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分美不均
握离儿的圣旨传到沈阳,拓拔宗望立即命人备战,堂下降将张远、张速对看了一眼,也同众番将下去了,傍晚时分,张远出现在沈阳平安车马行门前,收取了一些从南方换回来的货产,叫仆人拿了,若无其事的又回到帅府。
这次犬戎人把堂堂的大晋天朝,打得落花流水,所经之处,茶毒至深,不但俘获了大量的美女回去玩弄辱,更是抓了数以百万计的壮丁,替他们服苦役。
绵延万里的长城,是大汉民族抵御少数民族精骑兵的坚固防线,同时也是少数民族严防汉人北上的重关重隘,长城要塞落在谁的手中,谁就都会充分利用它。
赵小虎今年十三岁,本来一家人好好的住在晋阳东面的寿阳,守着祖上的几亩薄田,练武耕读,倒也自在,然好景不长,犬戎人来了,打破了他们的平静生活,全村的男女老幼全被抓了起来,当时他的父亲赵寿,正在冲破玄关的紧要关头,戎兵冲来时,让他走火了,武艺尽废,形同常人。
赵寿父子两个,也同其他的写村民一起,被戎兵用铁铐铐了,向北押送,去修长城,母亲姐妹,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赵小虎早就想带着父亲逃跑,可赵寿暗叫儿子忍耐,只有他真力稍有恢复,些许戎兵,不足道哉,现在逃跑,只能成儿子累赘。
他们修长城的地方,西边就是花皮子岭,赵小虎虽然只有十三岁,然身材雄壮,戎兵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人,日日干的都是极重的体力活,可每餐只有一碗凉水,一个馒头,这天晚上,小虎拿着馒头,蹲在父亲边上,低声道:“老头子!跑吧!我带您出去,这些戎兵,我自料理得!”
赵寿道:“不行!他们有马,就算料理了这几个戎兵,他们大队的战马追来,我们父子两个,都不能幸免,再过几日,我的真气就会归入丹田,到时我们从西面穿山而过,去华山去找我师父丹尘子,完全恢复后,再去北国找你的娘和姐姐!”
赵小虎道:“爹啊!若不早走,再饿几日,儿子就挂了!”
赵寿道:“若是你能认得路,早走也是无妨,只是你自小没出过家门,这兵荒马乱的,你一个人逃出去,老子不放心!”
忽然远处一阵大笑夹杂着女人的哭声,赵寿道:“什么事!过去看看!”
赵小虎两三口把手中馒头塞进嘴里,喝了一口凉水,拿起手足上的重铐的链子,悄悄的向那处潜了过去。
只见数堆篝火旁边,都围坐着许多番人,里面夹杂着许多汉族的女子,这些女子全是战俘,姿色好的、身份高贵的,全被番将留下玩弄,姿色差的,就当做营畜,给番兵们肆意玩弄。
赵小虎沿途过来,这种事情也看得太多,不以为怪,正想转身潜回去的时候,忽然眼皮一跳,只见正中一处大的篝火边,坐着番兵的大将脱里活,怀中抱着的少女,正是同村的张秀儿。
张秀儿和他一般大小,两人关系很好,赵、张两家家长,也有意结为亲家,他从没有见过张秀儿的,此时看见,顿觉脸红心跳,更有一股怒火,直窜顶门,双拳捏得“”作响。
脱里活自入中原以来,视大晋的百姓为猪狗,哪里放在心上,这个张秀儿,是先锋大将狄铁豹刚赏他的,人生的极是秀美,可是倔得很,自昨日到手以来,已经抽了三四顿鞭子了,可是玩弄起来时,还是扭头扭脑的,不能尽兴。
脱里活捏住了张秀儿的小嘴,狞笑道:“来——!亲一个!”
张秀儿望着他那张丑脸,恶心之极,张嘴就是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脱里活大怒,抬手就是两个耳光,把她强按在地上,当众分开她的双腿,就想。
张秀儿抬腿就磕,脱里活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双手捂着档间,脸色痛苦,恼怒中随手从一名小番的腰中,抽出刀来,捅入张秀儿的腹中。
张秀儿大叫道:“小虎哥!秀儿先走了!”
赵小虎少年心性,哪里还能忍得住?从隐身处跳了出来,抬起手中的重铐,只一下,就把脱里活的脑袋,砸得稀巴烂,番兵番将一齐大惊,齐齐站起身来,抽出腰刀。
张秀儿捂着,泪流满面的道:“小虎哥!见到你真好!我的爹娘,还有和你姐,都已经被戎狗杀了,你一定要答应我,杀光戎狗,替我们报仇!”
说罢头一歪,在羞恨伤痛交杂中断了气息。
赵小虎仰天狂吼,双目如火,跳入番兵丛中,顿时有几名番兵了帐,脱里活的胞弟脱里花急道:“围住他!用弓箭射!”
话音刚落,角落又跳出一个人来,夹手夺过脱里花的狼牙棒,兜头一下,把他打死,一把拉住赵小虎的手腕,急道:“快走!”
赵小虎转头一看,却是赵寿,赵小虎大叫道:“爹——!我娘亲她——!”
赵寿恨道:“我听到了!誓杀戎狗,以报家仇!”
原来赵寿不放心儿子,也跟悄悄跟了过来,父子两个踢翻篝火,就往暗处钻,赵寿边跑边对赵小虎道:“我们寡不敌众,此次为父拼死护你出去,你可向西,去华山找你的师祖!”
赵小虎急道:“爹——!要走我们一起走!”
赵寿道:“不许胡闹!听我的话,不要管我,你才十三岁呀!老子真不放心!”
番兵番将越围越多,父子两个都抢了一条狼牙棒在手,且战且走,向西渐渐跑入花皮岭中,番兵番将见他们父子骁勇,也不敢太靠近,只驱投降的汉兵上前送死,想耗尽他们两个的体力再上前擒杀。
赵寿耍了个花招,引得番兵从叉路追了下去,山岭深处的树草丛里,喊杀声渐远,赵小虎松了一口气,赵寿叹气道:“没用的!他们追不到我们,还会回头,儿子!为父的不能再照顾你了,你盘膝坐下,为父将阴阳两仪大真力,用提壶灌顶的方法,尽数渡给你!”
赵小虎含泪道:“不——!要死,我们父子死在一起!”
赵寿怒道:“放屁!老子死了不要紧,只要你小子能出去,好歹也能替我们老赵家留个种,不至于绝了后代,老子若不是真气走叉,这些番兵番将,哪里能够老子杀?大晋无道,重文轻武,若是朝廷肯用大将,我大晋披山戴河,甲带百万,何至于如此?罢了!你找到你师祖之后,好好学艺,日后找个明主投了,复我大汉河山,杀光戎狗,血家仇洗国耻——!”
赵小虎大叫道:“爹爹——!孩儿不想没有您!”
赵寿叹了一口气道:“老子又何尝舍得你?小虎是你的小名儿,你的大名,叫做英北,你坐好了,我这就将真气渡给你!“
赵小虎叫道:“不——!”
赵寿道:“若不听话,就是不孝,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记住了!一定要杀光戎狗,替我们报仇!”
赵小虎不敢再多话,只得盘膝,五行向天的坐下,由赵寿将本身精元渡入体中。
半个时辰后,戎人果然又转了回来,分开了在四处狂搜,忽然有人叫道:“这一大一小两条汉狗在这里哩!”
赵小虎一惊,赵寿低声道:“不用理他!集中精神,能接受多少就接受多少!等他们靠近了再说!”
一名番将举着火把,从暗处悄灭声息的狞笑走近,赵寿怪目一闪,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黑暗中一手依然压在赵小虎的百汇上,一手悄悄的摸起了狼牙棒,同样无声无息的捣出,那番将闷哼了一声,立即了帐,后面灯火大亮,又有番将大叫道:“大小南蛮厉害,不要过去,用弓箭招呼他们!”
赵寿道:“我好恨!”
正想收回手掌,拼死护着赵小虎出去时,番兵番将一齐发声喊来,火光中一名道者,手舞松纹宝剑,跨下墨麒麟,所经之处,番兵番将如麦杆般的齐刷刷的倒了下去,有番兵大叫道:“快跑!这人有妖术!”
那道者接过一丛狼牙箭,随手甩出,数名番兵惨嚎着倒地,道人翻眼道:“番人无知,这是如假包换的正宗华山剑法!杀人如切菜,不——!比切菜还容易!”
赵寿大喜道:“师父——!”
那道者道:“你个没用的徒弟,此许番兵,就把你弄成这样,不要告诉贫道,你在强冲阴阳大真力第九重时走了火吧!”
赵寿道:“正是!紧要处戎狗杀进村子,因此走火!”
那道者正是丹尘子,知道晋阳陷落,算到徒弟有事,因此寻来,叹气道:“想当年,贫道路过寿阳,正逢你初出生,贫道看你虽聪明绝顶,却是短寿之相,因此替你取了一个寿字为名,想不到你还是早死,正是天意不可违!”
赵寿道:“徒儿欲将本身真气,渡给我儿,肯请师父带他走吧!”
丹尘子道:“让贫道看看,若还象你一般的短寿,贫道就坚决不收了,贫道老了,决不能再受失去另一名爱徒的打击!”
说话声中,果然坐在墨麒麟上,举了一个火把跑了过来,一见之下,大笑道:“这小子贫道收了!”
赵寿长吁了一口气道:“多谢师父!”慢慢的将最后一点内力,也渡入赵小虎体中,丹尘子立即跳下麒麟,上前用手掌抵住赵小虎的后背,缓缓的将赵寿渡入他体中的真元,引入丹田。
赵寿头一歪,就此去了;赵小虎大哭,丹尘子叹气道:“事已至此,哭也无用,烧化了你父亲,就随贫道回华山吧!”
赵小虎哭了片刻,恨意直冲顶门,指天发誓,要尽诛犬戎,以雪家仇,咬牙站起身来,找柴火化了乃父,火光中又磕了数十个响头,上了丹尘子的墨麒麟,一老一少回华山去了。
大荣国灭韩的战役并不顺利,韩国不同于大晋,人人悍勇,个个好战,虽国小民少,然征伐起来,极为不易。
拓拔通仗着樊若兰、姜雪君两只天龙兽和落美清、叶垂香等六只地虎兽,斩杀韩国的大将,攻入韩国的都城平壤之后,所率五万戎兵,十去其七,虽是灭了韩国,却是胜的惨烈,直到第二年立夏之后,才攻占了韩国全全境,但却没有捉住韩国的国主李英朴。
经此一役,韩国的男人,几乎被犬戎人全宰了,李英朴令内廷四虎全智英、宋智高、李智为、张智格断后,歼击戎兵,在韩国女战士李香婉、傅香君、张香玉、宋香琳护卫下,登船出海,以逃性命。
不想逃出不远,正遇上吴越军的巡海巨舰,被连船带人的带到宁波后登陆,辗转到应天来,杨文勇、高怀远的四位夫人,皆是高丽人,闻报犬戎侵占了她们的祖国,尽皆痛哭,帅殿内齐向曹霖请命,愿以死复国。
曹霖深知,日本、韩国两国的子民,不同于汉人,他们对于自已的祖国,感情极深,这两国的百姓,无论男女,皆愿以死报效国家,汉人帮助敌国,反来攻打自己祖国的人,比比皆是,而韩国和日本,这样的人几乎找不到,除非是将他们杀死,否则休想侵占他们的国土。
听了韩国国主李英朴的哭诉之后,当下就依了李日贞、成日娇、焦日敏、金日素四女所请,令她们的夫君杨文勇、高怀远率精兵两万,会同韩国国主李英朴,潜回韩国,招集旧部抗击犬戎,以求复国。
牛展望着李英朴、杨文勇等人走出殿外,不解的低声道:“大哥!既要帮韩国,不如尽遣吴越精兵,海陆并进,由某兄弟分头率领,可一鼓尽歼侵占韩国的五万戎狗!”
坐在曹霖左边的安自在笑道:“牛将军,大将军的心事,你不懂的!”
牛展道:“怎么说?”
坐在曹霖右边的乔公望低笑道:“若果如牛将军所说,那我们吴越将士,就白白的替韩国人披祸了,大将军只想稍稍输点力量,帮助韩国不被犬戎灭了罢了,同时令他们在犬戎后面不断扰,为我们以后打击犬戎,留个后手!”
王富道:“那只要给他们一些物资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派两万的精兵?”
曹霖身后左边站着的谭熙婷手按佩剑,披披小嘴,妖声道:“三叔!爷是听说韩国的男人全死得差不多了,国中女多男少,派我们的二万精兵过去,除了打战之外,还想替韩国人传种哩!”
右边站着的翟蕊亦笑道:“爷这叫不战而曲人之国,数代以后,韩国就全是我们汉人的种了,自然而然的,就会臣服我大汉天国!”
曹霖微笑道:“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二弟、三弟,你们两个可秘密传令,吴越本地的子弟精兵,一个也不准动,只挑北方逃难来的参军的,战力次些的、头脑愣些的,但看上去还过得去的,凑足两万,给杨、高两位将军带走,粮草物资,倒不必吝啬,另外令舟山的鲁铁蛋,多带兄弟巡海,接应李英朴和杨、高两个!”
张杆道:“大哥耶!这又是为什么?”
安自在笑道:“翟姑娘也说了,大将军想不战而灭人之国,若是过去传种的,都如将军一般,勇狠难缠,又或如乔牛鼻子一般,狡猾多智,那百年之后,我们汉人,还能控制韩国吗?所以必须是蠢一些的,弱一些的!否则被韩国反打过来,就不妙了!”
汤林道:“那为什么又要北方人,不用我们自己的兄弟?”
谭熙婷妖笑道:“犬戎迟早要打江南,精锐的吴越精兵要保家,再说韩国远在万里之外,这两万所谓的精兵,摆明了是放风筝的,做好了全军覆灭打算,爷——!妾说的对吗?”
曹霖道:“天呀!女人聪明就是可怕!”
谭熙婷笑道:“不如妾替爷生个儿子吧!”
曹霖笑道:“这事回后堂再说!”
谭熙婷妖笑道:“是——!但贱妾有一事,倒是正事,可在这帅殿之内,请诸位议议!”
曹霖笑道:“你个妖精,诡计多端,什么事?”
谭熙婷笑道:“前日倪叔叔的人,在南门集市,终于抓住了用假银的那几个人,全是以前晋阳来的!”
曹霖道:“怎么回事?”
总理财政的箫管忙接道:“大将军!是这么回事,近几个月,我清查银钱之时,发现有些大个的纹银份量似乎不足,怀疑之下,令人过称,果然如此,疑惑之下,再令人剖开银子看时,里面竟然全是铁铅之物,只有外面薄薄的包了一层银皮蒙混!”
曹霖:“哎呀——!”叫了一声,当下把当日在晋阳,教史柱银包铁的事说了出来,众人一齐大笑。
谭熙婷笑道:“这叫害人终害已!”
安自在道:“既如此!可着人将所有银子,全剖开细验!”
乔公望道:“现在天下金银,渐渐往我们江南集中,大将军有必要把金银统一熔开,铸成我们吴越的特有样式!”
安自在道:“除金银之外,还有铜钱、银标票等等,只是这票面的名称,还用大晋字样吗?”
曹霖道:“不必!就用大魏通宝四字,盖大魏印章!”
乔公望:“如此甚好!在下立即令人去办!”
谭熙婷笑道:“贱妾说的,却不是统一金银铜板的事!”
曹霖道:“那你想说什么?”
谭熙婷笑道:“我们可把这些银包铁集中起来,着人拿着,跑到江北,去买陈术的楚国、王辅的齐国东西,不论什么都要,特别是粮食、人口、精铁等等!”
黄炳惊道:“哎呀——!这可是祸国殃民啊!”
曹霖笑道:“妙啊!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呢!这事就交给李轼、王详两个去办,利用我们遍布天下间谍网,秘密行事,我们江南地多人少,劳动力还真缺的紧,将来大战,兵源也不足,如此一来,可解决了大问题,上次我灭了南诏国之后,本可趁胜再顺手灭掉安南、缅甸、暹罗等小国的,无奈我们江南人口太少,我怕战线拉得太长,后勤给养跟不上,这才退了回来,若是我们有十万的机动兵力,去年就能连灭数个南方小国了!”
谭熙婷笑道:“正是!我们兵力正强,粮草充足,就是人口太少,将来入中原大战,可大用北兵,把精锐的吴越兵将,留在江南看家,则无后顾之忧矣!”
殿前斥候将军报道:“禀大将军!北方谍报,说是大荣国主,不知何故,竟然杀了蒙古的大可汗,蒙古王子巴图铁不达欲为父报仇,向大荣国下了战书,拓拔握离儿亲将犬戎大军,去征蒙古去了,而蒙古大可汗死后,蒙古王子巴图铁不达不能服众,草原各部落的可汗,都想做大可汗,内部也打得乱七八糟,不可收拾!”
翟蕊笑道:“这个握离儿,不知兵喔!韩国、蒙古全是他们的死党耶,他们三家合兵,才灭了大晋,怎么转身自己就打起来了?难道他们就不怕我们汉人抓住这个机会,痛击他们吗?”
乔公望笑道:“这是天助我们!然此时出击犬戎,还未可全胜,且不必去管这些野蛮人狗咬的乱打,我们可抓住这个机会,整顿江南财政,依谭姑娘之计,大肆收购江北的货物、人口,安排垦荒,演北兵,特别是精骑兵,火器的研制也要加紧,为将来大出江东,混一天下做准备!”
安自在也笑道:“荣国和蒙古这一开战,没有个一年八个月的,不会有结果,驻在沈阳的拓拔宗望,也不会这时再兴南下之兵,我们大可妥善准备,来年好与荣国大战!“
当下江南豪杰,按令各行其是,用假银大买江北人货,一时之间,江南富饶而荒凉的大片土地,人口大增,数量直冲千万。
握离儿为何会杀了蒙古的大可汗?这事说起来还是因姬春萝、叱列芸荥而起,这个两妖精,同是最高贵的大国公主身份,同是倾城绝色之丰姿,同是武道双修,同是冰雪聪明。
只不过姬春萝柔中带刚,看似温柔,实则意识顽强的紧,决不会向任何困难曲服,然使用的手段,表面看来温和的多,就如水一般,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
叱列芸荥生在北国,有白狄人特有倔强和彪悍,行事如火,心思虽也是千灵百巧,但有时天生的刚烈的脾气,会让她转不过来,但她自遇见姬春萝后,竟然慢慢的改变了自己的脾性,把对犬戎人的恨,如姬春萝一般,深深的埋在心里。
她和姬春萝,都是极度受辱之身,正因为她们两人,以前是两国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所以所受的凌虐,比其她被俘的女子来,更是羞耻百倍。
握离儿虽是猴子一般的野蛮人,但他本能的知道,虽得到了这两位公主的身子,但此生此世,休想令这两位公主中的任何一位,能够自觉自愿的倾心于他,从一个野蛮人的理解意识中,认为女人和牲畜一般,只有多抽几顿皮鞭,自然可以训服。
这世上若没有曹霖,可能握离儿就会成功了,但姬春萝、叱列芸荥竟然心照不宣的认为,只要犬戎敢进兵江南,去撩拨曹霖,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一个人心中有了希望,是能够忍受想象不到的苦难的!
这夜,握离儿又把姬春萝粉颈上的粗大铁链,扣在院角的深埋进大青石里面的钢环内,今天他心情好,所以把姬春萝颈间的铁链放长,令她能伏在地上休息,若是心情不好时,会把她颈间的铁链收紧,令她整夜伏不到地面,就这样站着或是半蹲着一夜。
叱列芸荥却被关入埋在青石地面下的铁笼内,那铁笼有如棺材,人在里面,只能平平的躺着,连翻个身也不能够。
夜深人静之时,院中大雪连天,寒风刺骨,若不是她们两个都是先天道体以上的修为,这样赤身裸身的在大雪中,早就冻死了。
握离儿不习惯和女人睡觉,和女人在一起时,只是,过后,就一脚踹开,全无感情可言,在他来说,本族的女人,同大晋大烈的两位公主比起来,根本就是猿猴,而心中最中意两个女人,都不肯真心侍候于他,他知道姬春萝是乾元道体,叱列芸荥是玄天直体,若论修为上的成就,都比他还高。
握离儿虽是勇猛,但道行上的修为,实在不怎么样,竟然还是个俗体,他的师门也比不得这两位公主的师门,姬春萝是天下大派峨嵋宗的嫡传弟子,叱列芸荥是关外长春门的嫡传弟子,她们两人的师门,只收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人类,不收他这种凶猛狠恶的猩猩。
拓拔通也知他这个皇帝侄孙的烦恼,几次劝他喂姬春萝和叱列芸荥吃散魂丹,好让她们两名公主变得和樊若兰、姜雪君一样的听话,但握离儿觉得,若是让姬春萝变得不象姬春萝,叱列芸荥变得不象叱列芸荥,就太没意思了,痴心妄想的认为,总有一天,会将这两位高傲的公主彻底降服。
大荣国的所谓皇宫,哪里比得上大晋或是大烈的皇宫一般戒卫森严,实际上,未开化的犬戎人,还没有想起来剌王杀驾有什么好处。
蒙古大可汗猜查台,同大荣的关系最好,这次出兵大晋,蒙古铁骑,也算是出尽了死力,所以两国的首领使者,来往一向密切,猜查台进入握离儿的私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随便的很。
蒙古帮犬戎攻破晋阳后,分到了不少好处,美女金银,家用物事,着实是堆集如山,但蒙古人也同犬戎人一般,视绝色的女子,为私人最大的财富,特别是身份高贵的异国女俘,族人之中,更是千金难换。
这次出兵攻晋,以犬戎为首的各少数民族,总共才出兵二十万,犬戎人只有两万多一点,韩国人有五千余名,可是蒙古出了五万精骑哪!若论兵力,似乎比牵头的犬戎人还要强大,实际上,蒙古盛产马匹,幅原辽阔,蒙古人不会走路倒先会骑马,部落中的男女老幼,人人皆是神射手,只是碍于长城,多年来,一直忽视了蒙古正南方大晋这块大肥肉。
大破晋阳之后,猜查台从他的蒙古部将那里,知道大晋极其的软弱,就算这次蒙古一家来,也能轻易攻下晋阳,这次牵头的是犬戎,灭晋的最大好处,全给犬戎人占去了,他们出兵最多的蒙古,反而没捞到最大的便宜。
什么是最大的便宜,就是大晋的美女,特别是大晋的公主贵妇们,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拿到蒙古,可全都是奇货可居,每个女人,都能换到上百匹最好的战马,上千只最肥的牛羊。
其次是茶叶、香料、精铁、丝绸、瓷器等等,对于贫穷落后的蒙古人来说,都是极稀罕之物,大晋产的砖茶,在边界的黑市上,一块换他们一匹战马是常有的事。
猜查台从蒙古部将那里,知道俘获了大烈、大晋两位最美的公主,令他不服的是,既然握离儿得到了大烈、大晋两位最美丽的公主,就应该分一位给他这个出力最多、兵马最强的蒙古大可汗一个,这样才算公平嘛!
蒙古的国师颜丁图里更是认为,这次蒙古帮犬戎出兵灭晋,太不划算,建议猜查台以此为借口到黑龙府来,请犬戎也帮蒙古出兵,去灭蒙古西南边的西夏,拓拔通此时正带兵打韩国,拓拔宗望也不在黑龙府,犬戎文臣对蒙古的提议,既未表示同意,也未表示反对,都说等皇叔、皇太叔回国后再商讨,这令猜查台很不舒服,决定今夜来单独来找握离儿,逼他表个态。
握离儿有意有折服姬春萝和叱列芸荥两个,又知道她们明顺暗不服,怕自己睡熟后有意外,扣锁她们的位置,远在他寝宫百丈外,猜查台要想见握离儿,必要经过这处院落。
天寒大雪,姬春萝虽是乾元道体已成,但在这露天的青石板上,也不可能睡得安稳,一有人来,立即睁眼,低叱道:“谁——!”
猜查台举着火把走了进来,也发现了赤身、似的被扣住颈间的铁链,伏在石墙边的漂亮人形,大雪纷飞中,雪白的姻体似乎透明一般,一对豪乳被一双雪臂紧紧的抱住,前胸露出两团巨大的雪肉。
猜查台不懂汉语,疑惑的用蒙语道:“你是——?”
姬春萝冰雪聪明,能通数国的语言,日前在殿前,也见过猜查台,暗暗留过心,火光中已经看清了来人,换用蒙古语道:“我是大晋的天香公主姬春萝!”
猜查台雪夜之中,见到绝色的,不由大喜道:“你是握离儿的私畜?怎么这冰天雪地的夜里,被这样扣锁在露天里?”
姬春萝媚眼儿一转,悠悠叹气道:“握离儿根本不是人,一心想将我折磨至死,若是大可汗愿意收我为牝畜,对我好点,小女子感激不尽!”
猜查台却有怜香惜玉之心,心疼似的用大手在她的冻得冰凉的雪臂上抚了又抚,感觉尤如丝绸一般柔软滑腻,熊臂一伸,将她搂进了怀中。
姬春萝可怜兮兮的哀声道:“大可汗!求您了,若能收留小女子,不让小女子这样的受罪,小女子定会全心全意的侍奉于您!”
猜查台身体中一股雄性特有的冲动涌了上来,拔出腰刀,就想斩那铁链,姬春萝忙道:“大可汗!你的刀不是宝物,砍不断的!您若真能带我走,可悄悄的潜到屋后耳室,找到那两名兽奴,我们的身上的铐锁钥匙,都在他的腰中挂着哩!”
一阵寒风吹来,猜查台冷得一抖,姬春萝却是丝毫未觉,猜查台从部将那里,知道握离儿异常骁勇,要拿钥匙带走他的私畜,必会大大的开罪于他,犹豫道:“这个——!”
青石地面下一个精钢地笼内传来一个妖媚的声音,亦用流利的蒙语道:“春萝不要为难他了,他不是握离儿的对手,蒙古兵也不如犬戎兵精锐,我们认命吧,说不定明天早上,我们两个就冻死了,只要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猜查台循着声音,低头一看,也是一个绝色的,被扣锁在地笼中,一对从铁笼的缝中露出,两粒儿在寒风中高高翘起,着的两个奶环,轻轻的跳动着,姻体差不多已经被埋到雪中了。
他是化外野蛮之人,哪里知道中原道法的精妙?这两只妖精,,除非是砍下她们俩个的头,或是她们自己自断经脉自杀,否则哪畏严寒酷暑?
猜查台和握离儿一般,也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以好勇斗狠为能事,听地笼内的绝色美女讥他不如握离儿,蒙古兵不如戎兵,暴怒道:“你又是谁?”
姬春萝笑道:“好是大烈国的公主叱列芸荥,大可汗不如大发善心,把她也一并带走吧!”
猜查台道:“她敢藐视我们蒙古的勇士?着实可恨!”
姬春萝道:“不是她藐视蒙古勇士,而是蒙古真的不是犬戎的对手,她也是好心,怕大可汗为难!算了!犬戎强大无比,所谓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大可汗还是做自己的事吧!不必理会我们两个苦命的女子!”
猜查台被激得额头青筋暴起,推开姬春萝,转身潜入耳室,手起刀落,斩了两名兽奴,拿了兽奴身上的钥匙,复转了回来,替两名妖精开了链铐,怒哼道:“我们大蒙古,控弦四十万,是天的儿子,这世上谁也不怕,本汗立即就带你们走,回去之后,你们两个美人儿,果真心干情愿的侍奉于我?”
两只妖精对看了一眼,已经知道诡计又得逞了,这三十六计之中,这“美人“一计,果然是屡试屡爽,决无失手的道理。
“美人计”既成,下面自然是“离间计”,这两只妖精,既已无家国,又何惜身躯?一左一右的靠了过来,媚然腻声道:“大可汗!您真是小女子的再造恩人,小女子愿生生世世的,做狗做马的侍奉于您!”
猜查台拿着凝着血冰的蒙古刀,搂住两只妖精,只觉得满手的滑腻,扑鼻的肉香,若能有这两名绝色的公主,心干情愿的侍奉终生,那一生中,夫复何求?
美人在怀,猜查台心旌摇动,把刀插回刀鞘,捏住叱列芸荥优美的下巴,就把胡子拉碴的大嘴,往她的樱桃小嘴上盖,大嘴亲小嘴,几乎就把叱列芸荥吞了下去。
叱列芰荥姻体中,因玄天真体已成后的奶奶肉香,更令猜查台留念不已,啃吻了好半天,方才转过头去,去吻姬春萝,还没凑近小嘴,一股更舒服的龙涎香气,缕缕的飘入猜查台的鼻中,大晋富庶,姬春萝是有资本收集天下的龙涎香料,然后利用道术,把高贵的龙涎香炼进姻体内的,只是她的这种龙涎香,比起敖钰本身的香味来,要差了许多品次。
然就算如此,对猜查台这个化外之人也足够了,终日里喝马奶、吃生肉,形同野兽的蒙古蛮狄,何曾感受过如此美人?以至于更加疯狂的搂住姬春萝的细腰,贪婪的狂吻不止。
姬春萝被他无休无止的狂吻着,恶心不已,媚眼儿一转,忽然抖了起来。
猜查台立即就感觉到美人儿的变化了,忙道:“怎么了?”
姬春萝可惜巴巴的道:“大可汗!贱妾冷!请您发发慈悲,给贱妾穿件衣服,到暖和一点的地方再好吗?”
叱列芸荥也作怪的偎上前来,同样可怜的道:“大可汗!行行好吧!带我们到暖和的地方,贱妾一定好好的侍候您,从脚趾吻到都没问题!”
猜查台欠意的道:“哎呀!本汗倒忘了!放心!本汗不是握离儿这种畜生,一定会好好的对侍两位公主的!”
姬春萝笑道:“只有大汗您能善待我们,我们不但以身侍奉,贱妾还会劝在江南的九皇兄,向蒙古称臣,把江南的美女、茶叶、丝绸等等,是凡大可汗想要的,年年岁岁一齐贡献给大可汗您!”
猜查台不由乐得大笑道:“那好极了!”
叱列芸荥忙道:“大可汗小声点!若是惊动了握离儿,就不能带走我们了!”
猜查台得意忘形的道:“惊动了又怎样!其实我们蒙古的战力,还远在犬戎之上,若是惹得老子性起,指不定纵蒙古百万铁骑,把他的犬戎也灭了!”
姬春萝道:“嘘——!大可汗禁声,贱妾知道大可汗神勇,但现在我们在犬戎的地盘上,恐大可汗寡不敌众,不如大可汗先带我们出去,再令人找到我们的父皇,要我们的父皇同意将我们许给大可汉为贱妾,向大可汗写个谢恩的表章,那我们就是大可汉各正言顺的人的,握离儿再想要时,只要大可汗不同意,他也无法,若是生抢,就是破坏蒙戎盟约!”
猜查台笑道:“怎么你们不是握离儿的贱妾吗?”
叱列芸荥道:“回大可汗!我们到目前为止,只是犬戎的战俘,充其量是握离儿口头上认可的专用牝畜,并不是他的婢妾,他把我们玩腻儿后,说不定还会赏给他的部将玩弄!”
猜查台笑道:“如此正好!难道老子的身份,还不如犬戎的什么部将,你们两个,想必他也玩了许多时候了,今夜就先带走,立即收为贱妾,明日他若问起,老子直接承认,他能把老子怎样?”
姬春萝、叱列芸荥妖笑起来,一左一右的同时吻了猜查台一下,笑道:“多谢大可汗成全!”
猜查台一不做二不休,虽听了姬春萝的言语,没有去惊动大殿内的握离儿,却是悄悄的连宰了两名犬戎的护卫,把衣裤剥下,先给姬春萝、叱列芸荥穿上了,把护卫的尸体丢深井中,牵着两个绝色美人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