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那你说说,你希望公司里应该给你投多少钱?”
张怀德想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没有轻易地亮出他的底牌。他犹疑的目光和语气里,有着明显的试探。
这是张怀德想看看我心中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我感觉我现在和他之间,已经完全是一种利益场上的博弈。
这个昔日里默契无间的战友,昨夜里柔情万丈的,突然间和我成了一种相互较量的对手,我的心,一阵阵发紧。
我突然间有一种想放弃一切像的冲动。
我很想像电影里那个纯洁而高大的女生一样,大声地对那个负心汉说,我们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用金钱可以去衡量的。你的臭钱,我一分也不稀罕,一分也不要。说罢就把长发一甩,很潇洒很潇洒地离去。
但是我没有那样去做。
我用极大的耐力,阻挡和压抑着我脑海里上述那个疯狂而潇洒的念头。
因为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就按上述的那个念头去做和行动。
但是我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青女子,我身体里流的血,还年青得发烫。
虽然张怀德在和我的时候,像一个没有长大的男孩。
虽然张怀德血管里的血,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热得接近于沸腾的程度。
但是我知道,在利益场上,他是一个精炼丰富,能征惯战的老手。
张怀德身体里的血,在生意场上谈判的时候,冷静得就像是没有任何的温度一样。
我该如何去回答张怀德上述的那个问题?
我没有看到对方的底牌,却被对方反将了一军。
现在我却不得不先亮出自己的底牌。
因为我和张怀德之间,是一场力量悬殊,极不公平的博弈。
我在他心目中的底牌,应该是有一个上限,那个上限,是不能随意改变的。
但是他自己心目中的那张底牌,却随时都可以变化。
张怀德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视着我。
他现在看着我的那种目光,绝对不是在看一个女人,而是在看着他的一个对手。
他在用目光催逼着我的答案,催要着我的底牌。
他是给予方,他有这个条件,也有这个资格。
我的大脑,在张怀德强大目光的威逼下,激烈地盘算和交战。
我知道我不能轻易地去开这个口。
因为一旦我开口了,而我所亮出的底牌,比张怀德的那张底牌的牌面,还要小的话,那么我的结局就会迅速成为一种定论,再也无法去改变分毫了。
但是事到如今,我又不得不亮出自己的底牌。因为给与方此刻,正在向你提问。
“小姐,既然我们已经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好吧,你就提出你的条件来吧。如果你自己不提出来的话,那我可就,看着给的列。到那时候,你可不要后悔现在没有提出你的条件来。因为我已经给你机会提了,是你自己不提的,是你自己主动去放弃自己的这次机会和权力的,不是我不给你。”
我愣愣地站在张怀德的面前,我感到我的心力憔悴,身心俱疲。
因为我必须把我和张怀德之间的这段感情,用一个金钱的数目来结束和估量出来。
我们的这种感情,究竟值多少钱?我为张怀德和为他公司所做出和付出的一切,又究竟值多少钱?
也许应该是很多很多,也许更本就连一分钱,也值不到!
这些问题在我的心里,脑海里,无限制的膨胀和扩大,就像是一个正在鼓起的肥皂泡沫。
正当我大脑里通过激烈的交战以后,准备说出五十万这个数目的时候,张怀德的老婆,却猛然间闯入了这间,她很久以来,都没有进来过的办公室。
“德怀,这有什么好和这个丫头紧商量的,按照眼下社会上所公认和流行的赔偿标准,我们最多付她三万块钱,也就可以说得过去了。”
张怀德老婆突然间的闯入,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张怀德老婆口中所说的那个数目,则更是令我站在那里,一时间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