肉上的声音,中间夹杂着美女的娇声惨哼,让人听了心旌摇荡!
管政济笑道:“这美畜受刑,别有一番风情,皇上要去观赏观赏吗?”
陈萱华笑道:“血淋淋的,有什么好看!”
曹断道:“娘娘有所不知,这些美畜,调教不易,轻易不会弄死,她们自身的素质又好,行刑的又是此道高手,三十皮鞭没有一处抽在同一位置上的,保证皮不破肉不伤,只是红肿青紫,以示惩罚而已!”
老皇帝笑道:“三十皮鞭打起来也快,等我们过去时,说不定已经打完了!”
冯先笑道:“若是陛下要看时,可以令人再抽她三十皮鞭!”
老皇帝笑道:“这倒不必,若是如此,就显得朕无德了!”
梅承雪笑道:“陛下仁慈,就是心软,倒是这些牝畜美兽的福气了!”
老皇帝道:“朕刚才钦点的两只美女狗呢?现在可以牵上来了,给朕带回寝宫赏玩压惊!”
曹断道:“那两只美女狗,已经死在乱军中了,陛下可另挑两条玩乐!”
老皇帝怒道:“可恨!薛霸将军将高老鬼当场撕了,倒是便宜了这个老奴才,这个老不死的,大扫朕的兴致,还敢以下犯上,行谋反之事,若不是死了,定将他凌迟!以解心头之恨!”
陈萱华笑道:“陛下不必烦恼,内厂给小曹和小冯掌管,再不会出这样的事了,来日方长,陛下今后还怕没有中意的美女狗耍玩吗?”
老皇帝大笑了起来,道:“对了!刚才高老鬼说什么美女马,是什么一回事?”
曹断笑道:“就是把美女扮成母马的样子,也戴上嚼子,系上缰绳后拉车骑乘耍玩!”
管政济笑道:“这也不新鲜,在前朝,我们这些大夫也有美女马公然替我们拉车哩!所谓田忌赛马,赛的其实就是美女牝马,并不是真马!皇上这朝,甚是寒酸,做了三十多年的皇帝,连一匹牝马也没有,更何况我们这些大夫们!
第二卷骊山之行第十二章太子正妃
老皇帝怒道:“匹夫!你敢取笑于朕,真是可恼!传话下去,自即日起,朕要重新训练美女牝马,以供玩乐!”
管政济笑道:“是臣失言了,只是这重新训练牝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光是牝马的材料,就要挑身材高大的女子,不但要求力大耐鞭打,还要漂亮,若是弄个丑八怪来作牝马,岂不给人笑掉大牙?”
宣帝道:“你个匹夫!倒有见识,府中定藏有上等的牝马,隐匿不报,该当何罪?”
管政济跪下道:“不瞒陛下,为臣府中确有牝马四匹,俱是按祖法调训的良驹,并非不报皇上,只是觉得皇上贵为天子,定有绝色的牝马使唤,臣把府中的劣马牵来,恐不能入圣上的法眼!”
梅承雪笑道:“这人该打!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颠三倒四的,怎么又是良驹又是劣马的乱说?”
管政济笑道:“回娘娘千岁,臣的这些牝马,在臣的眼中,自是良驹,但陛下富有四海,在陛下的眼中,就是劣马了!”
宣帝懊恼道:“说起来朕惭愧的紧,自继位以来,太皇太后、皇太后事无巨细,把朕管的死死的,连多宠幸个妃子,也不能够,更何况异常剌激的美女宠物,朕时至今日,连一匹牝马也没有,更不要说什么良驹劣马的了!”
管政济不说话,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宣帝龙目一转,早已窥见,大怒道:“匹夫!你敢嘲笑于朕!你等着,不出百日,朕也定然能弄出四、五匹出色的牝马来叫你瞧瞧!”
工部尚书韩详笑道:“陛下!按祖制,帝王出巡,若用牝马,是八十一匹,中等仪仗六十四匹,平日里在宫中没事走动的时候,也要牝马八匹!您只弄出四五匹出来,不伦不类,岂不别扭?”
宣帝问礼部尚书严宽道:“严爱卿!有这话吗?”
严宽笑道:“确是如此!而且所有牝马,俱在七尺五分至八尺的身高,容颜靓美,冰肌玉骨,体格丰健的妙龄美女,若是生得丑的,或是身高不够,就要丢皇家的脸面了!
非但如此,皇家牝马所用的铃缨皮带,皆有讲究,管兄身为人臣,没有那么多讲究,可以随意弄些牝马来耍乐,皇上要用牝马,可是随意不得!”
宣帝目光呆滞、神情向往的道:“枉朕做了三十年的皇帝,这些乐事,竟然一概不知,岂不悲哉!”
陈萱华笑着指着管政济道:“先把你家的牝马,挑好的送几匹过来,给陛下凑数,日后陛下的牝马弄多了,连本带利,一并还你如何?”
宣帝闻言,也笑道:“爱妃之言,甚合朕意!管爱卿!你以为如何?”
管政济笑道:“陛下若是能使唤臣的这些劣马,是这些牝马天大的福气,更是看得起臣,为臣情愿献给陛下,我这就令家人,将家中最中意的四匹牝马,扣套好了送与皇上驾用!”
底下也有善于拍马屁的达官王候奏道:“臣的府中,也有几匹看的过眼的牝马,一并献与陛下如何?”
宣帝笑道:“爱卿们如此忠心,朕心甚喜,既如此甚好!诸位可立即把牝马弄来,看看能不能先凑个八匹之数!”
一名小内侍将扣住双臂的范淑芳带了过来,范淑芳温驯的在宣帝面前跪下,轻启朱唇道:“贱畜范淑芳,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跪下,头顶束发金冠上的雉鸡尾轻摆,众人只觉得她粉光霞艳,肤光雪白夺目,遍体异香,令人心生无限向往。
宣帝一后接过小内侍手中的铁链,一手捏住她优美的下颌,抬起了她的娇靥来,近处更是看的仔细,端的是个美人,浑身透骨艳的奴装打扮,更是引人想一日为快。
这一近看,宣帝更是中意,笑道:“可愿做朕的私畜侍候!”
范淑芳娇声道:“贱畜万分原意!请陛下抽打,试试鞭感是否合陛下心意!”
宣帝不解,目视众人道:“她这是何意!”
龙目一转,发现管政济又在偷笑,喝道:“管政济!你个匹夫!又在笑什么?”
管政济吓了一跳,连忙回道:“陛下难道不知,是凡牝畜艳兽,在交给新主人之时,都要鞭打,以试手感如何的吗?”说罢转身就想躲入群臣中间。
宣帝吼道:“你不要走,跟朕回去,将这些事细细禀来,省得朕在你们面前,象个乡巴佬似的,事事丢人!”
管政济没跑掉,只得回身恭手应道:“是——!”
宣帝右手牵起范淑芳粉项上的红色链子,将她拉站了起来,竟然有七尺余的身高,笑道:“你这就跟朕回去侍候!对了!该怎么称呼你呢?”
管政济还是忍不住,接口道:“陛下!您可以叫她芳兽或是芳畜亦或是芳奴即可!”
宣帝瞪了他一眼,愠怒道:“朕知道!芳畜!随朕过来!”
范淑芳低首道:“是!芳畜明白!”
老皇帝将范淑芳牵着,左有陈萱华,右有梅承雪,后面跟着俞、惠、张、董四个妖妃,正要起驾时,忽然喊头昏,梅承雪急令御医诊治,原来是老头儿今天又惊、又喜、又怒,血气上涌,百感交杂,竟然中风了。
再表晋阳城中,薛宪的独生爱女、薛霸的义妹薛政君,今年年方十六,乃是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二十五的绝色佳人,身材修长,有七尺左右的身高,文武双全,诡计多端。
马上马下的功夫,尽皆了得,能开五石的硬弓,遇事极有主见,江山风云榜中,其艺业排在第三十六位,为天下英雄之末,但在大晋之中,也罕有对手,为免其父的贪污大罪,不得已听从了太子府幕僚李延的花言巧语,嫁给了比她大二十一岁的大晋朝太子姬策。
姬策虽贵为太子,但不文不武,性格软弱没有主见,爱花木虫石,歌儿舞女,斗鸡走狗,舞文弄墨,画画填词,全没有一个英雄的样。
薛政君芳心之中,并不甘心嫁给这么一个无用之人,但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窝囊废日后将为大晋的皇帝,能以三媒六聘将她大开中门的娶进府来,继为正室太子妃,也不枉她一生了。
第二卷骊山之行第十三章刁蛮娇妻
太子府中的文武,她已经找到借口,一一见过,相试之下,各人的本事性格,已经大概知晓,徐靖、李淖、李延、钱拓等诸谋臣,其计谋心思,不在她老爹薛宪之下,其中徐靖、李淖两人,更是高深莫测。
戎都、杨文勇、高怀远等人的武艺,也是万中无一,个个骁勇,这些有本事的文臣武将,不去保以贤名闻名大晋的四皇子姬第,却来保他这个无用的丈夫,其中隐情,她也心知肚明。
这原因吗!一来,姬策是二皇子,自大皇子被废,贬为东乐候之后,这太子之位,自然就轮到了姬策来做,宣帝年事已老,保姬策成功的概率,比保姬第要大的多。
二来是四皇子姬第英明,不好糊弄,徐靖等人若是保了姬第,日后姬第做了皇帝,徐靖、戎都等文臣武将,想背着他搞些小动作,贪污一些钱粮,中饱私囊,损公肥私,须瞒不过他的圣眼,到时治起罪来,皇帝可不会认他往日的功劳!
如今大晋朝天下一统,唯一的劲敌北方的大烈国,也已经同意和大晋停战议和,大晋损失的只不过一些银钱丝帛,歌姬美女罢了,和养着大批的强兵悍将比起来,依旧是划算的太多,更把国内武将谋反的概率,几乎降为零。书生掌兵,文臣弄权,顶多是贪污钱粮而已,是翻不过天来的。
至于西北方的西夏,和大晋争战了二十多年,胜少负多,他国小民寡,无力再战,早在一年前,在曹大将军如潮的攻势下,已经俯首称臣、不足为虑了。
天下太平之时,聪明的文臣武将,都会选择跟着昏君后面混,好处自己拿,若是不小心将江山败了,责任则由昏君承担,自己混足了银钱,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安身立命?
薛政君艺自青城,自十三四岁开始,就没少和师傅在江湖历练,手中的青锋双剑,饮过无数江湖好汉的鲜血,是美女中的豪杰,红粉中的煞星。
太子姬策,听从了徐靖等人的建议,表里不一,说一套做一套,只好瞒过老皇帝,可这怎么能瞒得住薛政君这个江湖女痞棍,既入姬家,亦是改不了高来高去的老毛病,没几天工夫,就把太子府和原先姬策做端王时的端王府的盘子,踩了个清清楚楚。
戎都、杨文勇、高怀远等人明知是她,也不好过问,徐靖听到戎都的禀报,跳着脚大骂李延,竟然找来了这么个诡计多端、武艺高强的女泼皮来,但木已成舟,连太子姬策,也被他治的服服帖帖,没奈何,只得定下心来,全力应付于她。
太子姬策的性格,也没用几天,就被她摸的清清楚楚,姬策表面上看仪表堂堂,颇俱威严,象个贤王,实际上性格懦弱,欺软怕硬,遇事全无主见,政治、军事上的智商,几乎为零,若不是徐靖、戎都这些文臣武将想投机骗个大富贵,投在他的帐下厮混,给他出主意的出主意,壮胆的壮胆,太子姬策,表里都是个大软蛋,真脓包。
薛政君既摸清了太子的老底,整治起来,就容易的多,所谓的太子姬策,天生的就是一个下贱的奴才坯子。几番调教下来,这个大晋未来的皇帝,如今的大晋太子,在薛政君的掌握中温驯如羊,人前俯首贴耳不说,背后更是叫她为“女主人!”心甘情愿的给她舔脚、凌虐,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原先端王府中,徐靖等人苦心经营的、极隐密的地宫,也给她弄的清清楚楚,地宫中一千五余百名美女佳人,也尽落入了她的掌控之中。
薛政君倒不计较姬策有多少良娣、良人、庶子,只是要求姬策的所有妃嫔、世子,必须听命于她,宫女家奴就更不用说了,捎有不满,举手就打。姬策共有二十三名世子,十八名郡主,都给她整治的服服帖帖,薛政君在太子府中,宛如女皇。
戎都、杨文勇、高怀远俱是天下高手,平日里在徐靖的支会下,分班悄悄的潜在姬策的身边,以事保护,薛政君武艺虽高,但怎么能查觉戎都、高怀远、杨文勇这种天下好汉的剌探,自以为周围无人,由着性子,肆无忌惮的玩弄、凌辱姬策和诸位嫔妃美人。
徐靖闻报,知道姬策已经完全落入她的掌控之中,薛政君干涉朝堂政事,也是迟早的事,除非用计,令姬策做不成大晋天子,但两下比较,自己损失的更多,于是吩咐戎都等人,不必管她,由她胡闹,只等太子登基以后,大家只管捞钱就是。
但薛家既然横插了进来,是挤是拉也不得不采取一些对策,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决不和薛家翻脸,以免因小失大,但话说回来,若是薛家想挤掉他们几个,独自捞好处的话,就采取雷霆手段,灭她薛家的满门,到时也由得姬策同意不同意了,大不了再立一个皇帝罢了!李延更是自打嘴巴,一桑叠声的后悔引狼入室。
姬策虽然才三十七八岁,但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自七八岁起,就开始接触女色,宠幸玩过的美女不下千名,但被薛政君这个身在官宦世家,却混迹江湖的刁蛮小美人呼来喝去肆意胡弄,相反觉得大是过瘾。
薛政君自大婚之夜,发现姬策全不中用,顿时江湖脾气发作,匪气上来,正反抽了姬策两个耳光,却不料这两个响亮的耳光却令姬策不怒反喜,涎着个老脸,求薛政君打他、凌辱他、如狗一般的玩弄他、践踏他,跪在地上求薛政君,要做她的马桶。
薛政君久走江湖,三教九流,奇闻怪事,所知颇多,学的又是道教武艺,对道家的房中之术,也略知一二,立时明白,原来堂堂大晋的太子爷,竟然有受虐的特殊嗜好,当下再不客气,把个堂堂天朝大国的大晋太子,如狗般的痛责践踏。
现在在老皇帝身边的那个妖道灵清,就是薛政君通过太子姬策,向老皇帝推荐的青城道派的顶级妖人,别看那个妖人表面上看来只有四十余岁的年纪,实际上已经修炼百余年了,他善于炼制各种春药散,精通道门中的种种高深双修、采补之术,为蜀山道派中房中秘术的魁手。
第二卷骊山之行第十四章先下手为强
灵清真人种师道,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既得门下弟子推荐,入朝做了国师,荣华富贵自不消说,最为关键的是,从此以后,想要美女或是采补、或是炼制密药的话,就不必偷偷摸摸的做那拐贩人口的勾当,天下的美女、药材,都任其允夺,银钱上更是无虑,要多少有多少,一高兴之下,把青城三宝,悉数全给了薛政君。
姬策的二十三名世子中,唯有九世子姬玳,薛政君感到难以训服,思虑着日后趁着什么由头,把他远远的贬走或是干脆弄死,以除心头之患。
薛政君接到家人薛忠快马从骊山薛宪处传来的密报,立即站起身来,大喜道:“妙啊!鱼儿果然咬钩了,传令下去,令徐先生和戎都等人,依计行事,勿必要借着这条沟,来出我们的水,彻底控制住大内和禁军,拥立太子登基!”
殿门外立着的亲兵,立即各自传令去了,薛政君又道:“来人,替我披挂起来!抬出兵器,牵出坐骑,此一役,本姑奶奶就要挑了那个不会武艺的狗屁殿帅,尽灭东、西两厂!”旁边立着的数十名健婢应了一声,急急的替她穿戴起衣甲来。
四皇子姬第这一路并不好走,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想不到的路碍,不是村人将牛羊放的满官道都是,就是官道边拥满了迎亲或是送葬的人群,乱七八糟的事,竟然都凑到一天办了。
姬第在马上急的直骂,蠢夫蠢妇们哪里理他,依旧是慢吞吞的塞住官道在磨时间,他一个皇子,也认不识小路,耐着性子,骑在这匹日行里千里的大宛良马背上慢吞吞的一步一步的挨,好不容易才来到晋阳城下.
他的表兄,殿帅张洲夜早已集合了禁军,在城门口等他,远远的见他驱马而来,就大呼小叫道:“哎呀!我的四皇子,您老怎么才来呀!将士早已集合完毕,就等您出场了!”
姬第抹着满头的汗道:“此事说来话长!快快传令下去,进占紫禁城,高公公那边,料也顺利,我们这边也得快,否则的话,恐生变故!”
张洲夜笑道:“紫禁城中,高公公临行之前,已经说动东西两厂的大太监许义、魏章,他们同意全力支持我们,共图大事,这会儿,皇宫大内中,指不定也是血风腥雨、血流成河哩!
张间、田进两只腌鸡,识相的还好,若是不识相,这会儿可能正被东西两厂的高手,追的满宫乱跑哩!麻烦的是那些留守在京师的大臣们,虽闭门不出,但心怀犹豫,各怀心思,并不怎么向着我们,总不能全杀光吧!”
姬第道:“等孤王登基之后,一切自然会平静下来!”
皇宫大内之中,忽然升起了一颗红色的焰花
姬第奇道:“咦——!那是什么意思!”
张洲夜忽然道:“不好!我们并没的这般布置,也不知道是哪个皇子在混水摸鱼,传令下去,速入紫金城,拥四皇子登基!”
禁军们后队改前队,一路上呼呼喝喝的往紫金城赶,晋阳城中顿时人人闭房,个个关门,躲瘟神似的远远的躲开这些当兵的。
午朝门外,却已经扯起了吊桥,城楼上密压压的全是弓弩手,盔甲曜日,大旗如林,骁将戎都,着将军铠甲,红缨贯日,手执九十二斤五股托天叉,杀气森森的立在城楼上。
禁军中的高级军官中,并没有几个人认识戎都,哪里知道他的厉害?统制官中,有人传令攻城,却被戎都放下钢叉,取过铁弓,在五百步外,把跑在前头的几个禁军高级军官尽数射死。
中、下级军官中,倒有不少人认得戎都,都知他是个大虫,见长官在普通弓驽不可能的射程内,俱被他硬弓射死,尽皆大惊,发了一声喊,远远的跑了出去,停在金水池对岸,等待四皇子和张洲夜赶来。
薛政君是江湖上的母大虫,武林中的雌老虎,可不会被动的等对手打来时再还手,早已经先下手为强,依徐靖计议,令戎都、杨文勇、高怀远等禁军军官,假传圣旨,纠合了护殿和禁军中早已暗通的兵将,先抢了紫禁城,守住了午朝门、后宰门,切断了紫禁城和皇城之间的联系。
令高丽的美女杀手金日素、李日贞、成日娇、焦日敏等人,一起发作,带着高丽悍勇的女杀手,并大批的太子府搜罗的五湖四海的死士,去对付东、西两厂的大太监许义、魏章。
自领着投靠太子姬策的大内高手,和深宫内的张间、田进里应外合,挟雷霆之势,遍扫宫中异已,那些不肯投效姬策的内厂密探,早已被张间、田进两个写入黑名单,事发起来,只依着名册杀人就是,顿时深宫之中,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东西两厂的衙门所隔甚远,许义、魏章两个大太监武艺更高,但此时都在拼死挣命,两厂几乎就在同时,受到了大批不明身份人的猛攻,先是一阵箭雨,射翻了一半以上的人,跟着大队的高手,手执兵器,明火执仗的攻击两厂,这世道真是变了。
许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谋反,否则的话,没有人敢冲击东厂,刚问了一声:“什么人?”就受到了两名手执长剑的美女攻击。
这两名美女面色冰冷,身高都在七尺上下,行动彪悍,宛如男子,所出招式,又快又狠,全不是中土的路数,娇叱着舞着长剑。一在一右,分剌许义。
许义一拍太师椅,身形向上飞腾,半空中抽刀急挥,“叮——”的一声,磕开撩向他一剑,借势飞到厅中,准备相机走人。
攻许义的两名美女,正是金日素、成日娇两名高丽美女杀手,依薛政君之令,双战许义,勿必砍下他的人头,回去复命,见他要走,齐用韩语骂了一声,双双一个“倒卷珠帘”,向后倒飞出去,瞬间又缠上了许义。
许义听两人说话,已经知道是两个高丽妞,怒道:“你们两个高丽,缠着男人也就是了,缠着我这个太监做什么!哼——!”
第二卷骊山之行第十五章天降娇娘
他久经风浪,对于突发事件,应付的游刃有余,口中骂着,心神立即定了下来,知今天之事,决不可能善了,这两条高丽,拼了命的猛攻,摆明了要砍下他的头去,脚尖刚一着地落地,就刀锋一转,大旋身狠狠的劈向左边的金日素。
金日素杏目圆睁,挥剑“叮——”的一声,接下了他一刀,却是身形一晃,向后疾退,许义刀锋顺势反转,绞上了成日娇的长剑,尖声道:“!你撒手吧!”
成日娇不肯弃剑,顺着他的刀势,凌空倒翻了一个筋斗,抬起粉腿来,就踢他的,许义大笑道:“你个高丽呆B!踢我那里!你认为有用吗?可笑!”
金日素、成日娇现在方知传言非虚,东厂大太监许义,身手艺业,果然了得,当下两人再不敢逞强,老老实实的依徐靖之计,用高丽两仪剑阵,缠住了许义,不让他逃跑,等候正主儿来收拾他。
徐靖可不认为高丽的漂亮杀手们能对付得了东、西两个武艺高强的大太监,在戎都、杨文勇、高怀远奉命抢下紫禁城后,即令戎都守城,却命杨文勇、高怀远两人,各带一彪武艺高强的禁军,分别去东、西两厂解决两个大太监,勿求速战速决。
许义在两名高丽杀顶尖杀手的纠缠下,不唯不败,还占了上风,只是他生性狡猾,在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本能的想着先脱身再说。
金日素、成日娇两人也挡他不住,被他逼的娇叱连连,险象环生,三人且战且走,渐渐的走出了东厂衙门,来到了大道边,许义一脚蹬在成日娇的美臀上,把成日娇踢的撞到墙上,弹滚了下来,许义怒道:“高丽的女人,都是这么缠人的吗?你们两条,艺业不济,识相的不要再来!”
金日素哪里理他,她久在中原,听得懂许义的说话,羞愤中合身而上,手中长剑进指许义的左胁下。
许义一刀磕开她的长剑,笑道:“失陪!”转身就想飞上高墙遁走,就在此时,只听大道拐角处乱銮铃急响,跑出一匹神骏的大宛白马来,马上坐着一名少年战将,银盔银甲,见许义要跑,急催马赶上前来,喝道:“许腌鸡!哪儿走,吃爷爷一枪吧!”
手中四十八斤蟠龙枪挽了一个大枪花,“耍——”的一声,兜头盖顶就砸,许义从来就不认识过这名少年将军,但听蟠龙枪带起的闷声,知道来者极不好惹,虽见他用枪当棍,兜头砸下,却没有一丝怀疑来人不会用枪。
只这一枪,许义的去路全被他封死,避无可避,本能的知道对付他的正主儿赶来了,只得急运丹田气,大喝一声,双手同时握住狭锋刀长长的刀柄,妄想架开当头这一枪。
“当——”的一声闷声,狭锋刀脱手,蟠龙枪枪尖一抖,二尺余的枪头闪电似的一翻,直灭入许义的前胸,从后背穿了出来。
许义瞪眼哑声道:“我-好-恨!死在你这个无名小辈手中!”
少年将军阴阳把一合,把许义整个人给挑飞了出去,甩出十数丈外,大笑道:“山西杨文勇在此!奉大晋皇帝圣旨拿贼,只诛首恶,降者免死!”
金日素、成日娇见那少年将军俊美,不由看的痴了,见他一招挑飞强敌,心中好生向往,齐齐把剑收在肘后,上前一抱拳,娇声道:“将军有礼!这些东厂的密探,甚是顽固,若不把他们杀的怕了,怎肯束手就擒?”
杨文勇大笑道:“原来如此!你们两个随我来,看我尽诛这些不识相的腌鸡!”
说罢也不下马,双腿一夹,提枪就冲进了东厂衙门,手中蟠龙枪翻飞处,东厂的大小档头、密探纷纷倒地,惨嚎声不绝于耳,所经之处,残肢断臂,满天飞舞。
这些东厂的密探、档头,虽是高手,但怎么经得起杨文勇这条天下好汉的冲杀,有识得机的探子,就想往外跑,却被金日素、成日娇带来的死士挡住。
成日娇、金日素一左一右的跟在杨文勇马后,剑诛漏网之鱼,成日娇高喝道:“许义谋反,已经伏法,尔等还不束手就擒,更等何日?”
金日素也喝道:“圣上有旨,只诛首恶,降者免死!”
众东厂探子走投无路之际,纷纷丢下兵器愿降,金日素看看成日娇,忽然走到杨文勇马前,抱拳道:“贱妾金日素,此生愿追随将军,鞍前马后,任君使唤,决无怨言!”
杨文勇一愣,只见金日素英姿飒飒,美艳迷人,比起中原的女子来,别有一番英媚之气,转而笑道:“小将家贫,尚未婚娶,小姐鞍前马后倒是不必,若是不嫌小将家贫——!”
金日素大喜,羞笑道:“贱妾愿意铺床叠被,侍候将军!”
杨文勇放声大笑起来道:“我真是穷的很,你个妮子,可别后悔!”
金日素不是中原女子,全没有中原的礼数,见杨文勇俊美英雄,芳心深处有意托付终生,当下把剑插回后背剑鞘中,就在马前,伸出纤手道:“决不后悔,望将军疼爱!”
四周的禁军、高手一起起哄,有人笑道:“小杨穷的连个家也没有,带着老娘,窝在城西效外的茅屋中,你个美艳的小娇娘,何必下嫁与他,不如趁早找个大户人家,做个小妾罢,跟着小杨,一日三餐都成问题哩!”
杨文勇笑道:“都听到了吧!”
金日素固执的望着他,坚定的道:“小女子愿意侍奉将军一生一世,决不反悔!”
杨文勇道:“既如此,还不上马来!哈哈!想不到我杨文勇也有娘子了,还是貌美如花的美娇娘,就是现在立即死了,也是快活!”
禁军有人笑道:“没出息!若是你现在就死了,那洞我可就要代劳了!”
金日素骑在杨文勇身后的马背上,闻言怒道:“谁说的!站出来!”
杨文勇笑道:“兄弟们俱是粗野汉子,娘子不必认真!”
成日娇忽然高声道:“金日素!你随了杨将军去,首领面前,要我如何交待?”
金日素柳眉倒竖,叱道:“成日娇!你待怎样?”
第二卷骊山之行第十六章青狐妖女
成日娇笑道:“也不想怎样!只想与你一同侍奉杨将军!”
杨文勇差点就从马上载下来,连连摇手道:“不可不可!”
金日素笑道:“日娇与我,自小情同姐妹,一同侍候将军,定然其乐无穷,没什么不妥啊!”
人丛中有人笑道:“不是这小子不想左拥右抱,实在是他养不起你们两个美娇娘啊!”
杨文勇苦笑道:“正是!说起来我只个小小的禁军,真是没有多少收入呀!成小姐好意,杨某心领!禁军中好汉不是我一个,成小姐还是找其他人罢!”
人丛中立即就有人叫道:“找找找我!床下,包管你快活!”
成日娇披披小嘴道:“姓杨的,你当本小姐是什么了!既要了金日素,还就不能不要我!你别想跑!此生本小姐跟定你了!”
说罢也跳上马来,那匹大宛良马虽是神骏,可也受不了三个人,长嘶一声,蹄腿乱踏,似就要摔将下来!
杨文勇忙道:“好了!我要了你就是!三人一齐骑在马上,这马怎受得了,快下来吧!若是压坏了公家的东西,可是要照价赔偿的,只是先说好了,填不饱肚子时,可别说我没用!”
成日娇笑道:“不下!要下来一齐下来!”
杨文勇正要处置这些投降的东厂探子,闻言点头,三人一齐下马,做起正事来。
再说午门外的金水河边,张洲夜和四皇子姬第,坐在马上正看时,午门上一声炮响,吊桥缓缓落下,一位极靓的女将,着锁子云纹青金战甲,碧绿的蜀锦飞凤战袍,头戴束发青金冠,冠上插着两根一丈长短的深青雉鸡尾,背插一双青锋剑,手执丈八绿沉枪,跨下一匹深青的色的玉麒麟,一骑当先,冲过吊桥来。
身后左右四匹战马上,各有四名衣甲鲜明的美婢护住,戎都手执九十二斤五股托天叉,跨下黑犀神兽,在后面替她压阵。那只高大彪悍的黑犀神兽,原是外夷进贡之物,老皇帝赏给了太子姬策,姬策又让与戎都骑乘。
四皇子姬第认得玉麒麟上的那名漂亮女将,远远的大叫道:“皇嫂且慢!孤有话说!”
那玉麒麟上的女将,正是薛政君,手中的丈八绿沉枪,背后的青锋双剑,跨下的玉麒麟,正是青城三宝,右手枪一指四皇子,丹田中真气一转,娇笑道:“老四!你谋朝篡位,圣上有旨拿你呢!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好讲!”
姬第在马上恭手道:“皇嫂请了!父皇昏庸,不理朝政,天下反贼四起,边疆不宁,二皇兄虽身为皇诸,然贪酒好色,碌碌无为,事事听从小人拨弄,若是他得了江山,指不定就给他败了,九泉之下,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孤以江山社稷为念,以天下百姓为重,请嫂嫂不要为难孤王!“
薛政君运内力仰天娇笑,远远的说道:“好御弟!古人运:子不言父过,你两军阵前,诽谤父兄,暗图帝位,居心叵测,众兵将听着,四皇子姬第,阴合内厂大太监高九和、殿帅张洲夜谋反,皇上念尔等不知实情,特降旨只诛首恶,不论其他,若是尔等不知进退,助贼谋反,必获大罪,到时悔之晚矣!
好御弟!你却不要走,乖乖的把头颈伸上来,叫嫂嫂我捅一下吧!一下就完了,不疼的!咯咯——!”
张洲夜怒道:“四皇子!不要和这个废话!来人——!有谁能替本帅拿下这个?”
话音刚落,早有一名心腹禁军统制军官应声飞马杀了出来,这些禁军,被薛政君英武而娇美的打扮,弄得心痒难挠,听主帅呼喝,立即就有人上前想拿下她沾沾便宜!
禁军们当兵,只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弄些银钱养家糊口,谁肯冒着天大的风险,助人谋反?能在晋阳做禁军的,没有一个是傻子,头脑都管用的很,什么事都盘算的好好的。
这种谋反大事,成功了是替人打江山,他们也捞不到多少好处,失败了就铁定会诛连九族,但在双方末分胜负之前,大多数人还想偷鸡,若是借这事杀入紫金城,说不定能顺手牵头羊,在宫中弄些值钱的东西回家,又或是杀入大户人家,强抢些金银用渡。
应声冲出队列的统制官,却是张洲夜的死党,若是助四皇子谋反成功,好处是巨大的,弄个正二品的总兵官混混,是老BB的事,舞着手中长刀,就冲向看起来娇滴滴薛政君,薛政君不慌不忙,两条粉腿一夹玉麒麟迎了上去。
麟马相交,薛政君手中的三十六斤的绿沉枪枪头巧妙的一旋,那名统制官应声落马,犀利之极的三尺绿沉枪头,透铠穿甲,顿时将胸前捅了一个大洞,鲜血顺着枪尖的血槽,往外直彪,滚在地上手脚乱动的挣命。
薛政君带住麒麟的缰绳,在玉麒麟背上仰天妖笑道:“这样的草包,也配做我们大晋的御前统制官,真是浪费钱粮,皇家的饭也太好吃了吧!咯咯——!还有没有送死的?没有的话,张洲夜、姬第,你们两个王八蛋休走,吃本娘娘一枪!”话语神态,俱是江湖匪气。
张洲夜大怒道:“婆娘!恁的猖狂,欺本帅军中没有大将么?”急用马鞭点了十名有本事的御前都统制上来,传令道:“替本帅拿下这个贼婆娘,本帅重重有赏,死活不论!”
薛政君内力深厚,听的明白,远远的在对面娇叱道:“张洲夜!你个大胆的乌龟王八蛋!竟然要人来拿本娘娘,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你们这些混蛋全给姑奶奶听着!本姑奶奶乃是未来的大晋皇后,你们这些王八羔子若是胆敢向本姑奶奶递狗爪子的话,本姑奶奶定然诛灭你们的九族!”
两军阵前的众将官,尽皆愕然。料不到薛政君全不顾朝廷礼议,说的全是江湖粗口,张洲夜军中,有名军官,倒是颇知江湖匪事,这时认出她来了,隐在门旗后高叫道:“说话的可是青城门下,名动江湖的青狐妖女薛青凌?”
薛政君妖笑起来,娇喝道:“想不到朝堂之中,竟然也有人知道本姑奶奶在江湖上的名号,不错!本姑奶奶正是青狐仙女薛青凌,不是什么妖女!那说话的不要躲在门旗之中,上来给本姑奶奶瞧瞧长的什么吊样!”
第二卷骊山之行第十七章混水摸鱼
青狐妖女薛青凌十四岁出道,乃是青城门下百年难遇的人才,人生的又美又妖,一对青钢剑下,斩过江湖上无数的好汉英雄,自出道以来,还未曾碰过对手,事实上薛政君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六,虽说排在风云榜的末尾,但一般所谓的高手,哪里是她的对手?
那名军官既知江湖之事,怎不知道她的厉害?当下头一缩,躲进了万军丛中,再也不敢冒头。
原来在大晋,是凡闯江湖的儿女,皆不用自家的姓名,也隐去本身籍贯,唯恐仇家寻上门来,杀害父母亲人,师门吗?倒是不怕,青城派好汉英雌无数,是天下的一个大派,怎么怕门下弟子的仇人寻上门来滋事?
薛政君即将贵为国母,何俱江湖匪类寻仇?哪有不怕死的,敢到皇宫大内来,找国母寻衅生事?
张洲夜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江湖上艳名四播的青狐妖女!你们几个,还不上前?速速替本帅擒下这只狐狸?”
十名都统制官对望了几眼,似在犹豫,四皇子姬第催道:“诸位将军,事不宜迟,帮本王成了大事之后,本王少不了诸位的公候爵位!”
十名都统制一咬牙,各拍战马,舞动手中的兵刃,冲了过来。
薛政君咯咯笑道:“戎都!这些草包交给你了!我去捉老四!”
戎都正技痒难挠,但在主母面前,却不敢放肆,闻言正中心意,一磕跨下的黑犀牛,闪电似的迎着十个都统制官冲到,手中九十二斤的五股托天叉往都统制们的兵刃中间一划,顿时一片“叮叮铛铛”之声,众统制官身形在马上直摇,有人虎口已经裂了。
戎都大笑道:“你们这些草包,平日里人五人六的耀武扬威,事到临头,全不济事,都不要走,伸长脖子受死吧!”托天叉急转,“扑——”的一声打在一名统制官后背上,那名都统制顿时衣甲尽碎,连一声也末叫出,脊骨都断了,一头栽到马下。
张洲夜见薛政君迎面冲来,急令放箭,手底下禁军也不是傻子,都知道薛政君是未来的大晋国母,若是伤了她,获罪非轻,但将命也是难违,再者万一姬第夺位成功,他们关键之时不肯出力,也没有好果子吃,俱是犹豫着慢腾腾的抽弓搭箭,却不攒射。
薛政君的玉麒麟奔行如飞,在这些禁军犹豫之时,已经冲到张洲夜面前,娇笑一声,绿沉枪把文人出身的张洲夜穿了个透心,阴阳把一合,把他挑了起来,扬威道:“圣上有旨,只诛首恶,你们这些傻兵,还愣着干什么!想助逆贼谋反不成?”
言毕,扔出张洲夜的血如泉涌的尸体,媚目一转,看看四皇子姬第,笑道:“老四!你好呀!来——!让嫂嫂我疼疼你!”
姬第大惊,料不到这位娇滴滴的小皇嫂如此了得,急带战马就往军士丛中跑,口中高呼:“快快拦住她!”
薛政君媚目一瞪,娇叱道:“哪个不怕死的敢上来!”
众禁军口中虚应故事的高声呼喝,人却是识相的往后就退,既不帮姬第拦住薛政君,也不帮薛政君挡住姬第,大家都在看风色行事,谁家没有老小,怎会不顾后果的胡来?
午门的敌楼上,徐靖摇着雪白的羽扇,微笑的观看,忽然低头一瞧,只见杨文勇、高怀远各搂了两名美娇娘,正走上城楼来。
徐靖等他们走近,方笑道:“你们两个,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她们四个高丽美人儿,怎么和你们两个东西,如此亲密?”
杨文勇、高怀远正是回来交令的,六人一齐施礼道:“回先生!我们已经尽灭东、西两厂的叛逆,擒获的探子们已经交张公公、田公公着人看管,特回来向先生缴令来了!”
杨文勇看看高怀远,笑道:“这四名高丽美女,已经答应要一生一世,侍奉我和怀远两个,赶也赶不走!”
徐靖笑了起来,道:“你们两个。平日里所拿军晌,带着老娘,两个人用渡,还颇嫌手紧,又如何能养的起婆娘?更何况还是一人两个,既有了如此美妻,又怎能不买丫头婆子使唤?我看你们两个东西,不日里就会连稀饭也没得喝了!”
金日素、李日贞、成日娇、焦日敏四名高丽美女,一齐恭手道:“贱妾羡将军英雄,不怕受苦,情愿跟随将军一生一世!”
徐靖有意收伏杨、高两名骁将为已私用,笑道:“不管怎样,饭还是要吃的!”
高怀远眼珠一转,一左一右的拉住李日贞、焦日敏的玉手道:“望先生在太子面前美言,高某和两位内子感激不尽!”
徐靖笑道:“这是自然!不过眼前就有一场富贵,不知道两位想不想要?”
杨文勇奋勇道:“是下城帮太子妃娘娘杀贼么?没问题!末将这就下去,杀他个人仰马翻!”
徐靖笑道:“戎都在下面,哪有对手?你们两个不必下去!张洲夜谋反,这抄家之事是免不了的,你们两个可带人,悄悄从暗门出去,传圣上口御,抄了张洲夜的家。
搜寻他谋反的铁证,御前十大都统制官也跟着谋反,他们的宅第,听说有的还真不错,你们两个,可挑中意的住了,胜过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窝在陋室之中,太子面前,自有我去说,堂堂的大将军,却养不活老娘娇妻,岂不惹人笑话?”
杨、高两人也不呆,闻言知道徐靖要他们两个混水摸鱼,强抢高官的银钱家私,新得娇妻手头颇紧之时,正中下怀,不由喜道:“谢先生成全!末将这就前去!”
徐靖道:“慢——!”
想了一想道:“四皇子为首恶,你们也把他的梁王府也荡平了罢!骊山那边,不出意外,看来也是大事可定,太子此次回来,就是天子了,你们两个,不必犹豫,只管放手去办就是了,一切有太子和我两个担当!太子只要四皇子谋反的证据,其余不要,你们可是记住了?”
高、杨两人对望一眼,心中哪能没数,笑道:“其余东西,我们自会交到生先处发落!”
第二卷骊山之行第十八章妙计欺君
徐靖笑道:“我也不会全要,你们两个留足了金银之后,剩下的古玩字画,一起给我就是,李淖、李延几个,也颇好这些雅物,黄白之物倒是不稀罕!还有!四皇子的王府中,有一套稀罕之极的碧螭战甲,本为四皇子出使天竺国时所得,你们定要搜出全套来交与我,明白吗!”
杨文勇奇道:“据末将报知,那套战甲是女将用的,先生堂堂七尺,穿戴出来,岂不惹人笑话?”
徐靖笑道:“某从不穿战甲,你们看!太子妃娘娘,身负青锋剑,手执绿沉枪,跨下玉麒麟,这三样俱是宝物,一身的青绿,只是那套战甲太次!”
高、杨二人立即明白,笑道:“末将明白了!”
徐靖道:“去罢!”
高、杨两人唱了一个大肥诺,喜滋滋的各点心腹,带了老婆,混水摸鱼去了。
徐靖摇摇扇子,继续观战,心中暗道:“张洲夜、姬第府中,高手如云,若不叫这两个去,在没有圣旨之下硬来,还真抄不了他们的家,若是等圣旨下来了,所抄之物,就要收入公家了,哪有便宜给他占?
四皇子姬第的战马,虽是良驹,但怎么能快过玉麒麟?终于被薛政君追上,绿沉枪寒芒一闪,姬第忙向侧面一闪身,薛政君咯咯一笑,枪头顺势就打,“啪——”的一声响,把姬第抽下马来,丈八绿沉枪的枪尖跟着就压在了姬第的前胸。
姬第道:“皇嫂饶了小弟吧!”
薛政君妖笑道:“当然要饶你!我们还是一家人呢!”说罢枪尖一送,穿过姬第的前胸。拨出血淋淋的绿沉枪,在手中扬了扬,妖喝道:“姬第、张洲夜已经伏法,皇上有旨,只诛首恶,余者免罪!”
金水河边,戎都早已经把十个御前都统制,尽数毙于叉下,勒住黑犀兽,立在后面看,众禁军见胜负已分,再不识相就真的要倒霉了,当下禁军中有人带头高呼道:“愿追随太子妃娘娘!”
薛政君笑道:“很好!本娘娘念你们不知就里,全部免罪,速速去戎都将军处集合听令去吧!”
戎都此一战,日不移影,瞬间毙掉了军中十个以骁勇闻名的御前都统制官,众禁军将校,看的早已是腿股皆颤,哪敢不服?当下有马屁精高喊道:“我们愿追随戎将军,听戎将军调遣!”
敌楼上的徐靖,见大事已定,传令戎都,收拢军士,令李淖重新具体布置晋阳城的防御,各个重要关口、路段,皆设了自己的可靠之人。
薛政君在昔日青城派的同门师姐妹簇拥下,公然入主椒房殿,把张间、田进唤上来,帮她参谋挑选婢女、舍人,强令宣帝留在晋阳城中的嫔妃美人,前来拜见,有不服的妃嫔,立即就被处死,再令薛家忠仆薛忠,快马向骊山行宫的薛宪传信,支会太子姬策,说是晋阳城中,大事已定,就等他回来登基坐殿了。
骊山豹宫的欢德殿中,老皇帝姬恒在太医们的调理下,第二天日暮时分,悠悠转醒,新收的牝畜范淑芳,被扣住了粉颈上的扣链,锁住了手脚,跪在殿中一角,却不见陈、梅两名妖妃。
陈萱华、梅承雪哪能忍耐老头身上的一股死人腐味?得空自是远远的避开,自寻乐子去了,董、惠、俞、张四名妃子,却是被陈、梅二妃示意,在曹断的安排下,趁老头儿病危,轮番的在各自落榻处的别院中,侍候太子姬策。
老皇帝的床前,只有二名宫娥在窃窃私语,老皇帝大声咳嗽一声,清了清嘶哑而浑浊的嗓子,两名宫娥立即应声道:“陛下!”
老皇帝沙哑着声音道:“两位爱妃何在?”
两名值日的宫娥,早得到两位妖妃的吩咐,闻言跪应道:“两位娘娘一直侍候在陛边,现在得空去盥洗去了,马上就来!”
老皇帝现在一时也离开两名妖妃,喘息着道:“你俩两个,去催一催,就说朕醒了,要见她们!”
一名宫娥应了一声,急急的下去了,另一名宫娥扶起老皇帝,喂他汤药,末几,陈萱华慌慌张张的前来,妖声道:“陛下!您好点了吗?”
宣帝道:“为何如此惊慌,承雪呢?”
陈萱华抖了抖华袖道:“马上就来!”
果然梅承雪跟着进来,粉面含泪,起伏,眼有怒色,宣帝招手道:“爱妃!何事如此呀!”
陈萱华却在旁边,对着梅承雪轻轻的摇了摇头,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给老头儿看见,老头儿道:“你们两个,不许隐瞒,快快说与朕知道!”
陈萱华叹气道:“陛下还是龙体要紧,有些事,还是等身体好了,再知道不迟!”
梅承雪得到陈萱华的暗示,也劝道:“姐姐说的是!求陛下不要再问!”
老皇帝怒道:“朕对你们两个不薄,为何有事要隐瞒于朕?快快奏来,否则朕定要责罚!”
梅承雪似是忍无可忍的怨声道:“太子无礼!趁陛下龙体略有微恙,就来调戏我们两个,我和姐姐,坚决不肯,他怕陛下会忽然醒来看见,不敢太过强求,又跑去张妃处了,此时也不知道将张妃怎么样了!”
老皇帝不信道:“姬策我儿,向是守礼,昔日做端王之时,从不进女色,你们所言,可是实情?”
陈萱华笑道:“是妹妹多心了,陛下不要往心里去!说不定是张妃撩拨太子,也未可知!”
老皇帝烦道:“不管是谁撩拨谁,都是大逆不道之事,你们两个扶我前去看个究竟!”
陈萱华埋怨梅承雪道:“妹妹啊!姐姐怎么说来着,我让你等陛下龙体稍安之时,再提此事,你个妮子,偏是不听!”
老皇帝沉声道:“若是朕龙体安康之时,料不会有人如此大胆,就要在此时,方能看出人心是善是恶,你们两个,休再多言,还不扶朕前去,看个究竟!”
两个妖精,似是无奈,一左一右的把老头儿架了起来,老头儿忍着恶心要吐、天晕地转的感觉,被两个妖精架着,径向张妃的落榻处而来。
第二卷骊山之行第十九章大逆之子
现在的内厂,已经归曹断、冯先两个把执,后宫之中,又是陈、梅两个妖精说了算,这一路之上,并没有人阻挡,远在张妃落脚的院外,就听到皮鞭着肉的声响,混夹着女人的呼叫,门外宫女,一见老皇帝来了,一齐跪了下来。
老皇帝问道:“何人在里面?”
宫女低头答道:“回陛下!太子在里面!”
老皇帝怒道:“他在他的庶母处干什么?”
宫女低声道:“奴婢不知,请陛下亲临看查!”
老皇帝嗯道:“不是不知,是不敢说,混帐的东西!”说罢想抬起脚来踢那宫女,只觉腿脚无力,脚尖虽是踢中了那个宫女,却是没有什么力气。
那宫女伏地哀求道:“奴婢该死!皇上恕罪!”
老皇帝哼了一声,道:“我们进去!”
别院大厅中,太子姬策光着上身,背对着门外,手上拿着一根单皮鞭,呼喝声中,甚是兴奋。
妖俏的张妃,秀发披散,倒缚的双手,挂在梁上,一条被拴住脚上的大趾,被一根结实的细棕绳,高高向上拉起,另一条落在地上,只容趾尖点地。
张妃全身是汗,姻体上鞭印处处,映在雪样的身体上,更是触目惊心,随着太子姬策手起鞭落,小嘴中发出分不清是惨叫还是浪哼的妖声音。
太子姬策皮鞭再翻,“啪——”的一声,张妃疼的浑身一缩,叫得更是大声了。
姬策大笑道:“这样舒服吧!”
张妃正面对着大门,已然看见老皇帝,这时发出了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嚎,姬策愣道:“你个!不是喜欢鞭打吗?怎么发出这种惨叫!不对!再吃一鞭!”
“啪——!”的一声,手中的皮鞭果然又落在了张妃姻体上,张妃姻体直动,拼命的挣扎,似想下来。
老皇帝看的分明,怒吼道:“逆子敢尔!”
姬策听见有人呼喝,回头看来,见是老皇帝,顿时面有惊色,张着个大嘴,不知如何是好!
老皇帝怒声道:“不忠不孝不知廉耻的逆子,真真是人面兽心!竟然敢这样虐待你的庶母,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将来怎能君临天下,叫万民臣服?来人!唤大理事周珞前来,将这逆子治罪!
唤礼部尚书严宽前来,朕要重拟诏书,废了这个表里不一的大逆之子,贬为庶人,传东乐候星夜前来,朕要重新立他为太子,以安大晋天下!”
应声进来的内侍答应着,却是不动,老头怒道:“快去——!”
内侍方才一溜烟似的跑了,才出院门,就被曹断挡了下来,一掌击在天灵盖上,顿时气绝。
院里大厅中,太子姬策闻听老皇帝的言语,大脑中“嗡——”的一声,若是果真如此,自己的一切就全完了,当下急道:“不可!”
老皇帝怒道:“有什么不可!朕定要废了你不可!”
姬策已知晋阳尽在已手,自己称帝是指日可待的事,实以为老皇帝一病就不起了,料不到他竟然跑到此处,撞破了自己的好事,还口口声声的要废了自己,当下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高声道:“父皇!您老不要逼孩儿,只是一个妃子而已,狗一样的人,不必如此大惊小怪!伤了我们父子的感情,您老鹤驾之日,这些大小妃子,还不是归孩儿所有吗?”
老皇帝怒道:“这叫!天哪——!我大晋怎么会有这种逆子?”
姬策哂道:“别犯呆了,这个比我儿子还小,只是供男人玩弄的马桶而已,我们爷儿俩,你我,还不都一样?就是你身边的两个,您老去了之后,也是我的囊中之物,我不嫌您老吃剩下的东西,您老反倒骂起我来,真是岂有此理!”
老皇帝怒极,上前抬脚就踹,姬策闪身躲过,陈、梅二妃互相一使眼色,就势就把站立不稳的老皇帝,朝姬策推了过去。
姬策见老皇帝扑来,本能抬起脚来就是一下,老皇帝本已经要死了,被他一脚,踢的滚到一边,手脚乱蹬,嘴巴张了张,将头一歪,就此断气!
姬策也是大感意外,愕然道:“这样就没有了?”
梅承雪道:“太子爷!您闯祸了,还不快跑!”
陈萱华却盈盈跪下道:“贱妾陈萱华,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策猛的一震,道:“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哩?老头子没了,我就是大晋天子了,真是太好了!唤曹断、冯先进来议事!”
丢了鞭子,抽出剑来,将张妃一剑捅死,扬了扬血淋淋的长剑,走向陈、梅两个妖精处,将剑在她们的妖靥上比了又比,终不忍下手,叹气道:“今日之事,你们两个妖精,都不准在人前滞漏半个字,若有差错,我活剥了你们的皮,听见了吗?”
陈、梅两人可怜巴巴的连连点头,姬策道:“可愿侍候于我?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叫你们两个替老头子殉葬得了!”
陈、梅两人连连点头道:“今日之事,贱妾决不会滞漏半字,贱妾今后愿意全心侍奉陛下!求陛下饶了贱妾的狗命吧!”
曹断、冯先就在门外,听传立即就进来了,也不看陈、梅二妃如何侍候姬策,若无其事的在他面前跪倒,口中山呼“万岁!”
姬策道:“免礼!你们呼我万岁,定然已经知道了,现在说说看,该怎么办才好?”
曹断笑道:“先皇病重,驾鹤仙去,吾皇万岁正好登基!这乃顺理成章之事!”
冯先道:“我立即带可靠的人,将先帝送回欢德殿,洗尽身子,穿上大行龙袍安顿好,太子可速回晋阳城,即天子位!”
姬策犹豫道:“没有人会怀疑吗?”
曹断笑道:“先皇在众人面前倒下,这乃众所周知的事,上了岁数的人,一旦中风,就会一病不起,这已是常理,先皇虽贵为天子,但归天之日已至,这乃是天数,没有人会想其他的事的!”
姬策一指张妃的尸体道:“那她怎么办?”
曹断笑道:“更好办!皇上可把先帝中意的美人嫔妃留下,其余看不顺眼的,全部殉葬,这乃祖制,到时就没有人会注意一个妃子的死因了!”
姬策大笑起来道:“想不到是如此简单之事,传旨下去,令薛霸带原先豹房的高手,暗暗保朕回宫,这龙卫亲兵吗?董方平并不是朕的人,令他退出豹宫,在骊山外围驻扎,小曹、小冯你们两个,并薛宪三人,给朕好好的看住豹宫,不要出什么差错!”
曹断、冯先称是,未几老丈人薛宪带着义子薛霸也来了,几人计议停当,各行其是。
第二卷骊山之行第二十章找人顶缸
七日后,太子姬策在天坛即大晋皇帝位,是为晋成帝,晋成帝姬策封薛宪为太师、鼎山公、大晋首相;
封徐靖为安乾公、太尉,掌管天下兵马;封钱拓为御使大夫;李延为吏部尚书,李淖为殿帅,太监曹断为枢密使,
戎都为恒候、殿前指挥使,薛霸镇国候、龙卫军将军,杨文勇为御前飞龙大将军,高怀远为御前飞虎大将军。
薛政君为皇后,掌管后宫,并三厂大小事宜;冯先为内厂大太监,刘大试为东厂大太监、张间为西厂大太监,田进为大内太监大总管,郭笑风为执美司太监;
青城灵清真人种师道为大国师,掌管天下道佛诸教;天水玉泉观的清泉真人梁志通为左国师,平罗玉皇阁的玉清真人孙自然为右国师,这三人俱是妖道,除各种妖术之外,极善各种房中之术和各种药器的炼制。
董方平兄弟五个,带了老娘,走在去定州的官道上,毕方怨声道:“大哥!朝廷这样做,摆明了是明升暗降,打发我们兄弟五个走路,你怎么也不吱一声?”
董方平道:“我们五个,并不是当今的心腹,当今官家,怎会把系着性命的龙卫军,交与我们兄弟五个?好在我们五个,也不是当今的对头,升了我一个正二品的定州总兵,你们四个,也升为统制官,朝廷没要我们性命,把我们放了外任,我已经感到很知足了!”
哈勇道:“就是!我与大哥有同感!现在天下太平,我们做武将的能升官,已经很不错的了!”
董方平低声道:“莫说天下太平,这天下就要乱了,留在晋阳城,是非太多,我们没有贵人扶执,说不好就会丢了性命,还是远远的避开为妙,皇上这样下旨,正合我意!”
刘奋道:“但哪有在晋阳城的好处多啊!”
董方平笑道:“是命重要,还是好处重要?我看过地形图了,定州城东南数十里,靠着东洋大海,有一座好大的卧虎山,若是天下乱了,我们五个卷了钱粮,往卧虎山一钻,那神仙也没奈何!”
李在道:“这天下不是好好的吗?”
董方平笑道:“叫你们四个,平日里多读些书,就是不肯,一切听我的,到了定州,站稳脚跟之后,哈勇、毕方你们两个就去经营卧虎山,我和李在、刘奋自留在定州,互相照应,方保长命!”
晋阳宫椒房殿中,薛政君接过徐靖献上来的碧螭战甲,掩不住心中的狂喜,笑道:“先生费心了,这套战甲,正合哀家心意!来人!搬张椅子来,请先生坐!”
徐靖在太师椅上坐下,笑道:“这是杨文勇、高怀远两位将军从四皇子的王府中搜出来的,本应按大晋律收入国库的,下官拿来给娘娘看看,若是中意,下官立即拟奏章,恳请陛下,将这碧螭战甲,全副赐与娘娘!”
薛政君笑道:“不要那么麻烦,这战甲哀家留下了,看哪个敢说个不字!陛下问起,就说是哀家的主意就是!”
徐靖一笑,这私抄王府的事,有大头顶缸了,微笑道:“杨将军抄四皇子的王府时,但觉花园秀美,殿宇挥宏,听说薛丞相在京师的宅第寒酸的紧呢?不如由微臣启奏陛下,把四皇子的王府,赐与老丞相如何?”
薛政君咯咯一笑,道:“先生不说,哀家倒忘了!家父所居之地,确是寒酸,哀家如今贵为国母,老爹的宅子,定然要气派些,你去!传哀家的懿旨,将老四的王府,赐与我父亲、母亲居住!将张洲夜的大宅子,给我哥哥薛霸住,你再去弄个奏章,要皇上封哀家的亲弟弟薛政龙一个大官,回头哀家再和他说,他敢不答应?
徐靖笑道:“是!”
抬眼一看,薛政君对那副碧螭战甲爱不释手,不停的用玉手抚摸着甲带上的流苏,复奏道:“娘娘!这副战甲,也多亏杨、高两位将军的一片孝心了!”
薛政君媚眼闪过杨文勇高大雄壮、极是俊美的身影,讷讷的道:“依先生所见,赏他们两个什么好呢?”
徐靖笑道:“不如把跟随四皇子造反的那些都统制的宅子,让他们两个选两处吧!”
薛政君笑道:“这是小意思!你抽空悄悄的把杨将军带到我这里来,我还有封赏!”
徐靖这条老狐狸,听她说起杨文勇时,称“我”而不称“哀家”,已知其意,她在江湖上人称“青狐妖女”,除了她貌美如花外,性子也是极,区区一个软皇帝姬策,如何能够满足于她?
当下也不问她为何只带杨文勇来,笑了笑道:“是——!下官理会得!”
薛政君笑道:“高将军那里,多赏些银子就是了!”
徐靖又道:“四皇子的府第,还显破落了点,老丞相居住,还得再修缮修缮!”
薛政君道:“这些小事,先生你尽管替哀家去办,若是银钱不够,尽管去户部去要就是!”
徐靖见她急着要试那副碧螭甲,起身道:“不打挠娘娘休息了,下官告辞!”
殿外忽然有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薛皇后接驾!”
晋成帝姬策进来,正与要走的徐靖撞了个对面,叫住他道:“先生慢走!朕正有事要问先生!”
徐靖知道是那事来了,不慌不忙的摇摇羽扇,笑道:“圣上请讲!”
晋成帝道:“四皇弟的府第,被人未奉圣旨就给抄了,先生可知此事!”
徐靖道:“这事陛下可以问问薛皇后,便知详情!”
薛政君早已听见,娇声道:“不错!是哀家的主意!有什么不对吗?”
晋成帝转而低声道:“也不是不对,只是所抄之物,理应灭入国库的!”
薛政君道:“东西我拿了!你待怎样?”
成帝无可奈何的道:“朕也不能怎样,只是不合祖制!”
薛政君道:“非但如此!我还令徐先生将那鸟府修一修,给我父母居住!你有意见吗?”
成帝苦笑道:“我说爱后啊!那可是亲王府啊!纵是空着,也怎能给外姓人居住,爱后这样做,似是不妥!”
薛政君怒道:“我老爹住你家的宅子,是看得起你!你还敢叽叽歪歪的说三说四!徐先生!你出去!看我怎么修理他!”
第二卷骊山之行第二十一章堂堂天子
徐靖闻言,立即抱头而去!心想:这呆皇帝有罪受了!家有悍妻啊!
这边徐靖一走,就听见薛政君在里面娇叱道:“都给我死出去!本姑奶奶要教训夫君了!”
宫女、太监、内厂高手哗的全出来了,谁不知道这位皇后娘娘的厉害?
薛政君抬腿将姬策踢翻在地,举起粉拳就打,怒喝道:“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不妥?”
成帝苦声道:“皇后明查!御史们会弹骇的!”
薛政君怒道:“叫我什么?”
成帝忙改口道:“求主人明查!不是小奴不愿,是御史们会弹骇于我啊!这事传扬出去,他们定要我将你治罪!”
薛政君道:“你是皇帝,还是那些书呆子是皇帝,他们竟然要治姑***罪,还反了他们不成!明天我叫戎都上朝,将这些胆敢胡说八道的书呆子全部格毙!你有什么意见吗?”
成帝求道:“主人要怎样就怎样吧!小奴没意见了!”
薛政君还不解气,怒道:“你把本姑***火撩拨上来了,真是可恨之极,你给我跪下来,让我抽两鞭子解气!”
姬策道:“我身为天子,怎能挨鞭子!万万不可!”
薛政君道:“你作死了不成!快跪下来,我要抽了!还想惹我不高兴?”
殿门外的宫女、太监、内厂高手大摇其头,可哪个也不敢进去看,惹火了这个薛皇后,可不是当耍的,正没奈何处,陈萱华、梅承雪两个妖妃到了!
历代为正宫皇后凤驾所居的晋阳宫椒房殿中,大晋皇后薛政君发散钗横,贝齿轻咬朱唇,柳眉斜压星眸,说不出的风流妖冶。
一手叉着细柳小蛮腰,一手拿着一根细长的驯奴专用单皮鞭,雪样的精赤粉足,正踩在一个男人脸上。那男人后背上有几道鞭痕,被看似精巧之极的玉足,踩的发出“哼哼叽叽”的声音。
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妖妃立在大殿门前,直惊的目瞪口呆,被薛政君狗似的踩在玉足下的,正是堂堂的大晋天子姬策。
陈萱华忙妖声道:“住手!你虽贵为皇后,但也不能这样凌虐天子,传扬出去,成何体统!”
薛政君抬头一看,也认得她们,妖笑道:“我倒是谁?你们两个,竟然敢来管本宫的事,今天不把你们两个弄的服服帖帖的,本宫就不姓薛!”
梅承雪机灵,见不对头,丢了陈萱华,转身就跑,去找救兵去了。
薛政君笑道:“跑得了!回头再收拾你,一把揪住陈萱华秀头,举拳就打。
姬策喊道:”主人啊!莫打坏朕的爱妃,稍稍惩罚即可!“
薛政君怒道:“闭嘴!f老老实实的在一边跪好,不准乱跑!“
陈萱华如何是她的对手,只几下,就跪在地上求起饶来,薛政君笑道:“你个!不不识好歹,以后若再有冲掸撞,定将你活活打死!“
陈萱华磕头道:“姐姐再也不敢了,妹妹饶了姐姐吧!“
薛政君媚眼一转,笑道:“姬策!你过来!你想不想玩的剌激点!“
姬策此人,欺软而怕硬,把个强盗老婆娶回宫,只得听天由命了,现如今哪敢再说一个“不”字,见她问话,立即回道:“想啊!主人有什么新花样吗?只是不要太辛苦朕才好!”
薛政君笑道:“不如把这个做成美女狗玩儿吧!”
姬策竟然笑道:“没意思!豹宫之内,美女狗多的是!主人若是想玩,朕命人牵数十条来就是!”
薛政君笑道:“那你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女狗吗?”
姬策兴奋了,看看陈萱华道:“确是没有!”
陈萱华道:“我宁死不从!”
薛政君道:“那好!就让你去死!来人——!将她砍断四肢,割掉舌头,挖去双目,丢到漆坛子里去!”
姬策忙道:“主人不要!”
陈萱华小脸儿吓得雪白,也惊道:“不要啊——!”
薛政君笑道:“我也不想啊!若是把你弄成那样就没意思了,你个贱蹄子,到底听不听话!”
陈萱华低声哭道:“姐姐听话就是!”
薛政君拎起她的秀发来,正反抽了七八个耳光,笑道:“你没听过美女犬是怎么称呼主人的吗?”
陈萱华委曲的“汪汪——!”两声。
薛政君笑道:“这才对!来人!找一副上好的狗项圈来!”
殿门外出现了梅承雪的丽影,妖声道:“薛小蹄子!今日有你没我!”
说完话,一侧身,放开了手中的铁链,喝道:“你们两个,给本娘娘上!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蹄子!”
身后两名漂亮的战畜,一着深红的皮带,一着青绿的皮带,都是长枪,闻听主人呼喝,更不多话,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左一右的抢攻上来,双枪并举,直剌薛政君双胁。
薛政君咯咯娇笑起来,丢开陈萱华的秀发,喝道:“老老实实的跪在一边,等我收拾了这三个蹄子,一并发落你们!”
双足一点,凌空一个倒翻,避开双枪,身如白鹤,落在殿角,“呛啷——”一声龙呤,同时抽出交叉挂在殿墙上的青锋双剑,舞动剑花,迎着双枪,揉身而上,双手同使青城绝技“一剑十三杀”。
枪剑相碰的脆响不绝于耳,姬策直看的眼花缭乱,心惊不已,这两只战畜的本事,他也曾亲眼见过,就算在龙卫军中,也罕有对手,薛政君竟然能同时接下两人,还面不改色,真是想不到他这个正宫皇后,艺业如此了得。
梅承雪牵来的这两名战畜,正是当日豹宫大斗兽场中,两名武艺极出色的牝畜罗小美、范淑芳两个,成帝登基以后,梅承雪向成帝要来,留在殿中防身。
两名战奴,虽然功夫极为了得,但也不是薛政君这种能在天下风云榜上排上名号的英雌对手,剑来枪往中,薛政君抬起粉腿来,“嘣——“的一声,踢在罗小美的麻上,罗小美丢了长枪,倒地不起。
范淑芳虽明知不敌,但身为战畜,主人不叫退是不能退的,咬牙独战,薛政君笑道:“你一个就更不济了!”大旋身剑把的云头点在范淑芳的后背大上,范淑芳顿时动弹不得。
第二卷骊山之行第二十二章治服妖妃
梅承雪回过神来,这回跑不掉了,被薛政君将两支剑一手拿了,赶上前来,捏住她的“肩井”就走,梅承雪大哭,却是动弹不得!
薛政君指着范、罗两个美女战畜道:“你们两个,可原效忠本宫!”
罗小美答道:“我们战畜,只听主人之命!”
薛政君用剑压住梅承雪道:“蹄子!服是不服!”
梅承雪青楼出身,识风知趣,见成帝和陈萱华两个,都乖乖的跪在殿角,听候发落,不敢乱动,又见她似是不费事似的,就摆平了范淑芳,罗小美两名武艺高强的战畜,心中已经怕定了这位当朝皇后,立即服软道:“婢子服了!求娘娘饶了婢子吧!”
薛政君一指那两名战畜,梅承雪立即道:“范淑芳、罗小美,你们两个贱畜听着,从今以后,皇后娘娘就是你们的新主人!”
罗小美、范淑芳应道:“是!小畜遵命!”
薛政君用脚踢开罗、范二畜的位,两名牝畜既得主人之命,位被解后,立即跪伏在地,把系在腰间的狗链高高捧起,递到薛政君面前,齐声道:“芳畜{美畜}见过主人!”
薛政君笑道:“起来吧!”
丢下梅承雪,挂好青锋双剑,在殿中的凤榻上坐下,指着梅两名妖妃道:“你们两个呢?”
陈、梅二妃只得跪下,妖声道:“萱(雪)犬见主人!”
薛政君笑着对陈、梅二妃道:“你们不用担心,你们两个和皇上一样,在我面前是美女犬,在人前吗!还是你们的陈昭议、梅昭仪,你们以为如何?”
成帝道:“她们是婕妤!主人弄错了!”
昭仪只比皇后小一级,比婕妤高一级,视同东、西宫娘娘,陈、梅二人争了多日,碍于礼制,就是升不上这一级。
薛政君一瞪凤目,怒道:“我说昭仪就昭仪,你个狗奴才,胆敢废话吗?”
成帝道:“只是按祖制,只成设皇后一人,昭仪二人,现在的两名昭仪,早就有人了!”
薛政君道:“你个木鱼脑袋,整天祖制祖制,你就不能当回祖宗,为大晋的后世皇帝,开个先例!这昭仪你想要多少就多少,皇后却只能哀家一人,明白吗?”
成帝道:“是!只是宗政司那边不好交待,再者若是多了两名昭仪,却少了两副鸾驾,若是出行,没有鸾驾,为之奈何?”
薛政君气极,上前一把揪住姬策的耳朵,拎了进来道:“你这个鸟皇帝,长的是什么吊脑袋?宗政司那些老头,早该回家养老去了,你就不能找几个听话的皇族,做宗政司的头脑吗?
昭仪鸾驾更是好办,听说梅小狗的哥哥王辅,极是能干,善于监造各种精巧玩意,你可令他,重新监造一副皇后用的精巧豪华的鸾驾来,再把什么昭仪、婕妤的弄个百儿八十副的,又有何难?”
成帝道:“只是最近新造豹宫,户部钱银甚是短缺,这鸾驾凤辇,总得真金白银夜明珠,总不能用铜铁造吧?”
薛政君道:“你敢!若是弄个铜铁的鸾驾凤辇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个呆皇帝,就是不长进,我久居江淮,那一带的大户多如牛毛,江淮如此,江南、湖广、闽中等地富户就更多了,户部没钱,你不能叫人去征吗?陈小狗的哥哥不是善于征税吗?这事你就叫陈术去办,来人!立即把陈术、王辅叫来!”
薛政君如今总管内厂、东厂、西厂,宫里宫外的高手密探,全部得听命于她,有内侍在殿门外应道:“奴才遵懿旨!”却不进来。
成帝道:“且慢!爱后哟!既招外臣,容朕和陈、梅两位昭仪,先穿好袍服罢!”
薛政君道:“也是!你们三个自去,这两只牝畜却是不必!”
薛政君转身也换了朝服,和成帝一起,在通明殿接见了陈术、王辅,说明了事情。
陈术道:“这些小事,下官们办起来,游刃有余,只是我和王兄,师出无名,不大好插手工部、户部的事!”
薛政君笑道:“你们两个东西,也恁狡猾,不就是想讨个官位吗?这好办,从今天起,陈术就为户部尚书,王辅为工部尚书!”
陈术、王辅也不谢恩,只是用眼睛看成帝。
成帝苦笑道:“你们两个,看朕做什么?既是娘娘封赏,你们谢恩就是!”
回过头来,对薛政君道:“只是这现任的户部、工部尚书如何处置啊?”
薛政君道:“这两个老头儿办事不力,一点儿小事就叽叽歪歪,不肯出力,叫他们回家养老去吧!陈术!自今天起,哀家和皇上,都不愿再听到户部没钱的鬼话!豹宫的银钱,要加快送来,所需的战畜、牝畜以及狮虎猛兽、奇珍异宝,都要加快采办!后宫鸾辇凤驾所需的金银、珠玉材料也要尽快!
还有!皇上已经把以前四皇子的梁亲王府,赐给了老太师居住,修缉方面的钱银可不能短了,或是叫哀家知道短了老太师府上修缮的银钱,仔细你的皮!听清楚了吗?”
陈术道:“这是自然,但若是令东西两厂的刘公公、张公公配合一下,或许能事半而功倍!”
薛政君笑道:“你的意思哀家明白,这事准了,哀家令东西两厂刘大试、张间全力配合你就是!王辅!”
王辅道:“娘娘有事尽管吩咐!”
薛政君道:“听说你极善奇思巧之事!”
王辅道:“不敢!只是用心去做罢了!”
薛政君道:“你有什么鬼主意,能让牝畜丽奴看起来更妖娆些!”
成帝听到这个话题,兴趣来了,坐直了身体,也去看王辅。
王辅笑道:“娘娘!普通的佩饰,宫里自是常见,若想这些牝畜美兽妖娆,却也简单,一是可以在她们姻体上纹身,以添美感,二是可以在她们的穿孔,佩上各色缨铃,玩耍起来,更添情趣!”
薛政君拍手笑道:“确是好主意!你会吗?”
王辅笑道:“会是会,但不足以献丑于陛下娘娘,听说高丽雷霆剑道的李朴英,和东瀛的樱木合气道的宫本言一,素有交往,陛下可以通过李朴英,请宫本言一进宫,替那些牝畜美兽纹身穿孔!”
第二卷骊山之行第二十三章春梦了无痕
薛政君道:“你不说,哀家倒忘记了,高丽杀手的四个头领,给杨文勇、高怀远两个弄回家当婆娘了,哀家如今正管理三厂之事,这密探杀手,自是越多越好,对了!陛下,这宫中谁与高丽杀手组织交好啊!”
成帝道:“听徐先生说,一向都是田进,与高丽人联系的!”
薛政君笑道:“原来是田公公!好了!你们两个用心办事去吧!来人——!传大内总管田进来!”
杨文勇一觉醒来,只觉得头昏脑胀,依稀记得,是应了太尉徐靖之约,过府饮酒,怎么会身在此处?
只见宏伟的大殿之中,尽是黑色的玉石,铺满各处,朱红的宫柱,上有龙蛟盘绕,周围云雾缭绕,异香不断,除身体一丈之内是空的外,殿内四周点的全是朱红的凤烛,宛若天上的星辰,一缕缕悠扬的乐声,若远若近。
徐靖也不知道给他喝了什么酒,此时只觉得浑身舒畅无比,随身一摸,全身上下,并无半缕。
“天呀——!难道我死了不成?”杨文勇郎郎自语,若不是死了,怎么会身处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仙境之中。
正狐疑间,听到有木屐踏着玉阶的响声,由远而近的传来,一名绝色的美女,头戴凤翅金冠,斜插着一根长长的金钗,云鬓高垒,一对金黄的长长耳环,似要垂到香肩之上,柳眉如黛,星眸含春,靥如桃花,朱唇一点,如雪的粉颈之上,配着奇巧的金链。
姻体上着轻罗碧纱,将明黄的胸围子,挺得高高耸起,一道晃眼的深深雪白,令人销魂荡魄。金黄色的玟丽绾臂。紧紧的勒在大臂深处,一双玉腕之上,也是同色的玟丽腕臂。纤手之上,却拿了一根青翠欲滴的碧玉箫。
小蛮腰下,系一条明黄的窄短宫裙,裙边镶着明珠的流苏,随风摇旖,修长的雪腿尽露,一双玲珑剔透的玉足之上,汲着一对金黄的香木高屐,木屐踏在玉阶上,声音清雅好听。
人末至,一股醉人的香风已经轻轻散了过来,杨文勇大惊,立即赤身跪伏迎接,奏道:“御前飞龙大将军杨文勇,参见皇后娘娘殿下!”
薛政君“噗哧”一声,妖笑了起来,轻启朱唇,宛如春莺鸣柳,媚媚的道:“杨将军!此时此地,行这样的大礼,你不觉得很滑稽吗?”
杨文勇道:“小将该死!不知如何,会身处此处!娘娘千岁!这是哪里啊!”
薛政君笑道:“这是未央宫,平时是陛下临幸妃嫔的地方!”
杨文勇大惊,张大个嘴巴,说不出话来。
薛政君婷婷娉娉的走了过来,一手拉起他的手,示意他站起来道:“将军好东西!不知耐战否?”
杨文勇正逢少年,又是练武之人,气血本旺,如何受得了她如此撩拨,顿时血往上涌,哪里再顾得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类的繁文缛节?不要说她是大晋的皇后了,就是瑶池的王母,南海的观音,他也烦不了了。
白玉似的俊脸通红,瞪着一双虎目,双手一张,就要抱住薛政君。
薛政君妖笑道:“大胆!”
嫩白的玉手中,碧玉箫当头就打,杨文勇勇武过人,哪里会理那当头的玉箫,由那玉箫击在虎额上,化做碎片。
薛政君轻盈的一个大旋身,“凤蝶穿花”躲开了他这一抱,妖笑着转身就跑,逗他来追,事已至此,杨文勇哪里能煞的住,虎吼一声,跟在后面就追。
大殿的隔墙里,成帝只把尖坐在椅上,从墙上的窥孔中,急吼吼的向殿中偷看,陈萱华、梅承雪两个妖精,戴着两个金黄色的专用项圈,身着异彩宫装,急道:“陛下看好了!该换臣妾看了!”
成帝嘿嘿笑道:“等一等!哎呀!小杨好本事,竟然把武艺高强的皇后制住了!”
杨文勇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五,自然比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六的薛政君,高出许多,几个回合下来,就抓住了衣着的薛政君,赤红着双眼,把她压在身下。
成帝在夹墙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西洋单管望远镜,竟然激动的浑身发抖,大呼过瘾!
梅承雪笑道:“陛下小声点,被小杨听到,我们就看不成了!”
陈萱华笑道:“放心!这夹壁内有隔音的东西,小杨听不见的!”
一个时辰后,成帝带着两名昭仪,从殿角转出,拍手笑道:“皇后终于有了对手了!”
陈萱华笑道:“幸臣妾侍候的是陛下,若是小杨,嘻嘻——!真不知道!他的两名夫人,如何能受得了他!”
梅承雪亦笑道:“那两个高丽蹄子,得夫如此,笑还来不及哩!又怎会受不了!”
成帝怒道:“你们两个妃,在笑话朕吗?”
梅承雪忙道:“不是不是!陛下也很了不起哩!只是用的太多,威风稍减而已!”
薛政君道:“都给我闭嘴!立即命人,将小杨悄悄的送到宫门外候着的徐先生手中!你们两条小,扶我起来梳洗!”
成帝道:“那朕呢!咦——!这小杨怎么又睡过去了?”
薛政君道:“他用了我师叔祖的仙梦合欢散,后即会沉睡,醒来时,尤如做了一场春梦一般!”
杨文勇又一觉醒来,发现正在太尉徐靖的书房中,徐靖正在床边秉着高烛看书,一见他动了,笑道:“杨将军不惯喝酒吗?怎么才几杯下肚,就睡了这许多时候?”
杨文勇直摇脑袋,奇道:“先生的酒,实是奇怪!平日末将也曾饮酒,不是说大话,三五坛烈酒,还是不在话下的!先生!杨某一直就在你的书房内,没有去别处?”
徐靖笑道:“将军醉湖涂了?看你脸色红红,档间生机盎然,定是发了什么春梦吧!”
杨文勇道:“实不相瞒,我方才似和皇后娘娘行鱼水之欢!”
徐靖合起书卷来,敲在了他的大头,笑道:“做梦也就是了!怎么胡乱说出来,传到皇后娘娘耳中,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杨文勇愣了半天,不明所以。
自此以后,大晋朝君主昏庸、宫闱乱、课税严重,万里山河,民不聊生,百姓处于水火之中,四处盗贼蜂起,豹宫之中,又要搜刮数以万计的漂亮,以便于从小训练各种技艺,民间骨肉实是难以分离,哭声直达宵汉,怨气盈野。
无休止的繁重苛税,令天下十室九空,大户破产,小民逃荒,黑鸦鸦的乌云,正慢慢的笼罩在曾经繁荣富裕的大晋朝的上空,曾经盛极一时的大晋朝,正大踏步的走向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