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笑道:“只要不挑我!我的兄弟们自己又愿意,随便你们班配就是!”
营妓中有人调笑道:“将军如此俊美!我们可不敢痴心枉想,我们这些人中,除非翟蕊在此,方能配得上将军!”
赵五笑道:“某家只是泼皮,吊的将军!翟蕊是谁?漂亮吗?”
营妓又有人笑道:“与你身边的女将一般,都是沉鱼落雁的容,倾国倾城的貌!”
樊若兰听有人拿她和营妓比,顿时大怒,柳眉就立了起来,刚要发怒,赵五笑道:“若兰不必如此!她们身为营妓,也是迫不得已,同我们一般,俱是可怜人!”
樊若兰想想也对,若不是自并己好武艺,带着老娘,杀死来抓她的东厂走狗,说不定现在也是一名营妓!
赵五又命时天俊纠合愿降的将官,收拢败兵,想留为已用。吩咐将副将范此,和那名被樊若兰擒住的中军官陈解,分开问了口供,不久即知郭离的去处。
赵五不由沉思起来,按理,郭离身为三江节度使,不会不等天明就回来,等他天明出城,定会遇上败兵,告知大营被袭,定会拨转马头,复回杭州城中,调三江各路大军围剿,到时被他反咬一口,荼毒就深了。
杭州城高且固,守军万人,要强打杭州,必要十万精兵不可!他们区区数千人,哪能强攻杭州城?要抓郭离,看来可有些难了。实指望袭了余杭大营,出奇不意,就可抓住郭离宰了,然后马不停蹄的再拿郭离的金批令箭,赚开杭州,现在郭离就在城中,拿他自己的金批令箭,就不可能赚开杭州城门了。
樊若兰见他沉思,芳心中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柳眉一挑,轻笑着将素手俯在他的耳边,吹气如兰的道:“五哥!是不是想杀了郭离,赚开杭州城啊!”
赵五喜道:“你有办法?”
樊若兰笑道:“早说了你呆头愣脑的,只知冲杀,你还不信!办法就在这个中军身上!可如此这般!”
赵五大喜:“指着那个中军官陈解喝道:“陈解!你想死还是想活!”
天色微明之中,城头上郭离匆匆看了一眼,城下吊桥边,果是他的中军官陈解,骑着一匹战马,停在吊桥边,身后跟着一名亲兵,当下高声道:“陈解!怎么回事?”
陈解气急败坏的答道:“统制官朱浑,纠合了附近的数千名难名、混混,并王起、张系众人,里应外合,正在放火烧营,趁乱抢大人的内堂的财物哩!范将军正率亲兵弹压,令未将飞报大人,回大营主执大局!”
参将谢元跺脚道:“那个朱浑,一向看不服我们读书人将兵,早前就提醒过大人,将他远远调开,这下可好,倒叫这厮抢先啸营了!”
郭离急道:“他们敢抢本大人的内堂?可抢去什么财物?”
陈解道:“末将来时,看有叛军,正在乱夺大人大个的金银,范将军却不要我们拦他们,说是用大人的金银做个香饵,让他们自己先打起来,然后再趁机剿平!”
郭离怒道:“放屁!范此读书读昏了头,不知机变,敢拿大人我的东西做香饵,守城官!快开城门,放我们出去!”
杭城守城官道:“大人!依大晋律,城门不等到天光大亮,不准打开,以防有变!”
郭离跳了起来,抻手就是一个老大的耳刮子,暴怒道:“变的头,再不回营,大人我的财物,就会成香饵了,少费话!快开头!”
张池道:“朱浑带人夺了大人的财物,必会四散逃走,千万不要给他们抢了马去才好,否则大人的金银,就真追不回来了!”
大晋朝对于文官贪污,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但对于武将啸营,却是如临大敌,郭离翻眼道:“走不了!早防着这些当兵的武夫哩!快开门,否则我斩了你!”
杭州守城官也是行伍出身的校官,这些年虽经努力,但怎么爬,也爬不上去了,将军以上的武职,几乎全是文人,私下里,也是痛恨文人将兵,闻郭离当面骂他们这些行伍出身的武将,不由大怒,恨恨道:“大开城门!放郭大人走!”
郭离上了马,带者着一百多名亲兵,左有护军张池,右有参将谢元,一齐飞奔过吊桥,郭离刚下吊桥,后面的人马还在桥上呢,中军官陈解后面的亲兵忽然大笑起来道:“郭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受死吧!”
说着话,说从后背抽出两柄刀来,往吊桥上就冲,护城河两岸,喊杀声震天,守城官道:“快拉吊桥,关城门!”
哪里来得及,舞双刀的亲兵手起刀落,先斩了郭离,谢元、张池本是文人,还愣着在当地,也被舞双刀的汉子,一刀一个宰了,尸体一左一右,掉入护城河。
陈解一咬牙,得胜钩钮翅环上,拿下长刀,跟在大汉后面,把漏掉的亲兵乱砍,一百多名亲兵,不明所以的挤在吊桥上,被那长大汉子凶狠已极的双刀,杀的尸首遍地。
舞双刀的汉子正是赵五,依樊若兰之计,赚开杭州城,五招十三式的“横拨逆斩”之下,哪有对手?双刀又是宝物,所经之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一马冲进城门,杀散守门的士卒,挥刀斩落儿臂粗的吊桥绳索,放人马进来,守城官见不对头,也不召呼士卒,寻机先跑了。
汤林、张杆领着三千精骑跟着就冲过吊桥,三人并在一处,赵五问道:“陈解!带我们直取总兵府!”
陈解既已经上了贼船,也是脱身不得了,没奈何,只得头前带路,领着三千精骑,一路杀向总兵府。
杭州府中,也是群龙无首,总兵戴福,新被夺了印信,空有许多兵将,却没有人统一指挥,各自为战,怎么受得了赵五带骑兵冲锋,不多时,杀散众兵丁,余者纷纷投降。
杭州的百姓闻听外闹了半夜,都不敢出来,早晨安静下来,开门发现,杭州已经易主了,攻下杭州的精兵,对平民百姓秋毫无犯,却是打开府库,救济难民,扶贫助寡,大劫为富不仁的大户,罚办贪官酷吏,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