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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气,就像一个人有了万贯家财,腰杆自然就挺起来了。
    袁隗见他心动了,忙信誓旦旦道:“当正,你当听过古时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传奇吧?”
    “听过,那只是野史所撰,无凭无据,不足为信。”公孙狼听到这话,心里又信了三分,只是心服口不服。
    “将军,此言大谬,我儒教为教化百姓,自然须将怪力乱神之语打入尘埃之中,若是不然,天下百姓无心劳作,人人向往练气,那世间岂不是乾坤颠倒。”袁隗见他不信,忙解释道。
    “听来倒是有三分道理,好,暂且信你,你将练剑之法交出来吧?”公孙狼打定了主意,等他一交出练气之法,立即取了他首级。
    信诺,狼对于食物从来是不睡讲的。
    不过,袁隗并不傻,只见他哂笑道:“将军,你这话莫非是欺我无知?”
    “哦,那想怎样?”公孙狼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喝问道。
    “烦请将军护送我离开京城,老夫自会将练剑之法交给于你。”袁隗自信地说道,他相信,只要是一个人想要强大的力量,他必然会接受。
    看他自信十足的样子,公孙狼迟疑了起来,心道,这老家伙不会是耍花枪吧,到时他突然逃了怎么办,看他神神秘秘的,说不定还真有什么未使出来的本事。
    当下心中一沉,冷笑道:“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就不信你能在我的酷刑之下撑得过来。”
    见他打着这样的主意,袁隗立时轻蔑地笑道:“将军,你口气太多了吧,要是我不小心说错了几个字,那你岂不是要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那是什么?”公孙狼不解地问道。
    “哼,你连这都不知道,你说你能得到真的练剑之法吗?”袁隗冷笑了一声道。
    公孙狼一愣,心想,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就算自己放了他,他恐怕也不会说出真的,看来,自己还真是太天真了。想到这里,眼里立时闪过一丝寒光。
    “哼,那你就去地府练吧!”公孙狼冷笑了一声。
    只见刀光一闪,袁隗的人头就掉落了下来,那分外清明的眼睛还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意味。
    取了袁隗人头,公孙狼走出书房,对着正发号施令的陈云吩咐道:“仔细搜寻,不可放过一丝财宝。”
    “主人,请放心,小的就擅长这行了。”陈云欣然应道。
    “好,你动作快点,我先取着人头交给董卓。”公孙狼嘱咐了一声,便带着十个亲信纵马朝虎牢关而去。
    虎牢关前。
    战云密布,鼓声擂动。
    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威风凛凛地站在前来叩关的河内太守王匡面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匹夫,安敢来犯义父天威,速速上前受死!”吕布威势无比地虚空一划方天画戟,只听一丝丝刺耳的破空声传出,显然是速度到了骇人的地步了。
    被吕布当面数落,王匡身后立时闪出一将,正是河内大名鼎鼎的方悦,有百人敌之称。
    “哼,无知勇夫,方某来会你。”方悦怒哼一声,杀气森然地挺枪纵马而来。
    吕布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原地不动,淡然地等他前来,嘴里轻哼道:“一个连练体都未大成的人,如何是我练骨境界近乎大成的对手。”
    “找死!”方悦怒哼了一声,长枪飞快地朝吕布刺去,那速度比公孙狼手下死练出来的刺枪法还要来得迅捷。
    看着来势汹猛的长枪,吕布潇洒地将身子一闪,手中画戟便威猛绝伦地挥了过去。
    只见白光亮过,“嘶——”方悦的战马立时被吕布斩成两段,而方悦却就地一滚,再次挺枪刺去。
    吕布轻哼了一声,挽了一个戟花将方悦刺来的枪刺挡去,跟着来了一个竖空斩,直朝方悦头上落下,好像要碎裂天地一般。
    “叮”地一声,方悦头顶上的长枪被打落于地,紧接着他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就此倒地不甘地死去,竟然是被吕布的力量给生生震死了。
    吕布不屑地看了死去的方悦一眼,转头望向脸带畏惧的王匡,一挺画戟大喝道:“将士们,随我杀!”当下纵马朝王匡杀去,杀气腾腾,所到之处,绝无一合之将。
    王匡见吕布如此英勇,竟然杀入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心知厉害,当下喝兵往后方逃奔。
    “匹夫,休走!”吕布一眼就看到正在逃跑的王匡,更加悍勇无比地杀出一条血路,朝王匡追去。
    王匡一百亲兵见吕布勇悍杀来,立即悍不畏死地掉头上前迎去,好让王匡逃出追杀。
    见一百亲兵死意杀来,吕布当即大声一吼:“死!”整个人随时化作一道杀人利器,像辗地皮一样杀了过去,不管是弓还是枪刀,他统统无视,到了练骨境界,只要不伤动到筋骨,他就不会有性命之危。
    练武之人,首先练的是术,术由小成至大成,术大成之后,方能练体,体至灵猴之捷时,方能练骨,而骨至刀枪不入时,方能练神,而神至无畏一切时,方能练心,至于练心有成之人,这世间还未听闻。
    虽然此时吕布未练骨至大成,但也过了小成之境,只要不刺中要害,根本就不所任何寻常刀兵。
    当下,吕布废了些力气杀死了一百亲兵,英勇无比地朝着王匡杀去。
    就在王匡快要丧命的时候,乔瑁、袁遗领着上万精兵势不可挡地杀过来了。
    吕布一惊,想自己孤兵深入,犯了兵家大计,立时引兵回营。
    修整过后,吕布再次领着三万精兵来到八大诸侯寨前喝骂搦战。
    “无胆匹夫,为何效那妇人状,龟缩不出。”吕布不可一世地横戟立马朝着前寨喝骂起来。
    三万精兵同时也齐声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无胆匹夫,是为妇人。”
    那气势可谓直冲云霄,就连他们头顶上的滚滚战云都被吼散了开去,用喊声震动天地翻,杀气迷漫牛斗寒来形容是再为恰当不过了。
    喊声过后,前寨中人终于忍受不住,杀出一条彪大将,怒气冲天地朝吕布杀去。
    吕布这回更加干脆利落,直接一戟刺死了来人。
    紧跟着,前寨又奔来一使铁锤的勇将,吕布又是一戟,近乎无敌的一刺,立时令对方重伤落地,跟着纵马上前再补一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八路诸侯一同引兵攻来,声势极为浩大,无奈之下,吕布自知不敌,只得引兵回营,整兵再战。
    稍过片刻,公孙狼带着十个家兵将袁隗的首级朝吕布军帐过来了。
    “吕将军,主公让我带袁隗的首级于你。”公孙狼恭敬地将人头放到吕布的面前,虽然吕布看他不顺眼,但他毕竟有着万人敌之称,英勇无敌,由不得他不带敬意。
    “嗯,此首级有何用处?”吕布命人接过人头,顺口问道。
    “别无他用,谨以震军威。”公孙狼答道。
    吕布点了点头道:“明白,公孙将军,听闻你是徐将军的外甥,不知学到了几分本事?”
    “未曾学到一分。”公孙狼本不想答,但吕布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只好老实说了出来。
    “哦,那意思是你另有本事了?”吕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却分明带了一丝轻蔑。
    公孙狼自然将他的眼神收入眼里,但心里那骨属于狼王的傲气却让他无法平静下去,收敛起了恭敬,淡淡地说道:“吕将军,我到底有何本事,你不须知道,我知道的是,你我皆是主公将军,应当和衷共济。”
    “哼,好胆,上次杀我十个亲兵,我还未曾找你算帐,你倒敢嚣张起来了?”吕布见他如倨傲,当下拍案而起,一股浓浓的杀气向公孙狼涌去,似是让他窒息至死一般。
    公孙狼立时身子一震,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心道,好大的杀气,怕是杀了不下于万人吧?连眼里都是带着杀人的目光,这气势当真可怕,当下强忍住心中的畏惧,不卑不亢地躬身道:“吕将军,若是说起前番之事,我致以万分的歉意,若是你想要致我于死地,怕也是没那么容易,况且,我那舅舅和主公怕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你。”
    “哼,你拿主公和徐荣来压我?”吕布最受不得气,当下怒目而视,好像要吃了公孙狼一般。
    “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公孙狼不想跟他反目,只得再后退一步说话。
    这时,外面细作跑进帐中禀报道:“将军,外面公孙瓒搦战。”
    吕布一听细作之言,心里不由迟疑不决,见公孙狼这般说话,心里倒也不敢将他杀了,毕竟徐荣进军到了练骨境界,与他相差不了多少,再加上董卓的霸道为人,他只好打消了杀死他的念头。现在听了细作之言,顺势下台。
    “左右,随我出兵。”吕布冷看了公孙狼一眼,便点起兵马迎战而去。
    见吕布看来,公孙狼来了一个视而不见,吕布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带着家兵离开。
    “公子,我们这就回营吗?”大虎不情愿地说道。
    公孙狼一愣,疑惑道:“怎么?难道你还想留在这里喝西北风不成?”
    二虎见自家大哥口讷,忙解释道:“公子,大哥是说我们好不容易来到了战场,怎么能轻易地回去呢?”
    其余家兵也是出声道:“公子,听说天下英雄都到了,我们不参加,也要看一眼啊!”
    “你们是说去战场看一下?”公孙狼想要确认一下。
    “嗯,正是如此。”十个本领不小的家兵立即齐声应道。
    公孙狼见十个家兵期盼的眼神,心想也是,天下英雄都齐聚一堂了,自己不看看怎行。
    当下十一人就沿着吕布的兵马方向走去。
    两军阵前,战鼓雷动,俱是杀气冲天。
    吕布仍然是一身华丽的百花战袍,脸生杀气,挺戟纵马迎上了幽州太守公孙瓒。
    公孙瓒身骑白马,手持铁槊,同样是英勇无比地迎了上去。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自然不是虚言。
    吕布不论是武艺还是装备,通通都要胜公孙瓒一筹。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公孙瓒没撑几合就被吕布攻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公孙狼领着家兵在不远处津津有味地看着两大猛人交战,脸上都充满了赞叹。
    “公子,那人就是公孙瓒了,听说还是公子的同宗。”公孙狼身边的小三一眼就认出了公孙瓒,立时解说道。
    “同宗?这倒有可能,不然公孙瓒早就攻打辽东了。”公孙狼口中应道,眼中却直直地盯着吕布的英姿,好像他就是剥光的绝世美女一般,让他狼眼里的绿光都露出来了。
    公孙狼何时见过如此精彩的打斗,心中的热血都快沸腾了,此时的吕布,简直是战神再生,一戟挥去,竟然还会产生划破空气的丝丝声,显然武艺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这时,公孙瓒逃跑了,吕布一纵能日行千里,飞走如风的赤兔马,一眨眼就赶上了骑白马的公孙瓒,一戟就刺了过去。
    就在两军都以为公孙瓒命丧当场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震耳欲聋。
    “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
    一个圆睁环眼,倒竖虎须的绝世猛将一挺丈八蛇矛,就朝英勇无敌的吕布杀去。
    吕布眼看就要一戟刺死公孙瓒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被这浑人大喉咙一吼,连手中的戟都停顿了一下。
    跟着,又听到张飞骂他三姓家奴,更是让吕布恼羞成怒,当下舍了公孙瓒,朝张飞杀了去。
    公孙狼看着蓄着虎须的张飞,心中更是惊讶,这人怎么好像是老虎精转世,莫非他也是如我这般。
    见识甚广的小四看着张飞点评道:“公子,这张飞竟是没练过武的,不过,他那矛法倒是不错,有一种杀猪的味道,一矛刺去,居然是分毫不差,这人还真是练武的天才。”
    上古时期,许多剑仙就是未曾专门习武过,但他们却总能从天地万物之中悟出用剑的道理,水,山,树,都是他们的老师,当剑法大成之后,就连鬼神都要辟易,不过,这悟剑和悟道是共同的,至少近千年以来,人们还未听说有人能从山水之中悟道成仙的。
    “嗯,确实是像杀猪。”
    公孙狼望向场中激战一起的吕布和张飞,眼里充满了炙热,要是自己能有这么一天就好了,这可是万人敌啊!
    场中。
    吕布越战越勇,浑身好像冒着金光一般,让人疑似战神附体,手中一把画戟,舞得可说是出神入化,滴水不漏,哪怕张飞的杀猪矛刺如何精妙,都轻易地被他拨到一边,两人转眼之间就过了三十回合。
    “三姓家奴,没想到你武艺还着实不赖,再看俺的杀猪矛刺。”张飞怒吼了一声,喘着粗气再举矛刺去,仿佛眼前的吕布就是一头嗷嗷待宰的瘦肉猪。
    吕布一听,简直肺都要气炸了,杀猪矛刺?岂不是将自己当成了猪,当下怒火中烧,一杆方天画戟化成了追魂厉鬼,一道道连环戟法朝张飞刺了过去。
    被吕布含怒一击,张飞立时险象环生了起来,好几次都差点被吕布刺中。
    这时,又一猛将杀来,正是上次斩华雄的杀神。
    “三弟休慌,二哥来也!”关羽一挺青龙偃月刀,毫无花哨地对着吕布后背刺了后去,分明用的是围魏救赵。
    “哼,来得好,我马上就送你们下地府做鬼去。”
    早已练体大成的吕布轻易地闪过关羽刺来的青龙偃月刀,脸上青筋一闪,戟法立时变得大开大阖起来,每一戟挥去,都似乎是带着千钧之力,勇不可挡。
    关羽挥刀只迎了一戟,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就差点被震了下来,忙与张飞形成合击之势,不敢再次逞能了。
    眼看吕布力压二人的时候,十八诸侯军中又冲出一厚重长者模样的儒将。
    “乱臣贼子,天下之人尽可得而诛之,我刘备三兄弟今日就为大汉宗室除你一害。”
    此人正是刘备,曾在黄巾时大破张角乌鸦阵的中山靖王之后。
    刘备双手各使一剑,勒马径直朝吕布赤兔马刺去,端地是好算计。
    人们常说,射人先射马,这话真的一点都没错。
    将关羽和张飞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吕布见刘备如此阴险,竟然想毁掉他的宝马,忙勒马躲过刘备的双剑。
    立时,张飞和关羽没有了吕布的狂轰滥炸,身上的压力顿时一轻,与刘备合成三才阵势,围着吕布杀招尽使,大手将他当场斩杀之势。
    公孙狼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禁赞了一声好,果然是吾道不孤,这刘备,我喜欢。
    “公子,那刘备真的太阴险了。”大虎鄙视地望着以三敌一的刘备道。
    “你懂什么?人家这是有勇有谋,要不然,他们能敌得过吕布吗?”公孙狼当场教训道,这大虎和二虎就是太憨了,叫他们杀人放火都要百般推辞。
    大虎和二虎不情愿地嘀咕道:“三打一还叫有勇有谋吗?”
    这时,场上又变化了,刘备三兄弟见久攻吕布不下,马上换了战法,以一种车轮战的方法,转灯儿一般与吕布厮杀。
    望着四人如此精湛,技乎道的武艺,两军人马,都看得呆了。
    吕布见三人围着圆圈地攻打自己,那攻势全朝自己的要害招呼,让他架隔遮拦不住,当下看着刘备攻来,虚刺一戟。
    刘备一惊,忙闪了开来,却没想到吕布竟然打的是逃跑主意,被他荡开三才阵角,闯了出去。
    三人眼见攻下吕布,那里肯舍,立即拍马赶去。
    公孙瓒见吕布败退,立即率诸侯军兵,喊声大震,朝着吕布军兵掩杀过去。
    一见吕布败逃,诸侯万千军兵杀来,公孙狼忙招呼了十个家兵一声,先吕布一步退入了关中,然后朝董卓帐处走去。
    虎牢关内。
    “主公,孙坚不从,说是主公逆天无道,荡覆王室,他儿子不是主公所能高攀的,他还说要灭主公九族,以谢天下,还让我早早献关,并且恐吓我说,倘若迟误,粉骨碎身!”李傕小心翼翼地低着头说道,深怕董卓一怒之下将他小命给咔嚓了。
    果不其然,董卓听后,立时勃然大怒站了起来,怒哼道:“孙坚匹夫,安敢辱我?我誓将他粉骨碎岙不可。”
    一旁的李儒见董卓怒火冲天,深怕他失去理智,忙劝道:“主公,息怒,孙坚此举,我早已料到,不必为一冤气劳师动众。”
    “有理,我乃堂堂相国,位至三公,何必与那匹夫一般见识。”董卓被李儒一劝,心中怒气去了不少,转而又头痛了起来,搓掌问计道:“儒儿,你看现在如何是好?”
    “主公,温侯刚败,三军无战心。不如引兵先回洛阳,再迁献帝于长安,近日,街市传出童谣,说是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儒儿思虑了一番,‘西头一个汉’,乃是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是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今也传一十二帝。造化轮回。主公应当迁回长安,方可无虞。”李儒沉吟了一声道。
    “好,就听儒儿此言。”董卓心中大为高兴,立即向众将发号施令,准备回京都做好迁都之事。
    除留下五万铁骑镇守虎牢关和汜水关外,浩浩荡荡从洛阳而来的十五万大军又浩浩荡荡地赶回洛阳。
    公孙狼随军一到洛阳,便带着自己的家兵回公孙家收拾行囊去了。
    公孙府。
    何太后一见公孙狼指挥着家兵收拾细软和重要物事,不由奇怪道:“阿狼,你这是做什么?”
    “主公要迁都长安,我让他们准备好东西,免得到时走得匆忙。”公孙狼应了一声,继续嘱咐家兵将先前抢来的财宝收拾好,然后跟何太后和万年公主进内屋去了。
    万年公主温柔地给公孙狼倒了一杯香茗,关心道:“驸马,董卓是不是打了败仗了?”
    “算是吧,万人敌吕布给人家打败了,这一来,士气就弱了,仗也没法打了。”公孙狼喝了一口茶道,脑里还想着吕布与刘备三人过招的时候,四人的武还真是不同凡响,尤其是那吕布,简直是杀人机器,若是不爱惜宝马的话,刘备三人早就被他做掉了。
    “阿狼,人家看董卓怕是不长久了,你还是早做打算吧?”何太后站在公孙狼背后帮他敲起了背来。
    “还不急,主公没伤动筋骨,这仗长着呢?”公孙狼摇了摇头,继而问道:“对了,我让你打听的宝物打听到了没有?”
    原来,公孙狼早就觉察到了这洛阳富贵人家众多,脑里想着要在走之前捞一把,省得以后供养亲信财宝不足。他不似袁绍那些人,大义名分占足,动不动就有猛将来投,也不似刘备,仁义之名早就小闻于天下,义勇之士也是争相来投,更不似曹,名动天下,从者甚众。摒除了种种不利因素之外,他就选择了一个简单方法,以利动人,以势压人,典型的土匪做法。
    “打听到了一些,不过,这些人大多不是皇亲国戚,就是世家大族,怕是不易取来珍宝。”何太后沉吟了一声道。
    “哦,这倒是有些麻烦,我就挑重要的下手,不太值钱的我就不要了。”公孙狼想了想,“你说些值钱的吧?”
    何太后点了点头,详细地将京中达贵所藏的宝物一一说了出来:“嗯,王允家中有一口七星宝刀,价值连城,杨彪族中贡有一枚玉如意,可值二郡,”
    听完后,公孙狼脸上一惊,继而大为高兴,拍手叫好道:“太好了,未想京中竟然有如此多宝,看来还真是皇天保佑。”
    “阿狼,你到时前去取宝,你可要小心些,这些贵人家中个个都蓄有上百家兵,怕是不太顺利。”何太后你一个贤妻良母一般担扰地说道,“况且,这些豪户往往设有阵法机关,一不留神,反而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明白,我的好婉儿,我是偷东西,而不是去杀人放火。”公孙狼转了亲了她一口,再亲了万年公主一口,然后就出去准备人手分路出击了。
    现在京都人人自危,发生抢劫之事是理所当然的,公孙狼一点都不担心董卓会怀到他的身上,至于那春夏秋冬四个完全冷血的杀手,只要他不危害董卓,她们看到了也会当作不知道。
    待公孙狼走后,万年公主走到了何太后身边,俏脸带着忧愁道:“母后,四个姑姑怎么办?”
    “怎么办?”何太后揽过万年公主苦笑了一声,“母后要是知道,她们早就被救出来了。”
    “母后,董卓这段时间忙于应战,若是等他消停了,恐他又会像先前一般,夜宿龙床了。”万年公主靠在何太后怀中幽幽地说道。
    董卓占据洛阳之时,宫中的三宫六嫔几乎全被他睡过了,就连十七个公主都被他占了一大半,就只剩下长社,益阳,阳翟,颖阴四个皇室最美的公主如今还没有被他占去,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一来董卓抱着好的东西慢点吃,二来,这四个公主个个性格刚烈,动不动就以死相逼,让他投鼠忌器,三来,京中都有不平之事,董卓根本无法分身过来。四来,这四个公主交游广阔,夫家权大势大,也让董卓有了一些顾忌,所以一直到今天,她们还算是完好的原因。
    像那美绝人寰的益阳公主,若不是借故装疯卖傻,董卓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只是他和他的部下都信女巫之说,认为疯女人是不祥之物,只能在不能杀的情况下将益阳公主困进永安宫。
    听万年公主这么一说,何太后心里又活络起来了,皱着黛眉道:“慕儿,现在宫中守卫还像以前那么严密吗?”
    “这倒没有,前阵子,董卓不知是发什么疯,竟然让百官和皇弟频频接触,后宫近乎无设防了,不过,外宫守卫仍然是严密无比。”
    “宽进严出?”何太后疑惑道,皇帝她不在乎,反正不是她亲生的,她在乎的是那四个公主,跟她感情很好的四个公主。
    “嗯,没错,就是这般,现在外宫守卫由董卓手下大将樊稠把守着。”万年公主肯定地说道,手下有着公孙狼淘汰下来的武监,打听宫里的事,几乎是易如反掌。
    “这救还是不救?”
    何太后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公孙狼再三强烈地暗示过让她不要乱来,若是因惹恼了他,她觉得有些得不偿失,毕竟四个公主再亲,也不如自己的男人亲,不过,要是不救的话,那她怕是要内疚一生,想来想去,她还是没有一个确切的主意。
    万年公主知道她担心什么,开解道:“母后,驸马最疼你了,你只要试探一下就行了,没事的,何况宫中还有珍宝,他说不定会感兴趣。”
    “是吗?”何太后仍是不敢,想到公孙狼发起疯的样子,她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冷。
    “当然,宫中珍宝多得数不胜数,虽然董卓取了大部分,但一些秘密的珍宝,他还是未取走的,你看驸马这么好财,说不定他会心动。”万年公主蛊惑起何太后来,她也明白,上次公孙狼恼她陷他于危难之事,至今仍是耿耿于怀,要是再触他霉头,怕是公孙狼会直接赶走她。
    试想一下,一个美丽娇弱的女子走在乱轰轰的大街上,恰好这时,人人好像快要发疯一样,那后果是什么,可想而知。
    “那好吧,母后尽量试试。”何太后心里仍是没底。
    万年公主见何太后答应了,立即详细地将宫中藏宝的地方说了出来。
    而下定了决心的何太后,则绞尽脑汁地想出如何用最安全的方法救出四个公主,甚至还动了烧毁皇宫的念头。
    这时,朝堂之上。
    董卓麾下文武齐聚,济济一堂,商议着迁都之事,就独独缺了公孙狼这个不务正业的羽林军骑都尉。
    迁都派与不迁都派在那里肆无忌惮地争吵着,一说就说了一个时辰,得意忘形地都没看到董卓的脸色越来越差。
    与此同时,公孙狼召集了所有杀手,兵分十一路,每路十一人,分别由他手下家兵带领,趁着百官上朝之际,偷偷地潜往豪门之中夺宝了。
    而公孙狼,则领了十个杀手朝王允府中去了,他看中的是七星宝刀。
    一直以来,公孙狼手中的兵器从未停留过三天以上,说到趁手的兵器,更是一把都没有。
    可现在,七星宝刀名传天下,又是一把杀刀,还是当年荆轲使用的刺秦宝刀,况且又价值连城,这让公孙狼心动了,甚至有一种要千方百计得到它的念头。
    王府,王允上朝之时带走了大批精干家兵,显得有些空虚。
    此时的烈日当空,浑然没有春天的气息,反而更像是酷夏。
    虽然王府高墙耸立,大有不可攀越之势,但对于公孙狼一行人来说,这根本是不设防的。
    不一会,十一道身影就迅捷地翻过了围墙,从王府后门悄悄地溜了进去。
    王府很大,阁楼处处,亭台幢幢,再加上假山怪石水池,简直像个迷宫。
    更甚的是,王府房屋众多,少说有四五百间,而且又不是有条不紊地排列着,而是错落不堪,让人根本分不清哪里是主楼,哪里是客楼,连东西厢都分不清。
    公孙狼望着都差不多的房屋,只觉头一阵大,好像里面乱成一团了。
    无奈之下,只得抓了一个王府家丁,逼问宝刀下落。
    “别动,你若不想死,就给我乖乖地不要动,若是不然,我一刀就送你见神仙。”公孙狼抚着家丁的嘴恶狠狠地威胁道,那眼里的凶光好像要吃人一般。
    家丁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忙不迭猛点着头。
    公孙狼对着十个杀手打了一个准备的眼色,这才放开家丁的嘴巴,眼里冒着凶残的血光低沉着嗓子道:“你可听说过七星宝刀?”
    “小的听过。”家丁被他的凶光所笼罩着,根本不敢胡说八道。
    “那宝刀放在何处?”公孙狼放在他脖子上的雪刀一挺,便沉喝道。
    “小的不知道。”
    “哼,敢骗我?找死吗?”公孙狼一怒,家丁脖子上的血迹立即流了下来。
    “大爷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家丁凄惨地叫道。
    “哼,你家老爷的宝库在哪里,说!”公孙狼见他不似作伪,只得准备端了王允的宝库,毕竟王府传承有数百年了,家中积聚的财宝定然不会太差。
    “在书房。”家丁想都没想地就脱口而出。
    公孙狼眉头一皱,这王府十足一个迷宫,自己从哪里找去,当下强逼道:“哼,你带我去,你若是敢耍花招,我保证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大爷,不要杀我,小的就带你去。”家丁战战兢兢地涕泪都出来了。
    公孙狼声音一沉,喝道:“走吧!”
    接着王府家丁带着公孙狼十一人左穿右拐,绕了大半个圈子才找到了王府的书房。
    “想清楚点,里面有机关吗?”公孙狼想起何太后的话,立即喝问道。
    “大爷,小的不清楚啊,这书房只有老爷才能进的。”家丁委屈地说道。
    公孙狼眼角一挑,狞笑道:“说地好,现在你可以进了。”
    家丁一愣,然后就永远失去了知觉。
    解决掉家丁后,公孙狼狡猾地很,先让手下进去摸索一遍,他自己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细细地寻觅一遍后,公孙狼并未找到七星宝刀,只得失望地取了一些财宝。
    至于那些不可估价的墨宝古砚,他动都没动,这年头,这些东西早就一文不值了,放在了身上,那只是累赘,重要的是财宝,这些东西不仅值钱,而且还对人的身体有益,像王允未带在身上的和田玉佩,不仅价值不斐,令人一看,就觉得神清气爽,还有一种对人的肌理具有改善作用。
    一行人再次搜索了一遍,发觉并未遗漏掉什么,这才不舍地离去,毕竟书房里的珍玩太多了,一时无法搬走。
    就当公孙狼走出书房时,一阵美妙的琴音从近处传了过来。
    公孙狼只觉一愣,仿佛自己置身在了九天之外,那琴音比流水之声还要清澈,比黄莺之声更要婉转,似乎像是以前的妲已那般温柔安抚,充满了温馨与宁静。
    这时,一个叫做雪玉的女子从公孙狼脑中升了起来,她也是那般琴艺高超,浑然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旁边的武监杀手对于美妙的音乐听而不闻,见公孙狼还在那里发呆,立即一拉他的衣袖道:“统领,你怎么了,要不快点离开,怕是事情不妙。”
    公孙狼被他一扯,这才从遐思中回过神来,当下一咬钢牙,带着杀手们朝琴音处奔去。
    人还未到,公孙狼就感受到了一种叫做温馨的感觉,就好像身边有美人在殷勤侍候一样。
    公孙狼忙摇了摇头,心中念了几句,我不是善人,我不是善之后,这才摒弃掉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双手一推,房门就打开了。
    可他,此时却又是惊呆了,眼里尽是绝对的占有,绝对的迷离,绝对的惊喜。
    杀手们朝着房里望去,饶是他们身为太监,眼睛也不由成了桃花眼。
    只见里面一个如仙子一般的玉人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弹着琴弦,整个身心都沉迷进入了琴的声音世界,给人一种极为奇怪的错觉,她不是在弹琴,而是用心在弹。
    这仙子一般的玉人正是貂蝉,与七星宝刀并称的王府双壁,也是王允精心调教出来的歌伎。
    只见貂蝉年约十五六,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身姿俏美,细耳碧环,就像风中微摆的杨柳,婉约多姿,此时沉湎于琴中,更是文雅有余,恍惚如神仙中人,比起绝世倾城的何太后还要美上一筹。
    不知不觉间,对美色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公孙狼,眼里尽是痴迷的占有,连嘴里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旁边的武监只是痴迷了一阵,就回过神来了,推了公孙狼两把,才将他弄回过神来。
    “统领,此地不宜久留啊!”
    “啊,此言是极!”
    公孙狼被拉回了神,立即应了一声,快速朝貂蝉身后走后,一个手刀就劈在了她的后颈处,让她晕了过去,然后手脚麻利地找来绳结绑好了貂蝉,就连她的樱桃小嘴上都塞了一块手绻。跟着公孙狼双手一捞,便将貂蝉稳稳地抱入怀中,走出房门。
    一众杀手一看,见公孙狼偷宝没偷着,竟然偷了个人回去,不由苦笑不得道:“统领,你这是为何啊?”
    “你们不用管,听命行事就行了,走吧!”公孙狼瞪了杀手们一眼,就抱起柔若无物的貂蝉然后门而去。
    一路走去,尽是杀人灭口。
    等到王府家兵赶到后门之时,公孙狼已经抢着貂蝉出了后门,无影无踪了。
    过了不久,一脸颓丧的王允从朝堂上带兵回到王府。
    当听到家中珍宝被洗劫后,王允气上加上气,脸立即涨得比关羽还要红,立即跺脚泼骂起来,再闻听貂蝉被来贼抢走后,王允二话未说,直接晕了过去。
    中风了。
    而此时,董卓在朝堂之上以强有力的蛮横压服了百官之后,立即命人迁百万民众奔长安旧都而去。
    长安旧都,自王莽篡逆,赤眉起义以来,那里经一场大火过后,可说是寸草不生,实实在在地是一荒地。
    百姓一闻董卓之命,纷纷拿起仅有的锄头铁铲表示不从,并且还杀害了不少董卓的部卒。
    当下,董卓心中所积的怒气统统爆发了,马上命人以谋反之罪杀尽洛阳富贵人家,再取其粮草与财宝,跟着又派五万铁骑杀了过万百姓,血腥地镇压了下去,跟着将数百万百姓编成军队模样,后派督战队监督,先行押送长安旧都。
    押送过程中,死在路上的人,数不胜数。
    而董卓向来治军不严,军士女,夺人粮食之罪孽比比皆是。
    一时之间,啼哭之声,震动苍天,端地是人间地狱。
    另外,假如有走得慢的百姓,后面三千督战军马上就挥白刃,当场杀人。
    残暴地令人发指的这一幕,简直是看者流泪,闻者伤心。
    可说,董卓之恶,亘古未有,董卓之狠,天地第一。
    公孙府。
    公孙狼将貂蝉掳回府中时,其余十路杀手也得到宝物回来了。
    收取了家中宝物安放在车上,公孙狼当即派府中亲信家兵日日夜夜看守,然后带着貂蝉往后院去了。
    “婉儿,你行旅收拾好没有,我们过几天就要走了。”
    公孙狼将貂蝉放在了床上,绳索仍然未解开,见两人在那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便走了过去。
    何太后和万年公主被公孙狼突然探过头来,立时吓了一跳。
    “阿狼(驸马),你真是吓死人了!”两人不约而同地抚着胸口嗔怪了他一眼道。
    “吓死人?你们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古人云,半夜平常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看倒像。”公孙狼笑问道,他自己做了亏心事,反而理所当然,而何太后和万年公主只是想到了亏心事,却神神鬼鬼了起来。
    “去你的,人家有什么亏心事好做,对了,董卓派人过来说让你准备行程,明日迁往长安旧都。”何太后嗔怒了他一声,跟着又将董卓传的说了出来。
    “哦,这事我听下人说了。”公孙狼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床上的绝美可人儿,对着两女说道:“还有,这个美人儿是我从王允府中抢回来的,你们看好了,千万别让她寻了短见。”
    何太后和万年公主都闻声朝床上望去,只见床上一美人儿手脚被绳结捆住,动弹不得,就连小嘴都被东西塞住了,不过,远远地看去,两人就觉得这女子相貌十分俏美,甚至不下于她们自己。
    何太后收回了眼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阿狼,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强抢人女吗?会遭天打雷劈的。”
    “去,我才不怕。”公孙狼嗤笑了一声,“天要是想劈就劈吧!”
    万年公主见他如此无法无天,忙按住他的嘴巴,担扰道:“驸马,你不可再说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天要是发怒了,我们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怪力乱神之语,别信。”公孙狼将万年公主的手拨开,毫不在乎地说道。
    “阿狼,你,你怎么能如此顽固啊,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母女该怎么活下去啊!”何太后见公孙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里不由忧从中来,一想到自己和万年公主无依无靠的情景,忍不住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看着两女一哭一忧的样子,公孙狼一阵头大,忙出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我信天奉地总成了吧?”
    “哪有人像你这么儿戏的,别人一提起神明,哪个不是敬而有之。”
    见公孙狼服软了,万年公主转忧为嗔,数落起他的不是来。
    何太后也是收起了泪珠,责怪道:“都成家立业的人了,总是让妇道人家来心。”
    见两女都没有继续闹下去了,公孙狼只好陪笑道:“好好好,以后我天天敬天地鬼神,让它们保佑我一生平平安安。”
    “这还差不多。”两女这才绽开笑颜。
    跟着,何太后见他服软,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阿狼,我们皇室在宫中暗里藏有很多珠宝古玩,你要不要去取来啊?”
    “真有很多?”公孙狼不答反问道,显然是来兴趣了。
    “嗯,皇室传了二百余年,明里暗里的珍宝都有不少。”何太后肯定地说道。
    “哦,那好,反正我还挂着个羽林军骑都尉的名头,偷偷地进宫取些东西还是易如反掌的。”公孙狼点了点头道,心里已然在计较着在离开洛阳后好好捞一把了。
    到了现在,公孙狼得到的珍宝已经算是不少了,至于那些普通的财宝,他多得都赏赐给手下了,就连那些看似神兵利器的枪剑刀盔他都一一分发手下去了,可见他此时的富裕,但是,人心是不足的,何况是狼子野心派头的公孙狼,他真是如韩信点兵一般,多多益善。
    何太后见他来了兴趣,立即画了一张宫中藏宝图,细细解说哪个地方藏着宝物,哪个地方是陷阱,哪个地方要打开机关才能得到。
    一一解释完之后,何太后话锋一转:“阿狼,皇室的珍宝藏处人家都一一说了,那人家能不能求你办点事啊?”
    “办事?办什么事?”公孙狼一愣,心里立时警觉起来了,这一公主一太后,可是有前科的。
    “阿狼,你别那么紧张,现在宫中戒备早就松械了,人家和慕儿只求你得到宝贝出宫时,顺便将四个公主给救出来。”何太后声音柔地不能再柔了,简直能将公孙狼一个七尺汉子给融了。
    软而不嗲,柔中带尊,便就是何太后的声音特点,也是她能号令三宫数十年的看家本领。
    “救人?”公孙狼哪管何太后什么口气说话,他忙将头摇得像拔浪鼓道:“不成,救人太危险了,要是主公一深究,我必然是死无丧身之地。”
    “哎,阿狼,董卓有什么好怕的,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会被人家吓道。”何太后马上出言激道。
    “还是不行,主公现在威势正隆,要是触了他霉头,怕是没好果子吃。”公孙狼仍是不答应,取了藏宝图就要拔腿离开了。
    万年公主忙拉住他的衣袖,凄然哀求道:“驸马,你就看在人家和母后为你暖被铺床的份上帮我们一次吧,以后我们再也不求你做任何事了。”
    “阿狼,你真的那么绝情吗?你若是不救,人家以后就再不理你了。”何太后也凄然哀求起来。
    公孙狼最怕女人这个样子了,要是没得了好处,他还能狠下心来教训她们一顿,让她们明白什么叫夫为妻纲,什么叫尊卑有别,可现在,他刚得了藏宝图,根本就无法做翻脸无情。
    一时之间,凄声传出了房外,引得下人纷纷探相看,窃窃私语起来。
    公孙狼脑里计较了一下利弊,咬了咬牙,便应承道:“好,我答应了。”
    何太后和万年公主一听,脸上哗哗响起的泪水马上就不见了,惊喜若狂地望向公孙狼道:“真的,没骗我们?”
    公孙狼痛苦无奈地咬牙道:“当真,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地太早,我可是有言在先,若是我救出了公主,你们可得做牛做马,以后不得再提任何要求,若是有一点违背,你们就要遭受天打雷劈,永不超生,还有,你们现在就对天发誓。”
    此言一出,何太后和万年公主立时惊呆了,这誓要是一发,她们一辈子就注定是为奴为婢的了,而且以后也再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除了做好本分之外,几乎是无事可做。
    何太后迟疑了,犹豫不决地问道:“阿狼,你真的要我们这样吗?”
    “当然,若不是如此,你们以后岂不是尽惹麻烦。”公孙狼毫不松口地说道,他这是去做杀头的事,而不是平常的蒜皮小事。
    “阿狼,这,这誓言也太毒了,人家以后难道就只能作你的奴婢吗?”何太后极度不甘心地说道,但又怕他不救公主,说起话的语气都是那么地不自然,甚至带了一点屈服。
    “奴婢?这倒不会,你们做我的妾侍就行了。”公孙狼考虑了一下,松了一点条件道。
    “妾侍?”何太后嘴里无奈地漏出一丝苦笑,她要做的是公孙狼的贤内助,说一不二的公孙夫人,而不是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妾侍。
    要知道,这天下间,妻妾是有着极度严格的差别对待的,妻可以任意打骂妾侍,甚至生的儿子只能称生母为姨娘,可以说,妾和妻是完全不同一个层次上的人。
    万年公主一听公孙狼这话,立时眼泪就出来了。
    “驸马,[海岸线文学网]人家死也不做妾,人家就是不发誓。”万年公主委屈地反抗道。
    “怎么了?做妾侍难道委屈了你们?”公孙狼不仅没有松口,反而不耐烦起来,要是不看到她们刚才做了贡献的份上,他估计又要对两女粗暴嘿咻一回了。
    何太后和万年公主见公孙狼突然发怒来,脸上的悲凄立时换成了惊恐,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忙不迭地摇起头否认起来。
    “没有,我们没有。”
    “哼,我最讨厌女人老是哭哭啼啼的了,要换作以前,我一定生吃了她。”
    公孙狼一想到自己当狼王的时候,哪条母狼敢不听话,它立即就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活吞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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