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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游戏里游戏一番获彩 歌曲与感冒两兼流行
    史湘云见众人笑她,自己也不由觉得好笑,说:“幸亏是我倒了,若是玉瓶儿倒了。那醋得把这一屋子酸死。”
    黛玉斜了她一眼,说:“我如今肚子疼,且不与你计较。”
    湘云又说:“说真个儿的,林丫头肚子里的不是醋,是真怀着一肚子的墨水酿的好诗,今日这般人多热闹,不如我们来作诗吧。快去把大嫂子和三春姑娘们都请来,可惜二哥哥去他舅舅家玩这么久都不舍得回来,要不就都齐了。”
    黛玉和宝钗都连声说好,便吩咐了丫环们去请李纨和三春。
    我心中却大叫不妙,便要推脱有事开溜。
    湘云扯了我袖子不放手,说:“作诗不得借故脱逃的,你编得那么好的“典故”打趣颦儿,自然也能编几首好诗出来。”
    黛玉和宝钗也都帮腔,宝钗说:“我们女儿家作诗只是闲来怡情养性,你一个爷们家读书作学问是应份的事,我们尚且不怕,你怕什么。”
    我苦笑说:“我那世里早就不兴吟诗作对了,因此我十分不能,不如我们来做猜迷的游戏吧。”
    湘云说:“作诗迷吗?也使得。”
    唉,她今天非要弄诗(死)我不可吗!
    我忙说:“不是诗迷,这个更好玩,更能显出各位姐妹们的才智。游戏在外国话里面又等于比赛、竞赛的意思,姐妹们一定要认真作答哦。”
    我没等她们说好不好,马上就要说游戏规则。
    谁知又是湘云多嘴,说:“既是比试就该有彩头,彩头是什么?”
    正好李纨和三春们陆续进来了,听湘云这么一问,也都起哄说要我设彩头。
    我心中暗恨,心想有机会定要堵住湘云这张嘴,而且只能让湘云选用舌头还是嘴唇(我的)。
    我无奈地想着什么适合做奖品,忽想起那日在街上当铺里看见的俄罗斯套装娃娃,这些美女们可能还从没见过。
    我便说:“我在外面看见有俄罗斯国做的一套很精致美丽的金发美女娃娃,是十个一组模样一般,大小却均不相同的木娃娃,雕得很可爱又很精细,小一级的娃娃能放进大一级的娃娃,挺好玩的,谁赢了下次我就去买了奖给她。”
    大家果然都没见过,都高兴地答应了。
    我才能开始讲游戏规则,我走到黛玉的书桌前:“设迷的人先将迷底写在一张纸上,然后放在桌上,用这本书盖着。猜迷的人可向设迷的人问任何问题,但设迷的人只能用“是”与“不是”回答,若谁能在问十个问题内猜到答案便算胜了。姐妹们还没玩过,我就先定简单些的迷,只准猜这屋里和从这窗看得见的物事。”
    美女们都说有趣,说有些类似她们常玩的诗句射覆。
    湘云说:“我先来。”她的所谓先来却是要先出迷。
    湘云写了张纸压在了书下,便让李纨先猜,李纨还不懂方法,胡乱猜了几个当然都不对,湘云全都说:“不是”。
    众美女都急了,七嘴八舌地问了好多问题,早超出了十个了,湘云又全都说:“不是”。
    众美女只好放弃了,湘云换了个迷让我来猜。
    我笑了笑,问湘云:“这答案是这屋内的?”
    湘云答:“是”。
    我又问湘云:“这答案是现在屋里的物品?”
    湘云答:“是”。
    我又问湘云:“这答案是个女子身上的?”
    湘云不高兴地答:“是”。
    我见湘云的表情知道已接近了,索性冒险减少些问题:“这答案是你身上的。”
    湘云的嘴嘟得象小猪一样答:“是”。
    我得意地问:“这答案是你腰以下的”。
    湘云答了几个是,终于能答个:“不是”。挺高兴的,以为我偏离了。
    我再问:“这答案是头上的”。
    湘云又高兴地答:“不是”。
    我看了湘云的上身,见她细长的颈上挂着一个赤金点翠,文彩辉煌的金麒麟,便问:“答案是你的金麒麟?”
    湘云听了耍起赖来,说:“这次不算,坏环儿一定是你刚才偷看了我写的字,再来一次。”
    便又要再写迷底让我猜。
    姐妹们都不依了,说她自私,只顾自己玩。
    湘云只好和众美女们一起商量迷底,就赶我先出屋去。
    我无法只好出了屋门,见各美女的丫环们正坐在窗外廊檐下边听着主子们说话边玩呢。
    我最喜欢看紫鹃那长长高高的身材,便去拉了她的手要她看她上次咬我手指的伤痕(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伤痕),湘云却在门口叫了我进去。
    湘云得意地笑着说:“姐妹们商量好了,这回你别想猜得着。”
    我趁机说:“要是我在十个问题里猜着了,云妹妹可要给我彩头哦!”
    湘云大大咧咧地说:“臭环儿,你这回真要猜着,随你要什么彩头,只要是我有的就赏你罢。”
    我心里暗下决心,非猜到不可,到时嘿嘿嘿,湘云小妹妹你就落我嘴里了,哇哈哈
    湘云用力地打了我背后一下,嗔怪地说:“你可是疯了。”
    我才猛醒过来,暗怪自己不该在众美女前露出色相(色涩的嘴脸暴露)。
    我开始问湘云了:“这答案是屋里的?”
    湘云答:“是”。
    我又问湘云:“这答案是现在屋里的物事?”
    湘云答:“是”。
    我又问湘云:“这答案是林妹妹的物事?”
    美女们都笑了,宝钗笑着说:“如今还不是,往后可就难说了。”
    湘云忙瞪姐妹们,示意她们不准说话,答我:“不是”。
    我又问湘云:“这答案是某个姐妹带来的物事?”
    湘云笑答:“不是。”
    我有些犹豫了,她们这时代应该已知道空气或风是实际存在却看不见的,给我下个小套?
    我问:“这答案是看不见的?”
    湘云笑答:“不是,你看不看得见我们不管,我们都能看的见的。”
    我想了想,走到屋子的一边,这边的东西较少,以手在空中划了一条虚线问:“这答案正在屋子这一边的。”
    湘云又嘟起小猪嘴了,说:“是,你只用嘴问问题便是,怎么能又用上脚这样走来走去,又用手划地方的?”
    我不理她,得意地问:“这答案是我腰以上的?”
    湘云笑答“不是。”
    我其实已猜着,为求稳就浪费一个问题,再问:“这答案是我腰以下的?”
    美女们和湘云以为我想不通了,都高兴地齐声答道:“不是。”
    我笑着说:“那我没有其他选择了,只有猜:我,本人,贾环。”
    湘云又要耍赖,说:“不可能猜到的,一定是林丫头或探丫头偷偷使眼色给他,要不就是宝丫头故意开的那句玩笑提醒他。再来再来!”
    姐妹们却都不帮她了,探春说:“云丫头你自许了我弟弟彩头却不与我们相干,你输了不认帐,我也替你怪羞的,还亏我们日常夸你外面长得象个小子一样俊,里面又有男儿气概呢!”
    湘云被探春一激,不好意思了,嘴里还找理说:“好罢,到底表姐妹不如亲姐弟亲,我独个儿输就输给你们两个了。但我却不服气,定要扳回本来。环儿,你设迷我来猜!”
    我写了字放在桌上,再压上那本书,说:“云妹妹,你问吧。”
    湘云学着我却反着开始问了:“这答案是屋外的?”
    我答:“不是”。
    湘云又问我:“这答案是现在屋里的物事?”
    我答:“是”。
    湘云又问我:“这答案是姐妹的物事?”
    我答:“是”。
    湘云停了下来,想着要怎样问,姐妹们赶紧给她出主意,我也不和她们理论,果然湘云学我走到一边,也依样画葫芦划了条线,问:“这物事在我这边?”
    我笑答:“是。”
    湘云得意地笑着说:“这物事在我身上或就是我,呸,我才不和臭环儿一样变成物事呢,或就是我史湘云大小姐!”
    我笑着答:“这应该是两个问题才对,但我不妨就送你一个:都不是”
    此时我却在她画的这边,她又把我到了另一边,问:“这物事还在我这边?”
    我大笑答:“是。只是这个问题你白问也白推我了,都知道是姐妹的物事了,自然不会在我身上。这个问题不算,再送给你好了!”
    湘云只好又将那半边再划线成两半,她指了她不在的那边,问:“这物事在那边?”
    我笑答:“是。只可以问四个问题了哦!”
    我故意让她紧张。剩下的那边还有不少东西:墙上的字画、琴、书架上的花瓶、棋等各种摆设、用具、书等等。窗户也在那边:有窗帘,窗上别着花和纸剪的饰物、风铃、地下有香炉,踩脚凳,几把椅子,书桌上的东西则更多了,各种文具:笔墨纸砚镇纸镜子和小玩意儿等。
    湘云问:“这物事在墙上的?”
    我笑答:“不是。”
    湘云问:“这物事在桌上的?”
    我笑答:“是,接近了,还有两个问题哦!”
    湘云又问:“这物事是一种文具?”
    我笑答:“是。最后一个问题!”
    湘云着急地冒汗了,姐妹们也替她着急。
    黛玉忽灵机一动叫了湘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湘云想想觉着很对,高兴地跳起来叫道:“我知道了,迷底就是那本诗集!”
    我哈哈大笑,揭开桌上那本东坡诗集,也揭开了迷底说:“我写的是个“书”字,答诗集当然更准了,就算你说对了,只是该算林妹妹猜中的吧。”
    湘云红着脸,撒娇说:“我猜了十分之九,林丫头猜了十分之一,那些娃娃我便分一个给她好了。”
    我闻言差点倒地,这样的话也亏她说得出口,果然长得男儿的俊脸,就有男儿气概!男人的厚脸皮也没缺少去!
    好在其她姐妹都看不过眼了,都责备她太憨,不会猜迷,要是她们不论换谁来猜,准一早就猜着了。
    但她们说到最后我又倒:她们说那些娃娃见者有份,每人都要得一个,多出来的三个就给紫鹃、莺儿和翠缕。
    呜呼哀哉!那么美丽珍贵难得的一套十胞胎美女娃娃还没买回来就被她们先强行拆散了!以后谁说美女心善我就和他拼命!
    湘云预想的彩头没得齐,甚是不乐,便说:“这游戏也没甚意思,我们还是来作诗吧!”
    我倒!老天爷呀!史姑奶奶呀!我在倒以前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和灵魂走到桌前,一软在了椅子上,连逃跑的力量都没了!
    黛玉安慰我说:“环儿要真是作不来,轮到你我替你说就是了。”
    湘云却假装长叹说:“唉!可惜林丫头一代才女今后难觅知音了!”
    我忙说:“诗我虽不会作,但赏诗还是能的。”
    湘云说:“那你吟首你喜欢的诗来听听,待我品评你的才情。”
    我无奈,心想湘云今天铁了心要为难我,不背首诗来,她必不让我下台。
    灵机一动,想起自己K歌还过得去,就唱首现代诗给她们听听或可过关,要说不喜欢现代诗的风格就怪不得我了。
    我便和美女们说唱首诗歌给她们听,原想说是自己作的,究竟脸皮不够男儿就放弃了。其实主要是担心说自己做的会被湘云这等麻烦美女经常纠缠。
    美女们终于如愿,纷纷击掌叫好。
    我就清唱了一首徐志摩的《偶然》给众美女们听: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待我唱完,众姐妹都听得如痴如醉,黛玉赞叹道:“不曾想过诗不讲对仗、平仄、字数和押韵也可如此动人,从此倒要也学作这样的诗。往时常常有了好诗意却被限住了,又要合韵又要引经据典的,其实那都是细微末节,我今后作诗定要率性而为之,立意要紧,意趣真了,自然就有好诗出来。”
    湘云也附和说:“环儿唱的的确是好诗,可得十分,只不过”她话音一转,说:“其中诗人九分,唱者得一分。还须再唱两首来听听。”
    我见她没完了,便说头痛决意要溜,见我走得急,湘云也急了,衣袖衣襟也不扯了,竟抱了我腰死缠着我。
    众姐妹皆笑了,宝钗说:“云丫头,这回分明是你要占环兄弟的便宜了。”
    湘云却不羞,冷笑说:“你知道什么,我为诗死为诗亡也是心甘情愿的,“是真名士自风流”,你们都是假清高,最可厌的。我本是水作的骨肉,等我学会了这样的好词曲,再洗掉手上宝玉哥哥说的这泥物之浊臭逼人之气,一样是锦心绣口。”
    我见湘云占了我便宜不说,还拿贾宝玉的口头禅打趣我,我笑说:“你就不怕清水流进臭泥里,从此水土不复(服)?罢了,就由你缠着罢,以后拖泥带水的分不清,没人敢取你,我就将就要了你吧。”
    湘云究竟是女儿家,见我说得如此暧昧了,也不由羞红了脸,若放了手却等于认了输又不服气,便改用手拉了我衣裳,说:“我也不和你这腌脏物计较,只再唱一首就饶你。”
    黛玉和宝钗等都说要我最后唱一首便罢,我只得又唱了一首《青花瓷》,唱完见众女眼中皆像雾像雨又像风一般迷离痴醉,如饮了一杯美酒正在慢慢回味,仿佛是被我这疯(风)儿吹过的群傻(沙),不由心中微微纳罕加些得意。
    以前我对周杰伦的流行歌曲是不太感冒的,觉得他的歌吐字发音和说唱风格不合我胃口,不料不知不觉被环境影响,渐渐喜欢上了好几首,可见流行歌曲和流行感冒一样是那么的铺天盖地和难以抵挡。以我这大众化的歌喉今天竟也当众秀了一下,博得个小彩。
    这时门口早挤进了五六个小女孩子,我认得是梨香院唱戏的小妹妹们,虽然都是小美人儿,毕竟年纪小,园里美人也多,所以我往时倒没怎么留意,不知叫什么名字。
    可能是我唱头一首时其中一个听了,去呼朋唤友的来了。
    小女孩们听我唱完了才向房里的姑娘们和我请了安,有个叫芳官的特别漂亮可爱,将来长熟了姿色能和黛玉宝钗相比的。
    芳官说:“三爷唱的好曲子,我们从小学戏竟从没听过,求三爷哪日有了空闲教教我们吧。我们用乐器和着唱一定更好听呢。”
    我便推说忙,又说自己伴的曲子记不清了,要推掉。
    黛玉们都不依,都附和小女孩们,要我找时间多唱些歌给她们学了好唱给大家听。
    黛玉拉了芳官的手问:“你可能记下三爷刚唱的曲谱,我想着用我的筝弹来也必是极优雅动听的呢。”
    芳官说:“差不多儿,最好三爷再唱一回我必能记下来了。”
    我心道要糟,正想主意呢,突然有个丫环进来高兴地说:“我刚才在老太太那看见宝玉回来了,急着跑来和姑娘们说一声。他这会怕回到怡红院了吧。”
    屋里原本围着我的众美女们都高兴地说:“去了这许久,才回来。我们快看看他去。”都拥着去了,连黛玉和探春也和我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去了。
    屋里只余下了两三个唱戏的小妹妹,连芳官也走了。
    我心头一阵沮丧,暗骂自己:好不容易作了一回歌星,耍个屁的大牌嘛,赶她们回来,我唱了也情愿。现在好了!只剩下几个未成年的忠实粉丝了。
    看书到这里的粉丝们,你们都是多情多义的人,不管你成年未成年,看在我由天堂忽堕泥潭的份上,可怜我几张同情票吧!哥求票票不是因为是70后,是因为写在00后。妹留的不是票票,是寂寞;哥发的不是寂寞,是传说!
    00非主流妹说:妹的票票是用来换海飞丝的,屁冒充哥,叔叔你和老潘婷死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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