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展红绫按响门铃的时候,温舍和呼延聪聪正在看德国连续剧《我们的父辈》。温舍沉浸于往日情怀久久不能自拔,一边看一边给呼延聪聪还原历史。呼延聪聪在恍惚之际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展红绫,顿时被吓清醒了。未等展红绫进门就大力把门关上了。一双眼睛盛满了惊恐看向温舍。
“怎么了?”温舍以为呼延聪聪看见了贼,顺手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
“展…展红绫!”呼延聪聪吓得说都不会话了。
“展红绫是谁?”温舍这小伙儿什么都好,就是记不住人,特指黄皮肤的人。
“就在烤鸭店抱着你啃的那个。”
“她从精神病院出来了?”温舍把菜刀往高处举了举。
“我不知道她去没去精神病院。”
“聪聪,开门。我没病。我今天清醒正常得很!”展红绫在门外叫道。
“你怎么证明你是正常的?”呼延聪聪隔着门问道。
“我保证不袭击温舍!我就是想跟他谈谈。”
“谈什么?”
“他就是一本活的二战史,让我和他聊聊,然后出本书多好!”展红绫说道,“给他出本自传。市面上还没有他的自传呢!我这儿能直接被授权了哈哈!”
“……”呼延聪聪看向温舍,“她要写你的传记。”
“她是作家?”
“对。专门写二战的作家。”
“快让她进来!”温舍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激动。
呼延聪聪战战兢兢地开了门,展红绫一脸谄媚地走了进来。
“嗨,温舍!”展红绫笑得五官被挤成了一小团。呼延聪聪打了个冷战,温舍却像个没事儿人般笑着打了招呼。这家伙果然心理承受能力不同于凡人。
“你怎么认出我是温舍的?”
“女人的直觉。”
“你打算告诉别人这件事吗?”
“当然不!我要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听说你要给我写自传?”
“嗯嗯!我的确有这个打算!”展红绫顺杆就爬。
“你打算怎么写?”
“我的设想是……”
以下是展红绫和温舍对于传记的各种畅想设想幻想冥想,对话的语言变成了德语。呼延聪聪没办法参与其中,只好一个人接着看电视剧。
“聪聪,你先看别的!我要和你保持同样的进度!”温舍不愧是军人出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边聊着自传,那边还盯着电脑。
呼延聪聪笑着瞪了温舍一眼。切换了另一部电影。由于过于关注身后的动静,电影内容是什么她都没记住。片尾字幕出现的时候,呼延聪聪发现温舍和展红绫还在聊。不禁森森地为温舍的未来担忧起来。
两人一直聊到夕阳西下,浑然忘我。期间呼延聪聪吃了三包薯片两包奥利奥一包趣多多看了一部电影两集电视剧三页马尔塞尤传记。直到展红绫心满意足地表示今天的收获很多,她会把从温舍这里获得的第一手资料转化为一小段文字来让温舍过目,如果温舍觉得没问题,她就正式开始撰写他的传记。温舍本着关爱后辈的原则,充分发挥了老一辈革命家军事家大公无私不计个人得失的优秀传统,以自己伟大的人格力量对展红绫进行了谆谆告诫。希望她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真实地再现德三军人的风采。
展红绫走后,温舍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呼延聪聪。“我饿了。”
“我已经吃撑了。你自己去煮方便面吧。”
“……”
几天后,展红绫就把写好的稿子发到了呼延聪聪的邮箱里。呼延聪聪打开文档一看,这展红绫还真是心思细腻,竟然分别用中文、英文和德文写了三版。趁着温舍去遛小波的功夫,呼延聪聪决定先睹为快。
“……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子,由于教育失当,温舍从小就顽劣不堪,经常处于精神失控的状态。动辄对卡迪兹村的其他孩子武力相向。奠定了他长大后加入邪恶组织——党卫军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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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舍。”呼延聪聪看着正在给小波解狗绳的温舍问道,“你那天都跟展红绫说什么了?”
“说了说我小时候的情况。”
“什么情况?”
“小时候父母忙着农活,不怎么太管教我。所以我经常逃学,有时候就和同村的孩子比赛打水漂还有打猎。有几个比我们大一点的孩子总是来欺负我们,我也不怕他们,就和他们打架抢地盘。”
“哦…从小顽劣不堪,动辄对同村的孩子武力相向……”呼延聪聪恍然大悟,“那俏寡妇是怎么回事?”
“俏寡妇?就是我家隔壁有个年轻丧偶的女人,一直对我不错。平时我父母没时间管我,她就做好饭请我去她家吃。还帮我洗衣服。”
“是米娅吗?这你都告诉展红绫了?”
“我就顺嘴提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米娅?”
“果然是童年的阿娇拿着旧船票登上了你的泰坦尼克号啊……”呼延聪聪突然间兴高采烈了起来。“她的内心,千百次地呼唤着。马克思,你是不是饿得慌?”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温舍一脸茫然。
“没什么。对了,展红绫写好了一稿,你看看吧。”呼延聪聪指了指电脑。“我出门转一圈。友情提示你一句,不论看到什么都想开点儿啊!”
“???”温舍不明就里地坐到电脑前。点开了文件。
临近十一点,呼延聪聪才蹑手蹑脚地进了家门。小波和二驴子一前一后地扑到了她的脚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呼延聪聪心中生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在客厅里巡视了一圈。很好,物品整齐,没有损毁迹象。她又去厕所巡视了一圈。很好,没有异常现象。她又去厨房巡视了一圈。很好,锅碗瓢盆都完好。现在问题来了,温舍去哪儿了?
“你在我房间里干嘛?你躺我床上干嘛?你休想霸占我的老巢!”呼延聪聪惊悚地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了躺在自己床上的温舍,忍不住大喝一声。
“我长的就那么不像正经人么?”温舍幽幽地问道。呼延聪聪先点头后摇头。
“你们这儿的人写人物传记都这个风格?”温舍又问道。呼延聪聪先摇头后点头。
“你们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你们可以侮辱我的职业,但不能侮辱米娅!”温舍愤怒了,他猛地坐了起来,开始挥舞拳头。“米娅怎么能叫风韵犹存?她明明美丽的连阳光星辰都黯然失色!我们俩怎么可能在高粱地麦田菜地里明明是在她家后院……”
“后院!”呼延聪聪抓到了重点。她激动地大喊一声。
“什么后院?”温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开始装傻,“你幻听了?”
“我明明就听到你们俩在后院的字眼了!马克思温舍,你不用狡辩了!果然在你帅气逼人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乡村骚年悸动的心!”呼延聪聪眉飞色舞地说道。
“哼!”
“哈哈哈!”
“如果再让我看到展红绫……”温舍咬牙切齿。
“你就告诉她后院的故事?”
“呼延聪聪!”
“啥?”
“我可以告诉你我和米娅的故事,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
“你向毛-主-席发誓!”
“我们中国人民不随便向毛-主-席发誓。”
“……别再让我看见展红绫!”
“我向希姆莱发誓!”
“他不靠谱,换一个!”
“我向约阿希姆·派普发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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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舍爷爷鄙视展红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