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蜂,是该死马蜂!
这天杀的臭茅厕里不但苍蝇成群,居然还有马蜂光顾,而我,一个无辜的小贼,在和它无冤无仇的情况下,居然被蜇了一下。
难道这就是天意?
我那一声啊呀虽然后半声硬生生憋了回去,但前半声的音量足以让刚走出茅厕门的姑娘听到,而事实上,她也真的听到了——啊得一声惊问:“谁!谁在茅房里!”
我直觉得热血呼呼往脑子里涌,身体也完全僵硬了,“对不起我我是落难的那啥衣服”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咦?不对呀,按理说自家茅厕里突然有个不速之客,应该凶神恶煞地冲进来擒获才对,怎么没声音了?此时我感觉茅厕外一片寂静。
哈哈,女人就是女人,肯定被吓跑了。
我有些幸灾乐祸地迅速冲出草席,下一步自然是横穿院子,翻过院墙,然后溜大吉。
然而,可是,就在我跨出茅房门,即将发力冲刺的时候,让我心惊胆寒的事情的发生了——只见上房的堂屋门里冲出一个手持长矛的女侠,娇喝一声‘贼人休走!’,以蛟龙出海般的身姿朝我冲刺而来!
我地个娘啊,这哪是被吓跑了,分明是回去拿家伙了!这这美女难不成还是个练家子么?难怪身上带着一股英武之气。完了完了,死定了!
呜呼哀哉之际,那一根闪亮的银枪已带着风声已到了眉心,我心里一瘫,暗呼一声‘再见了,这可爱的世界’,悲观地闭上了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在我等死中艰难流过,大约三秒钟后,我居然还活着,这通过我鼻孔里喷出的粗重气息可以证明。然后,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羞怒的少女面孔。
“死贼,光天华日之下,竟敢竟敢”姑娘的脸因为羞怒而涨得通红,反而平添了几分可爱,“看我不要了你的狗命!”话毕,银枪嗖地收回,一只穿着破旧绣花鞋的脚呼啸而至。那速度,简直如神龙出海,我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觉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低矮的院墙上,砸得黄泥墙皮哗哗啦啦掉落一地。
看得出来,这美女没真的想要我的命,不然我挨这一下就不是脚了,而是银枪。不过这一脚也够呛,直踹得我胸口一阵剧痛,呼吸都中断了好几秒,然后才喀喀咳嗽两声,缓过气来。
强,实在是太强悍了,这哪里是一个美女的力道,分明是他娘的黑旋风李逵!不能再有第二下了,照这种力道,再来一下,我是死是活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以我的体质和身手,打是绝对打不过的,要想保命,只能求饶了
“大姐你你先别动手,等等听我解释”我抱着胸口边咳嗽边摇手制止,“我是让人抢劫了,衣服衣服也让了,没办法才偷你衣服的对不起,对不起”
嗖,银枪指住我的喉咙,姑娘柳眉倒竖,厉声道:“死贼,你从哪来的,老实交代!”
“我?啊我从山外来的呵呵,山外来的”
“山外,哼!”姑娘冷笑一声,一脸怀疑,“这镇子大半年都没人敢来了,你一个毛头小厮哪来的本事敢过黑风口?死贼,我看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你是不会老实的!”说着,又一脚踢过来!
我慌忙一个翻滚躲过,“大姐,我我没骗你,我真是山外来的”
“哼,你的命可真大啊!”姑娘看来压根儿不相信,一脚踩在我肩膀上,“本姑娘再问你一遍,到底从哪来的?”
靠,这丫头片子也太固执了吧,非要我说从一千多年后来的你才信啊?唉,算了吧,要这么说,估计挨得更狠。
“拜托了大姐,我真是从山外来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好,还嘴硬是不,本姑娘就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拳脚硬!”
之后,我只觉得眼前一阵拳风脚影,待回过神来,已经从墙根到了院子中央。
靠,太厉害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
姑娘此时丢了手里银枪,径直走到我面前,一弯腰,揪住耳朵把我拽了起来,正要厉声再次喝问,我忽然觉得一阵清凉,天呐,我身上那唯一的一片遮羞布又掉了!
“啊呀,你个死贼!”姑娘一把松开我,背身握住了脸。
我慌忙捡起麻袋片裹在身上,心里不禁一阵得意: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是很能打么,继续打啊你,看看是你的拳脚厉害,还是辉哥的胴ti有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