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饭时,邓莉玲的话儿突然传来,显得有些娇嘀嘀的,一如她以前在张肄光面前常有的那样“你的碗中没有饭了,快添饭吧。”
呵,这声音真好听,真叫人内心发~,感觉她是那么美好可爱啊!
张肄光心里想,忙看自己的碗,这才发现自己的碗中,真的扒完饭了,而自己的筷子还在那碗中继续扒着,一粒饭也扒不进嘴里去了,于是尴尬地一笑。
这时邓莉玲又说道“张肄光,我都被你弄糊涂了,不知该跟你说些什么好了。今天这种时候,我们除了吃饭,也没其他什么事情可干,那就还是再一起喝点儿酒算了吧。我可从来没跟你一起喝过酒啊。”
说完之后,她就去叫服务员拿来一瓶红葡萄酒,一边自己亲自用一个专门的开瓶塞工具开着,一边问道“肄光,你要不要喝?红葡萄酒可是健身补体的。”
张肄光其实并不会喝酒,以前难得喝,就算有时偶尔跟人吃饭时被人逼着喝,他也最多只喝两筷子头那么多,喝了也几乎等于没喝。
可是这种时候,他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有一定的逞能,是不愿给邓莉玲看不起的,于是说道“当然要了,我怎么可能不要呢?看你说的。”
粗心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邓莉玲的眼中这时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随后,他们面前的玻璃杯中多了些红酒,邓莉玲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既给张肄光倒上,也给自己倒上了。
随后,在邓莉玲的提议之下,他们开始喝起酒来。
“怎么这葡萄酒也这么苦呢?不是真的葡萄酒吧?”张肄光皱起眉头道。
“这是干红葡萄酒,就是苦的。难道你以前没喝过吗?”邓莉玲给他一副取笑他少见多怪的微笑。
“我以前喝过红葡萄酒啊,是很甜的。”张肄光为自己分辨。
“你喝的那是普通红葡萄酒,单是甜,没有味。贵的红葡萄酒也就是这种干红葡萄酒,够味,但却是苦的。”邓莉玲给他作“解释”,神情仍然是取笑他的样儿。
听她这样说,张肄光不能不觉得自己太孤陋寡闻了,因为平时不喝酒,竟然不知道好喝的红葡萄酒是便宜的,难喝的红葡萄酒才是贵的,因此他只喝了一杯,就有了一种头晕的感觉。
此时他有些迟疑,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邓莉玲面前丢脸,不然的话她一定会笑话自己的。
于是他又继续喝了起来。
看到张肄光喝酒的时候,邓莉玲的嘴角微微翘起了。
随后她竟又去要了一瓶白酒,给张肄光倒了小半杯。
张肄光既喝开了酒,就没有拒绝,轻轻的尝了一点儿,感觉到有种微微发苦的感觉,而且还有一种涩涩的感觉,反正就是一点儿都不好喝。
这时他暗想“为什么别人会喝得津津有味,我却不喜欢呢?”
张肄光不知自己是在哪个时候,怎么回到家的,一醒来,就听见耳朵灌进了钢琴声。
他睁开眼,见自己躺在床上,邓莉玲坐在墙角处的钢琴前,正弹着钢琴,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琴键,弹奏了一首李斯特b小调奏鸣曲,挺流畅,挺优美的,说明她已经有不短时间的弹奏史了。
张肄光因为头有些胀,浑身也无力,就没着急爬起来,而是安静地继续躺着,看着她演奏,优美的旋律就象温柔的春雨,深入到他的心灵。
一曲终了,邓莉玲对他笑了笑就向他走过来了,一撩头发问“张肄光,你睡得好吗?”
“我我怎么回来了?”张肄光满脸纳闷地问。
“是我叫人把你扶上车,把你送回来的,你喝醉酒了。”邓莉玲翘翘嘴角说。
“你没有钥匙,怎么能进来呢?”
“钥匙就放在你的衣服口袋里,我一掏,就掏出来了。”
张肄光见她这样说,就不再说什么了,点点头,一撑身子要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