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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毁尸灭迹
    “老老大,真要杀呀?他可是这阳谷县有头有脸的人呀,万一事情败露了”当这杀人的时刻真正来临,孙二耸了。
    不过我并不怪他,毕竟从头到尾,这个对我忠心耿耿的下属为我做了太多,而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杀人,杀的是西门庆这样的大人物,对于一个小衙差来说,一旦事发,那是家破人亡的灾难,我扪心自问,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一定会耸吧?
    我拍拍孙二的肩膀,没说话,要过了他手里的匕首。
    李瓶儿此时坐在船头,手里捏着一个小纸包,纸包展开,里面暗红色的粉末纷纷扬扬落进水里
    我知道那是迷昏药,本来是为我准备的。
    我跨过交叉的船桨,把手伸从到她面前。
    她抬眼看我一下,把手交到我手来里
    当她站起来,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把寒光悠悠的匕首,她这才把目光落在我脸上,许久,终于缓缓抬手,接过我手里的匕首。
    垂手走到船头,李瓶儿的脚作势抬了一下,终于没迈出去,然后回头看我
    毕竟是女人,在需要决断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男人。
    我没说话,只微微点头。
    转身沉默片刻,李瓶儿像突然受到什么刺激,猛地跨过去,几乎没任何前奏,直接将手里的匕首插进了西门庆的背上
    一共三刀,刀刀用尽全力,她仿佛疯了。
    最终匕首脱手掉进船舱,李瓶儿的身体也随之瘫在船里,此时她已经是面色惨白,浑身发抖。
    别说当事人李瓶儿,连孙二和他那帮兄弟都畏畏缩缩往后退起来,生怕血溅到身上一样。
    “孙二”我叫了一声,孙二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昏迷的老犀和两个手下拖到西门庆的船上,然后把匕首握进老犀手里。
    我们的船划进荷叶深处,躲在暗处等待老犀醒来。
    拥着身体冰冷的李瓶儿坐在船头,我望着水面冲另两条船上的人摆摆手。
    十几人,包括孙二,跨了过来,船有些不堪重负,吃水线几乎到了船舷。
    我静静看着水面,许久,才开口:“各位兄弟,经过今天的事,你们就是我诸葛辉生死与共的兄弟,以后只要有我诸葛辉一口吃的,绝不会让你们饿肚子。你们放心,这事如果日后事发,我一个人扛,绝不连累你们任何一个。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孙二记下人头,等剿匪结束,每人一百两银子。”
    我话说完,那些人面面相视了片刻,脸上的担忧似乎缓和了许多。孙二开口道:“老大,有你这句话,就啥都有了,放心,这事儿兄弟们一定给你兜严实了。以后咱们就是生死弟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老大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尽管开口,你的事儿就是兄弟们的事儿!”
    “好,去准备吧。”我说。
    十几人回到各自船上,抖出两个大包袱,七手八脚地换上了里面的官兵服,再提上船舱里的佩刀,眨眼间,一帮黑吃黑的‘匪徒’变成道貌岸然的官差。我随后也做了同样的更换。
    大约五分钟后,老犀哼唧几声醒过来,当看到自己手里攥着一把匕首,而且匕首插在主子西门庆背上,啊的叫了一声,慌忙撒手。
    与此同时,我们的船划出荷帐,转眼到了跟前。
    “官差这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老犀彻底傻了。
    “哎呀,官人官人官人”李瓶儿装模作样地跨过去抱起西门庆的尸体痛哭起来。
    “来呀,把这杀人行凶的恶徒给我绑起来“”我吩咐孙二。
    我们的两条船砰砰碰在老犀所在的船上,孙二和四五个手下跳上去,扭住了老犀。
    “没有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冤枉啊!”老犀不知所措地失声大叫,完全懵了。
    “冤枉?你以为本捕头是瞎子吗,本捕头亲眼看见你手持尖刀,插在受害者背上,还想狡辩?”我扭头低头李瓶儿,“这位夫人,你认清没有,之前和你官人发生争执的可是此人?”
    李瓶儿点点头,“没错差官大人,就是此人,他与我官人有些交情,平日在府中见过几次。今日我与官人和友人泛舟赏荷,此人突然驾船出现,说是我官人短了他银子,俩人先是争执,然后便扭打起来。我见事态严重,欲去衙门报官,正好看到你们在从岸边路过,就上岸求助,不曾想呜呜不曾想来的迟了,这恶人已经害了我官人性命,呜呜呜”
    “什么你胡说什么你这!”老犀脸儿都绿了,“大人,这信口胡言,根本没这种事!大人明察呀!”
    “呵呵,我就是外县捕头,路过而已,我可没有明察的权利,不过既然碰上了,身为差人,又如何能不管,且押你去阳谷县衙,明不明察就是县令大人的事了走,押他去阳谷县衙!你们两个,送这位夫人先上岸。”
    孙二他们送走李瓶儿后,我佯装烦躁地骂了一声:“奶奶地,老子自己事儿还没弄清楚,又碰上这么一出,看来去县衙又免不了一通罗嗦了”
    此言一出,我偷眼看到老犀滚了下眼珠子,然后迟疑了一下出声道:“这位差官大人,能否容小人和您单独说几句话?”
    我迟疑了一下,冲手下摆摆手,扭着他的官差松了手,他跨上我的船,施一礼,低声道:“这位官差大人,您既然不是本县差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何必惹这麻烦,请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小人自有报答”
    “哦?有何报答,说来听听”我马上压低声音,装出感兴趣的样子。
    他左右看看,从怀里掏出四张银票,“小人这里正好有四百两银子,算是请捕头大人和众兄弟吃茶了,请大人高抬贵手”
    我看这银票没接,“兄弟,你这可是一条人命的事儿啊,人家受害者家属既然求助于我,我身为官差,就这么把你给放了,你是远走高飞没事了,我自己说不住定就惹上麻烦了呀”
    老犀一咬牙,冷声道:“大人不必多言,小人明白。只要大人高抬贵手,小人再多加五百两!不过钱不在身上,劳烦大人派人跟小人去取。”
    我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下,终于点头,“那好吧,本捕头就交你这朋友”
    之后我叫过孙二,佯装耳语了一番,孙二带着五个人,和老犀一起乘船带着那两个还在昏迷的手下暗渡而去,剩下的几个人则大喊:“凶手逃走啦!凶手跳水里逃走啦”
    随便喊了几声,我带着他们上岸,和岸上的李瓶儿会合。
    “你今天和西门庆出来都谁知道?”我问李瓶儿。
    李瓶儿道:“出来做这样的勾当,自然要避人耳目,除了我那贴身丫鬟,没人知道。”
    “很好。”我转头吩咐跟我上岸的几个人,“尸体就交给你们处理了,我先回去了。”
    一人当即问道:“老大,是烧了还是绑石头沉了?”
    “随便,总之让他消失就好。”
    虽然天气炎热,但李瓶儿的身体透着隐隐凉气,路上她一言不发,到城外要分手的时候却突然开口道:“莫忘了你余下的承诺”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她所谓的余下的承诺当然是帮她夺回财产。说实话,当孙二把调查到的西门家族的财产状况告诉我之后,我就有种夺之而后快的冲动,即便没有对李瓶儿这承诺,这件事我也做定了。
    来到这世界至今,我已经逐渐体味到银子在这里的重要性,说白了和咱们的社会一样,有钱才是王道,所以,钱财如今在我心里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
    “放心,我言出必行。”我摸摸她略显苍白的脸,“回吧。”
    回校场不久,所有手下圆满归来,尸体已经绑上石头沉入湖底,跟老犀去的孙二也如数带回了五百两银票,告诉我说,老犀已经带着所有家当和两个同伙远走高飞。
    三天后,阳谷县衙接到西门家报案,西门大官人无故失踪。
    由于剿匪在即,加上西门庆在这城里为霸一方,武大郎对其颇有恶感,只是象征性地派出一队官兵寻找,并无进一步行动。
    与此同时,收到潘虎和曾小娇的书信,说大夫让留下持续治疗,大致要一个多月。字迹娴熟,有一定书法功底——潘虎不认字,曾小娇肯定也不会拿毛笔写字,应该是找人代写的。
    但书信的最后还是出现了曾小娇一样的附言:辉哥哥,我好想你哦,你快打完土匪来找我啊,天天在这喝好苦好苦的药,我马上就被医院这老头折磨死了5555对了,我在这认识一个朋友,他是这医院的伙计,叫高球,嘿嘿,他好会踢球哦,比罗纳尔多都厉害,嘿嘿,你来了就知道啦
    快来快来快来快来哦
    说实话,这一段附言的喜剧效果是相当充分的,我本来应该哈哈大笑一通,然而当高球那俩字跳进眼睛里,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高球,球踢得好,这还用说嘛,当然是书上那个日后要成为太尉的大奸臣。
    这一切真的像安排好的一样,书里的人物一个个出现——高球没发迹钱在东京的一个家医馆帮工,而曾小娇正好看病进了这家医馆,呵呵,嘿嘿,哈哈,还能再奇妙点吗。
    好吧,等剿匪之后,哥就去东京好好见识一下高球高太尉什么毛色。
    数日来,我半躺在校场边上已经不单单是喝茶养神,心里的谋划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今天下午,离练结束还早,我叫出了孙二。
    “老大,有什么吩咐?”一出校场,孙二就恭敬地问。
    “今天没任务,”我边说边继续走着,“跟我去买几件好衣裳。哎对了,你上回在哪买的?”
    “买衣裳?”孙二惊讶,“老大,你你不会也学我耍美男计吧?”
    “让你猜对了。”我笑笑。
    “啊?老大,你看上哪个美人儿了,快给我说说。”
    “唉,有点磕碜,还是不说了,”我转言问道:“二,你看老大我要是打扮一番,有没有青春美少男的感觉?”
    孙二跑到我前面,边退边打量一番,点头道:“老大,不是我拍马屁,就您这长相,这体型,如果您不叫青春美少男,那别人儿想也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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