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苏轼的《水调歌头》吟完,张阳呆呆地看着头顶上的明月,久久不语。
刘韵扭过头来看他。发现张阳的眼中有了与往日不同的积分凝重。明亮的眼底,似乎有一丝怎么也抹不去的淡淡忧愁。刘韵第一次想到,也许,这个在外人看来风光无比的少年天才,有着不为人知的伤心故事。
看着这个坚强男子在自己面前无意间流露出的脆弱神色。刘韵心底的母-性情结一瞬间被激发了出来。她此刻忘记了一切的俗事和自己请张阳散步的初衷。只想用自己的柔情,去抚平他剑眉之间的淡淡忧伤。
月光无言,静静地洒在两人的身上。
张阳沉默了一会,情绪恢复了一些。坐起了身子,转过头来,给刘韵一个抱歉的眼神。“不好意思,我一时间竟然走神了。”
刘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却不在意。
微微晚风吹乱了她额前的青丝。几根长发顽皮地跑到了她秀挺的琼鼻之上。月光下,刘韵的面容有一种平时没有的懒散和娇美。叫张阳的心中涌起异样的感受。他不自觉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替她将凌乱的长发顺在耳后。
刘韵低着头,脸蛋红扑扑的,如开遍了的桃花。低眉顺眼,乖巧的接受了张阳细心温柔的小动作。长长地睫毛,不住地颤动着,显示出主人小鹿乱撞一般的心情。
张阳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可爱耳朵的轮廓。发现那里也是滚谈滚烫的。
刘韵长长的裙子被风吹起,在晚风中悄然作响。她的一双香莲,似乎有些局促不安。被张阳的眼神扫过,立刻如受惊的小兔一般,藏进了罗裙之中。
“刚才的词真美,是你自己写的吗?”刘韵抬起头,明亮的目光中全是崇拜。
张阳心安理得的点点头。“我不过是有感而发,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你在想你的那个未婚妻吗?”刘韵说的是远在巴州的纪若彤。语气中有了淡淡的醋味。
张阳笑了笑,柳彩音的事情过于奇幻,说了刘韵也未必相信。只好将错就错。被她这么一说,张阳的脑海中一下子显现出几张娇美的面庞来。纪若彤,翠珠、慧云几个月没见她们了,说不想,绝对是骗人的。
看张阳的眼光又迷惘起来。刘韵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恼怒。这个坏人,难道不知道,当着一个女子想别的女人,人家会吃醋吗?死木头,死呆子。
美人儿郡主心中这样想着。不自觉的用手在身边拍了一下。没想到却拍在了青瓦的隆起的边缘上。“哎——”刘韵一阵娇呼,连忙去看自己的小手。
“你没事吧?”张阳一听见刘韵的声音,就反应了过来。心说自己今晚这是怎么了。放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在面前,还去想别的女人,真是太不知足了。
说着,张阳一把抓过了刘韵的柔荑。拉到自己的眼前,细心地看了起来。没什么大事情,就是白嫩的小手心有些红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不是桌子,你乱拍啥啊?”张阳嘴里嘟囔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揉着刘韵柔弱无骨的小手。
刘韵被张阳的这个亲密动作弄的面红耳赤。自己的手被他那样抓着。周围全是他的气味。耳边是他关切的唠叨。头顶的月亮这么的近,脚下的花园那么的远。刘韵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仙境一般。如果这是一个,她宁愿永远不要醒过来。
“谁叫你不理人家”刘韵的一只手被张阳握着,脸色比桃花还要娇艳几分。芳心之中确实甜滋滋的。听张阳比自己的母亲还唠叨。不由的嘟起了自己粉嫩红润的小嘴。语气又娇又糯,就像是一个新婚的小妻子,在对丈夫撒娇。
张阳被她这动人的小模样弄得心痒痒。同时涌起一种自豪的感觉。美人儿郡主对自己的情意,就是瞎子也看的出来。他张阳能获得佳人的芳心,确实值得骄傲。
“是我不对,不该放着眼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不看,去想月亮上的嫦娥。”张阳哈哈大笑。看刘韵的手掌心不红了。就松开了她的柔荑。
刘韵的小手怅然若失,不过,听张阳夸赞自己是大美人。喜滋滋的低下了头。看了一眼重新枕着胳膊,躺在房顶上的张阳。稍微犹豫了一下,用一种含着期冀和害羞的语气说道:“张阳,你能为我也作一首诗词吗?”
张阳转过头去看刘韵,这郡主忽然间似乎不怎么害羞了。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这张阳。两个人离得很近。张阳的鼻尖,几乎能碰到刘韵飞扬的裙角。
刘韵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十分的清爽自然,叫人陶醉。她此刻的神情,完全不像平时那样的大方得体,优雅受礼。而就像是一个初见情郎的小姑娘一般。神情中,有三分扭捏,七分欢喜。
张阳点点头,一眨眼的功夫,就吟出了一首词: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剗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这是一首描写少女和情郎偷偷私会的词,放在此情此景,到也切且。
诗词将少女偷偷出来私会情郎的神态,心理,以及娇憨写的栩栩如生。端的是一首绝妙的好词。但是此刻的刘韵却已经没有心思来理会这些了。
她的小脑袋垂的低低的,几乎要碰到自己胸前高-挺的山峰。两只净白的小手,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慌乱的绞动着。
“你这人”美人娇羞,别有一番动人滋味,碧波流转,白了张阳一眼。“做的什么词啊,谁跟你出来私会了?这可是我们家里,再说”刘韵连耳根都是红的。低着头解释道。不过,却是越解释声音越小,到最后,直接没声了。
美人虽然恼怒,但是芳心之中,又何尝没有喜悦之情。听张阳用小情人之间的私会来形容现在的情形,这是说明,在他的内心之中,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要是自己不辩解的话,会不会被认为太随便了一些?
所以,出于这个目的,刘韵才辩解起来。可是,张阳却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他侧过身子俩,也不看月亮了。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刘韵动人美妙的娇躯。眼中闪过玩味的神色。
刘韵的肌-肤实在是太动人了。就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细嫩细嫩的,雪白无比,此刻,脸颊上染上了桃花的颜色。更加的娇艳动人。
“你看什么?”刘韵被张阳目不转睛的看着很不自在。芳心慌乱,出言相问。
“我看美女!”张阳眨眨眼睛,还故意抿了抿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古人云,秀色可餐,诚不欺我”
刘韵被张阳的这个样子弄得芳心大乱。不由得翘首远看。天上月色明亮,远处的人家,灯火点点。
她此刻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在这个房顶,她可以和自己喜欢的男子在一起,不用担心尔虞我诈,不用担心规矩不规矩。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美好。
看张阳躺在房顶上那种懒洋洋的姿态。刘韵心中也有一种冲动,咬了咬牙,小心地将自己的长裙抚平,学着张阳的样子。在张阳的身边躺了下来。
她轻轻地枕着自己的玉-臂。在张阳温柔的眼光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这个只有晚风明月的夜晚,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从我十五岁开始,就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刘韵痴痴的看着天上的明月。以一种呢喃的语气,向身边的男子诉说着自己的苦闷和烦恼。
张阳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搭话。他知道,刘韵需要的,是倾诉和倾听。
出奇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丽佳人,张阳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歪念头。刘韵此刻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知己一般。
在这么美的月光下,能和一个心爱的人躺在房顶看月亮,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那晚,月光很皎洁。房顶上的两个影子,很长很长
九月初一,大夏皇城,建章殿广场。
太阳刚刚升起,这里就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今天是武试复赛最关键的一场,胜者,就是本届武试的武状元。这等盛事,怎么能不看一看。
而且,与往年不同的是。比赛的张阳和阳天。一个是本国风雷棍的后人。一个是大宋崂山派的弟子。所以说,这两人的比试,不光是牵扯到武状元的问题。还涉及到大夏和大宋的面子问题。这样一来,下至平民百姓,商贾小贩。上至文武百官,皇室贵胄,乃至最高统治者夏景帝刘仁,都来到了现场。
和张阳有关系的所有女人。刘洁、刘韵、刘盈、于氏、高采萍、苏雅言、慧月,孙菲菲、乃至花蕊夫人,都或高或低,或前或后地来到了现场。当然,每个人心中的情绪,肯定是不一样的。
高玉成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双手。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他的外甥,要成为武状元了。一想到这个,高玉成几乎要激动的昏厥过去。他昨晚一宿没睡。今天依然是精神奕奕,简直都有些亢奋了。
至于说失败?笑话,自己的外甥,张阳,怎么可能会败给那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阳天?
高采萍也是喜悦难当,所不同的是,这喜悦中还有淡淡的羞涩。因为张阳曾经对她说过,当他成为武状元的那一天,也就是向舅父求娶高采萍的那一日。
一想到能和心爱的人成为夫妻。高采萍这几日做梦都是笑着醒来的。
一边的花蕊夫人在观礼台一个比较靠后的位置。看着远处坐着的张阳。心中涌起奇异的感觉,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在路上偶遇的小情人,竟然有这般的本事。她心中暗暗甜蜜的同时,又想起那个人的命令。一时之间,竟然患得患失起来。那种风-韵成-熟中略带娇弱的神态,不知迷倒了多少的男人。
“师姐,他会赢吗?”孙菲菲看着空旷的擂台,芳心提的紧紧地。她并不知道张阳已经迈入九品的事情。阳天的修为怎样,她最有发言权,虽然对张阳信心十足,但是事到临头。孙菲菲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慧月轻轻地摇了摇头。皱了皱好看的眉毛。这一向很强硬的仙子,首次露出如此女性化的一个表情。
她看了看坐在休息区闭目养神的张阳,得意洋洋,嚣张无比的阳天。心中比较了一番,还是没有什么定论。
看着孙菲菲渴求的眼神,慧月心中一阵惭愧。同出现了一种极为微妙的心理。“张阳和阳天这两个人,都十分的神秘。似乎都还有杀手锏没有施展出来。就修为看,阳天和他的那个僵尸心意相通,合起来,应该有九品下的修为。张阳似乎只有八品上的修为。好像是差了一点点。”
慧月说道这里,见自己小师妹的俏脸之上已经露出了担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