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叫你没法子使坏
    严格意义上讲，薇安还只是凌雁白的网友，他们虽然共一所学院，却只是网上聊过天，没真正见过面。
    薇安告诉凌雁白，她在桂林街最大的餐馆里面坐台。
    凌雁白从她的QQ空间里看过她的相片，对她的一张脸也记得十分熟了。
    他上街时，路过桂林街那家叫做九洲餐馆的门口之际，也暗暗地向里面瞧着，隐隐约约中，似乎也真的看到了薇安，但他不敢确定。
    他总开玩笑说要去找她，，运薇安说只要他愿意请她吃饭，随进都可以去找她，她一直强调她是一个很现实的女孩。
    凌雁白的回答是“你是很现实，可是也是一个很真实的女孩，这一点非常难得，远比那些装纯洁的女孩子好得多了。”
    第一次约见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他凌雁白是最头疼的，他觉得人为的约见一个女孩子无论怎么做都是在耍手段，所以他为了避免这种嫌疑，他对第一次约会总存瑾慎的态度。
    可是薇安没有让她觉得为难，这天傍晚，他又一如往常一样，在电脑前面敲文章，薇安短信飞过来，叫他去看她的新裙子。
    呵呵！用不着我费脑筋了，凌雁白轻松而愉快地想着。
    薇安约一米六二，挺瘦的，看起来也蛮高佻的，脸蛋也不错。
    她在她QQ空间里的相片，多半是拿了手机自头顶疯狂的，一如那些九龄后女人的非主流风格，十足的挤眉弄眼，鼓着双腮。
    她也老自称自己是八龄后的年龄，九龄后的心态。
    她的裙子很花，有点儿桌布般的生硬，可是她自称是某种品牌。
    凌雁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不想说谎，可也不想打把自己糟糕的感觉说出来。所以他只好避免去谈她的裙子，只要她不问，他就不说。
    她的声音很细，很温柔，以至于他总觉得有些别扭，可是后来总算是习惯了，就又有些喜欢。
    他与她走过几条大街，她一路上指了两个地方，说她曾在这里那里租过房。
    她花钱挺大手的，所以她做了兼职，还是光荣的“月光族”。
    她在外面租房？
    他心里冒出一个鬼念头如果她做了我的女朋友，那岂不是非常方便？
    不知不觉之中，他们就走到了江滨路。
    没办法，这B城之中，能有点儿情调的，比较适合约会的，也就只有这江滨路了。
    “在这里坐坐吧！”薇安说。
    凌雁白呆了一呆，在这里坐？他有些不敢相信。“这里”只有石头，只有江畔堤岸上的石头。
    坐？我穿的可是白裤子，上边两三米处就是草坪，为什么不去草坪上坐？
    “这里”只有两块能坐的石头，相隔一米。
    哦，相隔一米，我无法近她身了，如果在草坪上，我就可以使坏了，这鬼灵精，这都让她想到了。
    坐就坐吧！凌雁白心里有些失落，想来这个薇安是个老手呢，能轻而易举地令他束手无策。
    完了，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在薇安面前找不到话题了，因为她的确是个心态九龄后的女孩子，他一个八龄后的书生，难不成要和她讨论文学？
    每每这种时候，他就十分苦恼，因为对一个懂得提防的人，他心虚。
    薇安不像卢秋燕，至少他和卢秋燕还是可以聊聊他的苦命的文学的。
    他其实很不善于找话题，除非是聊文学，他才会来劲，他才能滔滔不绝，令人侧目。
    聊吧，不能让女孩子和自己呆在一起觉着无聊，所以他拼着老命去找话题，他觉着一点劲儿也没有，看着薇安低头玩弄着手机，他有着挫败感。
    他原以为*她很随便呢，可是她随便得多了，也不想随便了。
    他觉得有些委屈，因为他确实也没打算对他不安份啊，她就防着他了。
    他知道这次约会之后，他是不会再约她了。
    回学院的时候，他与她道别之后，竟觉得有些轻松，原来，和她在一起，他也觉得有些心里负担。
    嗯！有时候，爱情还真的不如在纸上谈兵的好，现实中一接触，距离近了，心灵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