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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他当即尴尬得不行,吞吞吐吐为自己辩解:“你,你那什么,你平时也没这么乖啊,我当你是真的要那什么。”
    陈厉看着他冷笑:“你自己思想龌龊,就别往我身上找理由。”顿了顿,又毫不留情地戳穿,“就算我真的要把他怎么样,你搞来的酒,还不得有你大半的功劳。”
    苏河心里卧槽一声,却没开口,他那酒搞来又不是为了整徐星,弄后劲儿这么大的酒,还不就为了看陈厉喝醉会不会耍酒疯吗。
    哪成想最后躺平的那个会是徐星。
    苏河讪讪地,自己都觉得尴尬,他一个直的,操了半天不该他操的弯心,最后发现原来当事人根本没要往哪方面发展,全是他想太多。
    苏河只得默不作声拿起手边的花洒,一边调水温一边转开视线干干道:“行了行了,我来给他冲。”
    听到陈厉转身离开,苏河兀自尴尬地抬了抬眉头,坐到浴缸边,捞袖子准备给浴缸里的徐星扒衣服,嘴里忍不住对着浴缸里睡熟的那位低声诉苦道:“我特么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你看看你,白花花一块上等精肉,自己不注意,被野狼一口吃了都不知道,也就小爷多留了心眼。”抬手去扒徐星衣服。
    但苏河自己就是个少爷,哪儿干过给人冲洗的活儿,两下给徐星的衬衫纽扣解了,想脱却没办法把徐星从浴缸里翻过来,只能转头朝浴室外面喊人。
    陈厉再进来,已经套了一条长裤,一眼看到浴缸里被扒了一半衬衫解了裤腰带、露出前胸和短裤一角的徐星,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儿和下半身,差点当场抬脚把苏河一脚踹马桶里。
    这傻逼!半吊子的搓澡工直接变成了厨子,把那生猪直接摆盘变成了一道菜!
    这特么都不用开水烫,直接就能吃了!
    陈厉胳膊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克制住了,隐忍着,开口对苏河道:“行了,你随便冲冲,衣服直接拿剪刀剪了。”
    苏河还满口不耐烦:“那你给我拿剪子啊。”
    陈厉一把踢开脚边一个柜子的门,从里面翻出一把剪刀,递了过去。
    苏河拿了剪刀,水下面冲了冲,弯腰在浴缸前头,对着徐星比划了一阵,直接从肩膀和咯吱窝的地方剪,几下才把衣服彻底剪开。
    陈厉默不作声站在旁边看了两眼,见徐星身上沾了水,衣服被剪得粉碎,前胸和胳膊全暴露着,身上氤氲着一片热气,这调调,只上半身就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
    陈厉这次差点伸手把苏河的脑袋按进地砖里。
    这特么的,从冷菜厨子直接变成热菜厨子了?!行的啊,这手艺都能上五星酒店了。
    陈厉这下再不能直视浴缸里的那道名叫徐星的菜,转身就走。
    苏河却几下掌握了剪刀剪衣服的诀窍,很快把徐星那裤子剪出了一道道流苏挂在腿上,边剪还边得瑟地挑头看陈厉:“哎哎,内裤剪不剪啊。”
    陈厉头也没回:“随你。”
    苏河低头继续剪,又抬眼看了看徐星那条黑色的三角内裤,哼了哼,你当我傻,剪个屁,剪掉了你后哥的便宜不都被你个臭流氓占尽了。
    苏河把裤子剪开,扯掉,重新拿了花洒给徐星冲身体,没搓澡工的经验扎实,几下就冲完了,本来想拿毛巾搓干净就结束,想了想,还是重新弯腰。
    他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拎起徐星内裤的腰带抬起来,看也不看,直接把花洒对着内裤里头冲了几下,冲完后水一关,龙头一扔,这才算彻底结束搓澡工生涯。
    正要叫陈厉来扛人,抬眼,正见徐星平抬起脖子,睁着眼睛默不作声看着自己。
    苏河哎呦一声:“你什么时候醒的,吓我一跳。”
    徐星看了看苏河,又垂眼看了看自己的三角裤,声音黯哑带着醉意:“刚醒,”顿了顿,又把醒的时间补全了,“就你提我内裤的时候。”
    苏河闻言当即有些尴尬:“哎,别误会啊,那什么,我就帮你冲冲,你洗澡不冲鸟儿的。”
    徐星一脸隐忍,绷着牙根:“没说不能冲,但你下次能不能……别用冷水冲。”
    特么,他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一开始感觉下半身温热,突然又冰冰凉,冰火两重天里当场血液倒流,直接睁眼!
    吓死你亲哥了啊!
    ——还以为事儿正办到最后一步,自己已经被陈厉无情拔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社会我陈总,觉悟就是高!
    社会我小徐……
    编不下去了哭唧唧
    第38章
    确认不该发生的事情真的没发生,徐星脖子一歪,直接又睡死了过去。
    苏河蹲在浴缸旁边心服口服,这种心态的猪,真的,哪天被生吞活剥了都特么活该。
    这下彻底洗刷完,苏河花洒一扔,站起来,把架子上的毛巾摊开,直接朝徐星从头到脚一盖,这毛巾也真够长,盖得也是真巧,连脚趾头带头发上上下下都给盖严实了。
    陈厉进门,落眼看向浴缸里,差点抬腿就是一脚揣在苏河脸上,特么,这搓澡工是医院停尸房毕业的?
    苏河完了事儿,陈厉默不作声冷着脸,抬手把人往旁边一搡,接着弯腰把浴缸里的白布盖着的生猪重新扛上肩,转头就往房间走。
    苏河见自己一没用处就要被丢开,再次气不打一处来,跟在后面出浴室:“我是一次性用品啊,用完就丢的?”
    陈厉扛着徐星往房间走,脑袋都没回:“大门你自己看得见,随你走不走。”
    苏河当然要走,他约了宋飞和孙羽网吧包夜打游戏,刚刚是被陈厉直接从网吧的电脑前头叫出来的,再说了,不走又能怎么样?万一有人真要把持不住现场生吃猪肉,他难不成还站在旁边围观啊。
    走了走了。
    苏河调头走人,临到大门口,想了想,又折身回来,站在主卧门口探身一看,陈厉正把徐星身上的白毛巾往下扯。
    感觉到门口有视线,陈厉抬眼,见苏河还在门口,漠然看着他。
    苏河见陈厉这眼神,立刻抬手指着床上趴着的徐星,哎哎两声:“那什么,他内裤我没脱啊,你看看要不要给他换一条,我走了,走了。”说完走人,这下是真走了。
    陈厉一只手撑在床边,另外一只手抓着毛巾,本来扯得毫无心理负担,被苏河一提醒,扯毛巾的手却顿住了。
    缓了两秒,他直接松开手,直起身,没再去动床上躺着的那位。
    而徐星已趴在床上睡得七荤八素,他腰背和小腿都露在外面,毛巾在身体中部裹成一团,陈厉不扯,那毛巾就直接压在身下,但吸水性能不错,没多久就在屁股部位印出一滩水痕。
    陈厉瞧着那摊越发明显的水痕,拧了下眉头,最终还是弯腰,抬手去扯那毛巾,但那毛巾被徐星压在身下团得乱七八糟,怎么扯也扯不出来,最后绷在屁股蛋子上那湿漉漉的内裤倒是暴露了出来,可毛巾还是团在徐星肚子和裤裆下面。
    陈厉扯得十分不耐烦,几下扯不开,又见眼皮子底下小山丘似的一蹲翘屁股,更是烦躁,索性弯腰躬身趴在床边,抬手去翻徐星,想把人直接翻了躺平回来。
    可手刚碰到徐星的胳膊就被烫了一下,大概是喝多了的缘故,徐星胳膊滚烫,陈厉一碰当即松手,这档口眼看着就要心猿意马了,陈厉索性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抬手捞了毯子,往徐星身上一盖,和刚刚苏河盖毛巾一个样,上上下下从手指头到脚趾头都给盖稳了,只留个乌溜溜的脑袋在外面。
    弄完了,陈厉反身出房间,去浴室洗漱。
    再回来,徐星彻底睡成了一只死猪,鼻息浓厚,盖在身上的毯子起起伏伏伏伏起起。
    陈厉在床尾看了一眼,将大灯关掉,只留一盏姜黄色的床头灯,没多停留,直接关门出去——他没有睡这么早的习惯,还有点东西要弄。
    接近零点的时候,客厅外面的灯还开着,陈厉还没有睡觉,灯光从主卧房门下的缝隙里透进来,刚好攒成一条细细的光带。
    刚好睡醒了一觉的徐星就这么坐在床边,眼神木木地看着那条光带,看了足有五六分钟,才动了动,他不是要起来,只是觉得屁股湿哒哒又硌得慌,特别难受。
    他挪了挪屁股,木着表情,伸手到被子里,摸索了片刻,扯出一条毛巾,那毛巾有够长,徐星一下一下捞,捞了好几秒,才把毛巾彻底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可还是难受。
    徐星再次伸手到被子里,这次开始扯内裤,被子里屁股一抬腿一缩一深,换个方向,再一抬屁股腿一伸一缩,手抽出来,指头上吊着条内裤。
    卷着刚刚抽出来的那条白毛巾,一起丢到地上。
    可徐星没有重新躺下。
    他眼神木然,表情呆滞,转头看看手边的床头灯,又抬眼扫视了一圈屋内,这哪儿啊?再转头,看到床尾对面的一面墙上钉了两排架子,架子上摆着两台无人机模型,唔了一声,原来在他这儿。
    好像知道在哪儿一样,徐星坐在床上,自顾重重点了点头,接着抬手一掀被子,遛着鸟儿和屁股蛋子,直接下床。
    他下了床,摸到衣柜边,打开柜子,似乎是想找条裤子套上再找件衣服,可眼神落在柜子里来来回回一趟,却没找到一件合眼的。
    他木顿顿的眼睛刘流露出几丝茫然,开口,声音黯哑带着几分醉意,自言自语低声道:“奇怪了,我的衣服都去哪儿了。”说着,脸埋到柜子里,伸手翻找,可什么也没找到,又茫然地把柜子推上。
    柜子旁边摆着一张书桌,书桌前立着一张木椅,椅背上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徐星合上柜门的时候刚好转头看到,他又是茫然地盯着那衬衫看了两秒,伸手拿起来,埋首到衬衫领子上闻了一下,这下,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边把那件衬衫往身上套边又开始自言自语哼唧:“就穿你的。”
    可衣服却穿的歪歪扭扭,扣子就胸口系了一颗,还系错了。
    衣服就这么穿着,他没再在房间四顾,直接奔着门口的光带走了过去。走到门后,手按在门把手上,低头又盯着那光带看了一眼,喃喃自语:“嗯,对,明天有科技展览会。”说着,缓缓转动门把手。
    陈厉正对着电脑用软件做一个模型设计,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转头抬眼看向卧室,卧室门缓缓打开,但并没有人影紧跟着走出来。
    他盯着那门看了几秒,才看到一条光溜溜的腿迈了出来,下一秒,陈厉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徐星套了他的衬衫,胸口系着一只纽扣,其他地方全都光溜着,就这么近乎赤条条地径自走了出来。
    走出来了,还特别平静地看了陈厉一眼,脚步有些晃,但人倒没有走得东倒西歪,路线都是笔直一条。
    陈厉看到这一幕,浑身的血瞬间都往太阳穴冲,耳根瞬间一片火。
    他看徐星这副表情茫然、赤条条穿着他的衣服还毫无心理负担走出来的样子,就知道肯定醉了,这是睡过一觉,依旧醉着,且醉得毫不自知。
    陈厉索性抬手把电脑一合,朝后一靠,眼神慢吞吞落在徐星脸上,他心说徐星这也就是醉了,才有这胆子又是套他的衣服又是光着屁股溜着鸟儿这么直接走出来,但凡有半点清明,也不可能这么干。
    可醉酒了就有胆子套他衣服光着腿和屁股这么在他眼皮子下面走来走去,陈厉觉得,徐星这狐狸精也是欠操到姥姥家了。
    不是教训他教训得挺头头是道吗,现在这骚浪的样子,难道还能是别人?
    这酒品也是奇葩,都是醉酒,前一秒醉是摆后哥的谱训他,睡一觉起来就直接变身男狐狸了,前后反差这么大,也真是——
    欠日的。
    陈厉这下再不能做正人君子了,靠在沙发上静静瞧了徐星两眼,当场直接硬了。
    可他硬归硬,没有动手的意思,连起身的想法都没有。
    就看看徐星出来要做什么,这要是出来找水喝或者光着屁股溜达一圈,那就随他去,喝完了水溜达完了自己回房间裹被子继续睡那再好不过。
    果然,徐星出来直奔冰箱,翻了一瓶矿泉水出来灌,他立在冰箱旁边默不作声灌水的时候就跟没醉一样,但半身酒气和偶尔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呼噜音调,还是暴露了他醉酒的事实。
    喝完水,徐星又木木然拎着水瓶在冰箱旁边溜达了一圈,溜达完,这才抬眼看向沙发那头。
    陈厉还硬着,却已经重新开了电脑弄自己的东西,并不在意徐星赤条条耍酒疯,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徐星正在看他。
    可徐星不但看着他,还笑了两声。
    陈厉视线不抬,直接道:“笑完了回房间睡觉。”
    徐星径直朝陈厉那边走去,走到沙发边上,挨着陈厉一屁股坐下,带着酒意喃喃问:“干嘛呢?”
    陈厉按键盘的手一顿,他只套了长裤,上半身光着,徐星挨他坐的很近,胳膊直接隔着一层衬衫布料贴在他手臂上,他所有的感觉在一瞬间都转向两人贴着的部位,瞬间只觉得口干舌燥。
    这下直接硬得跟铁一样。
    雄性生物还真不是什么有节操的玩意儿。
    徐星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他不但挨着陈厉,还凑到陈厉电脑前面看了几眼,眯眼看了半天眼前全是糊的一片,嘴里却自言自语地问:“你明天展览会的材料还没搞好吗?你不是和我说已经弄完了。”
    陈厉转头看徐星,什么展览会,什么材料,这也真是醉得开始自己给自己编戏了?
    可徐星完全尤不自知,他眼神木木的,抬眼看陈厉,见陈厉默不作声回视,呵呵呵自己傻笑了几下,笑完了有点大舌头道:“那你早点弄,弄完了早点睡,明天还要赶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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