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公主们的如今生活(敬请订阅)
万年公主听了,觉得也有道理,但又听益阳公主不赞同道:“三妹这话我觉得有些不对,公孙狼这人我虽无太多了解,但很显而易见的是,他可不会如此郁郁寡欢之人,如真是闹翻了,怕早就带着妻妾回辽东去了,哪还用得着如此苦苦张望,继续留在这四战之地,随时面临战场的威胁,如此看来,他似是想将他舅舅也接回辽东,或者等待着什么,这一点,慕儿应该大概清楚。”
听她这么一说,其余三公主都觉得有理,把头看万年公主,但见她摇头叹息了一声,一脸苦涩地笑着道:“四位皇姑,你们也不用瞧我,慕儿平时哪理会这事,要问,还得问母后,她最清楚了。”
一提起何太后,四女皆是沉默不语了起来。
显然,通过种种蛛丝马迹,这位昔日的何太后早就成了公孙狼的爱妻,大事小事莫不知悉,无丝毫皇室之人的自觉,所想的所思的,全都是为公孙狼所设。
这一点,让四位皇室公主分后外看不过眼。
但是,四位皇室公主又念着她的情,无她暗中帮忙,她们早就坠入魔海,不得安生。
刚开始,何婉儿掩饰得极好,就连万年公主都不知晓,但随着家中大权在握,掌控着方方面面,骨子里就不想掩饰的她自然不再伪装,甚至是肆无忌惮地暴露着身份。
为此,万年公主与她红过脸,大吵大闹一顿后,还是被何婉儿收拾地妥妥帖帖,就如小时候一般,不敢有一丝任性。
随着时过境迁,万年公主骨子里的皇室高傲早被现实磨得一丝不存,而四位硕果仅存的皇室上辈公主也被打消了脾气,不再向以前那般动辄对公孙狼大呼小叫,任意支使。
正当五女沉默不语时,却远远地瞧见何婉儿在一群红衣武监与侍女簇拥下仪态万方,端庄高贵,绝世倾城,好似是一朵国之牡丹般不急不徐,袅娜有致地向此走来,看得直叫五女心生百般滋味。
当年风华绝代,婀娜多姿,贵为人上人的何太后,如今仍是风光无限,权力实握,幸福之色更胜从前,气度也更加凝实,反而比之前生活过得更加滋润。
至少,现在的何婉儿不需绞尽脑汁跟后宫佳丽百般争斗,不受任何皇室礼法规矩所束缚,也不用变着法儿去讨好昏庸无耻的老皇帝,更不用寂守空闺度日如年。
五女既然瞧见了何婉儿当面,自然不敢摆大等她前来,当即敛裙碎步上前齐齐躬身致礼问安。
“见过母亲,如意吉祥!”
“见过嫂嫂,嫂嫂安祥!”
何婉儿含笑颔首还礼,挥退左右,便在五女的簇拥下来到湖边凉亭之中向公孙狼眺望了一眼,随后缓缓转过身来,如玉雕琢般的俏脸上涌现慈和之色,还夹杂着着一丝妙龄女子特有的妩媚,一一扫过五女脸庞,微微笑道:“你们可是一直在此?”
五女点点头,齐声应道:“正是。”
何婉儿似是高兴似是思索般盈盈微笑道:“如此正好,慕儿,相公他可一直端坐湖中大石之上?”
“回母亲话,相公他正是如此。”万年公主恭谨地答道。
何婉儿治家极严,她视线之内,谁若是让她瞧不中意,轻则呵斥,重则打骂,万年公主深受其积威所压,早就习以为常,见谁都是一副矜持有礼的模样,当然,面对公孙狼时,她倒也有放肆的一面,这一点其他女人都是如此。
何婉儿点了点头,眼里饱含着担心之意复又瞧了湖中公孙狼一眼,回过头来,开心之颜已是难以展开了,微微笑着看向四位皇室公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四位妹妹,这里不是旧日皇室,你们不必拘礼,安坐便是。”
四女一听,微微客套一番,才缓缓依年纪大小坐定。
看着四女依然美貌如花,秀雅动人,何婉儿眼里闪过了一丝计较之色,缓缓坐定安如泰山后,似是犹豫了一下,轻声询问道:“四位妹妹,嫂嫂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嫂嫂无须客气,有话直说便是。”四女谦让道。
见她们都不是外人,也是向着自己的,何婉儿似是下定了决心般,脸色不由严谨了起来,凤目灼灼直盯四女娇美容颜,娓娓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说了,一直以来,嫂嫂心里都明白自家相公并非贤良夫婿,也劝过我那相公几次放你们投亲族而去,可是,他早就意欲已决,强留你们至今,嫂嫂也费尽心思,但仍是难动其意,想必诸位妹妹可明晓嫂嫂的意思?”说罢,她便凤目凝视着四女的表情,若是她们心里真是极为讨厌公孙狼,她便拼着责骂也要放她们归去,她坚信,公孙狼是不会拿此事把她如何的。
毕竟,公孙狼在乎的是权力而非女人的,这一点她深深明白。
听了何婉儿之言,四位公主都默默点头表示知晓,但明显地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抗拒或激动表情,也无绝望深沉悲哀之色。
看到这一点,何婉儿心中已有腹案,看来,她们也不是寻常妇人,不会死守着原本就不中意的驸马,为其树牌坊,独老一生。
略一沉吟,何婉儿便长长叹息一声,缓缓扫过四女脸庞,表情忽然一变,严肃正色了起来,凝声如针:“你们既然明白,想必多少有些打算,话嫂嫂就直说了,相公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平时也接触过,我略微概括一下,其人狼子野心,贪婪成性,百般狡诈,但又重亲重性,铁骨柔情。想必,你们不会反驳嫂嫂这话,所以,你们的后半生算是已注定,嫂嫂对此只有一句话,入公孙家者,须守家法,其余任意便是,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又是嫂嫂至亲之人,若真有向世之心,嫂嫂也可栽培一番,算是不负平生所学。”
说至此处,何婉儿脸色变得柔和起来,虽脸未有笑意,但语气已透喜悦,温声道:“说到这里,嫂嫂倒有些要说与你们,相公不喜风騒之人,你们大可做你们烈女,想必男人都是这般,求之不得,方会苦苦向往,若是相公真忍受不住动强了,你们也别反抗,从了他便是,至于事后,他必定会心怀歉意,百般温存加以爱护。话已至此,嫂嫂也该回去了,家中事多,不敢掉以轻心。”
说罢,何婉儿便又感到生活充实又感到忙碌而笑叹一声,不等五女问好,便在侍女红衣武监的簇拥下逶迤而去,气派非常。
何婉儿一走,四女便面面相觑,目瞪口呆,直到此时,她们心中才知姐妹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倾向了公孙狼,虽然谈不上喜欢与爱慕,但至少没有了抗拒之心。
万年公主知她们有话说,倒也知趣,悄悄地起身离去了。
流水汀汀,鸟语叽叽。
四位公主沉默了一些时候,眼睛俱是不由望向了湖中现已站起,伸展拳脚的公孙狼,见其嘴角似乎还带着一分笑意,腰直起时,仿佛身蕴千斤巨力,只手可破手,竟是莫名地闪过异彩,心里忽然觉得,与这样的男人处完下半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管如何左看右瞧,公孙狼都是一个相貌俊朗,体格强壮,野性沉稳并存,重情重义的好男人,虽然野心大了些,人也不安分,好色贪财样样不一而足,但在这乱世,哪个豪雄不是如此?
既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何不就近选择自己最熟悉的!
益阳公主收回了眼神,脸上莫名带起了一丝笑意,从这一天起,她再也不用担心她与公孙狼之间的暧昧被妹妹们知晓了,想至此,不由松了口气,笑盈盈地看向与公孙狼平时闹得最欢的刘媚打趣道:“三妹,这回怕你最是得意了,便宜可没被他白占了,以后你可是要白吃白住白拿他的,不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