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的照片会流向什么地方呢?”邓慧菊再向张肄光询问。
“很多人都对这个问题很在意,这么多模特愿意去拍,说明想拍的人更多,为什么都喜欢拍这些照片呢?说明这确实是一种有生命力的艺术,人们慢慢都会认识、接受的。”张肄光充满激情地说,没有正面回答邓慧菊的询问。
“我想问问,拍出来的照片都用在什么地方呢?是自己在家看,还是拿出去发表?”邓慧菊又问,好象不得到清楚的回答,她就不罢休似的。
“来拍Lo照的人还是有相当一批人是喜欢摄影,专门来拍人体艺术的,他们拍下的片子经过后期处理,有人参加摄影比赛,也有人放在自己的电脑里欣赏,就是为了欣赏人体美。当然也有些人是用来满足私欲的,有人会觉得让模特全Lo摆一些各种各样的动作很有趣,或者说过瘾,他们拍下的片子大多都隐藏在自己的电脑里自己看,或者拿给身边的朋友看,互相评论。当然也有人目的不纯,拍下来等模特有名气了,发到网上引起大家的追捧,可能喜欢那种造成轰动的趣味,总之,什么人都有,主要还是看拍摄者个人的拍摄心态。”张肄光想了一下后回答。
“照你这样说,态度端正、严肃的摄影家还是有罗?”邓慧菊盯着他。
“有,还很多哩。”张肄光语气肯定地回答。
“你自己就是其中一个罗?”
“我应该算是其中一个吧。”
“好,那我来给你做模特吧。”邓慧菊突然说,眼神带挑战似的继续盯着张肄光。
“不要听她!她什么都不懂,只会在这儿乱说话!”邓莉玲似乎想干涉妹妹,狠狠瞪邓慧菊一眼。
“我懂,没有乱说话!”邓慧菊义无反顾地说,用力一甩自己的头发。
“她挺勇敢的啊!模特界就是要多些象她这样的人才好啊!”张肄光带赞赏地对邓莉玲说。
晚上,张肄光在十一点钟就躺上床去睡觉了,要在以前,他很快就能睡着觉,但这次不知是为什么,竟躺上床去好一会儿也难以入睡。
也难怪,这个晚上他脑海里总是想着邓慧菊,总浮现出她的倩影,在他脑海里不时回放着她的美丽和纯情,为她一心想做人体模特,自己将来可能有机会给她拍照,甚至有机会和她做成一件秘密与快乐的事情而窃喜,但窃喜之后他却有一点儿罪恶感侵入他的大脑。
“哟哟,我虽然现在一心要报复那些有负于我的美女们,但我也还没狠到不齿于人类的那种程度啊。到时如果不是她对我很有情意,我不知好不好对她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来。”他带些“羞耻”地想。
从这一点上说,他自己也感觉自己还是挺有人性,对女人做得还不够绝的。
这时他想起有哪个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儿医生和画家以及摄影家都是由上帝派向人间的天使,异性美好的躯体在这些天使的脑中产生的是使命,而不是**!
这句话儿对张肄光来说当然不是真的最起码对有时候的他来说不是真的。
不过张肄光现在拼命地把邓慧菊将来可能会在他的眼前呈现出的Lo体想象成一幅人体位图或者一幅油画,让自己显得“纯洁”一点儿,可是他做不到。
更叫他“痛苦”的是,这不是他以前曾经出现过的那种幻觉,他闭上眼睛画面不但不会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他眼前总是出现一种十分过度,十分低俗的画面,这画面都叫他有些为之“羞愧”。
他也不能不为之羞愧卢浮宫突然把断臂的维纳斯送给了他,他想要个穿着衣服的,可对方却是把一个一丝不挂的维纳斯送到他面前,让他如何接受?又如何拒绝?
由这儿也可以看出,虽然他对女人有很多渴望,他也还是具备做一个摄影家的必要素质他并不是那么随便就会把女人庸俗化、低劣化的,他还对女人的身体保留着人应该有的那种起码的尊重。
因为老充塞着这个想法,他就一整个晚上都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